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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源香胰洗手,“阿肃,你今天有事吗?”
“没事,怎么?要不要送你回娘家?”梁肃问,同时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
“我今天不回去。”萧源指了指外面,“下雨。”
梁肃给她挟了半个熟鸡子,“那一会我们去花园里散散步。”
萧源等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说:“阿肃,你昨天很晚才回来?”
“二更吧,怎么了?”梁肃问。
“你五更起床的吧?这么早起床,困吗?”萧源问。
“还好,不是很困。”
“那你下午睡一会吧。”萧源说,睡眠不足可是健康的大忌啊!“你要是以后太晚回来了,早上起来锻炼,下午就睡一会。”
“好。”梁肃等她把碗里的东西吃完后,又给她切了两片花红,“你昨晚要和我说什么?”
萧源用银签子插了一片送到他嘴边,“昨天我碰到阿葱了,就是朱淑妃。”
“嗯。”梁肃顺势将她搂到了怀里,“她为什么找你?”
“她想让我帮她找叔莹。”萧源说,昨天她和朱季葱只匆匆说了几句话而已,朱季葱只来得及说,她感觉她姐姐并没有失踪,而且应该也有不少人知道朱叔莹的下落,只是霍渊不肯告诉自己而已。
“是悯怀太子的太子妃吗?”梁肃问。悯怀太子就是冀王世子,大周立国后,就给冀王和冀王世子上了谥号。
“是。”
梁肃迟疑了一下才道,“她现在应该是秦炯的侍妾吧。”朱叔莹的下落不是秘密,朱季葱被关在深宫,听不到消息,但他不可能把元儿关起来,与其让别人说,还不如他来告诉。
“秦炯?”萧源怔了怔,“是秦王殿下这次要亲征的那位秦炯吗?”
“是。”
“她怎么会去洛阳了呢?”萧源听到这个消息,既难过又吃惊,洛阳离应天很远吧?
梁肃沉默不语,朱叔莹是大秦出名的美人兼才女,悯怀太子一死,她就被武邑收为侍妾了,武邑死后,她应该是被武邑的一名属下带走的,后来那人投靠了洛阳的秦炯,她就成了秦炯的侍妾。思及此,梁肃无不庆幸,萧家在第一时间将元儿送出了吴郡,他又立刻派人去接了她,不然他真不敢想象她会遇到什么事!
“阿肃,那秦王殿下要是打下洛阳了,能把叔莹接回来吗?”萧源问,如果接回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有阿葱在,叔莹应该可以过的稍稍安逸些吧?她趴在梁肃的怀里,贪恋着他怀中的温暖,要是没有他,她现在也会和她们一样吗?阿葱和叔莹能熬下来,她能熬过去吗?
“可以吧。”梁肃说,前提是她那时候还活着,所以皇上不和朱淑妃说朱太子妃的下落,也是出于这个顾虑吧,他知道她心里难受,理了理她的额发,吻着她额头安慰道,“别难过了,朱太子妃目前过的还不错。”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她目前是秦炯最宠爱的妾室。
“嗯。”萧源勉强打起精神说,“阿肃,我这几天做了几件小衣想给秦王妃送去,上次她给我送银耳过来,我还没去谢她呢。”
“元儿,昨天晚上——”听萧源说起这事,梁肃眼神一黯,刚想开口,就被萧源摇头阻止了,“没什么,这种事我遇多了。”那种程度的刺激对她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梁肃以为萧源在安慰自己,苦笑了一声。
萧源见他不信,撇嘴道,“当初姑姑走后,皇帝姑父有阶段对太子表哥很不好,大家都说皇帝姑父要废太子了,那时候冀王一家不要太嚣张!叶福金就差点直接说自己是未来的公主,要我跪着给她请安呢!”
“后来呢?”梁肃问。
萧源骄傲的说:“我当然是不理她!”用爹爹说法就是,无视就是最大的鄙视!她搂着梁肃的脖子安慰他道:“阿肃你不用生气,那人只是——跳梁小丑而已!”她暗嗤一声,她要是同这种纯属一次性消耗品型的炮灰生气,那才叫吃饱了撑得!
梁肃哑然失笑,低声道,“我没生气。”他当然不会对一个女人生气。
萧源暗忖,这儿子多了也不好啊!尤其是嫡子太多,这皇家可是历来最不讲规矩的地方啊。
萧珣从宫宴回来的第二天,就先请了丁忧,昨天宫宴上,霍渊虽说和老部下喝酒喝得荒唐,可好歹知道没让萧珣喝酒,萧沂因身体缘故,大部分的酒都让梁肃给挡了。
萧源等梁肃上朝后,回娘家的时候,萧沂笑着问:“振敬前晚回家的时候,可曾喝醉了?”
“没有吧。”萧源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她哪里记得前晚的事,昨天看梁肃早上神采奕奕的,也知道他应该没喝醉。
“他可真是海量!”萧沂笑着摇头,他最后就见霍行允同梁肃两人,一人捧着一个酒缸在喝酒。
萧源眉头微蹙,决定今天晚上回去给梁肃做补肝的药膳,他这么喝酒,迟早要喝出病来,但这话她不好在三哥面前说,“三哥,三嫂呢?”
萧沂说:“去宫里了,皇后娘娘想念亲了,让她抱念亲去宫里住几天,怎么?你找她有事?”昭穆皇后在的时候,他和萧源也时常被姑姑接到宫里去住,所以他们早习惯了。
“听说秦王妃这胎怀得辛苦,我想和三嫂一起去看趟崔王妃,我还给她准备了些小衣服。”萧源说。
“也好。”萧沂微微叹气的应了,“我明天派人来接你,你们一起去秦王府。”
“三哥,你们什么时候回吴郡?”萧源问。
“等过几天二哥定完亲就走。”萧沂说。
“二哥?定亲?”萧源错愕的问,“二哥要成亲了!”
“二哥比我还大一岁,也差不多该成亲了。”萧沂说,要不是因为战乱,二哥早该成亲了。曾大母和大母去世,他和二哥都不是承重孙,不需要守孝二十七个月,两人的孝期早守完了,父亲也无意再耽搁二哥的人生大事,就准备在回吴郡前将他的亲事定下来。
“那我二嫂是谁?”萧源问,爹爹的动作也太快了,一下子就把二哥的亲事给定下来了。
“郑家的女儿。”萧沂说,“你应该认识她堂妹,我记得她堂妹成亲,你似乎还送添妆过去。”
“你是说郑楚英?”萧源问,“二哥娶郑楚英的堂姐?她没成亲吗?”郑楚英年纪都不小了,她姐姐应该成过亲吧?
“听说成亲不到一年,夫君就去世了,之后便一直孀居在家中。”萧沂顿了顿道,“父亲听说她素有贤名,才给二哥求娶的。”
萧源知道三哥不会和自己细说这种事,“我去问大嫂。”
陆神光正在房里抱着阿止玩闹,听萧源问自己未来二弟妹的事,一边晃着阿止一边说,“二弟的娘子闺名韶英,是家中的嫡次女,其父是郑楚英的叔叔,她在闺阁中就素有才名,可惜命苦,成亲不到一年夫君就死了。二弟能娶到这种的妻子,也是他的福气。”
128 隐隐
萧源好奇的问:“大嫂你见过郑韶英吗?”大嫂一向是不道人长短的性子,极少会评价一人到底是好是坏,郑韶英能得她如此评价,显然其所谓的“贤名”不是自吹自擂出来的。对外有贤名的人萧源见多了,如刘氏的评价是憨厚,如独孤夫人的评价是严肃端方……可实际情况呢?
严格说,这两人评价也没错,只是她们的其他方面没说而已。她暗忖以爹爹的个性,吃了一次亏,应该不会再犯错了吧?再说二哥这次救了爹爹,爹爹都允许他参与家族事务了,更不会随便定下他的亲事了。她又见阿止安静的偎依在陆神光的怀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心头一片柔软,“大嫂,让我抱抱阿止。”
陆神光将阿止放在萧源怀里,“见过几次,那时正好她也在应天,我还同她聊过几次,很投机,她现在住在我舅舅家里。”这门亲事要不是父亲亲自上门向郑韶英的父亲求娶的,二弟也娶不到郑韶英。
“李大将军府上?”萧源搂着阿止,想了想,她不记得大嫂有姓郑的亲表妹,“郑姑娘是张夫人的亲戚?”
“郑姑娘的母亲是我大舅母的妹妹。”陆神光说,她未出嫁前和郑韶英交情还算不错,所以她才敢如此评价她。
萧源点头,“我之前就见过郑姑娘的堂妹郑楚英,她是秦王妃的表妹。”可真巧啊,果然她走到哪里能都遇到认识的人。
陆神光道:“说起秦王妃,这些日子我身体不好,她给我送了不少补品过来,我大孝在身,也不好亲自登门道谢,你过几天代我去一趟吧。”
“我明天想和三嫂一起去看秦王妃呢!听说她这胎怀得辛苦,已经好多天没正经的吃下东西了。我给她做了些孩子的小衣服,又抄了几份孕妇的食谱,希望她能用上。”这些都是霍宝珍同她说的,连龚皇后都很担心这个二儿媳妇,霍家四兄弟中,只有霍行允嫡子最少。
萧家有专门给孕妇调养身体的食谱,是萧家这么多年内院贵妇人调养的心得,其中还吸取了不少其他士族的食谱,都是萧家的媳妇们带进来的。这样的食谱,每个士族都有,崔氏应该也有,但崔遗姜父母早逝,唯一疼爱她的祖母也去世了,崔家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些,还是霍宝珍想起了当年她怀孕的时候,陆神光给自己寄过来的食谱,才让萧源翻出来的,她那本早在战乱中丢了。
“阿止的衣服,你也让丫鬟做就是了,别太累了。”陆神光说,元儿和霍宝珍为了让她养好身体,两人都没怎么让她管琐事,阿止的衣服玩具都是萧源让人准备的,而她平时吃穿度用都是霍宝珍亲自过问的。
“也不是太累。”萧源摸着阿止的小手,亲亲他软软的胎发,得来了阿止灿烂的笑容,萧源拿起一个拨浪鼓逗着阿止,“我给阿止做的衣服都没绣花呢!”
“他小孩子家的,衣服要绣花干嘛?”陆神光躺回软榻,“除了二弟的亲事,六妹的终生大事也该考虑了,她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也有十五了。”
“爹爹想让她嫁哪家?”萧源问。
“父亲的意思是,不管是哪家,只要人老实憨厚就好,六妹吃得苦够多了。”陆神光说,经历了癸未之乱后,大部分都元气大伤,萧家已经算好的了,找哪户人家都差不多。
萧源闻言道,“其实也不用一定非要老实,有时候老实过头了就是木讷,反而不会体贴人,只要人品性正,会心疼人就好。”这世道有老实人吗?她不信!只要品行正就好了,很多衣冠禽兽看起来都是外表老实的。
陆神光赞许的望着萧源,“果然成了亲就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像大人了。”
萧源得意的说:“那当然!我本来就是大人!”
陆神光被她得意的模样逗得直笑。
“你们在说什么?”霍宝珍掀帘从外面进来。
“三嫂。”萧源起身,“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皇后娘娘见了念亲,谁都不顾了,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想今天你来了,我就先回来了。”霍宝珍说,“大嫂,我二哥这几天找了一个有名的大夫给我二嫂看病,要不等他给我二嫂看过,我让他过来看你?听说平时等闲请不到他。”
“哪位大夫?”陆神光疑惑的问,“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病,只要多休息就好了。”
“好像叫王什么道的?”霍宝珍努力的回想了下,有点不记得那人的名字了。
萧源和陆神光沉吟了一下,同时道:“王道秉?”
“你们知道他?”霍宝珍错愕的问,“他医术是不是很好?我听人说,他似乎不轻易给别人看病,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定能救人。”
萧源暗暗撇嘴,这人长这么大,救了几个人?那些人都是得什么病啊?要是这被治死了,这人就白看这么多年医书了!
陆神光道:“我们也只听说过而已,他一直待在家里,又不出门,想找他看病都没机会。”
霍宝珍说的王道秉,出自太原王氏,平日侍母至孝,因其母身体不好,就潜心钻研医道,尤精妇科,以前大秦很多人都想让他为家中内眷看病,他一向自矜身份,不肯给母亲以外的人看病,听说一人曾为了自己母亲,在王道秉书斋前跪了五天五夜,最后自己都晕过去了,才打动了王道秉。
但萧源一向对此人的医术不怎么感冒,她一直认为只看一个病人的医生,就算把医书倒背如流又如何?医术被人就是一个实践和理论同样重要的学科,所以王道秉名声再大,父亲都没想过让他给娘、给自己看病,此人压根就是徒有虚名。而陆神光也觉得此人虚名太大,不过只是吹出来的。
“等他给我二嫂看完病后,我就让他来家里给你们看病。”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