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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正在被一柄无形铸锤反复锻打,本来丈许长的不争一寸寸缩短,落下的速度却不见半点衰减,威猛刀身在泰丹的妖火烧炼之下更是映起光华,划着一道亮线狠狠斩落。
“啊……”见这柄怪刀不仅没被妖火融毁,反而注入生命一般焕发出活力,泰丹口中只来得及惊呼半声,已被不争重重斩在肩头。
“好厉害的小子……”看到那柄黑色长刀一点点切入泰丹身体,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吕烈嘴里喃喃自语,早已忘了自己心里刚才还对张昭充满轻视。
“焰血凝妖……”泰丹的吼声中没有丝毫痛苦之意,他肩上伤口鲜血刚涌出便化成红色烟雾,混在蓝色焰光中渐渐聚成一只面目狰狞的凶恶妖首。
一道耀眼火柱从紫色火妖口中直直喷出,将张昭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片烈焰之内。受了重创的泰丹激发出全身灵力奋起反抗,竟有了突破化生境界的强劲势头。
虽然这火妖只生出一个头颅还未完全成形,喷出的紫色火焰融合了泰丹身上精血炽热无比。将张昭逼退之后,他也许真能借着这个机会一举领悟化生之境。
接下来的情形让泰丹和所有人都感到万分惊讶,全身黑甲的张昭在紫色火柱喷灼下竟然毫无退意,他顶着扑面而来的烈焰双手力压不争,一分分切入泰丹身体。
“啊……”感到长刀就要切入胸肉,泰丹探出赤红双手抓住刀刃死死支撑,同时拼尽全力摧动妖首喷射出一股股更加强烈的紫焰。
转眼间,这场在众人看来实力悬殊的战斗已经陷入僵持,如果张昭不能尽快将泰丹斩杀,数息后一定会死在火焰烧灼之下。
修罗台周围冰雪符物所剩无几,随着最后一只妖兽融化消失,滔天热浪再次涌至台上,泰丹身上火光已经明显旺盛起来。
“去死吧……啊……”紫色妖首接连喷出粗壮火柱,泰丹的吼声却变了味道。张昭就似感觉不到任何热力,竟然紧握着长刀向前迈出一大步。
“这……,难道他不怕火?”看到这名黑甲人在火焰焚烧下依然按紧嵌在泰丹体内的长刀,台下所有修者只觉血脉贲张齐声高叫:“杀了他,杀了他。”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张昭终于又迈出一步。泰丹双手拿捏不住忍不住长声惨呼,锋利刀刃已经深深没入他胸骨之中。
“妖焰焚身……”泰丹仰首喷出几口鲜血,有些模糊的妖首虚影再次凝实起来,随着一股股紫色烈焰喷出,张昭脚下却不见任何停顿。
“你是鬼啊……”泰丹口中血沫狂涌凄厉高叫,他握住不争的双手愈发无力,虽然头顶妖首还在不停喷出火光,但身体却已经开始向后退去。
张昭大步向前,不争顶在泰丹胸中越切越深,台上火光暗淡紫焰妖首悄然散去,退无可退的泰丹一脚踏空,头向后仰从修罗台上平平跌落。
观战的修者们反而安静了下来,他们每个人都想打败泰丹,可是当亲眼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妖火泰丹重重摔在地面,心中都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望着站在台边的黑色身影,墨风和三位白袍老者胸中翻滚不息。在他们看来,张昭不过凭着一时意气登台,侥幸不受重伤已算最好结局。
可这个在他们记忆中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年轻人先是设下一处简单阵法让泰丹无法占据地利,借着进攻的动作掩饰回气,又在对方出手破阵时悍然冲上。
与前面处心积虑那些安排相比,顶着妖火焚烧硬生生将敌人顶下修罗台的这股狠辣更是让身经百战的泰丹相形见绌。经此一战后,张昭甚至已经有了与化生修者对阵的资格。
比起他们心中的震惊,杨峰眼里只有狂热,自从张昭在灵逍上看出兰儿具有魂相,他已经对这个少年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服,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会是胜利的结果。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吕烈率先打破场中沉默,他面带赞赏对着墨风等人连连道贺:“这一万颗仙晶各位是想现在拿走,还是从江如涛所欠的那笔债中抹去……”
看到张昭还没有下来的意思,吕烈脸上露出笑意:“老夫看他一定是受了伤,快回去好好调养……“
“吕堂主,晚辈还要再挑战一场。”听到台上传来的声音吕烈几乎跳了起来:“什么?你在说什么?”
“修罗场中不止泰丹一人,晚辈就以刚才那一万颗仙晶为注,挑战下一位台主。”张昭平举着不争划过周围修罗台:“不知还有哪位是和妖火一样的身份?”
号称化生之下无敌的泰丹被他一招斩落,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不争所指之处十几位台主都被张昭身上这股狂放无畏的气势震慑住,没有一个出声答话。
“狂妄……”吕烈眉稍高挑如燃起两簇火苗,腾身纵起悬空而立:“小子,凭你一人,还想挑了修罗场不成?”
“这不是修罗场的规矩吗?吕堂主如果觉得不妥,晚辈可以从第一场打起,连战四场也行……”
吕烈身后亮起无数红色焰球,嗥叫如嗜血猛兽:“小子,别给脸不要……”没等他说完,一朵黑色莲花托着杨峰和兰儿冉冉升起:“对禅尊不敬者,杀无赦。”
明白张昭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耍横,杨峰杀意凛然身上透出缕缕黑气,阴沉着脸凝出执刃探爪的妖异鬼体:“修罗场冤魂无数,还真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你……”回头看看一脸无奈的兄弟,吕烈当然明白如果真动了手,墨风和三位白袍老者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眼前这阵势当然讨不了好。
“好,好,小兄弟重情重义,江如涛欠的债就此一笔勾销。”吕烈强笑几声收起红色焰团:“请小兄弟下台,先将你赢的仙晶拿回去吧。”
“吕堂主海涵,晚辈想请您唤出煜公子和我们说几句话。”张昭见好就收,从台上跃下对吕烈拱手为礼:“刚才的赌注请您留下,在晚辈看来,那只是一颗仙晶而已。”
过了一会儿,派去找吕煜的护卫匆匆回返:“堂主,三公子一早就出府了……”张昭只得起身告辞:“吕堂主,挑战泰丹之事请您见谅,晚辈改日再来拜访。”
“无妨,那样的人在烈焰城中永远不会少,他死了还有成千上万的再来。”吕烈根本没把泰丹放在眼里,亲热的拍了拍江如海肩头:“江二公子能有你这样舍身搏命的结拜兄弟,实在让人羡慕啊。”
他们从修罗台边经过时,一群护卫正将上身几乎被切成两半的泰丹拖走,虽然他在台上威风八面,此时却与以往死去的修者一样被扔在尸堆里,等待晚上一起丢入城外某处焰坑。
他们出了烈焰城,脚底始终轻飘飘的江如海依然心神恍惚,他猛然站住看向张昭:“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打败了泰丹?江家不用还烈焰堂的债了?”
张昭笑了几声揽着他继续向前:“如海兄弟,生意上的事儿一向都由你来操心,我这个大哥一直帮不上忙,到了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应该出一份力吧。”
“小子,你还真是总能让我老人家惊喜,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墨风回想他与泰丹一战心中无法平静:“最后一招杀气冲天意境不凡,兽潮那会儿怎么没见你用过?”
“不久前看过屠前辈的无回斩有了一些感悟,可惜我现在还达不到那股气势,要是屠前辈在,上去后一记冲斩就能将他劈出台外,根本不用顶着火焚殊死硬拼……”
他正说的起劲儿,一直沉默不语的水灵儿疑惑开口:“张张昭,你为什么还不把这身黑乎乎的甲衣收起来,是不是受了伤?”
下台后张昭始终一身黑甲没露出头脸,见众人都关心望来连忙解释:“没什么事儿,我在甲衣里面镌刻了上万道冰符,可那个泰丹的妖火确实厉害,除了这身黑甲,其余的衣服都烧烂了。”
回到法目城后,江如海派人出去买了几套上好衣物,等水灵儿避开后张昭才褪去甲衣,江如海一看见他身上情形忍不住惊呼出声。
第231章()
张昭不仅全身脸上布满深红痕迹,许多皮肉更是一片焦黑之色,他加快动作选了套和原来差不多颜色的衣物穿上,对着江如海连连摆手:“快闭嘴,千万别让她知道,我没事儿。”
泰丹妖火之威确非浪得虚名,张昭先施出冰阵搅乱他的思绪,以无回斩凌厉冲近,用魂铸之法煅打不争,凝甲时还添加了无数符纹护身,最后凭着万金之髓和超常忍耐将他击败,身上却烫伤颇重。
见江如海眼中含泪还要再说,张昭连忙伸手给他擦净:“兄弟之间用不着客套,不管什么事儿,只要咱们齐心合力,一定能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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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烈焰堂这边的债,江家尚有六十余枚仙元要还。他们正在厅内商量对策,十几名仆从慌慌张张大声禀报说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江守财,咱们兄弟已经让步,你怎么得寸进尺?”看到墨风等人迎了出来,身上火光闪耀的吕烈吕腾两兄弟缓缓落在院中:“墨兄,你们让在一边,这次烈焰堂一定要讨回公道。”
“二位吕兄这是何意?”见墨风和三位白袍老者依然拦在前面,吕烈没有半点退缩之意:“任奉昆杀了我烈焰堂十几名护卫,将煜儿带到巨岩城内,至今生死未卜。”
“在这四方城内,巨岩城任廖两家都与江守财来往甚密,既是任奉昆抓了煜儿,除了受江家指使,还会有谁?”
听到前面的叫喊,御尸宗长老和杨峰纷纷现身出来,与江如海身旁的江佑福江佑禄一起将吕氏兄弟连同烈焰堂诸人拦住。
“好啊,既然江老儿不出来,今日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吕烈背后升起数轮焰火缭绕全身,凌空踏步向着江家内宅便闯。
江佑福江佑禄双双跃起,各自凝出一尊金光闪烁的肥胖神像左右夹击,后面吕腾双臂一振,踏着一朵红云洒出点点火星:“神挡杀神……”
两尊神像四臂齐挥拦住吕烈,又将空中火星接下大半,还有一些零碎火光漏过落在江家各处房顶,立时燃起数十团熊熊火光。
见江家内众人乱成一片四处躲避,三名白袍老者齐声呐喊腾空甩袖:“天降甘霖”,一蓬蓬细小水珠落下将周围火光准确罩住,总算将蔓延火势控制住。
“好,看看是你们灭的快,还是我们烧的快。”吕烈眼中溢出红光,双手舞动将空中焰团抖成一片火幕,呼喝连声向着江家府内四处挥动。
“嘿啊……”一道黑色弯刃袭向吕烈斩断了他手中火幕,举着黑色骨爪的妖异鬼体正面冲向吕腾,杨峰悍然出手相助将他们两兄弟逼得连连后退。
烈焰堂几十名长老散开冲上被董波带人拦住,在修罗场刚刚知难而退的吕家兄弟一反常态凶性大发,以寡敌众毫无惧意。转眼间江家到处都有大片火光燃起,旋即被水家三老奋力扑灭。
“够了……大家住手……”墨风站在院内不动,空中地面同时亮起数百道明亮符光,将正在交手的双方一一隔开。
“二位吕兄,哪有你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闯宅动手。欠债已了,凭江守财的性情怎么会和你们纠缠?他一直有病在身,这几天和我们只见过一面,哪会有空闲找人抓你儿子?”
吕烈全身火光闪亮:“那墨兄你来说说,烈焰堂与巨岩城从无恩怨,如果没有江家指使,任奉昆怎么会来招惹我们兄弟?”
“这简单啊,你们两个去巨岩城问问不就得了?”听到墨风的话,吕烈身后火焰更盛:“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要去巨岩城,江家才是罪魁祸首……”
墨风摇头叹息:“巨岩城厚石高墙,你们兄弟一身火法不便施展。吕兄,你是担心进了巨岩城不易出来,这才避重就轻把一腔怒气发泄到江家。”
“再打下去大家都没好处,不如这样,咱们各自派人到巨岩城打探消息。眼下最重要是贵公子平安,如果真和江家有关,你们再过来杀人放火也不迟啊。”
虽然没有占到上风,吕烈那股火气多少也消了些,他眼光冷冷扫过江家院中众人:“如果煜儿有个三长两短,吕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能在江家守多久。”
莫名其妙和烈焰堂打了一场,江家府内有上百幢房屋被焚,所幸水家三老救护及时没人丧命。江如海阴沉着脸召集仆从护卫收拾打扫,又派人去巨岩城打探吕煜的去向。
那边还没消息,江家又来了十几拨客人登门,他们都是和江如涛有些旧怨的商户世家,聚在大厅内纷纷闹着要见江守财。
江如海一一安抚,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家里与江如涛有过节的后辈也被人掳走,连那位输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