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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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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掌柜拢着双手,轻笑道:“客官初来乍到。不知秦王圣明。也情有可原。秦王雄才大略与仁德,我秦国百姓妇孺皆知。小老儿不敢妄言。”

“呵呵,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只要官家吏治清明,不乱征税钱,就谢天谢地了,掌柜说是不是啊?”年轻人呵呵笑道,他双臂伏在桌上,看上去十分放松惬意。

“客官说笑了,我瞧您面相白净,出手大方,一定是来自大富之家,岂是小本生意?”丁掌柜道。

“我见这太白居中客人云集,穿金戴银地胡人更多,为何偏说在下出身于大富之家呢?”年轻人面色一僵。

丁掌柜指着这客人面前的葡萄酒道,“您点这葡萄酒并非我河西本地所产,乃是出自万里之外的西域撒马儿干城,那里地葡萄酒极名贵。听说秦王当年在西域为官时,曾亲尝当地所产葡萄酒,并点出其中优劣,评定高下,当地商人以秦王之评语为判断之本,深以为然,莫敢逾越。俱云:此乃某某所尝之葡萄美酒。因而得以卖个好价钱。”丁掌柜又道:“此酒又为其中最贵之一种,据说秦王在宫中日日需饮一杯。客官点此酒,自是不怕酒钱太多了,如今河南中原兵乱,官府欺压百姓,哪里还有如客官这样的豪商,听客官口音又不似是宋国人,小老儿抖胆妄测,客官怕是来自河北吧?”

“掌柜真是目光如炬啊,河北又怎样?”年轻人问道,并不觉得太吃惊。

“远来是客,我东家开这太白居,自然是客人越多越好,日进斗金最好!”丁掌柜道,“客官您说是吧?”

年轻人莞儿一笑,口中说道:“掌柜所言极是。我等确是从北方而来,家中生意也是极大,行商之人就怕遇到官府鱼肉百姓,听说耶律楚材大人在此为官,故而我等料想有耶律楚材大人在,中兴府应当太平无事,所以这才来此碰碰运气。”

“难不成客官与左丞相大人有旧?失敬、失敬!”丁掌柜连忙道。

“哪里、哪里!”年轻摆手道,“我等初来乍到,来到贵地,人生地不熟,想拜访一下耶律大人,只是不知耶律大人宅第的所在。”

“客官您问小老儿倒是问对人了,咱这太白居别地可以不计,人来人往的,若是想打听个事,实在简单至极。”丁掌柜闻听此人与耶律楚材有旧,似乎又恭敬了几分,“这南来北往,东去西来……”

年轻人见丁掌柜习惯性地吹嘘,有些不耐烦:“掌柜尽管告诉在下耶律大人住在何处即可!”

年轻人掏出一块碎银,递到掌柜地在前。

“耶律大人就住在城南大街,那里一众宅子都是新宅,是国王为从北方来的大官修建的。门口有两个石狮,又有军士守卫的即是耶律大人的私宅,十分气派!”丁掌柜点头哈腰道。

他将那碎银放入怀中,也是相当利索,全无方才在楼下那般大方。他将这伙出手大方的北方商人伺候好并送走,立刻唤来一名伙计,耳语了一番。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二十三章 盟约㈢

耶律楚材的宅第在城南,这是赵诚新赐的宅第。

史权站在这座看上去十分气派的宅第前侯着,但不巧耶律楚材正在宫中饮宴。夜越来越深,使得城南这片达官贵人的居住区显得格外空荡。冬夜里,寒气逼人。

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

史权忽然想起杜甫的这句诗,虽然他和杜工部是两码事,但情形却是惊人的相似性,都是有求于人。耶律楚材的门房没有让他进去,因为他也没有自报身份,门房只当他是寻常人;他只好耐心地在府外等着。他是史天泽之兄史天倪的次子,这次是带着使命来的,正巧遇上冬至节大秦国的阅武的盛况,河西军民奋发向上的气势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

“公子,我等只是来此试探,冒然拜见耶律楚材,是否有些冒险了些?”从人小声说道,“这里可不是真定府。”

“无妨!”史权挥了挥手道,“我们既然来了,总要知道这事该如何了结。就是秦王知道我来此,也不会拿我怎样,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依我看,那秦王恐怕求之不得呢。我们要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他也要知道我们史家是如何想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秦王将质子营悉数掳至中兴府,自是以此要挟天下诸侯,公子自曝身份,岂不是自投罗网吗?”从人提醒道。

一队禁军骑着战马从身边缓缓走过。那为首地军官冲这边瞅了一眼,擦身而过,似乎忘了这几个看上去极健壮之人所站着的地方。正是在左丞相的府第前,其形迹相当可疑。

“卖麻饼,又香又大地芝麻饼,一文钱一个!”一个小贩过来吆喝道,向着史权等人兜售着。

这个时辰在这个冷清的地方卖麻饼,真是一个大怪事。那小贩似乎意不在卖饼,像是故意让史权等人知道他的存在一样。

“我们怕是早就被盯上了。”史权低声对从人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吧。人家要抓我们,早就动手了,千万不要鲁莽。”

正说话间,街头传来车马声,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在一什军士的护卫下,来到了宅前。车还未停稳,从车上便跳下一位少年,那少年一溜烟往宅内钻去。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魁伟的美须公,正是大胡子耶律楚材,方才那少年正是他的次子耶律铸。

耶律楚材似乎早就知道有客来访。正打量了眼前众人,却面生得很。史权连忙整了整衣袍,走上前去长揖道:“末学史权拜见耶律大人!”

“史权?”耶律楚材一时想不起来此人何方神圣。“在下是从真定府而来!”史权自报家门。

“真定府?”耶律楚材恍然大悟,“想必是真定史天泽史万户家中的子弟?”

“正是家叔,天倪正是在下先父名讳!”史权道。

“哦……原来如此!”耶律楚材长吁了一口气,“我虽与史万户见过几次面,但向无交集,不知史万户派史公子来有何指教?”

“不敢!”史权躬身道,“家叔久仰耶律大人地贤名与仁德,恨不能朝夕相处。听说耶律大人来了中兴府,特让在下晚辈不过千里,前来中兴府大人府第前问安!”

“呵呵!”耶律楚材抚着美须,当然一点也不信。“我一向心宽体胖,在中兴府为官也很舒心,不敢劳史万户费心!”

耶律楚材站在自家门口阶下,既不进去,也不邀史权进去,面容淡定地看着史权,看史权如何应付自己。

史权只好硬着头皮道:“听说我堂弟史枢,即我二叔之子被尊上邀来中兴府做客。至今已逾五月。家祖年事已高,十分想念孙儿。盼家庭团聚,以享天伦之乐。故命史某前来中兴府,将枢弟接回真定府,不敢劳尊上代为照顾。”

史权嘴上说得极漂亮,将那被赵诚掳来中兴府的史枢看作是被赵诚邀来的客人,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真实的本意说清楚。耶律楚材微微一笑:“远来是客,我主向来好客,能替史万户照顾一二子侄,也是应当的嘛。”

当初赵诚轻取燕京,各地的汉军诸侯留质于燕京的子弟,皆成了赵诚的战利品。赵诚虽对质子一事极为反感,然而轮到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却又顺水推舟地利用此事来渔利。由此可见人心是极复杂的,面对巨大诱惑时,孔夫子所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地境界是极难做到的。

“大人所言极是!在下虽是今日晨才到中兴府,然亦听百姓传颂着秦王大驾的英明、仁义,想来我枢弟也会受到秦王的厚待。在下代家祖及叔父们感谢秦王的厚爱,然我枢弟尚年幼,离家太久,恐其思亲成疾,徒增尊上烦恼。发。。”史权道,“家叔虽小有薄名,然不过是一武夫,一向对大人之清名贤德钦佩有加,至今我燕云、河北西路等路百姓感念大人的恩情。家叔说,只要求到耶律大人的府上,一定要谦逊有礼,不可造次,料想耶律大人一定会鼎立相助的。”

史权给耶律楚材戴上一通高帽,拍着马屁。

“哪里、哪里!”耶律楚材摆了摆手道,“史家在河溯,向来乐善好施,史万户安抚真定等地,劝民农桑,保一方平安,亦是于民有功也。至于史枢一事,楚材不敢替吾王作主。”

耶律楚材这才邀史权入内,分宾主落座,下人上了热茶,那史权在宅外寒风中站得久了。双脚都有些麻木了。屋内厅堂上燃着煤炉,堂内温暖如春。史权捧着茶水,偷眼打量着屋内地陈设。见这宅第从外面看上去极为气派,可是这屋内的陈设却简单得很。

“在下常听人言,耶律大人忠厚清廉,不崇奢华,有君子之风,今日一见才眼见为实,史某汗颜!”史权半真心半拍马地说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耶律楚材道。“吾王虽贵为一国之君,然宫室尚破旧不堪,亦不过一妻一子,数十仆役照顾起居而已。对功臣勇将,吾王却封侯赐邑,向来厚重有加。上行下效,吾王如此,我等身为臣子者,岂敢竞攀虚荣让百姓耻笑?”

“秦王英明!”史权脸上堆着笑,心中却又一次敲响了警钟。

耶律楚材抿了抿口茶。心中在飞快地盘算着。他如今成了赵诚地左丞相,赵诚对他无比地信任,耶律楚材本人对赵诚也很有信心,做为一个文臣,能遇到一个知人善任英明果敢地君王效忠,也是他感到十分喜悦的事情。所以,他一门心思替赵诚谋划着,想从这位史家子弟口中探听点什么来。

“你的来意,你知我知,吾主亦知。”耶律楚材道。

“还望大人成全!”史权再一次躬身道。

“我大秦国与蒙古势不两立。此事难办呐!”耶律楚材故意叹息道,“史万户乃蒙古人所立之汉军万户,这样计较说来,你们真定史氏与我朝处于敌对之势。水火不相容也。”

史权脸上为之一僵,这事本就是如此,换作他们史家,大概也会抓住不放。

“大人明鉴,二十年前蒙古人南侵,完颜氏一再退让,致使家国沦丧,贱民如草芥。生不如死。我史家家中有口不下百人。何以在蒙古铁骑面前自保?况且蒙古人动辄以屠城相胁,家祖知降者得免。只好率里中老稚数干人诣涿州军门。”史权道。

“好一个知降者得免”耶律楚材冷笑道,“难道如此就可满门晋身于达官将侯?”

“二十前燕京陷落,在下还未出生,不过在下听说当年金主南迁,耶律大人亦曾留守燕京……”史权止住了话题。

他这话其实也在暗讽耶律楚材,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见蒙古势大都早降早太平,何况耶律楚材还当过蒙古人任命地中书令呢!今日你耶律楚材摇身一变,就成了卫道士,我史家先忠金主后忠蒙古,不过是两姓,你耶律楚材从先祖至今却成了四姓家奴!

这史氏先祖居永清(今河北永清),五代后晋石敬塘将幽云十六州割让契丹辽国,永清史家的居住地兴隆里归属幽州,然后从辽到金,一直是外族政权统治,与赵宋从无交集。耶律楚材就不一样了,身为契丹皇族后裔,从东丹王耶律突欲叛辽起就历经辽、金、蒙古,眼下成了秦国的臣子。

耶律楚材脸色涨得通红,这是他唯一的短处,十分忌讳别人指摘他这一点。史权的话让他百口莫辩。

“吾王英明果敢,文武双拳,有治天下万民之心,威震海内,我大秦国百姓哪个不服谁个不敬?无数良将猛士枕戈待旦欲为吾王征服天下。”耶律楚材高声道,“难道真定史氏还执迷不悟,欲为蒙古尽忠至死吗?况蒙古可汗已死于我贺兰军箭下,大漠草原亦四面楚歌,如同散沙,蒙古人已不足以为恃也。”

“大人说秦王如何英明,将士如何善战好胜,在下白天在城外校场耳闻目睹过,也是深有感触,不敢辩驳。”史权话锋一转,“但大人方才所言,似乎说蒙古人就要伏首称臣了,此话在下却难以信服。春夏时贺兰出奇兵,虽连胜,但诸汉军战力亦非浪得虚名!”

“既然如此,你还是请回吧!”耶律楚材佯怒道。

“大人息怒!”史权急道,“大人应当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地道理,我史家身受蒙古器重,虽是手握重兵,但根基却在全赖于此。史某说句大实话,倘若我史家不与秦国为敌,甚或是归顺秦国,蒙古人挟怒反攻,再一次东山再起,我史家该当何处?”

“哼,难不成史万户是让我大秦国主动放史枢归乡?”耶律楚材反问道。

“史某以为,如此才显得秦王仁义,有如此胸怀之明主才有包罗天下之气魄。”史权道。

“哈哈!”耶律楚材对这种歪理十分不屑,甚至因而发笑。

“河西苦寒,虽然百姓安居乐业,政通人和,但物产终不及中原丰盛,我史家愿献巨资以换得史枢自由之身!”史权又道。

“听说益都李投了宋人,东平严实又是我主新封的都元帅、万户,眼下金主的使者又在中兴府,秦、金两国即将约盟联为一体,不要忘了还有偏安南方地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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