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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张全跟着一帮士兵在平整土地,陈文博带了个人跑了过来。陈文博高兴地对张全说:“张校尉,你看这是谁?”
张全抬头一看:“李武!”他立刻认出来了,半年多没见李武还和当初见到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更黑更结实了。
李武也是一愣,张全是校尉他是知道的,可怎么会认识自己?终于他想起来了:“恩公!不、不……校尉大人,没想到是你。”这也不能怪李武眼力不好,实在是张全的变化太大了。
张全拍着李武的肩膀问他:“你怎么也当兵了?”
“我们兄妹俩到了长安才听说有个建章营,因我爹是在与匈奴的作战中战死的,所以我也能进这个建章营。”
“那你妹妹呢?她还好吗?”张全关切地问。
“好,好,”李武直点头,“她也在建章营。”
“啊?!”张全很奇怪,建章营里怎么还有女兵,“她也当兵了?”
“不是,”陈文博知道张全误会了,向他解释,“皇上体恤那些战死将士的孤儿,即使不适合当兵的也留在建章营里,做一些烧饭、清扫之类的杂活。”
张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这样的人多吗?”
李武回答道:“具体多少不知道,听说原来有几千人,现在建章营分开了,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晚上,张全拖着陈文博、丁虎、小雷、飞鹰、李武和李仲元一起喝酒,几个人围坐在篝火边,飞鹰在小雷的帮助下烤了一只整羊,张全又搬出几坛好酒,其实到这已经不少时间了,他也没开始那么挑剔,酒差点也无所谓,就当是在喝水。
小雷和飞鹰他们在一起,说着这次北疆之战,张全特意把李武拽到李仲元面前又问了一次有关建章营的事,李武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详细地说了:“前几天我去看我妹妹也问了她的一些情况,她说她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上千人在那,就算是烧饭、清扫也要不了那么多人,还有许多姑娘家就在建章营中找了婆家,搬到附近去住了。”
李仲元眼睛一亮,问他:“全是女孩子们?”
“不是,”李武摇摇头,“还有许多不到十二岁的男孩子,太小的有人照顾,大一点的专门有一个营地,我们这好多人都是从那出来的。”
张全插了一句,轻声对李仲元说:“大多数都是没爹没娘的苦孩子,还有一些上了岁数的,朝庭出钱养着他们,不过这次建章营裁撤之后就不知道了。”
“有多少人?”李仲元似乎很感兴趣。
“怎么着也有三五千吧,一般女孩子到了年龄就嫁人,男孩子以后会当兵,如果不愿意朝庭最后会给一点钱安家。”
没想到建章营的福利这么好,李仲元看了看张全,明白了他的用意,当下也不在说什么,继续和大家说说笑笑。
几个人很晚才离开,不过他们走了以后张全和李仲元一点睡意也没有。两个人贩子开始讨论问题了。
张全笑眯眯地说:“这次帮你弄了这么多人,你怎么谢我?”
李仲元很大方:“我的就是你的,要什么就说,以后除了我老婆,其他一切都可以给你,就算你要帮我养儿子都无所谓。”
张全随手把鞋子丢过去,骂道:“想得美!再说了,还不知道你老婆在哪里,谁不定你这辈子就找不到老婆。”
李仲元笑了:“放心,凭我的本事找个十个八个的没问题,而且……要儿子也不一定要结婚啊?”
张全正色道:“我已经想好了,等营地全部建好,我要一批东西。”
“什么东西?”李仲元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千套作训服,样式我已经想好了,两千套防具,两千把钢刀,两千张连弩。”张全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不多吧?马匹及其装备我就先不要了,以后再说。”
“开什么玩笑,你把我卖了也没有。”李仲元直摇头,“没钱。”
“胡说,你这几个月赚疯了,你看看,现在长安城有点脸面的,哪个家里没有用上你的家具?再加上你那些丝绸、茶叶、陶器,你自己算算一天能有多少钱?”张全当然知道李仲元的家底。
“全哥!我的亲哥哥啊!就算我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你也要等我把金蛋下出来吧?”李仲元开始了他的汇报,“你说的不错,这两个月我没少赚钱,可你也不看看现在有多少地方要用钱,我那原来有大概一千人,你的神箭宫是一千五百,再加上淘汰下来的一千五百就是三千,马上如果把建章营剩下的三千小姑娘和小孩子弄来,至少也有七千张嘴,这还不包括临时招募的,别的不说,这一天吃饭要用多少钱?朝庭拨的那点钱粮够个屁!再说了,现在除了家具和陶器,其它东西还没开始赚钱,下面还要在全国各地开作坊、酒楼甚至茶馆,这些没钱你让我抢去啊?”
张全不死心:“你就不能先给我?以后赚了钱再去扩大生产啊?”
李仲元还是直摇头:“我们这些产品根本没有技术含量,现在又没有专利保护,我必须在一开始就建立雄厚的财力,不然以后怎么和别人拼?”
张全不说话了,李仲元说得的确有道理,他也找不出理由反驳。
李仲元见他不说话了,又画了个糖饼给他:“全哥,还是按照我们说好的,给我一年时间,一年之后我给你装备,而且是我们自己生产的改进过的装备,五年之后,你就算是想建个海军我也掏钱给你。现在你我都节省一点吧!”
张全叹了口气,不说话了。李仲元还在继续着他的分析:“再说了,现在我那最能拿出手的就是木工,然后是陶器,其它都还在试验阶段,连最基本的工艺都没有定下来,你现在要衣服,我哪能找那么多裁缝?你要兵器防具,我那的铁匠一天也生产不出十套。”
“那批小姑娘和小孩子你怎么处理?”张全只能认命了,不过他对李仲元的计划还是有兴趣的。
“什么叫处理啊?这么难听。”李仲元先挑出他的语病,才告诉他,“不瞒你说,不仅是小姑娘,就连那些嫁出去的小媳妇我也要,你不是要服装吗?我就把他们组织起来,专门做衣服。如果能行,我还想把各个茶馆、酒楼改成女服务员,可就怕现在的风气不许。至于那些男孩子我现在最多把他们组织起来学点东西,学写字啦、学武艺啦、学作工啦,总之让尽量让他们能有一技之长,将来不管是在我那还是在你那都能有点作用。”
“那我还有个条件。”张全又要讲条件了。
“说。”李仲元估计他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也很大度。
“我就想,你教那些孩子识字的时候,把我的兵也带上。”
李仲元想了想,人数是多了不少,不过还能接受,也就同意了。
张全总算找了点安慰,这才安心的去睡了。
第31章 北疆捷报(10)
第二天一早,刘据派人来送信,说今天霍光得胜回朝,要在长乐宫前献俘,然后在长乐宫举行庆功宴,他让张全、李仲元带着陈文博几个,以及十来个高干子弟一起参加。
这么热闹的事两个人当然不会错过,李仲元找来几个负责人,分别交待了任务,张全也让丁虎暂时把神箭宫交给一个教官负责,然后他们就带着丁虎、飞鹰、李锋、张乐、郝平山、李陵等人出发了,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赶回了长安城。
献俘放在了下午,张全和李仲元跟着刘据上到长乐宫城门的城楼上,其他人则去了临江楼的三楼,那里自然有人给他们安排出座位。有资格上城楼的都是朝中的三公九卿,连大将军也被皇上拖了来,非说他当初保荐有功,一定要来参加。|Qī|shu|ωang|小小的城楼上除了必要的侍卫就是这些大员了,因为刘据的身份,他才把张全和李仲元弄了进来,他一上来,大家自然忙着见礼,相互寒暄几句。
时间不长,有人来报说得胜大军已经进了长安城,接着汉武帝刘彻也登上城楼,大家自是一片称颂之词,刘据为了照顾两个手下,特意带他们站在边上,没有挤到父皇身边去。三个人躲在角落里,自然少不了对这些三公九卿评头论足一番,哪个是自己人,哪个保持中立,哪个是以后的劲敌,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性格,凡是刘据知道的,都尽量告诉两个人。好在城楼上的人都满着高兴了,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
终于,看到了得胜回朝的大军。队伍最前面的是骑在马上的霍光,他今天穿戴整齐,就连靴子都擦得锃亮,他的后面是几员大将,除了长水校尉田仁、胡骑校尉赵安嵇之外,还有赵破虏、李沮、韩说、苏建四人,他们是出击的各将领中地位和职位最高的,他们的身后是大汉的军旗,还有霍光及这些将领的大旗,再往后就是仪仗队,除了各种乐器之外,最多的就是各种旗帜。仪仗队之后是这次缴获的匈奴军旗,不过匈奴的军旗不是高举着,而是平端着,让旗帜的一角拖到地上。后面是匈奴及东胡的俘虏,俘虏的两边是长水及胡骑两营士兵。整个队伍一直从长乐宫门口延伸到城门口,这还幸亏当时长安城的街道很宽,主干道足了四十步宽,不然队伍排到城外都不够。
整个队伍没有人说话,俘虏们都是低着头,没一点精神,所有的将士们则昂首挺胸,平视前方。除了脚步和马蹄声外,只有周围百姓的议论声。队伍在长门宫门前停了下来,周围一下变得安静了,百姓们停止了谈论,城楼上的王公贵胄们也摒住呼吸,注视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霍光等队伍停了下来,才跳下战马,从身后的旗手手中接过大汉军旗,然后高举军旗,大步走向城门,他在城门下停了下来,全场依然没有声音。霍光把军旗撑在地上,先单膝跪地,向城楼上的皇上行了一礼,然后站起来,再次把军旗举起,大声叫喊:“陛下万岁!大汉无敌!”洪亮的声音回荡在长安城的上空,紧接着,所有士兵都高举起手中的兵器或旗帜,反复大声地叫喊着:“陛下万岁!大汉无敌!”
接着,在场在百姓也跟着欢呼起来,最后,城楼上的三公九卿一起跪在地上,反复吟诵着:“陛下万岁!大汉无敌!”
终于,人们再次安静下来,俘虏们都跪了下来,大家在等待皇上的圣旨。宣读这样圣旨的肯定不会是太监,一般都由军中元老宣读,这次宣读圣旨的是大将军卫青。圣旨上当然是对这次北疆之战的封赏,霍光升为光禄大夫,苏建重新晋升为右将军、骑都尉韩说因斩获最多封为按道侯,其余众将皆有封赏。
圣旨宣读完毕,众将士三呼万岁。之后,整个队伍穿过整个长安城,献俘才算完毕。献俘之后,自然要把俘虏押回去,然后举行庆功宴。主会场就在长乐宫内,因为地方有限,大殿内是主要将领及各部要员,其他军官及一般官员都就坐于大殿后,至于普通士卒都在各自军营内庆祝。张全与李仲元跟着刘据在大殿内就坐,不过刘据坐在前排显眼的位置上,他俩只能坐在后面的角落里。至于陈文博、丁虎、李锋等人都在大殿外就坐。
到了掌灯时分,大家都已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时间不长,刘彻也出来了,大家全都起立行礼,随后,宴会也开始了。
很快,刘据注意到父皇的脸色不太好,虽然他也对着大家微笑,不时的接受大家的敬酒,可刘据能够感觉到他笑容的僵硬。出了什么事?刘据问自己,他努力寻找着原因,终于,他注意到父皇身边的座位是空着的,那里本来应该是自己的母后的。
刘据招招手,叫来一个主管太监,轻声问他:“母后怎么没来?”
太监小声回答:“老奴也不太清楚,不过好象卫长公主进宫了。”
刘据心中一动,卫长公主是他的大姐当利公主刘妍,她的驸马就是五利将军栾大。“大姐进宫一定是为了栾大的事。”刘据决定去看看,他乘大家都不注意,离席前往后宫。
刘妍的确在皇后卫子夫那里。刘妍的命很苦,先是嫁了平阳公主与平阳侯曹寿的儿子曹襄,可惜曹襄命短,几年前生病死了。前年,栾大向刘彻进言,说自己的身份太低,请不到神仙,于是,刘彻不仅封了他一串头衔,还把守寡的刘妍嫁给了他,开始刘妍不愿意,不过栾大不但长得英俊,又善于哄女人开心,所以两人婚后的感情很好,没想到这次东海巡仙一回宫就死了。刘妍想弄个究竟,几次进宫刘彻都不见,她只要找自己的母后来诉苦,卫子夫心疼女儿,最后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所以让刘彻很不高兴。
刘据来到后宫,刘妍正在哭诉,说自己怎么怎么命苦,好不容易找了依靠,谁知又莫明其妙的死了。她现在就想找刘彻问个明白,把其中的原因弄清楚。卫子夫也没有办法,只有陪着一起哭。这时有太监通报说太子来了,卫子夫急忙让刘据进来,而刘妍见到刘据,又把自己的身世哭诉一遍,末了,她问刘据:“弟弟,你是太子,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