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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嗵”一声,忘了自己并非身在平地的张昭手握大鱼,整个人落入湖水之中。
第23章()
冰冷的感觉从身体四面八方涌上,张昭手里的鱼早丢开不管,手脚乱蹬乱抓,总算抓到一物,正是他腰间那条藤索。
喝了不少水的张昭总算拖泥带水拉着藤条爬上了岸,惊魂稍定的躺在湖边大口喘气,这时他才发现时候已经不早,连漂在湖中的木筏也顾不上管,跳起来跑向小院。
养闲堂中,几位长老在张昭走后都是各有所思。眼看着天色渐晚,盛长老终于忍不住说道:“那小子不会是真听了叔师兄的话,去那湖里抓鱼了吧。”
半天也没人和他搭话,盛长老又自言自语的道:“抓鱼归抓鱼,那小子傻乎乎的,万一落进湖里,岂不是要淹死。”
“盛大头,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冷长老心中也正有同样的想法。一听盛长老的话更是心烦。
盛长老名叫盛金,从年轻时那颗大头就是他的招牌。冷长老和他比较熟稔,一生气就会叫他的这个绰号。
盛金没有生气,以他对冷长老的了解,这个称呼表明冷长老现在一定很烦躁,搞清楚这一点的盛金不由得侧头看了看冷长老,目光都是疑惑。
“老冷,难不成你也在担心那小子出事?”见冷长老不理他,盛金又加油添醋的道:“就算他死了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让他连做一个月不重样儿的菜,他又怎么会下水抓鱼。”
“盛大头,你能不能有一点长老的样子?”这次却是邓长老出言指责,同样烦乱的他也是脱口而出,和冷长老一样叫出了盛金的绰号。
一看有点犯众怒的意思,盛金连连摇手:“好好好,这屋里我最小,你们都欺负我。我什么都不说,那小子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这回连正襟端坐的刘长老和远远的程长老都对盛金投以愤怒的目光,盛金脸皮甚厚,毫不在意的嘟囔着:“你们都是好人,平时也不见你们和那小子说什么话。算算还是我老盛和他说的话最多。”
日光渐斜,已经过了平时吃晚饭的时间好一会儿,养闲堂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起来。各位长老都有些不安,盛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张昭做完饭菜,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急急忙忙跑进养闲堂,推门而入时似乎听见几个人长长的出气声。他抬头看着各位长老连连道歉:“对不住各位长老,今天的饭菜送得晚了些。”
盛金哈哈大笑:“没事没事,你来了就好,你再不来,他们就得把我吃了。”张昭不明白他语中含意,快步走到各人身前,把饭菜分好。
见张昭无恙,各位长老都放了心,对饭菜的花式也不那么看重了。大家吃了几口后,却都忍不住被口中细腻浓香的肉味儿所吸引
每人的菜碗里,都有几块淡褐色的牛肉,牛肉大家都吃过,可这牛肉不但闻起来有种淡淡的香气。入口外韧里软,看似干松的肉块内部汁水十足,每嚼一下都是肉香四溢。完全不同于往日后厨大锅炖肉那种干硬的感觉。
就着这几块牛肉,几位长老很快把饭吃得干干净净,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盛金毫无风度的吧唧着嘴:“小子,你这牛肉做得真是太好吃了,明天能不能再来几块。”
张昭随口答道:“肉还有,可冷长老不是说过菜式要一个月不重样儿吗?明天我已经想好了吃什么。”
回味着口中的余味,连冷长老都有些遗憾明天不能再吃一顿,迎着众位同门满含抱怨的眼光,他尽量放缓了语气说道:“那湖水很深,不要为了抓鱼大费周折,这样的菜就算重复了,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各位长老都看着张昭,只盼他答应明天再来顿牛肉,张昭完全没理会冷长老语中的深意,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大声答道:“我明天再试试,就不信还是一条也抓不着。”
张昭说完告别出门,各位长老都长叹一声。盛金摇头道:“这小子还真是脑袋不转弯,老冷以前话里带刺儿他听不出来也就算了,今儿这明摆着给他台阶,他还偏偏不下。”
*******
张昭回了屋中,收拾完毕躺在床上,默诵了一遍咒文,看着屋顶心中却想着抓鱼的事儿。经过这半天的摸索,他或多或少的有些心得。
闭上双眼,张昭脑中金字缓缓化成那片湖水的样子,数条金色的大鱼在其中游曳,张昭两只手臂高举,做着刺出树枝的样子,不一会儿就软软垂下双臂进入梦乡。人虽睡着了,可是那些金色大鱼还是在他脑中不停的游来游去。
清早醒来,张昭想起已经数天未做金刚练体,如今在灵逍之上一切已渐渐步上正轨,他也开始恢复原来每天的晨练。
在张昭做完最后一个姿式之时,他觉得脑中好象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凝神之下才发现三个金字旁边,竟然无声无息又多了安魂咒文的第四字。
以前三个金字都是在张昭知道的情况下生成,这个字却是凭空出现,应该是昨天晚上冥想游鱼之时出来的。张昭无暇多想,快步冲下山道直奔后厨。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胖师傅在挂起牲畜时都顺手来上一记,那些牲畜晕去后不再折腾,十几个后厨弟子又有张昭耐心教授手法,动作都是比以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胖师傅眼见这平时最烦心的活儿又是顺利结束,自从张昭来了他已经三天没亲自动刀,因此总是笑容满面,让平日见惯他板着脸的后厨弟子们很不习惯。
张昭取了今天的菜饭出门,这次他也没心思走练武场那边去寻白衣少女,直接冲上山道回了小院。然后把几只猪肘子收拾干净放在大锅里加了些水,又算计着在灶下添了些柴火,点着火以后盖上锅盖,脚下不停的直奔湖边。
那只木筏还被藤条系着漂在湖里,张昭用力拉回岸边,重新又削了一根树枝。把昨天的那根救命藤条牢牢系在腰间,兴致勃勃的再次划向前方。
到了那片水域后,张昭手持树枝再次尝试,他已经设想过无数次的动作却依然一次次落空,就算现在他知道鱼在水中的位置和他在水面所见有些不同,却还是无法得手。
张昭折腾了半天,终于无奈停下,坐在木筏上叹了口气,头向后仰躺了下去。望着蓝蓝的天空,张昭闭上眼睛,一边休息一边感受着身下摇摇晃晃的木筏。
这时他脑中的金字突然散成一片金光,渐渐形成他身围湖水的情形。就连水下的游鱼也感觉得到。就象多了一双水下的眼睛,虽然只能感知到不足二尺范围的水域,可只要有鱼经过这片区域,就连扭动身体的动作张昭都仿佛看得清清楚楚。
奇妙的体会让张昭有些不明所以,他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感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呆了一会儿,水下情况他还是可以清晰感知到,想想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张昭闭着眼睛缓缓起身,那感觉并没有消失,他依然可以感受到这片范围内的动静。
张昭摸索着抓起刺鱼用的那根树枝,摸索到木筏边上。将树枝轻轻伸入水中,果然脑海中那片水域中也多出根树枝尖儿。
这比抓到鱼还让张昭兴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身边的一切。动了动树枝,果然脑中那树枝也随着动了动。
张昭缓缓睁开眼睛,那种感觉与他的视觉重合在一起,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水中的鱼儿,可是却能在脑中清晰的感觉到一切。
他稍一分神,脑中金字一下子恢复了原状,感知中也只剩下双眼所见。张昭再次躺下,闭上眼细细体现,终于他发现,只要自己全神贯注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处,四个金字就会在某一刻化成金光,组成那处地方的形状。
平时张昭脑中金字也能化成各种他想象中的事物,可那些东西都是他双眼清晰看过,脑中有着印象,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现在身在木筏之上,金光化形如同水下视物的探索用处才被发现。
张昭清楚了这一点,反复尝试着让视线与这感知结合在一起。终于他可以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又能知道水下的情况。张昭手持树枝再次刺下,让手上动作也加入到眼睛与脑中金光组成的水下状况之中。
重复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以后,张昭某一次用力刺下树枝时,脑中金字回复原形,奇异感知被一个陌生的感觉取代,树枝像是戳中了一个柔软的物事,接着树枝上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抖动,张昭用力把树枝提出水面,只见一条大鱼穿在树枝上用力扭动着身体。
第24章()
张昭提着树枝楞了半天,连忙把大鱼取下,默念咒文后开始再次刺鱼。有了第一次成功后,张昭信心十足,手眼配合以及脑中金字的运用也愈发熟练,刺了几十下后,又挑起一条大鱼。
木筏上堆了十几条大鱼以后,张昭拉动藤索回了岸边,用藤条穿了鱼提回小院。走时点上的灶火已熄,几个猪肘子焖在锅里还是热乎乎的,张昭洗净手把猪肘子去了骨头,然后重新起火炒了一下,放入早就备好的黄豆,加了些水盖上炖煮。
张昭把鱼放进陶盆,摸索着取出内脏,洗得干干净净,在旁边的灶上加水煮熟。闻着锅里渐渐发出的新鲜味道很是期待,结果开盖以后,只见鱼汤上到处飘着一片片的白色鳞片,喝起来是索然无味,他取出一条鱼尝了尝,吐出嘴里怎么也嚼不烂的几片鱼鳞,张昭不明白为什么小镇上那位先生描述的美味鱼肉和这锅里的鱼相差如此之大。
硬着头皮,张昭把十几条带鳞的鱼都吃了。虽然觉得鱼肉并非难以下咽,可又是鱼骨又是鳞片吃着实在费劲。
张昭准时提了饭菜进了养闲堂,各位长老察言观色发觉他好象有点失望。看到碗里的菜是一块块的肘肉,以为张昭今天又失败了。
“小子,我虽然没抓过鱼,也知道那不容易,你不要着急。”盛金好心出言安慰。
张昭一边分发饭菜,一边无奈的答道:“我抓到鱼了,可是那鱼一点也不好吃,还有很多嚼不烂的东西在里面。”
盛金有些纳闷:“我以前吃过啊,鱼肉虽然腥了些,不过倒是挺好吃的。难道这鱼还有不同吗?”
张昭分完饭菜,站在厅中叹了口气:“我吃了十几条,里面骨头多倒也不算太费事,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些白色东西。又硬又小,明明我都洗干净了啊。”
闭着眼睛一直听他说话的叔长老侧着头想了想,突然出声问道:“你下锅前可刮去了鳞片?”
张昭茫然问道:“什么鳞片?”
叔长老放声大笑,几位长老都惊异的看着他。叔长老二年前下山被人暗算,双目失明,这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欢,大家都不知道张昭说了什么让他如此高兴。
咳了几声,叔长老喘着气笑道:“那鱼吃前要逆着头的方向刮去身上鳞片,端上桌的鱼都是先刮干净的,自然好吃。你带着鳞片吃了十几条鱼,当真不易。”想及此处,叔长老又是大笑起来。
叔长老所知渊博,他笑声平息后,给张昭讲了一下鱼的做法,张昭恍然大悟,敢情不是鱼不好吃。他高兴起来。“多谢叔长老,明天我就按着您的法儿给大家做些鱼吃。”
几位长老都带着笑容端起饭碗吃饭,尝了碗中的黄豆炖肘肉后更是喜欢。肘肉张昭早早煮熟,又在汤中浸了半天,入味十足。加了黄豆焖烂以后,更多了一股香味。
肘肉绵软粘滑,入口即化,黄豆清香十足,嚼碎后就着肉汁米饭咽下,更混合出一种难言的美妙滋味。几位长老觉得这味道丝毫不比昨天的牛肉逊色,一个个吃得都十分满意。
张昭收拾了饭碗出去后,盛金长长呼气:“区区一碗饭就让如今的老盛我心满意足,看来真是老了。”见没有人出言反驳他,盛金笑道:“朱庆臾这次的眼光真不错,他到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小子,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厨子。”
听了盛金这话,几位长老都情不自禁微微点头,就连一向和他对着干的冷长老也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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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不知道长老们对他的评价已经上升到厨子的高度。收拾完躺在床上,张昭正忙着和脑中的金字玩得不亦乐乎。
湖边捕鱼后,张昭对这几个金字有了新的认识。金字散开以后,不仅能幻化成他平时所见所想,还可以对身边一些肉眼不能看到的位置进行探索。而且这种感觉在张昭多次尝试后越发清晰。
张昭平躺在床,脑中四个金字散开在自己周围扫来扫去。无论是床角的衣物,床下的布鞋,还有放在枕边的怪刀,他闭上眼都能一一在脑中浮现出来。
这时他第一次觉得四个金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