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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移动它们,这个陷阱的构造还不可知,乱来会冒着摧毁工厂和俺们自己的风险。”
贝鲁夫说着,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一个正在倒塌的烟囱上,根据地形图,人类目前还占据的区域大概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工业区,可就一路上的战斗情况看,除了钢铁厂这里,其他地方的抵抗都很薄弱。
至于跛罗那里,说实话他对于那个家伙完全没有报什么指望。
“引信情况如何?”
他问道,再次集中起注意力。
“俺寻思俺们可以直接炸掉,这些虾米的玩意很复杂。”
特战小子带着些许勉强说道。
“那就别管它了。”
军阀说完,一个标志性的笑容滑上他的面庞,试图让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些。
“这是个陷阱么?”
卡蜜尔也再次落到他的身边,鹰身女妖看上去极为严肃,就好象贝鲁夫的亲身犯险已经使她濒临失控。
“俺也觉得。”
贝鲁夫答道,对着加入讨论的助手轻轻地点头致意。
“根据爆炸物的摆放位置,它看上去是用来炸塌这片区域。”
“之前那小子确实说过虾米离开地很匆忙,所以或许是俺们在他们完成工作前将之打断了?或许那些疯虾米是被留下来完成爆破的?”
军阀猜测到,用目光向其他指挥官征求着意见。
“又或者他们离开这是为了引诱俺们进来,以工厂为诱饵,等俺们靠近时,就会将这儿一起炸掉?”
“无论如何——”
卡蜜尔点头认可着贝鲁夫的观点。
“人类一定认为我们会检查石碑,而且看上去他们在竭力确保我们有机会看到它。”
贝鲁夫对着身后的血腥战场点了一下头。
“那么俺一定要看看尤希金在耍什么把戏,命令一、三、四、五、九大连,全力向中心区域发动进攻。”
“是!”
在简单清理完工厂的爆炸物后,贝鲁夫便决定将这个位置作为自己的临时指挥所。
站在工厂的制高点,他能够看到整个战场的大体情况。
工厂后方宽阔的街道上一片死寂,路两旁的店铺和车辆全都被遗弃,建筑的大门在微风吹拂下不停摇摆。
之前的居民和工人们全都匆忙地离开,而且似乎没打算再回来。
一些窗户中仍透出阵阵火光,但贝鲁夫知道那不过是在小子们离开时所点燃的——几乎没有迹象能证明还有人留在这里。
不需要望远镜他也能看到纪律严格的突击小队迅捷地沿着街道行进,前往焦灼的战场。
摩托在邻近的街道上飞驰,与突击队保持平行以确保他们不受袭扰。
工业区并非是单纯的工厂聚集点,它也是一个定居点,在居民区大街两侧有许多高大而洁白的雕像。
每一个都描绘一名人物,通常是企业家,大概是历史上的名人,或者工厂主们。
在贝鲁夫眼中,这些雕像既笨拙又丑陋——不单是因为它们描绘了虾米比例失衡的容貌,也因为工匠的技术实在太粗陋了。
一般而言,它们和所有的人类所有的工艺品一致——似乎全都是某种拙劣的仿制品。
它们没有任何想象力,也没有创造力,完全不是他们思想的扩张延伸。
换做任何一个欧克,绝不会做一个和现实模板一样的存在,它必然是夸张的,符合想象力的。
人类思维的单调,简直让贝鲁夫为他们感到可怜。
所以他们才那么弱。
第865章 推罗!(十一)()
一枚火箭呼啸着飞过头顶,砸在广场后面的一座豪华建筑上。
曾经平滑的石质建筑早已变的坑坑洼洼,滚滚浓烟从原本洁白的外表上升起。
火箭撞穿了建筑的外墙并在内部爆炸,将一部分墙壁炸塌,碎片如雨点般落向广场。
当炮火飞过广场中央的纪念碑时,阿尔弗雷德甚至不曾有一丝退缩,他平静地站立着,白天将尽,落向地平线的太阳在身后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
欧克的火箭就像由太阳发射的一般,从墙外不断轰击着这里。
所有的一切在他周围崩塌,巫师惊讶地摇着头,看着宏伟纪念碑在战争之火中覆灭。
它们的毁灭能力比建造能力强大多少啊!
巫师思索着,却得不得答案
尤希金的指挥所就在雕像旁边的一栋办公大楼里,周围构建起环形防御对于欧克的火箭而言并没有太多左右。
在军官的指挥下,士兵们将成堆的瓦砾转变为能与周围的建筑媲美的掩体——使人产生一种它们很久以前就是城市的一部分的错觉。
对黑色军团而言,战争即使艺术的最高形式。
阿尔弗雷德带着复杂感情看着周围那些忙碌的身影,还有正在办公大楼门外与军官们交谈的尤希金。
“唔”
突然,闪烁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产生,巫师不由得向前跌倒在地上,无力与不断冲击他的意识的画面相抗衡。
这不请自来的爆发是如此强大,甚至震动了这位第四大巫的神智。
如此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遭遇如此的情况。
闪光的影像在他脑海中盘旋,在眼皮后方嘶嘶作响地留下独一无二的图像。
“先生!?”
看到阿尔弗雷德摔倒,尤希金越过掩体冲到他身旁,在头部撞上地面的瞬间接住了对方。
在几名士兵的帮助下,他用双臂把对方抱到办公楼里,小心地将放在椅子上。
自从上次与欧克的大萨满血拼过之后,阿尔弗雷德的身体状况似乎就越来越差,尤希金不了解这些神秘学者的知识,但他看得出来,那一次对拼让阿尔弗雷德受创颇深。
没多会,巫师坐了起来,支撑着椅子,瞪着双眼看着尤希金。
“我看到了”
“您看到什么了,先生?”
尤希金好奇的询问,在对方脸上寻找着答案。
虽然说阿尔弗雷德号称全系精通的天才,但尤希金从未见识过他预言的力量,虽然鸦系巫师们的预言很多时候都是一种介于模棱两可之间含糊之词。
“过去和未来交织在现在,将军,世间一切令人昏乱的困惑都暂时汇聚到了一起。”
阿尔弗雷德说着,意识到没有时间做出正确的解释,于是又重新开始。
“我同时看到了过去和未来,我还看到了两个你你们是一样的,但又不完全相同,就像被某种更为强大的力量所影响一样。”
“我无法理解如此晦涩的语句。”
“你会与一切战斗,但你自身已经死了。”
巫师的脑袋痉挛般地来回摆动,但身体却好像丧失了所有力量。
突然,他歪向一侧,而尤希金再次在跌倒前扶住了他。
“它在看着你,尤希金,它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奔腾,就像坠入哈南的光芒一般它试图抓住你,将你的灵魂再次拉回它身边,你曾经被选中,你一直如此,未来回环着,触及你的灵魂,并让你远离开
端。”
“我依旧无法理解。”
“你曾经不是如此,但现在你又回来了,这就是你的位置——你就在这里,而不可能在其他的任何地方。”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就像是在努力争取足够的空气以发出声音。
尤希金犹豫地凝视着巫师深邃的双眼,虽然完全不能理解他所说的,但从言语之间还是听明白了事实就是如此。
“先生,你不能强求我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他说,扶着对方肩膀的同时低下了头。
“已经给出了,无生者已经在为你即将做出的牺牲而唱起赞歌,无数敌人的鲜血已经玷污了我们的双手,但在战争结束之前还会有更多的流血,欧克和古老恶魔的血液从你的手上滴落,就像今天的战斗
与许久以前的那次并无区别一样”
“你一直在说它?它究竟是什么?”
“一个非人之物,垂死之神与肉体凡胎的相融合,难以描述,愤怒,只有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邪教的宣言。”
尤希金回答,双目透漏出质疑的神色。
“尤希金,我能感受到它声音的触碰,冰冷如虚空的深处,它渴求着你,你必须远离它。”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倚靠着身后的椅子支撑住身体。
他伸出一只手指向旁边地上的一块石板,随着低声的吟诵,一股半透明的薄雾从指间涌出,进入了石板之中,使它微微散发出光芒。
“这个符号,你需铭记,一定一定要避开它。”
尤希金紧盯着地上出现的怪异符号,那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类创造的形象。
这时,更多火箭呼啸着飞过天空,在四周的建筑上爆炸并产生席卷战场的冲击波。
“这是什么?”
“我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形容,非要找到一个接近的词的话谋杀。”
轰!
一声巨响,两人转头望去,发现那屹立在窗外的纪念碑正在缓缓倒塌,周围的士兵纷纷逃窜。
“将军!”
这时,一个军团急匆匆的走进来。
“克**钢铁厂陷落了!”
“什么?”
尤希金连忙走到那名军官面前,询问道:
“你是说陷落?没有被炸毁?”
“根据返回的士兵报告,没有来得及引爆欧克的主力就攻到了工厂外围,巫师们没能撑住足够长的时间。”
“圣骨碑也不行吗”
尤希金轻叹一声,原本计划是利用一场爆炸给对方足够的杀伤,但现在却没能奏效。
“对了,伊万诺夫上校呢?”
“上校带着部队从钢铁厂退下来后,就转到西侧的磨具厂防守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挥手示意军官退出去后,尤希金看到阿尔弗雷德已经站了起来。
“先把那个预言放到一边吧,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很快就会入夜,我们得想想这一晚该怎么度过,防区被突破得太快,我们需要重新组织。”
“将军,我猜欧克在入夜后就会停止进攻。”
“为什么?夜晚是它们的领域。”
阿尔弗雷德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轻抿一口,然后低声说道:
“因为如果那位军阀有一点脑子的话,或者它身边有一位足够聪明的存在的话,那么就不会急于马上打垮我们。”
第866章 推罗!(十二)()
卡蜜尔惊叹地注视着这些精美的酒食被布置在广场四周墙壁的托架上。
血斧军团一直有着在战前为胜利祝酒的传统,这是他们对自己战争方式的自信,但是如此铺张的宴席有些过度自大之嫌了。
更像是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贝鲁夫和大连长们一起朝酒食走去,让女妖给自己斟了一杯葡萄酒,并避免着和不远处的跛罗的眼神接触,以免暴露自己在战后对他的某种不友好安排。
第二大连的连长走到他身边,脸上露出一副狡猾的笑意。
“那个白痴不会想到,俺们会在今晚发动突袭,然后将他扔在这里吃屁。”
贝鲁夫点点头,确认四下没有谁听得到之后,答道:
“他就是个白痴。”
“啊,谁会在意呢?”
卡蜜尔掩嘴一笑,然后忽然愣住了,她并不知道贝鲁夫会在今晚发动大规模夜袭。
而这个时候,军阀还在与连长们交谈。
“如果东西放在哪里,俺们拿走总比留给那帮可恶的高夫强。”
“老大,俺得说你这是在犯酸,自打格拉克”
贝鲁夫的脸色暗了下来,凶狠啐道:
“他没有打败俺!再说一句毙了你!”
“但俺似乎记得最后是你平躺在地板上。”
这个连长显然是有些醉了,变得口不择言起来,周围的小子拦都拦不住。
“他用脚踢俺是作弊。”
贝鲁夫却并没有真的毙了他,反而解释道:
“不过下次再交手的时候俺一定会赢过他。”
“假如这段时间里他没学会什么新把戏的话。”
“他赢不了的。”
贝鲁夫冷笑着说,而卡蜜尔再次因为军阀纯粹的傲慢而愣住,她很少在这位战术大师身上看到这种气质,显然他与另一位军阀的梁子结得不是一般的深。
“不管怎么说,格拉克只是个低贱的杂种,和其他的白痴都一样。”
“纳玛特也是?”
“好吧,不,当然不。”
军阀迅速改口。
“但他们剩下的家伙也就比蛮子们好那么一点点,既粗鲁,又缺乏俺们的镇静和纪律,如果要说什么的话,夺下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