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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克斯山脊的中心,一群红色的图标,代表着一个数量不小的欧克战斗群,现在发现自己被四面包围着,因为之前孤立的人类部队合并在一起,像关闭的大门一样旋转,把它困在一个致命的杀戮区。
在几分钟内,这些图标就消失了,三个团的火力加在一起,用大炮、密集的子弹和巧妙布置的重叠火力将该地区夷为平地。
而靠近东侧山脊线的位置,更多的欧克部队突然被包围,彼此隔绝,他们热血的侵略将他们直接推向了人类的枪口。
这种效果类似于一百万张多米诺骨牌排列在一起,看似随机的排列组合在一起,却能创造出一幅由动能发挥作用的杰作。
那些已经全面撤退的部队转而与他们的友军们联合起来,把进入过深的欧克们关在无法逃脱的致命陷阱里。
很快,入侵者的红色图标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而人类守军的图标则保持着稳定的蓝色。
伤亡指数开始下降。
“我不相信。”
乌拉斯特夫低声说,同时有关战线稳定的消息从各地传来。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杰克逊很难相信死亡来得如此之快,相信脑中的构想是一回事,在实践中见到是另一回事。
“我们的战术效率水平如何?”
杰克逊开口后,他的参谋们急忙整理资料,过滤战场报告、伤亡报告、弹药消耗水平和单位损伤率。
报告在绘图仪中如潮水般涌来,一部分是红色的,一部分是橙色的,但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健康的绿色。
总结了传入的信息流,但是杰克逊不需要对数据进行解释,视觉结果就已经足够清晰。
“如果我没有亲眼看到”
克西安长出一口气,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法。
“你曾经怀疑过吗?”
杰克逊看着他。
“该死的,但我有那么想过,杰克逊。”
克西安点点头。
“如果你一定要责备我,那就责备我吧,不过我那会儿害怕失去米希尔,也害怕失去许多好小伙。”
“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
乌拉斯特夫痛苦地说道:
“看看那些十恶不赦的畜生对帝国做了什么!我们需要怎样才能从这样的苦难中恢复过来呢?”
“乌拉斯特夫,这片土地比你想象的要强大。”
杰克逊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他刚刚赢得的短暂的胜利。
“帝国可以从中恢复过来,绽放出比以前更美丽的花朵,相信我,要想熄灭她的光芒,光靠古克的屠夫是远远不够的!”
嘀嘀嘀!
忽然,战士显示仪发出了低鸣的警报声,众人将视线转过去,直接在地图的边缘,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涌出,并逐渐连成一块,将整个米希尔山包围在一片血色汪洋中。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有杰克逊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还远远不够!”
他攥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
第794章 坚守(下)()
战争之风愈演愈烈。
兰卡葛拉,一名帝国的士官,同时也是一个祖恩人,隶属于黑色军团第五十九团。
他的盔甲已成破铜烂铁,黑色护甲的苍白涂装宛如过往云烟,安装在头盔左侧的战术手电重新亮起,奇迹似的没有因为他的摔落而损坏。
他的部下已成为散落在他周围的碎肉,梅德变成了一团肉渣,他的残躯四散在废墟之中,瓦达克的胸膛被贯穿,首级被断垣残壁削去,在染血的沙地上抽搐着。
戴恩与法雷在敌人机关炮发起扫射将墙垒炸碎时时正好离防御炮台最近,兰卡葛拉一闪而过的记忆中两人当时都被殉爆的火焰给包覆,当冲击波将所有人震飞时他们正熊熊燃烧。
两人的遗骸已经烧得看不出人形,他怀疑他们在落地之前就死了。
浓烟从他周遭窜起,但刮来的风将大部分吹散。
他动不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左腿,支离破碎的残骸散落在他的四方,其中一块特别锋利的贯穿了他的大腿将他钉在地上。
他转头看向正在燃烧的地堡,残存的机枪正在朝呼啸而过的火箭开火,整块墙面都被炸毁,对敌人门户大开。
敌人的大军正穿过滚滚尘埃的沙漠而来,他们的摩托车车胎所激起的肮脏尘烟与引擎排烟将敌人的身形半遮掩了起来。
敌军身披镶着各种原始而粗陋的战甲,以狂乱而协调的态势驰骋而来。
他保持镇静,在通信器上呼叫友军,自己却明白不会有任何支援前来,他们被抛弃在欧克的炮火之下,他们被放弃了。
虽然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举动,但兰卡葛拉依旧对兄弟们的阵亡而感到悲伤。
他们的团已经弹尽粮绝,只剩下不到三百人,却要固守长达两公里的战线,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唔咳咳。”
兰卡葛拉看向刺穿他大腿血肉的钢条,尝试性的拔了一下,即使血液中的镇痛剂也无法抵销金属抹擦过他大腿骨时产生的令人牙齿发麻的痛楚。
“祖先庇佑。”
半梦半醒间,他用祖恩语低声呼唤。
waaaagh!!
一阵巨大的机械音嚎叫声从近处传来,是某种呼啸的飞行器,重重落到他身边。
随即,一个阴影遮蔽了天空,那不是他的战友,对方没有伸手帮助他起身反而用枪对准他的脸。
兰卡葛拉盯着枪口那与两个世界之间同样虚无的黑暗,他往左一瞥,他的枪掉在废墟之中,在他的脚被钉住的情况下,那就是半个世界的距离。
叹息一声,他将头盔卸下,感受到充满沙尘的风吹过他正在流血的脸庞,他要让他的侩子手看见他的笑容。
查尔‧德许克,推罗第五警备师第三十连的连长。
喘息中,他吐出一口充满酸味的气,感到鲜血流过的齿间。
他的一边肺似乎被刺穿了,另一个则像是正在轰响的战鼓,过度操劳而毫无节奏。
他的脸因为如同虎爪般划过血肉的鞭击感到火辣的疼痛,最后一次鞭击夺走了他的一只眼睛。
当鞭击再一次袭来时他即时举剑抵挡,毒蛇一般的长鞭击中他握枪的手,将他的武器从手中击飞。
半盲、无法呼吸又被卸除武装的德许克被迫单膝跪地。
“为了帝国!”
从他破损喉头中迸出的话语虚弱而无力,而他的敌手回以一阵低沉而巨大的吼声,足以将德许克的另一只眼睛震出眼窝。
声音所形成的厚墙在一阵共鸣声响中将他的帽子吹飞,在抵抗的冲击整整三个心跳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胸甲在粗糙的地面上画出一道火星。
周围都是尸体,一些巨大而佝偻的身影正在处决伤者,两门加农炮扭曲的残骸正在燃烧,在不远处,一辆外形丑陋的卡车也在燃烧,周围散布着许多绿色的尸骸。
这一次成功的伏击,需要半个连队的代价,他们也只剩下半个连队了。
德许克并不后悔,因为这就是他的职责,阻挡敌人,消灭敌人,在退路已经被完全切断的情况下,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唔”
他试着站起,但一只脚踩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满目疮痍的脸庞用力撞向大地,他感到自己的牙齿碎裂,与唾液一同刺入他的嘴内。
“为了”
他的呼喊在剑刃轻柔的穿透他的脊椎时化为一阵无声抽蓄。
夏拉克是一名迷离之刃。
他是一名血肉祭礼的承受者,如同一座由骨肉所构成的雕像将自身献给恶魔进行重塑。
夏拉克追寻它们,用献祭血肉与灵魂来证明自己,追求其中最强者寄宿于自己的体内,以获得超人的力量——这就是血肉祭礼的真相。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到这里有多久,或欧克已经追杀他多久了。
迷离之刃的组织已经濒临溃散,在领主塞拉斯失踪后,他们中的大多数就是凭借对欧克的仇恨独自作战。
他选择来到欧克战线的后方,进行属于自己的猎杀。
他来此地不是要逃避它们,而是要面对它们。
它们就追在后头,在山的另一边嘲笑并呼号着。
夏拉克可以听出它们话语间的嘲讽,对于它们的的大笑则毫不在意。
他的肌肉如同着了火一般,最后一个恶魔从他身上被驱离是七个晚上前的事情了,他只能如饥似渴般的追寻下一个恶魔。
很快,他知道,很快就会找到了。
他戴着手甲的手抓住厚重的岩石,在一发子弹击中一旁的石墙并将其炸成飞散的碎片时,他还有那么一瞬间能够露出冷笑,并即时让自己躲过欧克的火网。
这座由某些矿工秘密供奉的神庙等着他,他无比确信这点,但眼下所见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眼前是一座雕像,在漫长岁月的塑形之下变成了某种佝偻、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样的造物。
“你找到我了——”
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脑中,夏拉克因为这寂静之声留下冷汗,他转头,举目所见只有那座几乎看不出形体的雕塑与无尽的岩石。
“夏拉克——”
它说道:
“你的敌人正在接近,让我们联手消灭它们吧,我和你?”
第795章 魔影迷踪()
夏拉克并不愚蠢,他曾将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出卖给恶魔作为武器,但他知道他的兄弟们并不知晓的秘密。
纪律是掌握控制的关键,即使是最强大的恶魔也无法对抗一个严密防守的人类灵魂,它们可以分享血肉,但绝对无法统治他的存在。
这个恶魔很强大,他甚至都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在最近几个日内向他索求甚多,而在这危及时刻,它要求一切。
但他不愚蠢,审慎与警戒是他与这个领域的生物打交道时的不二法门,他已经看过太多他的兄弟的躯壳成为了恶魔智慧的寄宿巢穴,而所有曾经的存在都消失一空。
愤怒欧克在下方嚎叫着,它们不像狼群,而是一群狂人。
野兽的嚎叫是自然法则的产物,而一个狂人的嚎叫则是融会了愤怒与同等的折磨的喜悦,诞生自一个备受唾弃与扭曲的生命中。
他转头看向模糊的石柱。
“在我的要求之下,你追寻我的声音好几个昼夜,现在你站在这具罪人们按照我形象雕刻的石像之前,你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考验证明自己无愧于这次统合,现在呢?夏拉克,现在呢?”
“我准备好了。”
夏拉克说道,在喉前做出一个标志性的手势,并脱下头盔。
他能听见铁靴与岩石的摩擦声,欧克快要到了,在自己刺杀那个头目失败的那一刻起,这帮疯狗就不会停下追杀的步伐。
在他的印象中,每一次的统合都大不相同。
有一次就像重槌敲打着他的神经,仿佛恶魔正用看不见的方式鑽入他的体内。
有时候,那又像一连串无意识的感官爆发——失落灵魂的阴影从他的眼角蹿过,同时耳旁传来整个世界传来的低语。
这一次,他感受到统合是由生理上发生的变化,对于他正在流血与抽搐的躯体来说是一次令人欢迎的亵渎。
痛苦深入骨髓,将其压垮。
“唔”
他跪倒在地。接下来他的眼睛在眼窝中硬化,与后方的骨头融合在一起,他轻弹它们、搔挠它们、拉扯它们,但他的眼珠已经化为颅骨之中的石球,点缀着从他脸庞中撑出的脊椎骨。
力量带来的是强大的迷醉感,没有任何一种战斗药剂或镇静剂可以与钻入他肌肉纤维的力量相提并论。
他撕扯自己的装甲,他不再需要这些保护了,金属破裂四散一地,给正在增生的几丁质甲壳让出空间。
夏拉克忍受着痛苦,集中精神,试图让他急速的心跳冷静下来。
控制,控制,控制!
这只不过是痛苦,这不会杀死他,这可以被克服但是
痛苦太强烈了,远超过所有过去经历过的统合,痛苦直达他的本质,超越了他的血肉所能承受的极限,疼痛穿过了他的骨头并转变为某种更深沉、更具体和更脆弱的东西。
“我来给你上一堂课”
那声音说道:
“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能被控制的。”
夏拉克转过身,透过已经化为满嘴利刃间牙的口腔进行吼叫,他的下颚几乎不受控制。
渐渐地,他的声音淡去,哭号嘎然而止,转变成异类的笑声。
“也不是所有的敌人都能被打败的。”
恐惧,他一生之中首次出现的恐惧随着肾上腺素淹没了他的躯壳。
“我的新仆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