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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幻阵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藏在石壁里面?”
慧觉深深的皱紧了眉头。
随后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想要触摸一下石壁。
但下一刻,他脸色露出惊诧的神情,他的手,竟然从石壁上穿过去了。
这石壁,仿佛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一般!
在慧觉惊诧的目光之中,挡住通道去路的石壁荡漾着,仿佛像是荡起波纹的水面一般。
“这是?!”
慧觉惊诧之际,他又用手轻轻搅动了一下。
伴随着他的动作,石壁波动,一圈圈的水晕顿时扩散开来。
而随着水晕波动,唯一没有动的,只有石壁之上的这个敕字。
心中微动,慧觉忙不迭的伸手朝着这个敕字摸去,但最终,他的手却是从敕字之上穿了过去。
仿佛他看见的,只是幻觉,眼前的敕字,实际上并不存在一般。
“水中望月,梦幻空花!”
看着眼前这般景象,慧觉喃喃说道。
随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一抹微笑,
“原来如此。”
这样喃喃自语着,慧觉伸出手去,在宛若水面一般的石壁幻影之中不断摸索。
终于,他脸上一喜,却是将手从石壁之中抽了出来。
慧觉把手抽回来的瞬间,石壁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他的手上,拿着的一面巴掌大小,刻画着血色敕字的符诏。
符诏由斑驳粗糙的石片雕琢而来。
摊在手掌之中,样子宛若像是一面小号的石壁。
符诏上,散发着一抹淡淡的青光。
青光流转,将整块符诏都包裹了起来。
除此之外,青光映衬下,符诏通体荡漾出来极为玄妙的气息。
这气息玄之又玄,似是宛若大道含蕴,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神荡漾。
将符诏托在手上,慧觉又是一番仔细打量之后,差不多便已经明白了。
“这符诏,看来便是类似于阵盘的东西了,留下此物的道家高人,应该是将小五行弥天幻阵封在了这一道符诏之中。”
“不仅如此,那阵灵,多半本身便是这符诏施法之后,幻化出来的幻灵!”
慧觉在心头暗自沉吟道。
看穿这些,想要破阵便也简单了。
幻阵和那个符诏之灵既然是由这一面符诏发动的,想要破阵的话,只消将这一面符诏打破或者炼化便是。
只是这符诏乃是道家高人所留。
尽管过去千年,符诏之中,依旧保存着相当惊人的道家法力。
寻常手段,想要将符诏打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想着,慧觉却是又忍不住的低头看着符诏。
和刚刚的石壁一样,只见符诏中央的敕字上,有一道小小的剑痕,
看着这一道剑痕,慧觉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照理说,寇恂之前一剑,不应该砍中符诏才是。
但他剑术通神,剑心一动,剑意所至,竟然真的在符诏上留下这么一道剑痕。
寇恂此人的剑术,当真是到了一种相当可怕的境界了。
想到这儿,慧觉忍不住的摇摇头。
若是寇恂在此,或许真的有本事以通神的剑术斩开这一面符诏,但他却是没有硬生生劈开符诏的本事。
不能够打破符诏,那么他只有想办法将这一面符诏炼化了。
只是相比于以蛮力打破符诏,前者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而炼化则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希望在这一段时间里面,他们能够撑住啊!”
慧觉心中暗叹。
他从幻象之中取出符诏,符诏之灵竟然没有出来阻拦。
这说明,对方恐怕多半真的已经在幻阵之中,和寇恂他们动起手来了!
也正是因此,符诏之灵,才无法脱身出来。
慧觉一只手将符诏托在手上,另外一只手则是单掌掐了一个佛印。
旋即他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口中喃喃念叨,
“揭谛!揭谛……”
伴随着佛音袅袅,从慧觉的身上,绽放出来璀璨的佛光。
耀眼的佛光照耀,将通道之中的黑暗和阴冷瞬间驱散。
同时佛法洒落,落在慧觉手上托着的符诏上。
这符诏上的道力深厚,想要短时间内炼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如此,对于慧觉而言,他只能够尽力去做了。
……
幻界之中。
众多的鬼面骑士拿着自己的武器。
他们目光切峻,眼神冰冷,透露出森然无惧的杀机。
鬼面骑士首领寇恂站在众人前面。
他的手上,那把青铜宝剑同样已经拔剑出鞘了。
剑刃上锋利的寒芒倒映出来幽邃冰冷的寒光。
寇恂面色冰冷,他抬头仰望。
在众多鬼面骑士的面前,黑暗和深邃的虚无之中,一尊高达十丈的巨大身影矗立着!
他矗立在众人面前,像是一座小山。
他负手而立,无边的威严镇压下来。
高大的身影目光愠怒而威严,视线低垂,注视着一众鬼面骑士,
“吾乃符诏之灵!奉天师许锦之命镇守邙山地宫!”
“天师有令,邙山地宫之中,无头尸魔尸解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违者杀无赦!”
“而等擅闯地宫,违背天师禁令,今日当死于此,魂魄葬入地宫,永世不得超生!”
威严而隆隆的声音传荡,响彻在整个幻界之中!
那威严而冰冷的声音透露出宛若天道一般的无情,直让人有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第七十六章 剑术通神()
符诏之灵负手矗立。
十丈以上的身影何等高大。
众人站在他的面前,宛若一群渺小的老鼠仰望着巨象。
隆隆若神明般的威严镇压下来,直欲将众人的脊背都压断。
但众人依旧笔直的挺立着。
冰冷而充斥着威严的话音震荡,宛若轰雷一样充塞整个幻界之中,让人心灵震慑发寒。
继而话语落下,那巨大的身影周身澎拜的道力鼓荡,他身上道袍无风飘动,浩浩荡荡的道力在幻界之中掀起可怕的风暴。
旋即他又陡然伸出手掌,大手一翻,掌心之中,似乎有无边玄妙的力量充塞。
“尔等皆化作灰灰吧!”
隆隆而冷漠的声音叱喝,巨掌轰然镇压下来!
这一掌落下,似是苍天倾覆。
巨掌碾落,镇压幻界天地。
无边的压力似乎直欲将幻界之中所有人都生生碾成齑粉。
然而大地之上,鬼面骑士首领寇恂仰天抬头,他看着这滔天一掌压下,不但没有惧意,反而是厉声狂笑,双眸之中寒光四溢!
“狗贼!”
“区区一道幻灵,焉敢妄称天数?!”
“你以为和尚遁走,我赤枭骑军就是你可以随便揉捏的软柿子?!”
他厉声狂喝,周身杀意暴走!
他的神情之中更是癫然欲狂!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跟着和尚遁走,而是让和尚独自出去?”
“若是和尚不出去,你又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的现身!”
“而本爵,又哪里来的机会,亲手斩下你的头颅?”
寇恂疯声狞笑!
急促的话语之中,他的神情都扭曲了起来。
原本阴冷的脸上,露出来无比残忍、暴虐,而充斥着无边狂怒的神色。
面对从天而降的大掌,他握着手上的青铜利剑,可怕骇人的狞笑之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剑意和杀气!
“一剑断你手!”
惊喝之声若惊雷炸响!
寇恂一剑逆斩而出!
这一剑斩出,剑光叱咤,斩出来一道宛若狂龙般的凶悍无匹剑罡。
凌厉的剑罡冲天而上,剑气激啸,有若沧澜激越,剑光撕裂之中,竟然一剑将压下的大掌轰然斩断!
巨掌断落,陡然溃散化作飞灰。
“汝……敢尔?!”
手掌被一剑斩断,符诏之灵神色惊愕,似乎无法置信。
“有何不敢?!今日,该死的是你!”
冰冷的声音响起。
一剑斩断符诏之灵的巨掌,寇恂整个人的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变得无比的恐怖。
他的脸上,所有的神情尽数消失不见了。
脸上剩下的,只有冰冷和淡漠。
似乎堪破人间生死、七情六欲。
他两只眼睛露出冰寒的幽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一双眸子里面,似乎属于人的诸般情感和思维都已经彻底寂灭。
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巨大身影。
他手上的青铜利剑透出来血色的寒光,寒光掩映之中,似乎有着无数道死于剑下的亡魂在哭泣和哀嚎!
“二剑斩你头!”
他冷冷的说道。
话语落下,凄厉的寒光乍现,一道快的无法想象的剑光冲天而上。
这一剑,剑冲云霄、气断山河!
剑气所至,惊得鬼神失色!
锵!
剑罡鸣啸,凌厉的剑气瞬息逆斩而上,透过符诏之灵的脖颈。
随后脖颈上一道干脆利落的裂缝出现,偌大一颗头颅轰然斩断。
头颅之上,符诏之灵的双眸之中,依旧带着惊愕。
似乎是根本没有想到,在他眼中,区区的凡人,竟然能够斩出如此惊人的一剑。
偌大的头颅坠落,继而他的剑气肆虐,头颅和无头身躯一并轰然化作灰飞烟灭。
一剑断手,二剑斩头!
剑术通神,当者必死!
“死了?”
符诏之灵被斩杀,地上众多的鬼面骑士皆是目光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这符诏之灵,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杀了?!
隐隐约约的,他们似乎能够感觉到什么,众人的目光皆是朝着幻阵周围不断的逡巡着。
不仅仅是他们,寇恂握着手上的青铜利剑,并未收剑回鞘。
他只是持剑而立,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果然,就在此时,幻界之中,突然间又有恐怖的道力升腾起来!
“符诏不碎,吾身不死!”
“区区凡人,也敢妄言说斩我?!乃是可笑!”
虚无之中,再一次响起符诏之灵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从幻界的每一个角落响起,隆隆的巨大声音震彻,整个幻界似乎都震荡了起来。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惊愕的目光之中,从幻界的四面八方,出现了五道巨大无比的身影。
这五道身影全部都是十丈以上。
而且他们的样子一模一样,仿佛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般。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身上披着的道袍。
这五道巨大的身影,一人身披青襟宵台法衣,一人身披黑绶八卦法衣,一人身披青色五雷法衣,一人身披八鹤仙云法衣,一人身披九龙辟尘绛衣!
五人矗立在幻阵五角。
他们皆是目光低垂,双眸圆嗔,面含怒色,继而齐声吒喝,
“镇!”
话语落下,幻阵道力演化,五道身影皆是翻掌压下。
但这个镇字刚刚落下,大地之上,寇恂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
“符诏不碎,汝便不死?”
“我因果都能斩了,还怕斩不了区区一道符诏灵识?”
话语落下,他的身影却是凭空消失了。
幻界之中,一道轻风吹起。
继而这五道身影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们的动作凝滞,从他们五个人的眉心,全部出现了一道干脆凌厉的剑痕,直接将他们的身躯从上到下劈成了两半。
“这……”
不甘的话语从青色道袍的身影口中吐露,继而这五道身影一并化作灰飞。
这一次五道身影溃散,笼罩幻界的威压瞬间消失不见。
这一剑,将符诏之灵的灵识直接给斩灭。
幻界的大地之上,寇恂消失的身影却是又再一次出现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样子,似是年轻,宛若少年,又似是苍老,宛若老人。
他整个人的身上,似乎像是时间不断的波动着,让他的一生循环往复。
他的手,颤抖着,他手上的青铜利剑,同样不断的呜咽着。
似是几乎都不能够承载寇恂身上的剑意。
第七十七章 有伤天和()
颤微的剑鸣之中,冰寒寂灭的剑意洒落,一如寒秋枯叶凋零之意境,萧瑟和死意充斥着幻界。
“我小的时候,很羡慕那些鲜衣怒马的剑客,总认为,只要练了剑法,将来就可以出人头地,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可惜家里穷,爹娘没有钱让我去剑馆拜师习剑。”
“我就去偷学。”
“结果被剑馆的人发现,找到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