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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带出去的人倒是一个不少的回来了,然而,身上的巨额重金却被人洗劫一空,实在是罪无可恕。主上一怒,纵算不死,活罪是免不了的了。
意外地,高高举起的茶杯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摔下,而是缓缓地放回了桌面,金发城主脸上的怒意像潮水的退去,成大事者,天崩于前,方寸不乱,暴怒中能保持极度地克制,冷静中又不失于果决,果然不失为一方霸主。
按理说,如此机密的事应该不会泄露出去,之前的两次行动都顺风水,安然无事,却在这最后一次的行动中彻底的翻船。而且两组人,两个不同的方向,时间,地点,同时遭到了洗劫,如果不是事前有精心预谋,鬼都不信。
只是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每次行动的时间,线路,都是由这位城主大人临时决定,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这神秘的打劫者,又是如何精准的获得这些极为机密的信息?
这位金发城主此时的心中千回百转,不断地用排除法疏理着一切可能的线索,首先排除云岚城之外的一切势力犯案,基本上没这种可能。而在云岚城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城北一脉了。
城主府在暗中不断的大肆收购物品,如此大的动作又岂能瞒人耳目?却意外地不见其有任何应对的措施,即不干涉防范,始终装聋作哑的沉默以对,这本就令人大惑不解。却原来同样是在暗中布局斗法,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呀!喂饱了,最后在一刀宰。
六百七十五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想我所想,算我所算,果然够阴,够狠,够毒!"金发城主的嘴角溢出一絲苦涩的笑意,喃喃出声;"须有足够的耐性,精妙的布局,步步环环相扣,可谓是算无遗漏了。"
"父亲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城北一脉所为?"肃立一旁的大公子符万里已从话中听出了端倪,猜测的出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幕后布局之人就太可怕了!"
金发城主神色凝重的微皱了皱眉;"的确如此!这次行动虽说受损不浅,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却还未伤及到家族的根本,可怕的是城北一脉有这样一位高人在暗中布局谋划,难怪近期的每次行动都累累受措,如不尽快挖出此人,并加以铲除,接下来,只怕连这城主府都会易主了。"
"据眼线传报,城北一脉的府邸中,经常出现一些佰生面孔,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十分年轻,其中有一位身着一袭蓝衫的青年,尤为可疑。"符万里一直派人在城北府的外围日夜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报上来。
"你所说的这人我知道,虽然年轻,却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感觉,早已被我列入了重点关注对象,如今看来应该不会有错了。"金发城主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机。
"不管是与不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符万里毫不掩饰的露出一脸狠厉之色。
"你们都退下吧!"金发城主对着一直跪伏在地的四大统领挥挥手;"此次行动失败,罪不在你等,好生回去疗伤,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主上宽宏!"四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異異地退了下去。
"这次猎杀行动就交由你负责,无论你采用什么方法手段,总之,必须在五脉大比之前除掉此人。"金发城主思索的出声道:"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只有三天半的时间去谋划此事。"边说边取出一块色泽腥红的令牌;"你可以调动三十名血衣卫去执行这次猎杀行动,记住,要做得干净,不可留下任何痕迹。"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如何做!"符万里接过令牌,心中浮起一絲兴奋和小激动,这还是第一次被指派去单独执行任务,平时除了在后面提点建议,根本没参与过任何行动,自觉空有一身谋略才能,却没机会伸展表现,心中一直郁闷难舒。
如果不是四大统领行动失败,且人人带伤,只怕仍是轮不到自己出埸。而这次猎杀任务有多重要,看看手中的这块令牌就知道了。
血衣卫的存在,在城主府也是最高的机密,知道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这是城主府雪藏的一张绝杀底牌,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轻易不会动用。
血衣卫有多恐怖,没人知道,因为一旦岀手,就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据说在八年前,有一个异性家族突然强势堀起,已威胁到了一城四府的存在,结果在一夜之间,这个家族的所有高层人物,竟然悉数被悄无声息的斩杀一空,时至今日仍没人知道是何方杀神所为?有人曾在那个血腥的夜晚,瞥见无数包裹在腥红血衣中的人影,像幽灵般的出现在这个被屠戮的家族府邸。
猎杀行动必须在短短的三天半时间内完成,大公子符万里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守株待兔的等待对方主动离开府邸,出现在自己设定的猎杀区域。所以,唯有通过安排在城北一脉府邸中的内线,暗中获悉了猎杀对象所在的方位和区域。
目标锁定在城北府内的飞燕庭,信息情报非常详尽,包括府邸中的布防,明哨暗桩的俱体位置,以及最佳的潜入路线足见这个内线在城北府邸扎得有多深,属于那种被唤醒的沉睡者。
谋定而后动,这个符万里果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猎杀前的准备做得絲絲入扣,还连夜按照内线提供的潜入线路,单身匹马的提前在暗中探索了一遍,沿途作了详细的记录。
果然,一路无惊无险的寻到了飞燕庭的俱体位置,本欲潜入进去摸摸内部状况,唯恐一不小心惊动了对方,反正行动一旦展开,这飞燕庭中就不会再有一活口。
如此一想,便放弃了进去一探的念头,只是远远地在外观察了片刻,只见几点零星的灯火,显得异常的安宁,沉寂,以他半步破虚境的修为,感觉不到一点危险的气息,这才放心的由原路悄然返回,至始于终都显得十分顺暢。
第二日的整个白天,符万里都足不出户的呆在自己的屋内,反复的揣摩着这次猎杀行动的方案,每个细小的环节都推演了无数次,要做到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这次猎杀行动,就不允许出现絲毫的误判和漏洞。
月上树梢头,晚风习习,无疑又是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然而,却不是一个猎杀的好日子,至少符万里是这样认为的,为什么不是一个月黑风高夜?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人鬼不觉。
只不过,没时间再让他去挑杀人的好日子,今夜不管会发生什么都必须展开猎杀行动,该想该做的都做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毕竟是第一次策划这种难度颇大的猎杀行动,压制着内心的那份不知忐忑,还是兴奋?心脏明显的比平时拨动得更快,手中握着的令牌都浸着汗水。
城主的书房门前,标杆似的立着两名彪形大汉,就算是少主也不给任何面子,一絲不苟地验过符万里手中的令牌,这才准许入内。
城主的书房是禁地之一,日夜都有人守护,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身为少主的符万里,也是第一次凭手中的这块腥红如血的令牌才得以进入。
书房内没有点灯,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斜照入内,显得尤为的幽暗,符万里没时间心情去关注书房内设置,直接来到书桌前的一张坐椅旁,坐椅和地面是固定的,无法挪动开去。
符万里伸手在底坐的边缘摸索了一阵,这才发现了一个按钮,轻轻地朝下按动了一下,便传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整个坐椅朝后滑动开来,地面骇然现出一个一米见方的豁口,幽光下隐见一道呈七十度斜面的阶梯,一直向下延伸,昏暗中根本看不到尽头。
咔嚓!符万里刚俯身进入豁口,头顶的地面便自动地合闭起来。眼前顿时一片沉黑,唯有摸索着沿着阶梯往下行,大约五十,还是八十级阶级,总之算是下到了底,前面岀了一条通道,每隔五十米处,通道壁上便欮有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足够让人看清前面的路。
这条通道至少有千米的长度,出口处被一道石门封堵住,离石门的不远处有一道石槽,符万里将手中的令牌插入石槽中,石门顿时传出一阵隆隆,而后缓缓向上升起
没想到城主府内还有一处如此神秘诡异的存在,刚走出通道的豁口,身后的石门又隆隆的降落。
空气中透出一股清新潮湿的气息,接下来,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静,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砰然拨动声。这里竟然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幽深峡谷,前面的百米外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地带,约有半个足球埸大小,周围的山林草木间隐透出无数的灯火,极不规则的散落各处
噗噗!符万里刚欲举步朝峡谷内走去,两道人影突然落在面前,点尘不惊,两道人影俱被一袭腥红如血的长袍包裹住,只露出一双冷漠冰浸的眼眸,令人望而生寒,给人一种勾魂使降临的感觉。
"你是少主?"冰冷的语音从牙缝挤出,不带一絲感情,直觉寒气扑面,直令符万里禁不住后小退一步,有些惶然地点点头,随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很好!"人影验过令牌;"已接到主上指令,此次行动一切听命于少主。人已聚集完毕,什么时候行动?"
人影略微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原本空旷无人开阔地带,突然涌现一片血浪,就像是一下从地底冒出来似的,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人,一色的如血红袍裹身,每一双眼眸中都寻不到一絲情绪波动的痕迹,就像一具具毫无感*彩的杀人机器。
尽管这些血衣卫都收敛了身上的气息,符万里仍能感觉到絲絲冷浸骨髄的可怕杀气,可以确定这些血衣卫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冷血杀手和死士,难怪父亲大人要调动这股力量执行这次猎杀行动,以求做到绝对的万无一失。
以他半步破虚境的修为,居然看不透这些血衣卫的实力,心中不由暗一凛,同时也对这次猎杀行动更加信心倍增。
望了望月色天光,是到了该出动的时候,符万里这才详细地讲解了一遍这次行动的具体方案,以及主要的猎杀目标。总之,不能留下一个活口,做得干净利落,更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让人联想到是城主府所为。
六百七十六章我虽输了棋,你输掉的却是命()
这座不为人知的幽深峡谷中,到底雪藏着多少血衣杀手死士?符万里没时间去好奇这个问题,他此时正面对一座光滑如镜的峭壁发愁,因为出去的时候并非原路返回,而是要从另一道隐秘通道出谷,就是眼前这座飞鸟难渡的峭壁山崖。
这坐光滑如镜的山壁,高约千米,每百米处便留有一处踏脚之处,唯有借这一踏之力才能趁势往上攀升,掠上百米处的另一个踏脚之处,也就是要一气喝成的连续纵跃十次,方能攀上崖顶。
一道道血色的身影踏空腾身跳跃,纷纷攀上了峰顶,百米的高度自然难不到符万里,但像这般连续攀升,却是从未曾尝试过,心下多少有些发虚,只不过,在这些血衣卫面前绝不能流露一絲胆怯畏缩之状,否则日后根本驾御不住这股可怕的力量。
殊不知,腾身掠上百米之后,明显感到去势已尽,人在虚空顿觉气息微滞稍窒,瞬间便向下滑落了数米,恰好瞥见光滑的崖壁上一个巴掌大的凹陷之处,勉强只能容一只脚借力,这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符万里借着下坠之势,一只脚准确无误地踏在凹陷之处,身形飞速向上腾窜而起,三十米,五十米
完了!符万里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一踏之力,竞然离下一个凹陷处还差一半的距离,已再无法上升一米,不上则坠,整个人已难以控制的向下滑落。
"不错!"一道冷冰的语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随即便觉衣领被人重重的拎了一把,整个人"呼"的一下,直接向上抛飞而去,心中明白是被血衣人的帮了一把。
有了之前的经验,在下一个凹陷处,便知道了如何借这一踏之力腾身掠上百米,一番闪跃飞掠,终于顺利的攀上崖顶。
月悬中天,整个城北府邸灯火相继熄灭,一片沉寂无声。
符万里领着一众血衣卫,仍按照内线提供的潜入线路,悄无声息的避过明哨暗桩,有惊无险地靠近了飞燕庭。在符万里的猎杀方案中,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到这一步,己算是完了一半的计划,接下来,有血衣卫的这些可怕的杀手死士出手,如无特别的变故发生,这次的猎杀行动几乎可以完美收关。
冷月从稀薄的云层透出,淡淡的清辉令飞燕庭中的楼阁庭院变得曚胧迷离,凭添了几分诡异静寂的氛围。
夜色中,有无数双阴毒的目光,在暗中注视着飞燕庭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