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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叹了口气道:“不知萧姑娘你发现了没有,他们八个人除了最开始因为要搭救独孤峰,才纷纷各使全力,对宫副院长进行猛攻猛打外,此后八人始终都只对宫副院长保持围而不攻。”
萧青衣这会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在拖延时间,目的其实是在等一个身携兽神神器的魔窟高手出现,好一举将宫副院长歼灭?”
林傲剑眉微拧道:“这一点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既然大家同属五院十派,本身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他们八大魔将,应该没有誓杀宫副院长不可的理由吧”
“不,”萧青衣突然摇了摇头,道:“恐怕事实还真如你所猜测的那样,他们的确有誓杀宫副院长的理由。只因五年前,在蓬莱仙岛拜仙台举办的那场修仙悟道大会上,宫副院长为将他们八人一网打尽,不惜耗损数千枚聚灵石,布置了一座九宫星云剑阵,将八人牢牢困死。尽管最后让八人侥幸逃脱,是役却也同样毁去了魔窟的守护神器,镇魔塔。所以魔窟之人,可谓对宫副院长恨之入骨。如今他们既然设计将宫副院长引来此间,那就决计不会轻易放过他。”
薛灵惶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宫副院长和蔼慈祥,心肠又好,待我们这些新生向来和善,”说着,忽然转过小脑袋瓜,一对灵动如宝石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住林傲不放道:“坏人,你待会儿定要想个办法救副院长脱身。”
林傲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灵儿姑娘太过抬举在下了吧。”
“灵儿不管,”薛灵撅着那张足以挂两只油瓶的樱桃小嘴,蛮不讲理道:“反正你方才在那间内阁中,应付起他们来颇有一手,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交于你了。”
林傲自知要与这个丫头讲道理,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无奈道:“也罢,我看看情况再说吧。”
他不敢将话说的太满,只因在这场魔窟与紫霄书院的对战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扮演怎样的立场。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像宫泰北这种拥有几十年修道经历的老修士,不应该仅仅只有这些摆在明面上的道行才对。
事实证明,林傲的猜测并没有错。
当宫泰北屡番尝试着不断从裴钜、萧冷、沈念卿以及独孤峰等几个修为稍弱的魔将方向进行冲锋突围,发现无论自己选择以何人作为突破口,却均被守在侧翼的另外两人用联合袭击的手段巧妙阻止后,他才意识到这种策略根本行不通。
八人似乎就是防着他闯关,所以排位时均以强弱穿插的方式,这样一来,就能很好地保证像裴钜等几个辟谷期左右道法不济者的身畔,均能配有一名修为在聚灵期左右的大能,从而有效弥补与宫泰北的境界差距。
久攻不下,宫泰北终于失去了耐心,蓦地撮口发出一道穿云裂帛的长啸,右手猛然一抖湛卢剑,令剑身霎间发出一阵刺眼的青芒。
便在同时,宫泰北隐藏于袍袖下的左手闪电般掣出,掌心的一抹黄光乍闪即逝。
林傲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他知道,这位紫霄书院的副院长终于要大发神威了。
第四十九章 行字诀()
宫泰北隐藏于袍袖下的左手闪电般掣出,掌心的一抹黄光乍闪即逝。
林傲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他知道,这位紫霄书院的副院长终于忍不住要大发神威了。
聚灵七阶,林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修士达到这个境界时的强大与霸气。
但从宫泰北体内爆发的庞大无匹的元气威压来看,这位紫霄书院的副院长,虽没有徒手移山填湖之能,却也至少可以裂碑劈石,摧金断玉。
“嗖”!
湛卢剑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不断游走于宫泰北的身周旬丈范围。
但见他保持右手食中二指并拢遥遥操纵湛卢剑的姿势,左手五指蓦如敲击琴键般上下翻飞,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黄芒,宛若一只只袖珍版的火焰精灵,不断从宫泰北的指尖闪烁腾掠。
一股令人头皮阵阵发麻的强烈火属性气息,以宫泰北本人为中心,逐渐向四周扩展开来。
包括棋魔陆琴风在内的八大魔将,脸色齐皆变得难看无比。
林傲瞳孔陡然一阵收缩,道:“那是什么?武技、阵法还是符箓?”
萧青衣同样黛眉拧成了一个川字,表情大为疑惑不解道:“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战斗时,会施展出这么奇怪的手法”
仿佛为响应萧青衣所说,接来下这位紫霄书院副院长的动作越发的奇诡怪异。
在指尖连续数十次如敲击琴键般上下起伏之后,他的人突然就那么冉冉悬浮了起来,片刻之后,躯体竟已在离地近半丈的高度凝立不动。
这是没可能的!
一个人怎么能够不依靠外物,就这么凭空自发浮上了半空?
这一点,可是严重违反林傲在那个世界被奉为真理的机械守恒定律的
最不可思议地是,就在宫泰北整个人如同一只质量轻便的热气球,受空气浮力徐徐升起的过程中,身体四周所散发的金色黄芒,隐隐竟有将整片方圆十数亩的亭台水榭都完全覆盖的趋势。
从那道道宛如金色雾霭般的黄芒中,林傲感觉到了阵阵难以言喻的杀伐之气。
首当其冲的八大魔将,更是面色俱皆大变。
林傲甚至注意到八人中修为最较不济的血魔裴钜,浑身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一个念头在不断地冲击着林傲的脑部神经——这,究竟是什么逆天的诡异招数,居然能产生如此大范围的冲击波?
陆老棋痴两眼死死瞪住半空中似是在做着某种古怪仪式的宫泰北,突然尖声叫了起来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你怎么会这种招数?”
这,尚且还是林傲首次见到向来镇定自若的棋魔陆琴风,脸上现出如此惊骇莫名的惶恐神情。
悬浮于半丈高空的宫泰北,冷冷地朝他投去一道不屑的目光,淡淡开口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世间可证大道者三千,因何你魔窟就能证得,而我紫霄书院却证不得?”
宫泰北这番话说的古怪透顶,令人听得莫名其妙。
林傲不禁朝身侧丽质天生的萧青衣看过去,见这位天资聪慧的俏佳人,同样是黛眉微蹙的疑惑不解模样。
而圆脸少女薛灵更是反过来问他道:“坏人,你听得懂宫副院长方才那番话么?”
林傲摇了摇头,心中却大为惊疑道,瞧二女的神情以及陆老棋痴方才的言行举止,莫非这宫泰北所施展的这奇诡莫名的古怪招术,当真不是紫霄书院的某种秘技?
即便如此,但陆老棋痴的表情,为何会如此奇怪呢?
“好一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世间可证大道者三千。”
陆老棋痴恨恨地盯着头顶的宫泰北不放,竟似有些咬牙切齿道:“但这五十大道中的行字诀,明明就是我们魔窟创派祖师魔神顾留方昔日遗留的一门镇派禁术,你身为紫霄书院的副院长,又是如何偷学去的?”
宫泰北丝毫不理会棋魔的质问,边好整以暇地施展术法,边漫不经意地道:“老夫已经说过,世间大道,人人皆可证得,行字诀虽然是魔神昔日的成名绝技,但终究不属于他本人自创,既然魔神也是学自他人,焉知我紫霄书院不能从别处学来?”
“那不可能!”陆老棋痴神情十分笃定道:“千万年来,世人皆以为天下间最强的武技是为神通,这一点,哪怕是曾经站在九州大陆最巅峰的剑神楚千古,妖神赤梦蝶和兽神龙感仰,都深信不疑。唯独我们魔窟的创派祖师魔神顾留方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得到半部残缺的奥妙高深生涩难懂的远古典藏,并花费将近甲子功夫进行参悟,从中悟出一门威力远超神通的术法,才终于知道,原来,在这个世上,神通远远还不是武技的终点”
说到这里,蓦见他死死地盯着半空悬浮的宫泰北,一字一句道:“祖师参透的那门术法就是被他称为禁术的行字诀,这门法术自他悟透之后,便从未在人前施展过,后来更被他以抄录成手札封印在镇魔塔之中”
突然,他脑际灵光一闪,戟指指着半空的宫泰北,道:“我知道了,老夫早该想到的,镇魔塔,塔灵,你们窃取了塔灵的记忆,从而得到了这门禁术对不对?”
此时此刻,宫泰北显然已施术完毕,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金色黄芒之中,远远看去,仿佛成了一个金黄色的透明人,风一拂动,他的人便似飘出了丈许开外,声音并已在八人布置的七星八卦剑阵之外飘忽不定道:“白痴,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不嫌太迟了吗?行字诀果然不愧是远超神通的禁术,今日我宫泰北就用你们魔窟的禁术除掉你们魔窟的八大魔将,也算是一种替天行道吧!”
行字诀,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字,“快”!
在说第一句“白痴”时,宫泰北的人还在左首的棋魔陆琴风上方,待说到“替天行道”时,他的人业已来到那个面如冠玉的琴魔万古流近前,手中湛卢剑陡然大放异彩,对准白衣胜雪的琴魔面门狠狠纵劈了过去。
第五十章 生死时速()
一袭白衣胜似雪,翩翩琴魔万古流。
琴魔万古流,一位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的翩跹佳公子,却是爱琴于痴的真性情之人。
先前这位琴魔在亭台水榭中抚琴时,由于距离有些远,林傲只大致看清了他的面部轮廓,觉得对方剑眉朗目面如冠玉,端的是个五官精致到无以复加的翩跹美男子。
如今近距离接触,他才愈发觉得这位琴魔是个潘安宋玉之貌的倾城绝色。
三千披肩青丝,柳叶黛眉凤目,明眸皓齿,冰肌玉肤,琴魔万古流举手投足间,都仿佛有万般引人入胜的动人风情。
林傲不得不承认,如此容颜绝美艳冠古今的翩跹美男子,绝对是无数深闺少女朝思暮想的梦中情郎。
然而若宫泰北的这风驰电掣的一剑如果劈实,恐怕一切都将如镜中水月,再不复存在。
生死存亡的关头,琴魔万古流终于展现出自己身为魔窟八大魔将应有的敏锐反应速度。
几乎就在宫泰北那凌空纵劈的一剑即将临身的那一刹,这位琴魔本能地向后仰倒,并下意识将那架平素视为宝珍的古琴,向上移了半尺。
这一系列动作,原本是人类在骤遇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而恰恰正是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却救下了他琴魔的一命。
那架金丝焦尾古琴出自一名九州大陆最顶尖的炼器宗师之手,琴身原本是由一种材质极为特殊的千年轩木制成,琴弦为世间硬度最高的庚金打制,可以说是万古流生平最喜爱的法器之一。
但面临生死攸关的绝境,万古流根本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将其当做一件保命的法宝,挡在了身前。
“咔擦”!
琴、剑相撞,焦尾古琴连一个照面不到,就被湛卢剑的剑气绞为齑粉,十二根金丝琴弦无一幸免,全部断做数截。
唯幸地是,经焦尾古琴这一阻隔,竟神奇地化去了湛卢剑的七成力道,余下斩向万古流肉身的劲气已不足三成。
万古流旋即压下亲眼目睹心爱至宝变成粉末的悲痛,猛吸一口长气,双手陡然抬高尺许,颀长白皙的纤细十指宛若拨弄琴弦般,倏忽对准凌空劈来的湛卢剑剑身,“叮叮叮”疾弹十余记。
伴随一阵悦耳的指剑敲击的动听音符传遍整个院落,宫泰北那已剩三成劲道的绝杀一剑,再度被万古流化去两成劲道。
到得这时,万古流的所有手段皆已用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裹含宫泰北最后一成劲气的湛卢剑剑刃,劈在自己的额顶之上。
“噗”!
湛卢剑轻松破开万古流额头的皮肉,深入三寸,好在仅余一成劲气的剑身最终被嵌入颅骨之中,冲力殆尽,才避免了开颅之祸。
饶是如此,硬生生挨了修为臻至聚灵七阶的宫泰北一成劲道,而今勉强才是辟谷初期境界的万古流,顿时如遭五雷轰顶,一声惨嘶,踉跄抛跌丈余开外。
“老四”!
“万兄”!
“四哥”!
七魔齐声疾呼,沈念卿更是直接舍弃正紧守的阵位,一个箭步朝万古流坠落的方向奔去。
“念卿,回来”!
宫泰北仗着行字诀在身,摆明了是要对八人各个击破,可陆老棋痴见紧要关头,沈念卿竟舍弃最为保险的七星八卦剑阵阵位,独自闯了出去,他心下大为惶急,忍不住清喝出声。
可惜却已迟了,但见半空黄芒一闪,宫泰北的人业已瞬移至沈念卿的头顶,湛卢剑剑尖蓦然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