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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张全没想到那天指挥朝鲜援军的会是卫右渠的儿子,他想了想,如果能在自己的俘虏营里找个王子出来也不错,于是对飞鹰说道,“你带他们去俘虏营查一查,有没有他说的那两个人。”
飞鹰接令,带着韩阴和路人去俘虏营查看了,而张全则在大帐内等候李锋的消息。
傍晚时分,李锋赶了回来,他告诉张全,荀彘已经停止了攻城,不过他对这个决定很有意见,准备晚上亲自来见张全。
第92章 卫氏朝鲜(12)
晚上,荀彘带了些亲兵匆匆赶来,张全支开左右,在大帐内单独与荀彘面谈了一次。
张全还没说什么,荀彘先发起了牢骚,怪张全不应该让他停止攻城,荀彘最后说道:“张将军,只要再有一天时间,老夫就能冲进王险城,何必在这和他们婆婆妈妈的。再说了,谈来谈去总没有打下来干脆,只有把他们除了,才能保证这里的长治久安。”
张全好不容易压着性子等他说完了,才说道:“荀将军,你有多少兵?”
荀彘不解,随口答道:“三万,怎么了?”
“朝鲜半岛上除了朝鲜一国,还有三韩、真番、临屯、沃沮、濊,他们有多少人?你就凭这三万人马要多长时间才能平定朝鲜半岛?老将军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光靠手中的刀、剑就能迅速平定整个朝鲜?”张全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都站了起来。
“我不明白!”荀彘根本听不进这些话,冲着张全叫起来,“我是大汉朝的兵,只知道上阵杀敌。”
“不明白也要执行命令,在这里我说了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攻城。”
“你……”荀彘没想到一向待人很客气的张全会对自己大叫起来,这让他感到非常没有面子,他憋了半天才一拱手:“既然这样,末将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张全回答,气冲冲地带着手下离开了。
再说韩阴和路人在战俘营里打听到卫长降和路最已经带人逃了出去,二人才稍稍放心,然后匆匆赶回王险城汇报去了。
路人把张全的要求说了一遍,卫右渠感到无法接受,在大殿内一句话也不说,不停地走来走去,而韩阴和路人则站立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过了好半天,韩阴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大人,属下的随从在汉军大营里听到一点风声。”
“哦?什么风声?”卫右渠停下了脚步。
“他听说汉军的主帅张全与左将军荀彘不合。”
“不合?”卫右渠开始动起了脑筋,如果对方是一条心,自己只能和张全一个人谈,可如果多了一个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卫右渠想了想,转身对韩阴说道:“好,你去荀彘的大帐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能不能给咱们更好点的条件。记住了,备份厚礼。”
“是,在下这就去办。”韩阴答应着去准备了,很快就准备了一份厚礼,然后他带着这份厚礼悄悄出城,赶往城北的荀彘大营。
当韩阴赶到的时候,荀彘还没有回来,卫山见城内有人来,不敢自作主张,安排韩阴在帐内等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荀彘才气呼呼地从张全的大营中赶回来,当他听说城内来人时一愣,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于是带着卫山进帐去见韩阴。
韩阴见礼之后,先把礼单呈上,荀彘看了看,不动声色地收下了,然后荀彘问道:“不知韩大人这么晚了来老夫这儿有何赐教?”
“不敢不敢!”韩阴也不客套,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在下是奉我主之命,来向将军请降的。”
“请降?你们下午不是请过一次降了吗?怎么还来?”
韩阴急忙解释:“那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将军也在,所以跑到了张将军的大营,现在我们听说荀将军在此,所以特来请降的。荀将军久居辽东,我朝鲜国上下,有几个不知道将军的?”
荀彘知道他在拍马屁,不过感觉还是很受用的,于是摆了摆手:“行啦,别在这儿拍马屁了,老夫是个粗人,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张将军开的条件你们不能接受啊?”
“这……”韩阴被对方说到了痛处,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想投降,可张将军提的要求实在是难以办到,所以想请荀将军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放过我等。”
“你们是不想去长安吧?怕我们皇上一生气杀了你们。”
“我们是在朝鲜长大的,实在不想回到中原了,只要皇上允许,我们什么官也不要了,封地也不要了,只求能在此地太太平平地过日子。”
“就这个啊!”荀彘显得很大度,“这个容易,只要你们能够除去国号,老夫可以在皇上面前为你们求情,让你们世代居住于此。”
“那太好了,将军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在下感激不尽。不过……这事要不要告诉张将军?”
荀彘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事让他知道会坏事的,这样吧,你们君臣明日出城向老夫请降,这样老夫就可以说是你们主动来降,从而接受你们的投降。要不然,老夫还要和张将军商议才能做出决定。”
“这……”一听说明天就降,韩阴又拿不定主意了,他又提出宽限几日,可荀彘却不同意:“这不行,老夫私下与你们商议,这事不能让张将军知道,你们只有快点投降,免得夜长梦多。这样吧,老夫等你们到明天日落之前。”
韩阴无奈,只得离开荀彘的大营,回去复命了。这时候,卫山才走到荀彘的身边问道:“将军,你真的准备接受他们的投降?让他们留在此地恐怕日后生乱啊?”
“他们?哼!”荀彘哼了一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这帮人都是狼崽子,养不熟的,只有杀了才是最好的办法。”
当韩阴把话带回去之后,卫右渠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向荀彘投降,他们卫家在朝鲜已近百年,根基深厚,只要留在这里,就一定会有办法复国的。于是,他通知群臣,明日中午出北门请降。
第二天一早,荀彘就接到城内的消息,说卫右渠愿意率百官出城投降,荀彘接到消息,一面命人布置,一面封锁消息,他可不想让张全事先就提到什么风声。而卫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有点犹豫,他一向为人谨慎,这次私自受降事关重大,他不敢向张全隐瞒,于是悄悄地写了封信找了个亲信给张全送去。
中午时分,王险城的北门缓缓地打开了,随后吊桥也被放了下来,卫右渠率领文武百官及王险城的守军缓缓出了北门,来到了汉军的大营前。等他们都站好了队,汉军大营才打开营门,一队队的骑兵从里面出来,将这一万多人包围在中间。
荀彘骑马慢慢地走到卫右渠的面前,他在辽东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卫右渠。荀彘坐在马上注视了他半天,脸上没有任何表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卫右渠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好半天,荀彘才问道:“卫右渠,你可是真心归降我大汉?”
卫右渠急忙回道:“外臣是真心归降,以前都是在下的错,还望将军能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说着,卫右渠双手将印信奉上,说道:“这是外臣的印信,现献于将军,从此以后,朝鲜一国不再存在,这里的一切但凭将军做主。”
第93章 卫氏朝鲜(13)
荀彘在马上俯下身子,从卫右渠手中拎过印信,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嗯,好!很好!只要你真心实意归降我大汉,老夫自然保你没事,不过,如果你敢暗中捣鬼,哼哼……”说到这,荀彘冷哼了几声,语气中透着杀气。
卫右渠吓了一跳,连称不敢。接下来,一万余朝鲜士兵在边军的注视下放下了武器,荀彘让人押着这些士兵前往大营看管起来,却把卫右渠及一些亲信大臣留了下来。
荀彘跳下马来,在人群中转了一圈,然后问卫右渠:“这些都是你的文臣武将?”
“正是。”
“都在这了?”
“也不全在这里,还有一些官员在地方上,一时难以到齐,如果将军下令,在下这就招他们来此。”
“不必了,”荀彘显得很大度,“总要有人镇守四方,以后再慢慢招他们来。”
卫右渠点头称是,荀彘想了想,问道:“听说你有一个大王子,很有本事,可在这里。”
提到卫长降,卫右渠有些伤感,答道:“犬子现在不在城中,十数日前,他在城南与张将军的部队打了一仗,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荀彘点点头,又问道:“还有谁不在?”
“几员军中将领,他们也是在十数日前打了败仗,现在不知道在哪了。除此以外,只有在下的二弟卫左渠不在。”
“他去哪了?”
“这个……”卫右渠愣了半天才说道,“他去沃沮和濊国了,至今尚未回来。”
“哦?”荀彘心中暗喜,他一直在找这样的借口,“他去那做什么?莫非……”
卫右渠也不敢隐瞒,直接说道:“那是前段时间,在下让他去搬救兵的。”
“什么?”荀彘的声音高了八度,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你让他去搬救兵?”
卫右渠吓得头上冷汗直冒,没想到这位将军说翻脸就翻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荀彘就没打算给他分辩的机会,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让他搬兵回来杀我们?好哇!你在这假意投降,暗地里却让你的兄弟带人来杀我们,老夫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荀彘一把抽出了自己的配剑,恶狠狠地盯着卫右渠。
“不、不、不,将军误会了。那时候……那时候两国还在交兵,实在不是……不是……”卫右渠看着手握配剑,一步一步逼向自己的荀彘连连后退,而荀彘脸露凶光,两眼死死地盯着卫右渠,他不想再给卫右渠机会了,猛地抬手向他砍去,卫右渠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在场的朝鲜文武都吓呆了,没想到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说杀就杀了。一些跟随卫右渠多年的老臣失声痛哭起来:“大王!大王!”而更多的人则不住地后退,只求不要再惹着这位将军。
“大王?”荀彘对这个称号很不满意,他从卫右渠的尸体上抽回配剑,又走向文武众臣,望着他那滴着血的配剑,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荀彘说道:“好哇!你们是不是还想跟着你们的大王一起走?说!是不是卫右渠和你们都串通好了,要里应外合,对付我们?”
“不、不、不……”路人反应快,急忙说道:“卫右渠想害将军,与我等无关啊,我们可是冤枉的啊!”
荀彘不管这么多,他本来就不想让这批人活,于是大吼一声:“来啊!把这些乱臣贼子都能我砍了!”
“诺!”周围的汉军接令后立即跳下马来,举着马刀围了上去,准备把他们都砍了,那些朝鲜大臣们已经吓坏了,不住的求饶,有的干脆就瘫倒在地,吓得昏了过去。
“住手!”就在这时,荀彘的身后传来一声大吼,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荀彘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张全带着几十名亲兵赶来了。荀彘暗叫不好,不知道张全怎么到了这来,很快,张全快马来到众人的面前,跳下马来,走到荀彘面前,又看了看已经断气的卫右渠对荀彘说道:“荀将军。你可真够狠的啊!”
荀彘连忙解释:“张将军不要误会,卫右渠带人诈降,被老夫识破,所以将他当场格杀。”
“不必狡辩了,事情的经过我一清二楚,你私自纳降,又当众杀降,号令不遵,哪一条都能治你的死罪!”说完,张全从怀中掏出虎符,说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边军统帅,我会派人送你进京,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留着说给皇上听吧!”
荀彘吓傻了,用手指着张全:“你……你……”他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张全手上的虎符,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而他的手下兵丁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全都愣在了那里。
张全又说道:“卫山何在?”
“末将在!”
“从现在起,边军所有人马都归你调动,在皇上没有派新的人选之前,你就是边军统率。”
“……诺!”卫山愣了半天,还是接令了。卫山一接令,那些荀彘手下的兵丁们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算是默认了眼前的事实。
张全又让人把荀彘押回去,然后才走到朝鲜文武的面前,说道:“从现在起,这里由本将军说了算,你们马上都回到自己家中,本将军会派人保护你们。”说着,他又对卫山说:“卫将军,你马上带人进入王险城,禁止所有的人出入。至于卫右渠的事,一定要保密。”
卫右渠的死是根本不可能保密的,一天之内,王险城内谣言四起,都说汉军设计害死了卫右渠,现在,汉军还想屠城。张全一面命令卫山的一万步卒和第一师的二、三两个旅进驻王险城,以稳定民心,好在王险城的守军都进了战俘营,才使得王险城在数日之后恢复了平静。接着,张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