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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正的无忌。”
“母后，你的意思还不是让朕向他低头。一切听他的。可朕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朕现在有自己的看法了。”
“对，皇儿长大了，现在是一国之君了，正因为这样，才要多听听肱股之臣的话。因为你比他还差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布局的能力。”
“布局？儿臣不明白。”
“想想他是怎么得到那四大家的信任，把你从一个傀儡辅佐成帝王的？是如何教你知识，却让别人相信你所学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常规的东西。你啊，还不会走好自己脚下的路，却还要看清楚自己的目的地在哪。”
“朕很清楚。”
“那就好，母后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要记住了，你得每个决定都会影响日后的局面，每个决定都有好有坏，只要能保证你走的道路，是在你认为对的道路上就行了。”太后说完话，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征明楞在原地，他怎么知道无忌在策划什么？难道自己就要一直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吗？
他想起小时候无忌教他下棋时的情景。分析你所知道对手走的每一步，然后来倒退他的做法，从而知道他的目的。征明苦思了一个晚上，分析每次无忌站出来说话的场景，终于勉强猜到了无忌的用意。离间各国的结盟，从而让秦国可以轻松攻打一个国家，而不受其他国家的攻击。
终于明白了无忌用意得征明，上朝时神采奕奕。立刻就同意接见郑国的使者，并且愿意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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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境界（）
征明的举动，让李斯等人很不理解，一夜之间怎么就变了呢？他们不得不再次佩服无忌的强大，似乎在整个秦国就没有能对抗他的人。
无忌仍然是面无表情，只不过是看了李斯一眼，吓得李斯往后退了一步。
散朝后，无忌仍然等着征明训话。
“老师，我终于想明白了，你的用意。”
“恭喜陛下，终于到了第二境界。”
“第二境界？”征明有些不明白，这么多年难道自己一直没有成长进步。
“对”
“老师，能给朕讲讲哪三个境界？”
“第一境界，从自己眼中看世界。就是所有的信息都来自自己的经验，判断。有利自己得时候，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别人打我一拳，我就必须打回来。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各种退让，各种隐忍。以期待自己的崛起。”
“哈哈”征明大笑起来“是啊，可是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所以他们是大多数人，而真正的权利却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嗯”征明点点头“那第二境界呢？”
“第二境界，是从别人眼里看世界。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替别人着想，而是放下自己所有的经验，通过各种事情的因果关系，来客观的看待世间万物。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不带自己的任何经验。只是简单的分析因果关系，所以看到得世界，就仿佛从别人眼中看世界。”
“能做到者几何？”
“万中无一。”
“那第三境界呢？”
“第三境界乃是化境，从上天眼里看世界。”
“天？”征明有些惊讶，这怎么可能做到。
“对，天道无常，但脱不了因果。上天是根据一个人和他周边所有的人的因来确定无数个果。所以他不像第二境界，你看透一个因，去推一个果。而是要看清所有的因，去推所有的果。待所有的果都看清后，就可以去影响因，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果。”
“这能做到者几何？”征明好奇天下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了了不过十余人而已。”无忌摇摇头道。
“这么少啊，朕真的很好奇，他们都是谁？”
“想要看透天下，就要格物。从天下所有的生命中，去看因果。但天道深奥，能参透者本就寥寥无几。还要能应用，更是少之又少。陛下机缘到了定会遇到这样的高手。”
“嗯，好。老师，这回结盟的事情，还需要你多操心。其他大臣都反对此事，肯定多有阻碍，还需要你多尽心。”
“诺”
辛茂中午时分突然叫起随从，让快马加鞭的往长安赶，搞的随从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匆忙上路。
“大人，你不是说西方主凶，你不是不要去的吗？你不再夜观星象了？”
“你啊，就是笨，白天已出祥瑞，还等什么晚上。我们今天走一半，明天大大方方的进入长安，彰显一下我们的国威。”
“可是大人，我们是来求别人的，我们还彰显国威？”
“笨，我们是过来联盟的，谁愿意同一个弱鸡联盟？就放着你交朋友，难道会放着能人不交。非要交那些废柴？”
“大人真是厉害，我们以后就跟着大人混了。”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赶路，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要拿出一个大国使者的样子出来。”
“诺”
侍从们也开心了，自己不用装孙子，有几个人会不高兴呢。他们挺直了腰杆，大摇大摆的向长安前行。
长安城内，驿站各种东西全都准备到位。同时影卫也已经到了水利修建的现场，跟郑国通了气。
那些郑军的俘虏，听说自己的使者前来接自己回家，一个个兴奋不已。可郑国的意思是，只要大家想活着回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水利修建完成，否则这么多人想离开秦国的可能性不大。于是那些俘虏跟打了鸡血一般，拼命的加班。一天十二个时辰三班倒，工程修建速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工程预计还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完工。
好消息不断传回长安，征明也挺高兴，陪着小蝶有说有笑的逛着御花园。享受人生。
第二日，郑国使团接近长安。辛茂急忙对手下的人说，
“记住，长安繁华，千万别露出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
“大人，我们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生，世面见的多了。您放心，绝对不会丢脸得。”
整个使团队形整齐，气势高昂的就进了长安。一进入城门，整个使团就被震惊了，很多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的哇。这也好奇那也好奇。
辛茂一个劲的在后面咳嗽提醒，才勉强将人控制在队伍里没冲出去。
“大人，这长安怎么会如此繁华？我也曾去过齐国的临淄，也没见过如此景象。”
“笨，临淄是学术氛围重，交易一般。你在临淄看到学者的可能性很大。但这长安是有名的以商闻名，天下有名的商会都在这有分社，繁华程度可不是天下任何一个城市所能比拟的。”
“可是商人重利，天下人不耻，为何秦人重商？”
“秦国变法初期太穷，是一大批商社支援了秦国变法。秦人感恩，重农但不抑商，故而有今天只繁华。现如今天下的物品，没有长安城内找不到的。你们啊，看着就行了，真是丢人啊。再这样，到了秦国皇宫，见了秦皇还不一个个吓的尿裤子？”
“不会的大人，皇宫还能有啥区别，皇帝吗，都一个样子。都是坐在那个位置上面而已。一旦从那个椅子上下来，啥也不是。”
“哈哈，那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到时候别丢人。”
一行人终于到了驿站休息，刚安顿好，底下的侍从就迫不及待的去看看繁华的长安。驿站的管理官员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表现，见怪不怪。只是将一些常用物品送至辛茂住的屋内，就退出来了。
辛茂一个人喝着酒，看着夜色逐渐笼罩长安，逐渐陷入了沉思。那些困难，那些侮辱仿佛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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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荣归（）
第二天早上，征明早朝，处理完政务，直接宣了郑国的使者辛茂等人觐见。
辛茂带来了郑皇季承最真挚的问候，征明也客套了一阵，两人感觉很热情。下面的李斯等人一直黑着个脸，一脸不情愿。他们那点小心思都被无忌看在眼里。不过无忌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在辛茂带着使团在长安与秦国的诸位大臣们，愉快的交流过程中。郑国也加紧了工程的进度推进，为了这十万俘虏的性命，水利工程不但要提前完成，还要质量上乘，否则任何一个纰漏，都会造成这些俘虏的死亡。
关键是朝堂之上的争论，郑国也听说了，那么自己的身份就很尴尬了，如果水利有一点点问题，自己的间谍身份肯定会被坐实，那时候麻烦更大。李斯等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郑国一直很紧张，对水利工程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同时郑军俘虏的几个负责人也都跟他通过气，做工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动手脚，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把工程做好。
工程队中的影卫，将一切都报了上去。征明收到消息，杀郑国的心也渐渐没了。就对辛茂的等人更加待见，一直好吃好喝的款待着。
不出半个月，水利全面竣工，郑国同秦国的一些大臣，对整个过程进行了三次勘验，确保无误后，上报了喜讯。
征明亲自带着小蝶，无忌等人前来举办竣工典礼。辛茂等人也是受邀的嘉宾。看见江水逐渐涌入水渠，秦国人开始欢天喜地的庆祝。而郑国人都提着自己的心，深怕一点点表现的不好，被人杀了祭天。
一切都很顺利，李斯心里期盼着上天来点点小插曲，好让他发挥一下。结果天公不作美，风和日丽，根本没有任何不详的征兆。
庆典结束后，征明带着小蝶沿着水渠走着，看着两边的田地，两人有说有笑的，憧憬着未来丰收的情景。
在他们背后并排走的就是郑国和辛茂。二人也小声的交流着。
“辛茂大人，你有把握带我们回去吗？”郑国小声的问道。
“你得把握不大，但他们应该没多大问题了。”辛茂低声讲道。
“那就好”郑国早就料到，自己恐怕难以走出秦国。虽然秦皇百般庇护，但底下的范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工程上面为难自己了。这次李斯也因为使团的事情发飙，两人失败后，现在一定在找一个出气的点。自己恐怕就是这个替罪羔羊。
“放着郑大人，辛某必定竭尽全力带你回去。”
“谢过辛兄了，不过人命由天，恐怕我这回得交待在这里了，不过世人只要用这个渠灌溉，就不会忘记我。也算值了。”
辛茂看着这个农家的大家，是啊，一个人能有一件作品留于世上，造福百姓，被后人铭记，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何必在乎生死呢。
李斯和范雎没有参与巡查，而是拉着几个监管工程的官员不断询问着工程中是否存在有问题的地方。他们还是想抓住郑国的把柄，否则这人一定可以凭借此工程的功劳，凌驾于二人之上。
“咳咳，”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其他大臣赶忙行礼。
“见过护国公”
“嗯，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要同两位大人单独说两句。”无忌还了一礼示意众人退下去。
“见过护国公”李斯和范雎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行礼。
“两位大人，免礼吧。”无忌脸上挂着笑容“我只说两句话，不会耽误两位大人很长时间。”
“请大人示下”二人恭敬的说道
“第一，郑国这回会风风光光的离开秦国，任何人都不能阻拦。记住是任何人，谁碰谁死。”无忌微笑的看着二人，但李斯和范雎已经感觉到那道目光后面的杀意。“第二，两位也收敛点，很多人才被你们拒绝在外。陛下不知道，我还是清楚的。我是第一次提醒你们，也是最后一次。我虽然不会直接过问你们的事情，但两位大人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纵使二位对秦国有巨大贡献，恐怕未来也护不住你们的身家。”
“谢大人赐教，吾等定牢记于心。”
无忌看着二人，明显没听进去他说什么。“罢了，这就是命。”
说完无忌转身离去了，看着无忌的背影，李斯恶狠狠得说道
“老东西，倚老卖老。还威胁我们。”
“算了，李兄，我们这回罢手吧，那老家伙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动机，就一定不会成功的，现在看来，陛下信任他选超过我们。我们还是的想办法制裁他一下。”
“嗯，走，我们回去想想办法。不能让这老家伙一直骑在咱们头上。”
两人离开了现场，远处一个树的阴影下一个黑影突然动了一下。
庆典结束，征明当场答应了郑军的俘虏可以随辛茂一起回国，这可把那些人激动坏了。皇帝金口玉言，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能有假。他们互相抱着喜极而泣。
郑国看着他们，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