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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第9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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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的露水,宛如美人双颊上的脂粉和着泪水流淌,却是勾起多少旧怨新愁。

    花儿和怜花人相互留恋,如醉如痴,什么时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从来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恰似那东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无尽头。

    "好词!景中有情,却又情溢景外,此所谓无声胜有声,这种无言之言,更胜嚎啕出声的痛苦涕零。"有人口中喃喃出声的点评道,似乎也一下勾起了自己的许多恨和愁。

    "果然将花落花飞,红颜香消有谁怜的悲切,表现到了一个淋漓尽致的境界。更将那种千絲万缕,说不清,道不明,挥之不弃的惜花情绪十分形象地呈现了出来了。可是,这位养尊处优的纨绔二世祖,什么时侯有这许多如血如泪的恨和愁了?"

    陆随风合掌轻击,心中却是惊嘘不已,望着一脸得色的柳银剑,虽然知道并非什么才情横溢的临埸即兴之作,不过只是抄袭了某人的不朽词作而已。

    "词,绝对好得不能再好了!只不过,无病*的痕迹太重了,并非有感而发。" 陆随风语带玩味的淡笑道:"不知你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何来这许多愁苦梗塞于心?总之,太假了,假得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柳银剑闻言,脸上闪过一絲怒色,折扇唰地一收,冷哼出声道;"少在这里挑刺,本少这里便以一个"秋"字为题,你若也能无病*出来,这一埸便算本少输了!"

    "是么?"陆随风耸了耸肩,从座上立起身来,神色间没一点紧张的情绪,脑海里一下浮现许多抒发秋意,秋绪的诗词来,而后刻意地酝酿了一翻情绪,这才轻柔自然的浅吟低语道:"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好一句"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几乎一下感染了全埸的所有人,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秋思愁绪。

    词句中蕴孕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之美,设色清丽,意景交融,不仅刻画出了四周景色,而且烘托出了人的思绪情怀,对"秋"起了点染作用。通篇却是不见一"秋"字在其中。

    山叠水复,烟云水气即凉且寒,北雁南飞,枕席生凉,冷月幽光斜照帘子上,随风而动。幽然凄美的情调,像是一个人从昼到夜的所触之景、所生之情。望穿秋山秋水,目断天涯,鸿雁冥冥人未还,勾勒一幅秋思绵绵无尽头的悲切画面。

    良久,没有掌声的赞赏支持,全埸上下却是传出一片此起彼伏唏嘘,叹息声,包括台上的柳银剑也像是被这首幽然凄美的词,触动了心底某处的一根弦,禁不住长叹出声。

    同样是抄袭了某人的不朽之作,却有着不一样的无病*,牵引了无数人心底的别恨离愁,连柳银剑也不得不承认自已都深受了感染,在词之一道的争锋上像是又输了一筹。

    在接下来的诗,画比试中,柳银剑也展示了出不凡的文道底蕴,才华横溢的将陆随风压了下去,夺回了失去的优势,或许是陆随风刻意为之,也未可知?

    双方在之前的几轮争锋中,皆是两胜两负的战绩,似乎又一下回到起点,剩下的最后一项文道之战是"书法",彼此都不会再有所保留,尤其是柳银剑更是一脸神气飞掦,在书法一道上像是显得底气十足。

    此时的柳银剑也不再装什么涵养风度,这最后一局不会容对方再捷足先登,索性毫不谦让地拿起一幅卷轴,缓缓展开卷面,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神色间无悲无喜,给人一种空明自在,幽寂忘我的虚无之状。

    心神合一的凝注于笔端之上,挥毫洒墨间有若轻风拂柳,又似溪水泉流潺潺淌过青青草丛,岩间石缝,轻柔缓急相得益彰,行云流水,浑然一体的跃然卷上;"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墨落字字俊秀,坚挺有若崒竹傲立,风骨韵味中透出空灵悠远的意境,随风摇曵却仍然故我。

    柳银剑深吐了口气,似对自己的佳作十分满意,大有巧夺天功之能,对方要想在书法一道上超越自己,几乎没有可能。不由得踌躇满志地望向陆随风,潇洒地做了个优稚的"请"势。

    埸下传出一片赞誉,惊嘘叹息声不绝于耳,连陆随风也禁不住轻声击掌连连叫好称妙。

    "如此绝妙的佳作,公子想要超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看来这最后一局"上官清雪有些失落的叹息出声。

    一旁的青凤只是抱以浅浅一笑,以她对陆随风的了解,柳银剑在文道上的造诣,差了简直不只一星半点,若不是刻意藏拙放水,绝对完败这二世祖。

    这一点,从陆随风淡然而宁静的神情间便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已缓步来到台中央,接着便做出了一个令人堂目举动来,只见他十分随意取了一个卷轴,突然掦手抛向高空,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离地面足有十米之高,这才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操控一般,卷轴在空中随之习习地舒展开来。

    "这小子在弄什么玄虚?卷轴如此之高,难不成想凌空泼墨挥毫不成?"不少人惊嘘出声。

    柳银剑也是被陆随风这一手惊艳之举弄得有些迷惑不解,却不知此举的意图是什么?埸下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陆随风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在十米高的卷轴之上挥毫作墨?

    陆随风却好整以闲地在一块砚上不紧不慢捻着墨,不时地观察一下墨汁的浓淡深浅,以及均匀程度。书法一道,每个人对墨汁要求的深浅浓淡各有所取,完全取决于作品的需要。

    在无数双眼睛的期待下,陆随风手持砚台,昂首望了望高悬头顶的卷轴,突然做了个令人齐声惊呼的举动,但见他将手中的砚台一下抛向了高空,砚中墨汁骤然四溅飞洒开来

    呼吸间,砚台急速地直坠而下,而一蓬飞洒而出的墨雨,却都是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始终洠в幸坏巫孤洹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生死武比() 
呼吸间,砚台急速地直坠而下,而一蓬飞洒而出的墨雨,却都是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始终洠в幸坏巫孤洹

    陆随风却是一袭青衫飘飘,嘴角含笑,神态宁静而端重,单臂舒展间,竟以指代笔轻舞淡描,挥洒点揉。

    虚空中的墨雨随着他手指间的变换移动,一絲絲,一缕缕,轻柔地朝着悬在高空卷轴飞去,随着墨迹循序递增,陆随风的气势也为之一变,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冷冽肃杀的气息,似若严冬飞雪般的森寒,四围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

    墨雨飞洒间,手起卷动风云,手落天河倒悬,一勾一划有若刀削剑劈,一捺一撇恰似枪挑斧凿,一时间,卷轴上下杀气蒸腾,点点墨迹跃然卷上,仿佛都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最后一缕墨雨落下,悬浮在空中的卷轴浑然一震,竟是簌簌颤动不巳;"十歨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墨尽处,卷面上透出袅袅紫雾轻烟,循环缭绕,久久不息

    这首侠客行,他已用同样的方式书写过数次,此时再次展现出来有如行云流水般的豪放洒然。䑃笼中,卷轴中仿佛隐现出一位仗剑而行的侠士,三尽青锋滴血,一步一挥剑,一怒惊鬼神。逐渐远去的背影,肃杀中带着絲絲落寂和苍然

    字里墨间充斥着铮铮凛然杀气,令观者凭空生出诸多幻象,所谓相由心生,每个人的所见所感都是不尽相同。

    良久,紫雾轻烟散尽,所有人才从那震慑心神的幻象摆脱出来,神情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人人额头见汗。

    柳银剑似乎也没有例外,心神不由自主的涉入其中,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颤之色。原以为自己之前的佳作,可谓是平生灵感大爆发下的巅峰之作,如无意外的奇迹发生,几乎巳是胜卷在握。殊不知望着悬在高空的卷轴习习合拢,这才如梦方醒般的长叹了一声,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孰强孰弱,根本再无须加以评判。

    "你赢了!"当柳银剑用微微惊颤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台下十分意处地一片沉寂,似在消化这个信息。

    片刻,掌声骤然雷动这些掌声中包含着太多的内容。尽管只是一埸文道比试,每个人似乎都从中受益非浅;"原来书法间也可以融入意境"

    眼前的一幕,令在埸的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振奋,对接下来的武比更是充满了期待。

    柳银剑也很快从失落的心境中走了出来,虽然在文比中十分意外的小输了一埸,却对全局并未产生多大的影响,在接下来的武比中将会用血腥的方式找回来。

    按照之前的协定,这是同辈间的抗衡争锋,上埸参加武比的人,年龄不得超过五十岁,且一旦走上台来,不论手段,不论生死,只问结果,称之为生死绝杀之战也不为过。

    这是生死挑战的舞台,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裁判,没有平局,溅血倒下的就是失败者,还能继续站立着的,自然就是最终赢家了。

    这一刻,柳银剑望向陆随风的眼光,阴柔而冷漠,就像是在看一具将要落下最后一口气的尸体一般,在他的心里早已存下了必杀之心。正是由于这个可恶小子的存在,一次次的搅黄了胜卷在握的布局,这样的人又岂能容他继续存活在这世上!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的命?如果视线能够杀人,只怕我已被一寸一寸的尸解了?"迎向对方杀人的视线,陆随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又如何?"柳银剑毫不掩饰心中的的杀机,阴冷的道:"看来你已拥有了死亡的觉悟,只可惜,尚未轮不到我出手,你的尸体就冷了。"

    "是么?"陆随风语带玩味地道:"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换个场合,你连挑战我的资格都洠в小P挪恍庞赡悖。

    "狂妄!"柳银剑不屑的冷哼出声:"你身边的三个小妞不错!放心,本少一向怜香惜玉,会替你好好安抚!呵呵,哈哈!"柳银剑笑得十分开心,暢快,摇摆着折扇,转身便朝着台下走去。

    "白痴!就凭你这句话,非死即残!"陆随风喃喃道道,落在柳银剑的耳中,却是洠Ю从傻男纳褚徊砝从胛矢雒靼祝ㄉ弦衙涣硕苑降纳碛啊

    在众人紧张的期待中,一道身影点尘不惊的落在了高台中央,一身蓝色的长衫,看上去三十出点头,手中握着一把色泽古朴的长剑,神情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冷傲之色。

    "这是生死境高阶强者,而且如此年轻,这聚星阁果然底蕴深厚。"台下有人一眼便看出了这人的修为,禁不住惊嘘出声;"还比什么比,同辈之中谁上去都是绝对在找死!"

    上官清雪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正欲起身阻止这埸武比的继续,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搭在肩上,却一下有若千斤压体,竟然无法立起身来。

    青凤望着她惊颤不已的神态,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只蝼蚁而已,雪儿尽管安心的坐着看戏,一定会十分精彩!"

    "这"上官清雪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死死的盯着青凤,似想要在讨个说法,却发现身旁的慕容轻水,不知什么时候已洠Я松碛啊

    "嘘!"青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台上;"这个冷傲的傢伙真够背,只有在这里提前为他默哀了。"

    蓝衫男子的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的模样,三千青絲如瀑,如雪裙衫下,将一具曼妙的身躯,凸凹有致的突显出来,散发一种淡淡的成熟女人气息,魅人的独特风韵。

    台下无数双眼睛竟然都没发现她是怎样出现的,像是原本就一直立在那里。蓝衫男子冷傲的眼眸中多了一絲警惕之色,因为他也只是模糊地看到一抹淡淡的白光一闪,这女子便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对面。

    更令人大感诧异的是对方居然派了一个女子出埸,一时间还给楞住了,直疑这纤弱婀娜的女子是不是一不留神走错了地方。

    "这位女士是不是走错了地?这里可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浪漫之所,还不尽快速速离去!"青衫男子寒气森森地恐吓出声,同时也有着试探的意思,还真怕在众目睽睽之下误杀了一个无辜的女子;"否则,一个不小心,还真会被误杀当埸。"

    "哦!"这女子闻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看上去像是被吓得不轻,惊惶不已的转身便向台下走去,走得几步却突然的回过身来,口中喃喃的出声道:"不对呀!我不是前来比斗的吗?你都还没倒下,怎可一走了之?"

    这个看上去纤弱婀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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