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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运输舰缓缓地升向了天空。柳仁清和李进烈打了个招呼,带领着整个太空航母编队,带着第一批比安平市撤出来的几百万人,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念京市的方向飞了过去。
听了柳仁清的这番汇报后,柳无翼开怀大笑起来,一边冲击着狗海一边问道:“仁清叔,那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自称是市委书记的家伙和那个什么楚董事长没有继续闹下去?”柳仁清在太空母舰里点了根烟说:“在来的路上进烈还给我说呢,那个市委书记还跟他贫呢,还跟那个梁副市长吵了几句,后来,进烈嫌他们太烦,专们抽出了五千机器人把他们给看管起来了。不过还真别说,那个安平市的生活条件是好啊,有钱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我快到这里的时候听进烈说,现在被他强行管制的这种所谓的上层人士已经将近一万了。”靠,柳无翼一哆嗦,好象想起点什么,一边战斗一边沉默下来又开始一心二用了。
正说的热闹的柳仁清突然发现柳无翼没有了动静,急忙拉近雷达的镜头,通过通讯器问道:“怎么了无翼,说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过了好一会,直到柳无翼又一次从城墙的另一边拐了回来,这才回答道:“没什么仁清叔,刚才你一提到那个蒋绍仁,偶想起来个事,你知道偶们临来前几天,偶和那个秦表哥发生过的事吧?”柳仁清点着头说:“知道,我还知道你不但把秦柳感给打个半死,还狠狠地敲诈了他一回,大赚了一笔。”柳无翼挥手间扫飞了几条向自己冲过来的猎狗说:“对,就在敲诈的那堆卡当中,有一张记录的名字就是叫蒋绍仁,本来这么多张偶也不可能完全有兴趣记下来,可是你知道这个蒋绍仁给了秦柳感多少不?”哦!柳仁清来的兴趣,问道:“说来听听!”柳无翼小声地通过通讯器对柳仁清说:“那张卡上的数目挺吉利,是九个八。”柳仁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你说多少?我没听错吧!”
柳无翼驾车一个跳跃避开了一只猎狗的偷袭,说道:“你没听错,偶也没有记错,是九个八。”柳仁甭差点把手里的烟扔了,掰着指头数了一遍,又确认了一遍,这才张大了嘴问道:“有这么多?”柳无翼这会儿不用看都知道柳仁清是什么模样,又点了一下头很是肯定地说:“没错,就是这么多,据说,这还只是送给秦柳感的零花钱。”“我靠。”柳仁清气的一脚踹在指挥台上说:“无翼,光听说你捞了一笔,没想到你捞了这么多,这才是九牛之一毛啊,不行,等打完这场仗,你小子一定要请客,咱得吃顿好的,喝点好的。”
雷达的大屏幕上,正在冲杀的柳无翼听了这话,差点一头从喷气式摩托车上栽下去,感情这老小子这么气愤,就是因为自己有钱,心里不舒服啊!
抽空看时间差不多了,柳无翼一边指挥着直属中队的战士们借助城墙上略微倾斜的墙面冲回城内,自己和程天龙一众高手断后,一边说:“没问题,等这场仗打完了,偶回京城之后,请你整个编队吃饭都行。”柳仁清一把掌拍在指挥台上说:“好,就这么办,你是总指挥,回头你可不能赖帐。好了,无翼,这批伤员已经都下武装运输舰了,我也该走了,这里你一切小心了。”柳无翼在念京市的防御壁完全升起来以后,才拎着喷气式摩托车回到城墙上说:“放心吧仁清叔,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柳仁清掐灭手中的烟发布下去命令,太空航母编队又一次向安平市飞去。
安平市西城墙上,一群猎狗已经踩着同伴们的尸体冲了上来,很快同样一群穿的杂七杂八衣服的年轻人类手持长枪,大刀,盾牌迎了上去,在这群人的身后,还有一群年龄偏大的中老年人和由年纪较轻的妇女,少年组成的弓箭手队站了起来,手中的长弓不等拉满就射了出去,面对如海一般密集的猎狗群,不要说什么命中率,哪怕是拿块砖头扔过去都能砸倒一片。
一名手持长枪,身穿军装,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中年战士冲在最前方,这名战士一边冲锋,一边迅速的指挥着身后的战士,以及由安平市里的年轻人组成的敢死队,占据有利的地形,死死的将已经蹬上城墙的猎狗堵住。几只猎狗同时向他扑了过来,这名手持长枪的战士卯足了劲,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抖起一片的枪花,准确地命中了这几只猎狗张开的血盆大口和咽喉,顺势再一个横扫,又震飞了从左边扑过来的几只偷袭的猎狗,可是因为用力过猛,身体的右边闪出了一个空档,就这么一个闪失,又有几条猎狗扑了过来,眼看手持长枪的战士就要被猎狗扑倒,从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人,举起手中的盾牌迎了上去。
盾牌划了一个弧线,震退了猎狗们的这次袭击,可是年轻人也因为力量不足摔倒在城墙上,后退了几步的猎狗抓住机会又扑了上来,用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向年轻人撕咬过去,在年轻人爬起身之前,已经有一只猎狗扑到了他的身上,将年轻人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又一次撞了出去,并在年轻人的后背上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伤痕。
第九十八章 浴血海王星(九)()
“兄弟,小心了。”手持长枪的战士眼角欲裂,绞动着长枪,一片枪影闪过,逼退了猎狗的进攻,将单手持盾的年轻人救了下来,可是自己却一不小心,被一只猎狗在小腿肚子上挠了一下,身上的防护罩猛的一暗,腿肚子上连皮带肉被撕下去了一大块,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年轻人一骨碌爬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架住了手持长枪的战士,抬盾挡住了猎狗的第二次攻击,他们身后的战士急忙顶了上来,掩护着两个人且战且退。
他们就这样站在城墙上不停的阻挡着狗海的冲击,每当有人受伤了,就会有人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接替下受伤的人的位置,而被迫撤下来的人在经过简单的包扎以后,又一次拿起武器反身冲回到最前线。
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手持弓箭的老人,妇女和少年们则是不知疲惫地一次又一次地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尽力的射向前方,那一双双苍老的手,娇嫩的手,还有刚刚变的有力,却在无数次的一拉一放中又变的有些力不从心的手,全都被弓弦磨起了水泡,又磨破了水泡,鲜血沾满了坚韧的弓弦,可是没有一个人叫苦,没有一个人叫屈,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坚持下去,每多坚持一分钟,他们身后的亲人就会多一分钟的安全,在这里没有人强迫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怨无悔。
看着站在第一线的战士和那些自愿顶在最前方的年轻人们,被几个人强行拉下来的手持长枪的战士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在他的身边,一名满身是血的医护人员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在他们的旁边,刚才持盾的年轻人被同样赶来的医护人员趴着放倒在地上,一把止血的药粉胡乱地撒了上去,不知道从哪里扯来的布被撕成长条包裹在身上,还没等血彻底止住,两个人互相挽扶着,迈着坚定的步伐,又一次走向了城墙的最前沿。
“兄弟,你还能坚持嘛!”手持长枪的战士对自己的伤口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用枪拄着地向前挪着,还一边问着持盾的年轻人,持盾的年轻人也用自己的肩膀架着手持长枪的战士说:“总队长,你放心吧,我们从小就接受过预备役的训练,这种小伤算不了什么。”手持长枪的战士有些惊讶地看着年轻人问:“你认识我?”年轻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整正的白牙,喘了口气说:“我早知道你是这个城市驻军的总队长了,这几天你每一次都冲锋在最前边,受的伤最多,也最重,可是你从来不后退一步,始终都站在这个城墙上。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很有意思。”手持长枪的战士白了白眼,用力的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说:“靠,这你也知道。”
被手持长枪的战士这么一拍,无意间被触动到伤口的年轻人闷哼了一声,身子一哆嗦说:“当然了,因为我的名字和你及其的接近。”手持长枪的战士提起些兴趣,一边挪动脚步一边问:“哦!我的名字可是不多见,说来听听,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又咧开嘴笑了,说道:“我姓贝,我叫贝塔。”噗,手持长枪的战士差点喷了,脚步也有些踉跄了,要不是有枪拄着地,估计他就会笑的爬到地上去:“哈哈哈,我们两个可真是有缘。”贝塔飞给他一个卫生眼说:“这有什么好笑的,就算你是长官也不能这么没礼貌吧!舒克同志。”呃,这位持枪的战士舒克总队长一下子被噎住了。
哈哈哈,两个人互相挽扶着同时笑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也因为笑的过于剧烈,有的地方又渗出了血水,可是两个人就象没有感觉似的笑着走向了城墙的最前方。“杀啊!”舒克大喊一声冲了上去,一枪挑飞了一只刚刚冲上城墙上的猎狗,贝塔也是挺盾一撞,将另一只冲上城墙的猎狗撞了下去,两个人一边大笑,一边互相掩护着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周围的战士们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在舒克和贝塔的鼓动下,士气一下子爆发了起来,将所有冲上城墙的猎狗们给赶了下去。
突然间,从安平市内的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舒克急忙扭头观看,只见从市中心的方向冲过来一支上百万人的队伍,他们穿过后方组织的人群,正在快速的向这里冲锋着,“我们的援军到了,大家伙努力啊!”舒克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奋起神威,组织着自己身边的战士们又一次发起了新的冲锋。
在同样的时间内,安平市东,南,西,北四面的城墙上同时都出现了地球远征军的身影,远征军的战士们飞快的冲到了城墙的边缘,和原来的守军交换了位置,在指挥官的领导下,立于前排的远征军的战士们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随着枪尖的抖动,形成了一片难以逾越的刺墙,牢牢地占据住了城墙的边缘,在后排远征军的机器人们,随着指挥官的号令,一排排的长箭如同倾盆暴雨般落入了狗海之中,倾刻间,滚滚流动的狗海如同浪涛撞到了礁石,轰的一声退了回去。
没有了狗海的冲击,安平市的防御壁终于又一次缓缓地升了起来,田建成翻动了一下手腕上的信息记录,一边指挥战士和机器人们轮番用投标器和长弓驱逐着攻击防御壁的猎狗,一边来到安平市最前沿的控制中心,启动了城墙外的护城河的驱动系统,将城外在护城河里堆积如山的狗尸清理干净,并在护城河里排放了大量的有毒物质,以及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酸类液体和药剂。这也不能怪田建成心狠,在这种非常的时刻,仁义道德都可以先放到一边去了,你对城墙外的猎狗们仁慈,它们照样会把你撕的粉碎,啃的干干净净,连个渣都不会留下一点。
况且,这座安平市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没有生产资源用来打持久战,二没有天险可用来依靠,三没有战略储备物资可利用,根本就不适合用来进行防守,要不是这座城市中所有进行防守的人都悍不畏死,一次又一次的用血肉之躯抵挡着,恐怕早就失陷了。田建成在处理完控制中心的事情后,又回到了城墙上,来到了正在又一次接受治疗了舒克队长的身边,依旧如同标枪一般站的笔直的舒克,看见田建成抢先立正敬礼,田建成同样的回礼完毕后,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了舒克说:“老弟,这几天辛苦你了。”舒克强打着精神咧嘴一笑说:“还好吧,幸亏你老哥来的及时,要不然还真是有点悬了。我以为我快要去找我的老大哥去了。”田建成眼圈有些发红地问:“我调了一下阵亡记录,霍老弟真的走了?”舒克的眼圈也是一红,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了下来,嗓子也变的有些嘶哑地说:“霍大哥是为了掩护城外逃亡的群众,自己带了一个大队的人就冲出去了,最后,只有不到五个中队的人撤了回来,大哥是被抬回来的,浑身上下全都被撕烂了,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医护人员拼尽了全力,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能保住大哥的性命。”
啪!田建成又点上了三根烟,向着城墙下不远处停放战死军人尸体的方向跪了下去,将烟插入了钢筋水泥混合而成的城墙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每一次磕下去,都会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当田建成站起身来的时候,在他刚磕过头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个布满裂痕的小坑。田建成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看着城墙下忙碌的人群,问道:“舒老弟,你们这里为什么这么惨,这个城市就没有一个真正管事的人来协同组织一下?”
听到田建成这么一问,舒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呼的一下子又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