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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父皇是生来便继承了皇祖母的血契!”
月吟略微皱起了眉头,又从袖子里拿出了那个冰魄,看向了云雾。
“丫头,你可想帮他救人?不过我先警告你,这上古火凤,最好不要招惹,这世间除了神祗,怕是没谁能在她手下保护你,我也不行。”说着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
白宇一听月吟的话,想起了刚才的情景,那么小小一尾用来签订血契的火凤灵羽便有如此大的力量,本体又当如何?还是不要招惹为妙,想着冲云雾摇了摇头。
云雾看到白宇摇头,又看昊天听到月吟话以后,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有些犹豫。颔首皱眉,一时不知如何抉择。原本以为皇族和白家都是极恶之人,阴险狠毒,可看昊天此人似乎又并非奸险狡诈之辈,怕是很多事自己还知道的太少,只是看到了一些凤毛麟角罢了,如今是帮他救人还是优先自保?
又想起火凤的话,虽然不清楚她什么意思,但是她跟自己有过些什么,似乎是很明显了。紫玄飞到她眼前,小手叉着腰,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对她说道:“雾雾,不用怕她!紫玄保护你!”见他这样,云雾不由得一笑,昊天和扶苏只觉得眼前一亮,纷纷看着她出神。
原来,她笑起来是这般景象……够了,足够了,就算此生再无相见之日,自己也没有遗憾了!昊天看向云雾的眼神也不由的温柔起来,这样清远淡泊的人,本就该远离俗世纷争自由的活着。
“月吟,你这说法,可是有法子救人?”云雾终是下了决定。白宇有些吃惊,刚要说话却被昊天抢了先。
“云姑娘,多谢你的好意,这本是我们皇族之事,不该将你卷进来。此事我还是再想办法,叨扰了,我们这便告辞了!”说罢便打算下床离开,然而他还没恢复过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还好扶苏手疾眼快赶紧搀了他一把。
月吟其实早便知道云雾最终会如此决定,她本性善良,总是把别人的事优先于自己的安危。然而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更是真心的想劝她放弃。因为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保护她,自己不过只是修行千年的小小蝴蝶,在上古火凤面前也只会轻易的被烧成灰烬。罢了,既是她的愿望,自己尽力便是,反正鬼宿也已经……
她伸手拦住挣扎着要走的昊天和搀扶着他的扶苏,两人诧异的看着她,不知她意欲何为。月吟将冰魄递给了昊,示意他接下。
“带着吧,回去以后,你父皇发作的时候便贴着皮肤放在他胸口上,虽然不能解除血契,不过可以阻止血契发作。不过依我看,是你父皇快不行了,这血契才转移到你身上,尽快回去吧。”说完便不再拦他,走回云雾身边。白宇则早早示意下人们给他们二人准备离开林子的丹药。
云雾看了看拿着冰魄有些激动的昊天,这个人,自己虽不熟悉,但是总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忍心看他痛苦,想要帮他。或许这便是大师兄以前说过的个人魅力吧?知道他是原本向自己的提亲的人,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他不会伤害她,没什么原因,她就是知道,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手握着冰魄,又听到月吟刚才的一番话,昊天此刻的念头只有一个:父皇快不行了!自己必须赶快回去!他将冰魄揣进怀里,接过下人递来的药丸,留恋的看来一眼云雾,昊天便和扶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两人在下人的引领下迅速的离开了岚炅阁。
吃了药丸,果然一路上瘴气弥漫却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两人谁也没说话,着急的赶路。因为是白天行走,明显比晚上快多了,不多时便已经走到了林子外围,出了林子便看到了两人留下的马匹在林子边上悠闲的吃草,翻身上马,一甩鞭子,马儿吃痛,四只蹄子迅速狂奔了起来。
时间已进晌午,两人依旧马不停蹄的赶路,马脖子上的铃铛急促的响着,昊天此刻听起这铃声来,再无平日悦耳之感,只觉的这声音像是在催命一般!他原本就十分虚弱,又在马背上一路颠簸,脸色明显苍白的很。扶苏在一旁看得很是担心,但是又知道他不听劝的性子,此刻人命关天,也确实耽误不得,便一甩马鞭,紧紧的跟在昊天身边,一路向着皇城狂奔而去!
此时太子寝宫偏殿,枫眠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这午觉睡的甚好,打着哈气,他掀开被子,穿好鞋子便站起身来。接着心里暗暗的数到,一、二、三、开!
随着他数数,偏殿的门被白流涧一把推开,只见他气呼呼的左右一看,便冲着枫眠走了过来!
“这天都快黑了!太子殿下还没回来!你这神棍,骗我究竟是何目的!你最好趁着我还有耐心早早老实交代!不然就算陛下醒来护着你也没用!”
枫眠从桌上拿起折扇,刷一下打开,边摇着边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冷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这白流涧一见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就听外面奴才喊他。
“大人!流涧大人!太子殿下刚刚回宫了!不过好像受伤了,脸色惨白的很!奴才刚才已经派人去宣太医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太子殿下回宫了?还受伤了?”回头看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枫眠,心下一惊,竟真如他所料!陛下曾说此人算卦神准,所以一直散养在宫里,料他关键时刻必有用处。自己只当是陛下被他花言巧语所骗,根本没当回事,现下看来竟是真的!
枫眠喝完了茶,抬头看了他一眼。“白大人,可要记得您答应我的事,用到你的时候,我自会来找你。现在您那宝贝的太子殿下怕是状况不好,我看你还是快去看看吧!哦,对了,就当做附送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不然以你的性子怕是又要上火了。陛下今夜估摸着是又要闹病了,不过不必惊慌,因为太子殿下安全的回来了,所以只会是虚惊一场,当然信不信还是随你。”说完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白流涧只觉得被他笑的背脊发凉,顾不得消化他刚说的话,赶紧随着下人前去看望刚刚归来的太子殿下。
白流涧走后,枫眠收起了笑容,他安静的坐在桌边,透过殿门神情淡漠的看着天边。笙歌,你的情我便算是还了,不过就算如此,你怕是也活不久了,好好利用你最后的时间吧。
想罢,枫眠起身走了出去,此时院子里白流涧吩咐看着他的禁卫军已经撤走了,空落落的院子里,被晚风吹的有些凄凉。
枫眠看了一眼皇帝寝宫的方向,摇了摇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时我们都还年轻,如今你们一个个先我而去,只有我还一如当初的容颜,独自被遗弃在时光里。
走着走着,枫眠落寞的身影,便在暗淡的夜空里,渐渐消失在皇宫的尽头。
第68章 难熬的夜晚()
昊天刚到宫里便赶紧过问陛下现在的状况,然而奴才们回禀陛下并无异常。昊天想起月吟的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自己身上的血契仿佛也是在印证她的话,父皇的身体一定有恙!
扶苏见他脸色不好,便宽慰他,或许情况还没那么严重,此时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陛下那里自己先代替他过去看望,如若有事一定第一时间遣人过来告诉他。
两人说话的功夫,宫里值班的太医便已经赶了过来,他进门一看太子脸色如此之差,吓得顾不得行礼,赶紧凑过来要给太子把脉。
皇室一脉单传,这太子殿下可是金贵的很,平日里众太医可以说是用尽浑身解数,从小到大是一路的精心呵护!而且太子一向勤加锻炼,身子却也是硬朗的很,从小到大基本没怎么病过,可看他现在的脸色,竟和已经病重卧床的陛下极其相似,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虚礼,若是太子有个闪失,那是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然而此时昊天心里不安的很,他一把推开凑过来的太医,吩咐下人去看看太后是否在寝宫,此刻自己一定要亲自去父皇那里,亲眼确认他是否安好!想罢不顾扶苏和太医的阻拦,自顾自的往陛下的寝宫疾步走去。
扶苏和太医一看劝不住啊,无奈的互看一眼,只得带着大把的奴才紧忙追在他后面,跟着他一路向着陛下的寝宫——宁神殿走去。
而此时宁神殿里,昊笙歌径自在床上抽搐着,嘴唇都咬破了,却没发出丝毫呻吟!他的形容枯槁的仿佛皮包骨的干尸,几个亲信在他的床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可陛下早有旨意,无论他发生什么,在继任大典结束之前,都不许传出去!任何人问起都说陛下安好,只是在静养!他这是在为太子殿下铺路,若此时被人知道他已经不行了,而新帝根基未稳,只怕是内乱要起!这太平盛世恐怕就要倾覆了!
皇族世代传承,到他昊笙歌之时早已是强弩之末,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无可奈何,不然他何苦娶那诸多女子,仰仗诸多势力?然而皇权神授的幌子却也被那些狼子野心之日忌惮着,这是自己最后的王牌,若被他们看穿自己早已是外强中干的苦撑,天儿和母后,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皇族,说到底,表面看似光芒万丈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逆天而行暗吞苦果罢了!现在他只求撑到天儿继位!到时他这太上皇,就算过世,那些人眼下应该也不会马上有什么动作!这便给了天儿缓冲的时间,去驾驭这难以掌控的天下!可怜他的天儿还这么年幼,便要独自担起这天下的重任!
昊天一路疾走,后面的下人都跟不上他的速度,扶苏一路小跑的跟着,太医则早早被拉在后面,提着药箱子不断的喘着粗气,下人们赶紧过来搀扶他,让他不至于掉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宁神殿,门外守夜的人也早已换成了陛下的亲信,一看来人,犹豫的很,最终拿不定主意,只得进去通报。
此时昊天过来,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这里的情况,陛下躺在床上艰难的摇了摇头,那人便出去对昊天说陛下已经睡了,让殿下早点回去休息,请安明日再来吧。
然而昊天现在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父皇安好才能放下心来!不过他虽然着急,却并不傻,明显看出了守卫眼中有所隐瞒,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这一冷静下来,思考的能力便回来了,这一想惊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竟然如此糊涂!浩浩荡荡的带人冲进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父皇要不行了吗?赶紧迅速的平复了一下情绪,顺着守卫的话接了下来。
“哎,你看我这糊涂的,跑出去一天这刚回来,担心父皇身体安康却没看时辰,既然父皇休息了,那儿臣明日再来吧!你们都散了吧,扶苏,随我去湖边走走。”
下人们一看,这大半夜的闹的哪一出的?当主子的就是任性!昊天这么一说,他们便也没什么事了,纷纷散了。太医还想给太子把脉,看看他这脸色到底是怎么了,昊天便由得他跟着,做出一副要到湖边散步的样子。
扶苏人精一样,早看出了猫腻,若不是人多,他早就开口提醒昊天了,还好他这位太子殿下还没被情绪冲昏了头,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此时也做出配合的样子,一路谈笑风生。暗处的几双眼睛跟了一会,见再没什么看头,便陆续的都扯了。
昊天和扶苏绕着湖边走了半天,见再没人跟着了,带着太医又偷偷潜会了寝殿,这一次再没人阻拦,他们三人很轻易的便进来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昊笙歌抽搐着勉强张开眼睛,自己这个儿子,从小要强,自己看着他长大除了婴儿时便再没见他哭过,此时他竟流泪了,哎!都怪自己这个父皇不争气啊!
昊天眼眶红红的,昨天见时父皇还好好的,只是有些虚弱,看来那个月吟果然没有骗自己!他顾不得其他人怪异的表情,赶紧掀开被子。几个亲信赶紧要阻拦,却被扶苏示意没关系再看看。
昊天解开父皇的衣襟,看他骨瘦如柴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整个揪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那个月吟递给他用来克制血契的冰魄,贴着昊笙歌有些干裂的皮肤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冰魄果然没让人失望,它依旧极其迅速的开始吸收火凤的灵气,昊笙歌只觉得从自己的胸口,一股凉气注入自己仿佛被烤干的身体里,在这难忍的疼痛里,竟觉得舒服的很。
几个亲信一见,原来是太子殿下寻来了治疗陛下的宝贝,几个人竟感动的哭了起来,这下陛下终于有救!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大家警惕的看向了门口,进来的竟是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白芷,她似乎刚从宫外回来,依旧穿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