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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节高以秘方酿制,每多喝一杯酒力就会加倍。就算头几杯喝下无事,到后面发作起来却是厉害的很,还请诸位留意一些。”
忘天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举起酒碗对着众人叫道:“来来来,咱们不醉不归。”见他再次举碗喝下,张昭不声不响将酒杯放下换了一只大碗,倒满了酒一口喝干。
“好,这位黑脸兄弟真够朋友。咱们两个再喝一碗。”看到张昭举起酒碗和忘天双双喝下,其余年轻人怎能示弱,纷纷换了大碗豪饮起来。
节节高果然名不虚传,五六碗酒下肚,除了一直没有饮酒的水灵儿顾仙容等人还神情自若,几位博坊的少东家已是面红耳赤伏在桌上一醉不起。
再喝了几碗,四位老东家先后放了酒碗,顾岩龙喜扬也觉支持不住败下阵来。厅中还在举碗对饮的只余张昭与忘天龙喜安文登荣四人。
忘天脸上通红额头微汗,龙喜安双颊映出丝丝绿光,文登荣喝得越多面色越发苍白如纸。只有张昭头脸一片黝黑,根本看不出和原来有什么区别。他们心中都有比较之意,自然谁也不肯先行认输,只是喝酒的速度越来越慢。
“白脸的,你刚才少喝了一碗,我们三个那坛酒都喝了四碗,怎么你却只有三碗。”忘天抹了把头上汗水:“坛中还有剩酒就换了新坛,你以为我看不到?喝不了就喝不了,耍什么心眼?”
见张昭龙喜安两人也转头看来,文登荣脸上闪过一片红晕:“是吗?我看看。”他提起旁边一只酒坛晃了晃:“看来是我喝得太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忘天毫不客气的揭穿他:“没什么不好意思,你脚下那几只酒坛里都剩了一些酒,我早看到了就是一直没说,现在你自己都喝了吧。”
他们四人都是自己斟酒,文登荣每次或是少倒一些,或是饮酒时与张昭他们错开一段,这样每坛酒都能省下一碗有余。忘天一开始就发现他的小把戏,却忍到现在才说。
水灵儿和一帮女弟子含笑望去,文登荣不禁觉得脸上挂不住,他一言不发将脚下几只酒坛举起喝得一滴不剩,阴冷着声音问道:“这回总行了吧?”
忘天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咱们接着喝。”他举起酒碗向着张昭和龙喜安让了让:“咱们荒族虽然没什么心眼总被五玄的人骗,可这比酒功夫是从小练就的,就算少喝一口我也能看出来。”
张昭和龙喜安已至阴阳境界,忘天喝着酒时还能眼观六路比两人也差不了太多。文登荣本来就修为稍逊又连补了五六碗酒,再喝了半坛后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余下三人又各喝两坛后,龙喜安浑身各处穴窍碧光大盛,头晕眼花再也压制不住疯狂涌上的酒力:“好个节节高,真是够劲儿,张昭兄弟,都看你的了。”
虽然喝酒算不了什么正式比拼,可屋内只有忘天一个人是荒族修者,张昭若是也不支醉倒,大家难免觉得脸上无光。不至灵逍众人这样想,连一群鸿福居的仆从也都暗中关注着两人的情况。
忘天脸上红如火烧,露着的半边肩膀渗出滚滚汗珠不时侧目观望,可是张昭满面黑癣看不出颜色,端酒的手也是稳定如初没有半分醉态。
“这位兄弟,我可要出杀着了,你支撑不住可别硬挺。”忘天说罢加快了喝酒速度,眨眼间就是三四坛酒灌下肚去。
张昭早就觉得头重脚轻,但是金光裹着灵蛊在体内每运行一周,他便借着那片刻的清醒稳稳喝上一碗酒,虽然全身都是轻飘飘的感觉,看起来却是丝毫不露破绽。
忘天再喝了几坛酒,脸上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见张昭还是端坐不动勉强端起一碗酒喝下:“我忘天号称喝遍荒族无敌手,就不信胜不了你……”一语未毕,他手中酒碗当啷一声落在桌上,身子软软坐在椅中头向后仰不醒人事。
“张张昭,他都喝醉了,你怎么还不停下?”水灵儿见张昭依旧木然端起酒碗送到嘴边连忙喝止,张昭迷蒙中听到这个熟悉声音茫然答道:“啊?你说什么?”
“这位公子,你赢了,别喝了。”旁边一名鸿福居的侍从上前将张昭手中酒碗拦下:“快扶忘天公子回去歇息。”
“让我们来。”厅门处突然闪过几个人影,他们刚一出现,厅中众人就觉得一股森森冷意,身上汗毛根根直立如有凶狠猛兽在旁窥伺。三位一直闭目养神的白袍老者同时抬头,眼神中也充满了戒备之意。
四名肩宽背厚的魁梧战士站在门口,其中两人迈步走入,他们眼光冷漠直视,脸上如石雕般不带一丝情感。头上满是细小发辫,身上暗红色铠甲上遍布划痕,各背圆锤厚刀看起来份量不轻。
虽然这些荒族战士人数不多,身上也没有什么灵力化形,厅中却骤然充斥着铁血萧杀之意。正要上前搀起忘天的仆从们被他们一望吓得手足冰凉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两名荒族战士从身旁走过,一左一右扶起忘天出去。
“文公子,文公子?”几位仆从走近过来刚要伸手相搀,却被他身子一缩闪开,文登荣舒展一下身体看着忘天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蛮荒就是粗鲁,简直不懂一点规矩。”
他对着水灵儿拱手施礼:“灵儿姑娘,在下也告辞了。”水灵儿微笑起身还了一礼:“文公子明哲保身,真是好心计。”
文登荣自知不敌忘天这才故意伏案不起,被水灵儿一语道破却没有什么羞愧之情:“正所谓兵不厌诈,让灵儿姑娘见笑了。”他深深望了张昭一眼姿态潇洒转身离去,竟是没有一丝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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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荒族战士扶了忘天一路回到居所直上二楼,突然察觉到什么同时站住不动,其中一人低声喝问:“谁?”未曾点灯的房内一个声音轻轻传来:“忘天贤侄,你怎么喝成这样,难道忘了正事不成?”
“哼哼哼……”一阵压抑着的低笑声传出,忘天身子一挺从两名荒族战士手臂中挣脱出来:“前辈不必担心,忘天还能分得出孰轻孰重。”
他挥手示意,四名荒族战士转身下楼,忘天摇摇晃晃独自走入黑漆漆的房中:“鸿前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书信里直接说明,一定要我到这里来?”
“一切为了稳妥起见。我不能去荒族,你爹又发过誓不再踏上五玄,只好让贤侄跑这一趟了。”房内那人轻笑一声:“贤侄果然海量,节节高可不比寻常酒水,我还以为得明天再来了。”
忘天借着窗外映入的点点晶光坐在房内老者对面:“嘿嘿,那小子才真是能喝,若不是我后来装醉,没准儿前辈您真要白来一趟。”
第151章()
“刚才你旁边那样的荒人勇士,你们现在能调动多少?”见鸿姓老者转入了正题,忘天稳定一下心神正色答道:“八大荒城最少能凑出一千多,如果算上其余荒人部落,两千应该没有问题。”
鸿姓老者口中轻轻吸气:“居然能有这么多?”忘天听他似是还有怀疑笑了笑:“鸿前辈,这些年咱们荒族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却不曾有过一刻松懈。”
“西北面的兽潮已有再来之势,如果不是这次订下了盟约,到时候咱们两边肯定又要开战。”忘天叹了一口气:“身处夹缝之地想活下去就得自强不息,否则还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条件?”
鸿姓老者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就来先说说我们的要求。一千名荒人勇士加上五位大巫者。如果能做到这些,无论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忘天坐直身子,两眼在黑暗中炯炯放光:“我爹说只要先答应他两件事,不管鸿前辈想要什么都可以,第一,从此咱们荒族和五玄间再无界线。第二,五玄上所有城镇可任由咱们荒人进出买卖货物。”
“你爹真是好大的胃口,可是这样一来荒族不就成了五玄的一部分?”鸿姓老者犹豫一下转头看着房中某处:“难道你不用问问这位大巫者的看法?”
他望的那处黑暗角落突然如水波般抖动起来,隐隐出现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这人手中似是拄着一根拐杖年纪不轻,声音同样苍老低沉:“咱们本来就没想有什么荒族五玄之别,是你们自己非要划清界限。”
鸿姓老者点了点头:“就知道你们会狠狠敲上一笔,不过这两个要求牵涉的事情太多,我真得和他们商量一下。”他站起身来对着忘天一笑:“这几天找个机会让你们的人露一手,我在那边说话自然能硬气一些。”
走到房门前,鸿姓老者站住问道:“若是我们不能答应这两个条件,你爹会怎么做?”忘天起身拱手相送:“我爹说过实力才最重要,就算前辈不答应,五玄上也早晚有人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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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摇晃着回到自己房中休息,也就是这节节高酒力太过霸道,寻常酒水现在根本不能让他有这种醉酒感觉。
盘膝在床上打坐片刻,张昭渐渐恢复了清醒。他闭目回顾厅中发生之事,总觉得文登荣临去时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亲历了灵逍那场血战,又在海上几经风浪破了阴阳境界,张昭倒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他御动着还有些醉醺醺的灵蛊在脸上停留片刻,享受着清凉惬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门上传来轻轻敲击声,张昭以为是几位东家过来探视,开门却是几名鸿福居仆人端着温水毛巾躬身施礼。等张昭洗漱完毕,又有几人进来放好桌椅,接着摆上清粥小菜,竟是连早饭也一同送到房中。
自从昨天一进鸿福城,张昭觉得这里给自己的感觉就是由上到下和气有礼,处处都为客人设想的十分周全。鸿福居这些仆人也从不多言多语,只是默默送上一切客人可能需要的东西。
连他这样算不上贪恋享受的人都被这种无微不至的气氛深深感染,更何况是那些事事都讲求细节的豪门子弟。难怪这鸿福城建在远离各大城镇的荒漠中却还是来人不断。
张昭用过早饭来到大厅,喝着茶水稍等了一会儿。水灵儿和三位白袍老者缓缓下楼,接着灵逍众弟子和龙家兄弟纷纷出来,最后才是四位老东家和昨晚喝得不省人事的几位公子。
“咱们今天就在这鸿福城中四处逛逛,各位有什么看中的东西千万不要客气。”几位老东家对着水灵儿更是毕恭毕敬:“我们几家借着少宫主的名气进了这鸿福居,自然不能给您跌了脸面。”
他们都来过鸿福城,对这其中的规矩知道不少:“鸿福居内虽然是白吃白住,不过若是咱们这些人在城中没什么花销,下次再想进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水灵儿没想到还有这些门道:“哦?那咱们要花上多少仙晶才算够了?”段老东家笑了笑:“这个少宫主您就不必担心,各位四处去逛逛,该买的买,该花的花。一切都由我们来承担。”
他们一行人从鸿福居出来,早有几名仆从等在门前:“各位是去选些上好的器具,还是先去我们鸿运阁试试手气?”
鸿福城中没有一家平常商铺,随便哪家的珠宝玉器或兵刃甲胄都在五玄很有名气。众人也不推辞,就让鸿福居的仆人带路沿着城中道路走下去,不管谁看到什么合意的东西,几位老东家就让人取了仙晶买下。
各家商铺中物品虽好,可是价钱也都高得惊人,不管什么东西都至少价值一颗极品仙晶以上,只走了十几家商铺,每人选了些玉器饰品,几名老东家已经花出百来颗极品仙晶。
看到水灵儿一直没有选什么东西,几位老东家频频在旁相劝。水灵儿不便推辞四下打量,正看到一只雕工精致的白玉发环,见她目光停住不动,一名伙计上前便要将那玉环取下。
“等等,那只玉环我花梦月要了。”一个清脆声音传来,从门口走入几名衣着怪异的女人,最前面的一名美艳女子满头红发身穿粉色绣花短衣短裙,带子紧束细腰盈盈一握,更衬得胸前高高耸起。
这几个女人都是肤色微深衣裙艳丽短小,不仅手臂露在外面,就连修长玉腿也可一览无遗。自称花梦月的红发女子二十七八岁,面如满月双颊微红十分妩媚,紧身低领挤出两团轻颤圆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屋内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看到水灵儿时停了下来。
“妹妹,这只发环姐姐昨天就看中了,可是当时不方便买下,今天就是特意为了它才来。你能不能让了给我?”花梦月语声柔美细腻,听得众人身上都觉一阵麻痒。
她转头看着那名伙计娇声媚语的问道:“你说是不是。”那名伙计咽下喉中口水,勉强从花梦月胸前移开眼神,带着歉意对水灵儿躬身一礼:“这位姑娘昨天确实来过,而且很喜欢这只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