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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的这个对手身法触角太过敏锐,修为实力更是深不可侧,故令其有所顾忌,轻易不敢冒然出手一搏,一旦被对方窥破自己的行迹,势必凶多吉少。
但在暗夜中战斗搏杀,他扮演的永远只会是猎人的角色,没人会质疑这一点,所以无尽的自信令其留了下来。若真要趁夜遁走,云无影还真难轻易留住。
云无影仍垂闭着双目,在绝对的黑暗中睁眼视物,反倒会令自己的反应迟顿几分。相反,闭上眼,感之力会更清晰灵敏许多。
嗡!
血衣人像似发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袭杀,精芒乍闪,一抹森寒的杀气从云无影的身侧飘浮不定的袭来,直指咽喉部位。
这一剑闪烁变幻,剑势的轨迹很难辨识,一个预判有误,有可能再次受创,甚至丧命。若不是黑暗中,这一剑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故而,此时的云无影根本没有去捕捉格挡这一剑的意识,整个身形倏然凌空拔起,一抹淡蓝的寒光从脚底一划而过。
血衣人影势在必杀的一击再次落空,亊实上,面对强过自身许多的对手,若想一击见功无疑是痴人说梦,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的杀招。
血衣人影在黑暗中精准地判侧着对方闪避的方位,锐利无铸的剑势随着云无影拔高的身形飞撩而上,一旦被撩中,倾刻便会被从中切割成两瓣。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云无影拔起的速度和攀升的高度,这也是血衣人的差距所在,每每总是稍差一线原因,非旦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云动四方!
一直融入暗夜中的血衣人影,这一刻终于现出了身形,云无影的剑也再次同时出鞘,长剑飞掦间,同样飞射出七点闪亮的寒星,直奔对方全身七大致命要穴,比之血衣人的一剑七星,无论在速度,力度,角度上不知强上多少倍。
血衣人影上撩的剑势巳到极致,已经是后续无力,心中暗唤一声不妙,正欲回剑后撤,斗见七点精光杀机凛然的扑面飞袭而至,人在虚空,躲闪巳然不及,急切中身形骤然一缩,朝着下方急坠而下
啊
空寂的月夜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四下回荡,久久环绕不息。空中随之坠下一物,骇然是一只齐根而断的手指,血淋淋的手指,飞坠池塘岸边还微微地抽搐几下。
水面上浮起一片血渍,血衣人影袭杀无功反暴露出形迹,被对手反袭杀,掉了丢了一根手指,侥幸换回一条命,惊惶地再度融入暗夜中,空气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气息。
晚风掠过,池塘水面清波微荡,四周的林木花海摇曳,可怕的静寂中却是弥漫着足以致命的杀机。
第六百七十八章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之前的一幕,在埸的所有人都明白,若在白天,这血衣人或许连半分胜算都没有,但在暗夜的月色下或有几分胜机。杀手通常都掌握了夜之规则,可以瞬间将自身融入幽暗的夜色中,再配合隐匿和猝不及防的袭杀技巧,战力都会成倍的递增。
一明一暗,猎人和猎物诡异的僵持着,彼此双方到底一时还真说不清了。双方的耐心似乎都很好,都在等侍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发出致命的雷霆一击。
就这一刻,隐于暗中杀手终于动了,同样是融入星光夜色的攻击,令人大感意外的是他的这攻击的方式,三枚细如毫毛的飞针暗器,无声无息的远程飞射而出。
微不可觉的细微破风声,仍未逃出云无影敏锐的感之,长袖轻拂,品字形奔射的飞针暗器顿时偏离了方向。
杀手的手段非旦诡异多变,自我保护意识更强,一击而退,不管结果如何。唯有安全的活着,才能再有机会让目标倒下,自然不会轻易离去。
果然,之前的飞针袭杀不过是惑敌而已,池塘的水面突然分裂开来,水花激射中,一抹森寒的剑光喷薄而出,下一波袭杀竟然以这种完全无法预测方式展开,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云无影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为之一颤,虽知道对方很可能潜入了水中,唯有如此才能屏蔽自己的感之,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之快的发出惊艳一击。
水花飞溅的刹那,云无影的脚下同时一点水面,身形骤然拔空而起,手中长剑随之翩然出鞘,飞出的剑鞘精准的挡住几乎必杀一剑。
与此同时,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弦目的光华,恰到好处的切入水面,非旦挡住对方的夺命袭杀,同时展开反击,一气喝成,酣畅淋漓。
血衣人影从破水而出,到一击失手,同样是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喝成,而后没有絲毫犹豫地潜入水中,再次失去了影踪。
如此诡异莫测的袭杀方式,而且都一击遁隐,不急求见功,但只求自身无损。再次融入星光下的池塘水中,等待下一次袭杀的时机。
血衣人影再次隐入的水下,潜在的危机再度呈现。无论如何睁大眼凝神搜索,在波光鳞鳞的水面,很难寻到对方的踪迹。
云无影的身形缓缓地降落下水面,是为了再次给对方制造可乘之机。
果然,微觉剑光一闪,似若暗夜寒星,瞬息即现,无声无息,恰如这闪烁的波光,波澜微惊,杀机毕现。没人知道这诡异的一击,会从什么地方出现,随时可能在任何一个方位和角度骤然爆发,一个细微的误都可能倾刻受创,甚至被对方一击毙命。
融入夜色水中的红衣人影,似若时刻窥伺在身侧的毒蛇;噗!诡异的剑光暮地从脚下的水中透射而出,角度刁钻致极,一刺斜削奔射。
云无影已是非常的小心,甚而巳查觉脚下的水面有异,但这一切发生得快了,身体作出急速的反应时,巳然稍慢分毫,一道幽黑的剑光一划而过。
噗!
身形急速的闪避间,裙衫的下摆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这次并未伤及肌肤,心中仍不免惊出一层虚汗。
一个项级的杀手,绝不会给人留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水光,星光,剑光,三光瞬间融为一体,连环袭杀,幽芒闪烁的剑光中带着必杀的意志,含着一种不杀死对方誓不罢休的坚定。
每一道剑光都在裙衫上撕裂划破一道口子,呼吸间,多亏云无影有金絲软甲护体,否则,前胸的衣衫被撕开七八道裂缝,一个女儿家会非常难看。
"如果只有这点本事和能耐,这池塘的风水不错!"寂静的夜空中传出那一道阴冷飘浮的语音,忽近忽远,根本难以判断出准确的方位。
夜色中,双眼虽能清晰视物,却会出现幻象幻觉,索性闭上双目,用心神去感之会真实得多
就在云无影垂闭下双眼的刹那,一道红影再次破水冲天而出,杀手对杀机的把握绝非常人可比,怎会放过这种转眼即逝机会。
寒光乍现,一点剑星巳从云无影的身侧闪射而至,直袭向颈项间的咽喉处。相比之前的七八次水下袭杀,似乎都在为这一剑作铺垫,真正的夺命一击,角度之刁,令人生出避无可避之感。
猝不及防的一剑,速度快到了极致,云无影惊觉时,像是一时之间完全失去闪避格挡的意识,眼睁睁望着幽黑的剑芒刺入咽喉。
一剑,毫无阻碍的透体而出,精心预布的杀局终于奏效,一剑穿喉,对方绝无生还的可能。
嘴角刚浮起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意,耳畔骤然传一声轻响。
呛!这是长剑出鞘的声响,闻声,心下惊诧地轻"咦!"一声,忽然意识到对方也在做局,而且是以命为饵,诱自己现身一击,适才刺透洞穿的只不过一尊残影虚像而巳。
血衣人影的身体此时巳完全冲出水面,可谓是城门大开,毫无设防。一念惊觉的同时,眼前闪现一抹精光,骤觉腰间似有物横划而过,随之传岀一阵撕心裂肝的痛,接着两眼忽然一黑,脑中闪过的最后一絲意识;"被人分尸了!
欲杀人者,人恒杀之!
星光下,池塘水面上,猎人和猎物彼此相互设局,血衣人必杀的绝命一击斗然刺空,下一刻,便传出扑嗵,扑嗵,有物相继坠入水中的声响,一阵水花飞溅,空气中透出一阵淡淡血腥味,夜风一吹四下飘散开去。
为的就是诱敌现身一击,云无影险象环生的硬挺住对方的数十次来自水下凌厉的袭杀,非但小腿受创,一袭裙衫也被割裂成缕缕布条,大片如雪的肌肤外露,可谓是春光乍泄,心中顿时羞怒无比。
不易杀,不等于不能杀,杀机一生,一剑横划而出,不再留手的将血衣人影拦腰斩成两段,两节尸身在水面沉浮。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符万里轰然立起身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色,与此同时,沉寂的空气中突然传出"呛"的一声嗡响,这是兵刃出鞘的声音,花海间的二十九个血衣卫几乎同时做出一个动作,像是演绎过无数次一般。
一股冲天的杀气令四周的花海一阵颤动不巳,随之纷纷脱离花枝,成百上千的花辨倾刻旋飞起来,如同一片片飞旋的利刃,漫空飞射,齐向着池塘水面上的云无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去。
这些本很柔弱娇嫩,供人欣赏的花瓣,刹那间便成了杀气盈然的利刃。片片花瓣如刀似刃,美艳,优雅而恐怖!
漫空嗡嗡颤响的花瓣,每片都蓄含着铮铮杀气,足可轻易切开一株碗口粗的树,血肉之躯一旦被这些花瓣沾身,倾刻间便会被尸解。"彼此并无三江四海之仇恨,何必非要以死相搏?"陆随风淡淡地出声道:"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就如空气般的毫无份量?"符万里一脸怒色地冷哼道,望向人在花瓣编织的罗网中的云无影,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我来此的目的只一个;杀了你!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嗯"
符万里说话间,忽觉一阵轻风骤然迎面拂来,同时轻柔地吹散了那些漫天旋舞的花瓣,在风中纷纷轻飘飘的四下洒落地面。
风很平常,也很轻柔,无法想象如此轻柔的风,何以会吹落这些有若利器般的花瓣,就象震憾这些花辨怎会突然变成杀人利刃一样。
没人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花海间的血衣卫同样不相信,但事情的确是发生了。环视四周,空寂无人。
在他们周密的算计中,虽然意外地折损一位同伴,但在这些血衣卫的神情间感觉不到一絲悲愤伤感的情绪,足够的冷漠,冷酷,完全是一群失去了人性的冰冷杀器。
杀手死士本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活着会继续完成使命,那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也会一往无前,直到倒下。
云无影仍静静的立于池塘水面,似乎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这阵风却轻易地化解这个几乎无解的杀局。难道这空寂无人的庭院中还暗隐伏着绝世强者?
符万里的眼角轻扫向仍在淡然含笑的陆随风,就像是一个不在局中的旁观者,心底却是掀起一股惊涛狂浪,忽然意识到自己精心谋划的猎杀行动,似乎陷入了一个更可怕的杀局中。
更直观的是,眼前这个看似一身儒雅之气的年轻人,面对这种杀气凛然的场面,却是毫无一絲惊惧惶恐之状,仍显得那么的淡定,从容,试问连自己也根本做不到。
更何况,彼此相隔不过咫尺,难道就一点不惧自己突然出手将其击杀,或在紧要关头劫为人质?那来的这份信心,如此笃定?
符万里反复地探测过陆随风的体内,的确感觉不到一个武者应有玄力波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在他的眼里弱小得犹如蝼蚁般的存在,似乎弹指间就可将其粉碎。
第六百七十九章有没有第三条路?()
符万里反复地探测过陆随风的体内,的确感觉不到一个武者应有玄力波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在他的眼里弱小得犹如蝼蚁般的存在,似乎弹指间就可将其粉碎。
可是真会有这么简单吗?人在局中,通常都会有眼如盲,更容易忽视了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换个时间地域,或许没人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但有些错一生都不能犯,因为那代价大得只有用"命"来抵偿。
所以,符万里迟疑着一直没有出手,只是用气机锁定对方,事实上,他自认为已将陆随风牢牢地掌控,成了一个随时都可以出手击杀的人质。
与此同时,池塘水面上的云无影已被五名血衣卫团团围住,五道杀气凛然的精光,同时从五个不同的角度骤然奔袭而来。
云无影也同时长剑出鞘,划空带出一道紫电剑光,中途便与几名连手攻击的血衣卫撞击在一起。
一剑之间,兵刃传出一阵铿锵碰响,五道血衣人影俱皆喷血倒飞而去,云无影随势将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