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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gh!!!!
在墙上涂抹出长长的血痕,近卫一点点站起来,挪动到窗外。
月光下,荒凉的沙漠卷起一股风暴,一道钢铁长墙正引领着风暴呼啸而至,无数辆体型巨大的装甲战车在沙漠上狂飙,象征的霸主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但这股风暴并非从北方来袭,反而是从最不可能的东南面奔涌而来,这大大出乎了所有欧克的预料。
而下方叛军的营地就像炸了锅一样沸腾起来,原本的吵闹和欢笑被惊恐的吼声所取代,无数星星点点的火焰像是被外敌闯入的蜂巢,开始四散开来,其中一部分迎向那股钢铁长墙,但是转瞬间便被吞没,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真正的黑暗来临了,荒原上的火光伴随着风暴的来临,一簇接着一簇,一片接着一片的熄灭,伴随着的还有连绵不绝滚雷似的轰鸣。
轰!
一发惊雷拍在要塞的外壳上,巨大的火光将昆德拉咔满是血污的脸照得明亮,他慢慢的笑了,依靠着墙壁,滑倒在地。
霸主,终于来了
坦克和垃圾大车周围的沙土被敌人的炮火搅得四处翻腾,就像是狂风在岸边掀起的海浪一般。
喷火战车在枪林弹雨中左躲右闪,但是背后那个巨大的装满了不稳定化合物的容器被击中就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等它被击中一切都将结束。
驾驶员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它在原地转了个弯,以和方才一样的速度倒退着奔跑。
一辆原始的重战车试图接近履带喷火车,但立刻被它用火焰喷射器迎头痛击了回去。
火焰对车辆本身并没有造成显著的伤害,但驾驶员当场就变成了献祭的供品,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就像是宴会上的假玩偶一样赏心悦目。
当然这并不足以立刻干掉那只叛军,在临死前,它试图驾车撞向喷火战车。
万幸驾驶员对此早有防备,两条履带前后反转,地灵巧的转了一圈,避开了这台笨拙的机器,倒霉的重战车拉着一道浓烟消失在地平线上。
“碾碎它们!!”
屹立在超级战斗堡垒鲜血盛宴上的军阀纳玛特用扩音器向自己的军团下达了命令,声音沿着阵线迅速传达到每一辆装甲和每一个驾驶员的耳朵里,随后空气中几乎立刻布满了杀意。
轰轰轰轰!
阵阵雷鸣,低沉得让大地也为之颤抖,前方隆隆作响。
体型堪比史古格巨兽的坦克将地狱般的烈焰倾泻在叛军头上,开炮时的光芒比云层中蕴藏着的怒火还要耀眼。
纳玛特一直坚持在前线与这些伟大的机械并肩作战。
他还记得军团在双蛇堡外集结时,他曾爬上过搞毛金刚检阅整个军团,那恢弘的场景至今仍然深深刻在他的大脑深处。
诚然,他与部队间的联系大多依赖通讯器完成,但所有装甲能够出现在目视范围内同样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虽然已经高高在上,但纳玛特仍十分清楚形象的重要性,也很明白其分量及诸多弊端。
为了表明他与其他军阀的不同,他选择了“鲜血盛宴”作为自己的旗车,即使是在饱受盛誉的脏车坦克间,它也是十分出众。
它是一辆完美的兵器,一件举世无双的利刃,一个战争的杰作。
为了与它的名字相符,“鲜血盛宴”不使用任何迷彩涂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同动脉热血般的艳红色。
技工们将力量这一概念以物质的形式召唤了出来并寄托在金属的形体中,在它的顶舱里甚至还有一个八面的巨大喇叭,当纳玛特站在那儿时,能感受到坦克的力量在血液中涌动。
当他大声咆哮时,能感受到熊熊烈火在燃烧,十分的振奋士气。
w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gh!!!
野性的咆哮又一次通过喇叭传向四方,纳玛特意犹未尽的从舱盖里跳起来,直接站在了装甲的顶盖上,高举着他的战刀。
更多的枪炮声如雷鸣响起,好像与咆哮相呼应一般。
在坦克集群身后,是铁拳军团的诸多战帮,紧随着那些超级武器的首先是大量野战摩托,接着是更多的战争卡车,上面的小子所发出的咆哮充满了躁动。
纳玛特手里有成百上千的装甲部队和超过十万的士兵,这些精心筛选出的战士目标明确,满怀着彻底灭绝那些愚蠢叛徒的决意。
这景象足以将石头敲击出一首歌曲。
“老大,他们上来了。”
一只屁精扯了扯军阀的腿,但是话音刚落,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和重武器开火发出的清脆的咆哮声便响了起来。
正对面正驶过来第一批叛军车辆,它们大部分是摩托车,还有一部分老式牵引战车,即使在这种距离下也都是些容易攻击的目标,而且它们的反击火力如同预料的一样弱得离谱。
有两辆车想要冲过火线向鲜血堡垒发起冲锋,屁精用一发火箭就把前面一辆变成了一团鲜艳火球,后面那辆车立刻撞上了燃烧的残骸,凌空跃起。
在下落的过程中,骑手死死的攥着车把,直到它落在沙地上,变成了一滩难看的污渍。
“三轮射速。”
军阀不太情愿的把目光从望远镜狭窄的视野中上演的好戏里移开,开始向他的部队下令,坦克们整齐划一的开火,从它们的主炮炮管中同时冒出火光和硝烟,它们的副武器也随即射出致命的的光束。
从他站的地方看过去,他们就像是身处一个范围不大但是非常强烈的雷暴的中心。
铁拳军团的钢铁锋线把全部的怒火都倾泻在对面挤满视线的叛军身上,带着同样的狂热把车辆和乘客击成了碎片,毫无疑问让它们为选择在平原上作战,而不是固守某一防御设施的行为感到后悔。
这倒是提醒了纳玛特。
他向右望了望,发现整个黑石要塞都已经沸腾了,目力所及之处尽是叛军,它们就像是腐烂肉块上爬满的蛆虫一样惹人生厌。
“摩托小子们!从右边切进去!”
为了能够最大限度杀伤敌人,军阀下达了新的命令,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努力保持着清醒殊为不易,而飙车小子们在得到命令后开始转移方向,并尽情的倾泻着火力。
战场的形态迅速改变,坦克矛锋变成了一柄重锤,高速摩托编队成为了一把弯刀,前者重重砸在叛军脑门上,后者则直接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入到叛军的肋骨中,并撕开它们的胸膛。
所以抵抗都变成了无意义的行为。
如果是一支人类的军队面对此种情形,一定会考虑撤退计划,但似乎这样猛烈的火力只不过是激怒了它们。
伴随着带着满腔热忱要把敌人挫骨扬灰的“waaaagh!”,一大股头戴黄色角盔的叛军放弃了黑石要塞,转而迎向席卷而来的钢铁洪流。
铛!
当一个叛军企图用手上的斧头敲开“鲜血盛宴”前装甲,却被撞倒并无情的碾压成一滩烂肉后,纳玛特意识到它们的疯狂自己无法理解。
“继续射击!朝叛徒杂种多的地方压过去!!”
他大喊道,同时武器位上的屁精们用它们的大枪向装甲另一边扫射,把幸存的叛徒射成了碎片,但叛军也在射击,一串混合着破片和实弹弹丸的弹雨从洗刷着鲜血盛宴的红漆。
更多的坦克撞入乱糟糟的叛军营地,战争逐渐变成了屠杀,即便是最狂热的叛乱分子也无法再抵挡如此猛烈的攻势,尤其是当象征着高夫军团的战旗出现在北面时,许多曾经是这一员的头目纷纷抱头鼠窜。
真正的屠夫已经莅临了
第621章 幸存者()
“这个还活着。”
那声音将他从昏迷中唤醒了过来,对一个欧克来说,这声音却显得太过低沉了些。
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着他的头,扯着他的头盔。
在头盔被摘下的瞬间,瞳孔边缘挤出一丝光明,昆德拉咔睁开了双眼。
脱去了鏖战之时染尽天空的鲜艳血红,此时他的世界变成了浓重的灰色,空气中充满了焦糊与硝烟的味道酸的要死。
俺还活着。
精疲力竭,但还活着,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悠着点儿,老兄。”
那个声音说完,挪动了他一下,这次听着熟悉了些,不过还是太过低沉。
“站得起来吗?”
那身影移动到了昆德拉咔面前,对他伸出了一只被甲胄覆盖的大手。
近卫抓住了他的手腕,但此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将一种沉闷恼人的抽搐感传遍全身,不过这算不了什么。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对方胸甲上的白色头骨印记,这是近卫十分常见的标志,还有背后战斗中烧得一干二净战利品支架,昆德拉咔还认出了对方头盔上的三个银角与背后斜挎着的战斧。
“达瓦里”
昆德拉咔艰难地开口,因为口干舌燥,期间必须不停地吞着唾沫。
“达瓦里破头者。”
“没错。”
衣甲尽碎的他点头说道:
“如假包换。”
“俺以为你死了。”
“俺也差点以为自己死了,不过那一斧头还差点火候。”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这样的致命伤即便对于一个欧克也是非常可怕的,但是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在描述一个手指上的割伤。
达瓦里破头者,同样也是一个近卫,和昆德拉咔算是关系不错的赌友。
此时,光是站起身来对他都成了一次考验。
他的双腿带着某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不停地颤抖着,死里逃生的近卫不停地眨着眼,想让眼前变得清晰些,不过却毫无作用。
“王庭铁卫。”
忽然,附近传来另一个声音,昆德拉咔转过身,看见另一名陌生的近卫在战死者之间搜寻者。
他似乎觉察到了视线,转头对昆德拉咔咧嘴笑道。
“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王庭铁卫。”
达瓦里嘶哑的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冰冷跟一场雪崩无异。
“这是个值得好好喝一场的名号啊,你觉得能活到那时候么,老兄?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跟一只跳跳把你吃下去再拉出来一样。”
他感觉也是,幸存的近卫指了指自己满是焦痕,沾满鲜血的战甲说道。
“你看着比我好多了。”
“那是。”
破头者表示同意。
昆德拉咔的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片死寂苍凉的景象。
叛军们早已不见了踪影,除了地上留下的累累尸体以外什么也找不到了,身着银甲的尸体却遍地都是。
“该死”
昆德拉咔摇晃的站稳。
“搞毛在上,这群该死的”
昆德拉咔第一个认出的是疤脸。
他倒在距离自己二十米远的地方,一只胳膊以及大腿一下全部不见了,致命伤显然在胸口,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大概是手枪所致。
近卫拖着自己那条无法弯曲的腿,蹒跚着一步步挪到他身边。
“喂?”
昆德拉咔尝试摇晃他,很清楚这徒劳无用,从他身上什么也感觉不到。
残存的记忆告诉了他很多东西。
他的枪卡弹了,他不该将斧头扔出去的,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它。
子弹从侧面击中了他,即使是在叛徒将他逼倒在地时他也强忍住了痛苦的哀嚎,当砍刀刺穿他的胸甲时,他惊讶地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如图刺破一个脓包时一般。
但他没有停止战斗,用那破碎不堪的武器劈砍着
他
昆德拉咔摇了摇头,这记忆对于他而言实在深刻,周围四散的敌人尸体告诉了他剩下的故事。
“俺失去意识多久了”
“俺怎么知道?俺一直在下面的兵工厂,忙着把那群屁精养的切成碎片,你最后记得的一件事是什么?”
“他们他们走了。”
达瓦里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点缀着旧伤疤的脸,他的皮肤可能曾经是偏黑色的,现在他的头顶与下巴都成了点缀着白色的铁灰。
不过他脱掉头盔好像纯粹是为了吐痰。
“如果那是你最后记得的时的话,你差不多睡了一天,即使叛军已经被击败,战斗也仍在继续。”
然后,他用近乎好奇的眼神盯着对方。
“怎么了?”
“你是怎么顶住的?”
“谁也顶不住。”
他迈开步子,继续在死者中搜寻。
“近卫里还有多少活着的?”
“你和我,这个答案很惊讶吗?”
“并不。”
找了一会,昆德拉咔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