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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道:
“你说的对,老莫也是这个看法,格拉克也倾向于让你来做。”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跛罗的脸已经垮了下去,而纳玛特则是面带喜色,不过又有些疑惑。
格拉克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为什么会支持他?
但是古克没有在意两位老大的表现,而是又靠回到椅子上,不过这次他把目光转向跛罗。
“听说,你是海边出生的。”
“唔。”
对方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古克却笑了起来。
“刚好,金牙说他最近要有一个大动作,你去那边帮他忙。”
“俺——”
一听是要去给一个无名小辈打下手,跛罗立刻激动起来,但古克按了按手,让他先别说话。
“急什么,他也不是什么军阀,你算你的,他是他的,你顶多算是去帮忙的,不是他的小弟,干得好的话,下次你就直接上。”
思来想去,跛罗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选择,只能默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你。”
古克朝纳玛特摆摆手,说道:
“三天之内,准备十大箱牙齿给跛罗,算他的路费。”
“没问题。”
纳玛特是知道轻重的,虽然十大箱牙齿非常肉疼,但和军阀的身份比起来,又什么都不算了。
“好,那就这样吧,三天之后你到废城来。”
接着,两个老大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不过古克又突然开口叫做了纳玛特。
“喂!把你那些臭鱼烂虾都清了!”
古克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听到了风声,为了增加竞争力,纳玛特的铁拳战帮这段时间疯狂扩军,已经到了看见个小子就强行往对方身上摁战帮印记的地步,整个战帮一度膨胀到五六十万。
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充数的。
“让你当军阀,又不是让你做垃圾佬,懂吧。”
“诶!懂!”
第521章 奇袭萨尔港(一)()
尼尔斯尤尔静静地等着,直到侍从的脚步声穿过铺有瓷砖的平台逐渐远去。
他花了很长时间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件,然后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
尼尔斯缓缓吸了一口气,品味着在渐暗的光线照耀下的萨尔城的味道。
尘土和海风的气味扑向他的口鼻,他喜欢夜晚的这段时间,日间的炎热与渐长阴影带来的凉爽相互摩擦,水的味道和温暖的铺路石带上一层尘土,纷乱的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好像整个城市本身正在呼吸一般。
他又缓缓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在这一刹那间停留了一下。
天空仿佛是一座钴蓝色的穹顶,边缘被落日点缀成了金粉色,城市自阳台的边缘沿着不规则的层次拾级而下,山谷般的街道则向下滑行,直到海岸和三角洲那平坦的地面,岩石屋顶则让位于一路延伸到海边的港口。
城市中大部分都是平顶的建筑物,不过真正抓人眼球的却是那些高塔。
城中有数百座高塔,其中有一些较小且遭受长年风化,另一些则直刺天空,这些全部都是石制的,但是这些石材有着上千种纹理与颜色。
黑色的艾尔灯塔闪烁着光芒,斯基拉塔则看起来像一座螺旋的骨质号角。
尼尔斯露出了一个笑容,就一下,一个只有拥有他所见一切的人才会有的笑容。
萨尔城——荒夷海中的珍宝,他的故乡。
他倚靠着石头护栏,看着自己的双手。
皮肤看起来有些衰老了,这都是怎么发生的?这么多的时间与责任是怎么加诸于他的?
他抬起双手,抚摸着自己脸上柔软的皮肤,还有那日渐灰白的头发。
这是一个习惯性的姿势,模仿着在一日的劳累之后向脸上泼水的动作,他的女儿们几乎在学会说话之前就学会了这个动作,关于她们笑着模仿他动作的回忆把笑容带回了他的脸上。
起风了,笑容随之淡去。
他转身离开护栏,在步下通往下方街道的阶梯时从口袋里掏出怀表,他穿着的衣服要比他平时穿的那些差远了。
那些认识他的人会因他穿着一件在劳动阶级中广为流行的破旧的长衫而大受震惊。
但他其实喜欢简单的衣服,它们很舒适,而且他很享受在逐渐降临的夜幕下走过萨尔城的街道时刻意保持匿名的颤抖。
人们从他旁边走过,一些人跟他举手打招呼,低声祝他好运,但是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他看起来就像另一个在一天结束之时走路回家,除了食物与脑中睡眠的承诺之外一无所有的人,又或者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退伍水兵。
他在这些街道中长大,他曾在屋顶上奔跑、爬过那些越过古老建筑墙壁的植物架。
那时候他倒也不算穷,但是富有和荣耀对那时的他而言还是遥远的未来,那时的生活并非一直令人愉快,不过更为简单。
他想念那份简单,他想念那份明晰。
所以他喜欢回到那些街道之中,那种踩在古老石头上的舒适感,烹调的肉味和啤酒花的气息软化了污浊的下水道散发出的恶臭。
令他最为享受的是人们看着他,或者干脆不看他的样子,他没有被卫兵环绕,也没有穿着裁剪合身的面料,更没有随从跟着自己。
他喜欢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不做尼尔斯尤尔,共和国的海军上将,第一舰队的指挥官。
人们已经开始说,这个国家正在缓慢地步向死亡。
当他走过越来越深的阴影时脑中也在思考,失去了埃塞克斯州大片土地之后,这个国家可能会倒退回他祖父那个时代的样子:一个无足轻重的,穷困潦倒的殖民地。
这过程可能长达百年,但是它一定会发生,那时候他应该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女儿们或许还在。
那对双胞胎女孩这时候才只有十几岁,满面笑容,无忧无虑。
她们需要一个未来。
一声喊叫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停下了脚步,那喊声又传了过来,清晰而尖锐。
他能听到脚步声从前面几步远的一个拐角处传来。
尼尔斯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
他一边冲向拐角,一边拔出了自己的剑。
这把剑皮革包裹的剑柄很适合抓握,他还记得他的爷爷是怎么笑着把这把剑给自己的,这是一把弯曲的双刃剑,据说过去水手们出港的时候都会带着这样的一把剑。
尼尔斯转过拐角,前面的街道很是狭窄,建筑从两侧紧压,掐灭了上方的光亮。
那里有两个人,一个肌肉发达,另一个则又瘦又高。
第三个人则蜷在地上。在昏暗的光线下,这些人看起来只有模糊的轮廓。
其中一人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一声叫喊再次划破天空。
“把钱给我们,老头。”
那个瘦子吼叫着,尼尔斯在三步之外站稳,随后那个大块头转过身来,他看到了一张宽脸,一只眼睛正放着光芒,紧盯着他。
大块头张口大喊,向前移动自己的刀。
“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是怎样的人,就看看他的武器,”
尼尔斯记得他的爷爷曾经说过:
“刀剑之中自有真意。”
“别多管闲事!”
大块头猛力挥出一刀,刃面反射着暮光。
尼尔斯低身躲过,同时出剑掠过那人的大腿,大块头被砍得大叫,他顺势上前,齐肘斩在他的持刀臂上。
“啊!”
那人的武器被砍得脱手,鲜血从松弛的胳膊上流下。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伙,但是那个瘦子已经在逃跑了,尼尔斯后退一步,与他的对手对视。
那人犹豫了一下,尼尔斯缓缓抬起自己的剑,用反光晃了一下对手,那人立刻点了一下头,一瘸一拐地跑了,在石头街面上留下了一条血迹。
尼尔斯看着他跑远,之后将自己的剑擦净入鞘。
他看向地上的那个人,在他弯腰时一张脏兮兮的脸也在向上看着他,那是一个老人,皱纹里填满灰尘,有着灰白的须发。
“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尼尔斯问道,那老人喘了口气,点了点头。
“谢谢你,实乃可敬。”
尼尔斯能从语气中听出老人年事已高,而且嘴里还少了牙齿,但是这些话语几乎让他微笑起来。
他注意到老人服装上灰色的带折痕的布料,破损、褪色,带着汗液和尘土,这个人是从欠发达地区来的乡下人。
“他们有拿什么东西吗?”
尼尔斯帮着他站起来。
“没有,没有。”
老人借着尼尔斯稳住身体,颤抖着吸了口气。
“圣父因你的善良而微笑。”
“来。”
尼尔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硬币,递了过去。
“不,不。”
老人摇着头把尼尔斯的手推开。
“我不能两次受惠于你的善良。”
尼尔斯又伸出了手,但是老人摇着头走开了。
“你已经给我够多的了,幸运将会降于你。”
老人拖着一只脚走开,尼尔斯上前去帮他,但是老人又摇了摇头。
尼尔斯感觉老人想要离开这寂静的街道,他环视四周,天色已经几乎全黑,他需要自己离开这条街道。
“我知道我要去哪里。”
老人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就在不远的地方。”
尼尔斯点了点头,想说点什么,但是那个人已经转过拐角了。
他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头,他转过身在街上走了几步,手不自觉的伸进了口袋。
他呆住了。
口袋是空的,信件没了。
他突然全身发凉,他检查了他其他的口袋,之后又在街上找了找。
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向老人离开的方向跑去,血管里充满了冰冷与惊慌。
转过街角,宽阔的街道向黑暗中延伸,除了空中飞舞的垃圾碎片之外寂静而空旷。
“你已经给我够多的了。”
老人刚才是这么说的,尼尔斯又走了一步,想着要不要跑过这条街道寻找老人。
他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绝对找不到那个老贼,萨尔城朦胧的小巷能够在几步之内就让人消失无踪,那个人有一打不同的逃跑路线可选。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试着把自己的思绪和脉搏稳定下来。
他必须——
天空中的一道闪光突然将街道照得发白,尼尔斯抬手护住自己的眼睛,在一瞬间他能看到自己眼睑里的血管。
他抬头向上看,群星正在坠落,爆裂成火花,翻滚着穿过夜空。
烟花。
他想到,一场未经规划的庆典,或是流星雨
警笛开始尖叫,从远处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直到这高音的合唱回响四方。
他能看到门窗被打开,人们在向外看。
在他的内心深处,可能性与恐惧结合在一起,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她们正待在城市另一边的豪宅里。
人们现在正冲到街上,从门口向外涌出,大部分人出来以后就呆住了,眼睛紧紧盯着天空,他们张嘴呼喊,但是喊声被警笛的嚎叫淹没。
尼尔斯开始移动,先是慢慢走了几步,之后开始大步向前,把人群推开,再然后他跑了起来。
在他之上,天空正洒下火泪。
第522章 奇袭萨尔港(二)()
极恶号取消了在大海中的短促静默,开始加速前行。
它是一艘丑陋的舰艇,接近四方型的舰船身安装了过量的炮台和武装,加上草率叠加于上层建筑四周的装甲板,让整艘船变成臃肿的四不像。
她的前身乃是本笃帝国的海怪级装甲战列舰棱背龟号,曾是帝国东荒夷海舰队的主力舰之一,长125米,宽23米,最大吃水9。1米,满排水量15200吨,最高航速17。27节,装备有2门310mm双联火炮,12门152mm副炮,以及若干小口径速射炮,标准人员760名。
值得一提的是,它还是帝国少数装备了鱼雷的战列舰,这种武器极少出现在这样的大型战舰上。
在库斯科纳尔的惊变中,棱背龟号因为在外巡逻避开了这一劫,但是更加可怕的灾难等待着它
船上的大副早已被拜血教所控制,他成为了一个虔诚的邪教徒,并在战舰上散播腐化的种子。
当首都沦陷的消息传来时,战舰上巨大的混乱给了他机会,他乘乱杀死了舰长和许多高级军官,然后煽动其余的邪教徒控制了这艘巨舰,并转交到拜血教的手上。
对于那时的拜血教来说,一艘战舰,甚至一支舰队,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为它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根据地,这些舰队只能说无根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