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小子大晚上折腾什么,拆房子啊?”老屠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张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轻轻几步跑回房中。
第二天,老屠户没顾得上为后院那一堆乱石头生气,他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张昭的饭量越来越大了。
以往张昭吃得也并不算少,但一来他正是能吃的年纪,再者又总是跑来跑去。一顿吃上一两斤肉也属正常。
老屠户最近发现这饭桌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张昭从一顿吃掉半只猪肘子,渐渐到整整一只,然后就是两只全肘,最近已经发展到吃完三只猪肘还意犹未尽。
这一天下来,张昭前前后后就要吃下十来斤肉,光饭钱就要几两银子。老屠户对自家儿子多吃些倒不心疼,只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正一边盘算着,抬眼看到车夫王叔从案前经过,老屠户连忙高声叫道:“王顺,你等等。”
王叔听见叫声,站在那里笑呵呵呵的说:“老屠户你要送我点儿肉吃吗?”
老屠户满面怒容走到他跟前:“你这老小子,骗我家的五花肉吃也就算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教的都是些什么古怪玩意儿,把我好好的儿子练成了一个饭桶。”
第16章()
听了老屠户劈头盖脸的责问,王叔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好事啊,张昭这孩子天资不错,修行之人能吃一点算什么?吃得千斤米,方有千钧力。”
看着老屠户一脸茫然,王叔摇着头走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老屠户,你要是真觉得张昭是个饭桶,那也不能来怪我。”
“好你个王顺,居然骂我是饭桶。”老屠户半天才明白这话中的意味,看着王叔的背影恨恨叫道。
王叔远远笑道:“可不是我说的,你怎么想不关我事儿。”
第二天,张昭早上起来,在后院忙活了一阵儿,然后大声叫道:“爹,你快来。”
老屠户应声到了后院,张昭把两头杀好的猪吊起,没用平时惯用的那把砍刀,而是取出怪刀。“爹,你看着。”
张昭手持怪刀,上前砍下。“嗤”的一声轻响,吊着的那头猪轻轻巧巧就分开两片。然后张昭站到另外一头猪前如法炮制,又是一刀割开。
前晚张昭成功割开猪皮,昨天已经用怪刀切开了两头猪,今天特意把老屠户叫来卖弄一下。
张昭满怀期待的看着老屠户,却只听他说了句:“你小子天天吃那么多饭,干活利索点还不是应该的。”
张昭虽然有些失望,不过想了想自己确实最近饭量大增。“爹,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确实特别想吃肉。”
老屠户看了看他答道:“小子,你要是再这样吃下去,更连媳妇都找不着了。”
张昭好奇的问道:“能吃就找不到媳妇吗?”
老屠户叹了口气:“整个镇上,就咱们一家杀猪的。不象崔豹他们那一帮打猎的,十几户人家还能联个姻缘。别看咱们镇上没有几户人家不吃肉,可是能把闺女嫁到咱们家的,你爹我还真找不着。”
张昭笑道:“爹,那你怎么能娶到我娘?”
“那是我命好,你娘从小就生在一个受人欺负的地方,后来被人所救,结果阴差阳错迷了路,晕倒在咱家门前。”老屠户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要不然你爹我没准也要打一辈子光棍。当然就更没有你了。”
“那是谁救了我娘?”张昭好奇的问道。
老屠户抬头回忆道:“你娘说是个红眼睛的男人,带着一只灰色的大鸟,把那些坏人一下子都烧死了。”然后看着张昭:“估计和你前阵子说的那些冒火冒光砸坑的人一样,也是个厉害人物。”
张昭脸上带着笑容:“原来娘和我一样,也遇到过这种事,那你为什么还不信我说的话。”
老屠户转身出了后院:“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你小子着了迷,结果你还是上了王顺那老小子的当。”
张昭笑着追出去:“爹,王叔教我的刀法挺好的,我现在杀猪多快啊。”
*******
冬去春来,转眼又过了一年。“爹,今天我卖肉,你歇着吧。”张昭的个子现在已经比老屠户还要高上一头。他单手提起一个装满鲜肉的大号木盆,另一只手抓起一条条烤好的五花肉走出门去。
迎着初春的太阳,老屠户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己的大椅子上,看着张昭的背影很是欣慰。“儿子长大了,孩儿他娘,可惜你没看着这一天啊。”他揉了揉眼睛,轻轻把头靠在椅背上。
小镇的酒肆中,进来了六七个蓝衫人,个个束发劲装身上带着兵器。看上去大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酒肆的掌柜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普通商户,低声吩咐小二好好侍候。
“唐师兄,这里也太偏僻一些了吧。”这群年轻人纷纷向居中而坐的一个中年汉子抱怨。“估计咱们下辈子也不会到这里来,还是回去吧。”
唐师兄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你们这些小子,平时吵着要下山,领你们四处走走又说近说远。这里向前走有个港口,是坐船出海的必经之地。”
一个瘦脸的年青人笑道:“唐师兄,难道你出过海?”
唐师兄呵呵一笑:“少在那扯些没用的,不爱去就算了,咱们吃些东西就回去。”
这时小二端上几个菜来,又给每个人都斟满了酒。唐师兄端起酒杯说道:“如今不同以往,咱们灵逍出来的人连连被人埋伏,就连你们几个小崽子出来认认路,还得我亲自走一趟。”
紧挨着唐师兄身旁的一个白脸俊俏青年皱了皱眉:“唐师兄,到底是什么人和咱们灵逍做对?”
唐师兄看了看他们:“说不准,哪个门派没有些新仇旧怨。”几位年轻人端起酒杯敬唐师兄。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吃了一会儿,唐师兄赞道:“这盘肉味道不错。”几个年轻人顺着他的筷子一看,是一盘平平常常的五花肉片。不知道是烘还是烤的,颜色发黑,不甚起眼。尝了尝都是连连点头。这肉做的鲜而不腻,入味十足,而且还有一股弹弹的韧劲。他们每人挟了几块一扫而空,都是意犹味尽。
唐师兄扬声说道:“小二,将那五花肉再切上一盘。”小二应了一声,不过进了后厨却马上出来。
“客官,那肉没了,等会儿小的这就去给您买上些。那肉铺有些远,在大北边。劳您几位等一会儿。”
唐师兄一听,摇头道:“那算了,等你回来,我们也该吃完了。”小二连连道歉。这时几个年轻人中有一个出声招呼道:“小二哥,怎么这肉还不是你们自家做的吗?”
小二答道:“这烤肉是每日清晨北边肉铺的张屠户家送来,要是卖净了我们就再去买上一些。”
那人又问:“在你这出去,一直向北便能看到吗?”
小二点头道:“正是,全镇只他一个卖肉的。显眼的很,大红的台子老远便能看见。”
问话的人站起身来,身材不高,细眉圆眼,说了句:“师兄稍等,我去去就回。”
“嗖”的一声,他人影便己不见。小二楞住:“这位爷是会飞吗?。”
出去那个年轻人名叫连沐风,在灵逍中素以身法轻捷后力绵长闻名,他性子乖巧。为了讨师兄欢心,甘心去跑这一趟腿儿。
连沐风出门便加快了脚步,几个起落便到了镇北,远远果然看到一个大红台案,上面挂着一条条肉。
张昭坐在肉案后正有点犯困,眼前一花,案前就站了个人。张昭还以为自己打了个盹。这人什么时候来的竟然没有察觉,看这人面生的很,不是镇里的熟客。
连沐风开口问道:“你每天给酒肆送的那肉还有吗?”
张昭刚点了点头说了句:“还有。”一锭银子抛出,落在他眼前:“你看着给我包上些。”
张昭一看那锭银子足有十两多重,知道来了豪客,连忙答应一声把银子收了。快手快脚把余下的几条烤肉用根草绳绑了递过去。
连沐风伸手接过,一道轻烟似的去了。张昭这才知道不是自己睡得太沉,而是这人身法太快。
连沐风这一来一回,连半盏茶的时间都用不了。小二进后厨打了个转儿又出来,帘子一挑,他已经提着肉走进了屋子,脸不红气不粗的笑道:“小二,劳烦你切了装一盘。余下的包好,给我师兄带回山上吃。”
小二瞪大了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来回这么远的路,您怎么跟出门看一眼似的就回来了。”
唐师兄也是颇为赞赏:“连师弟又有精进,月老师叔是做梦都要笑醒。”
********
他口中的月老师兄正是连沐风的父亲连纵海,二十多年前,仙妍门受邀拜访灵逍。当时灵逍势微,数百年之久也没什么惊世的人物出现。
仙妍门都是女弟子,在五玄中甚有名望,几乎和所有门派都有联姻,掌门吴巧儿应邀率弟子前来也是因为据记载曾有同门出嫁灵逍。
灵逍山道千折百转,经几十代人的修琢,称得上鬼斧神工,仙妍门弟子缓缓上行。到了灵逍最奇峻的惊神崖时,四处云雾缭绕。而惊神崖再上不远,就是灵逍的另一处奇景赤炎花海。方圆几十里的山坡上,一片火红的颜色如焚焰一般绵延而上,却又不那般耀眼。
初次到访的客人无不被这刚出云海所见的一片奇花奇景所震憾,吴巧儿一行也不历外,年轻的女弟子们大呼小叫,一拥而上,凭着路边的石栏跳脚称赞。
拥挤之下,前面几位女弟子被挤得太近山崖,虽然都是修行之人,但仙妍门地处平原,从来没看过眼前深不见底,云雾流动的深谷。几名女弟子慌乱之下,手中用来献礼的几个锦盒掉落下去,沿着斜峭的陡壁滚落,其中一名女弟子的银镯也脱手飞出。
吴巧儿见自家弟子出丑正要喝斥,更大的一阵呼喊声中,一名灵逍青衣弟子竟是跌入了深谷,仙妍门弟子以为是自己惹了大祸,都吓得花容失色。
那名青衣弟子如一只箭般头前脚后直射下去,抢在几个锦盒前面,双手连动,正在滚落的锦盒纷纷飞起,紧接着一个筋斗翻过身来,锦盒接连接在他手上耍杂技般叠起高高的一摞。
他双足踏在陡壁上却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便到了山道之上。客气说道:“灵逍山路狭窄,让各位师姐受惊了。”说完将锦盒一一奉还。末了到那丢落手镯的女弟子身前手掌一翻,两指间正是那女弟子脱落的银镯,
连纵海这一手走峭壁如平地的风行之术,真正让仙妍门众人意识到灵逍的底蕴。吴巧儿深思熟虑下,刻意在灵逍多留了一段时日,后来门中几名女弟子都有了中意之人,失落玉镯的仙妍弟子名叫江如月,如今就是连沐风的娘亲。
连纵海这一跃成就了不少灵逍弟子的姻缘。在灵逍门中,连纵海自此便被称为连月老。
********
连沐风听了唐师兄的称赞却没有喜色,他凑到唐师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唐师兄听完也是脸色诧异。
张昭目送连沐风远去,坐下才一会儿,眼前又看到人影闪动,六七个蓝衫人快速奔近围拢过来,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张昭茫然与他们对视。
张昭看出其中一个是刚才来买肉的年轻人。“是刚才的烤肉不好吃吗?”他试着问了一句。
唐师兄一指张昭:“小子,你那东西是哪来的?”
张昭的脖子上,一条丝线的末端系着一块白色的玉牌。这块玉牌和那本《金刚练体》都是从白袍年青人处搜来的。在青木城中,张昭看到玉石商铺里的人都把闪亮的东西挂在脖子上。他见这块玉牌晶莹剔透,还有好看的花纹,就用条线系了挂在颈中。
张昭不知道这群人是干什么的,不能说这玉牌是他和王叔杀了人之后捡来的。他灵机一动,想起这玉牌最初是那位陈长老所有。
“这玉牌原来是一位陈长老的,后来他被人杀死,我就捡了来。”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却不是慌话,因此张昭脸上神情很平静。
唐师兄脑中回想了一下,想起陈长老是谁。“哦,陈长老被杀时你在场?”
张昭点了点头,就把当天陈长老帮自己说话,买了驴宝的事说了一遍。“后来陈长老就被那些人杀死在我们马车前面,我亲眼所见。”张昭想起那惨状,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唐师兄听着张昭的话,察言观色觉得事情可信,又问了句:“小兄弟,你可还认得那些动手的人?”
张昭肯定的说:“我当然认得,不过那些人都死了。”接着又说了后面红衣童子大展神威灭杀那几个灰衣人的事。”
“难道是火童子?”唐师兄的阅历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