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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骏哥虽然不怎么能喝酒,但他的自制能力相当强,如果不乘此时一口气将他灌醉,等他忽然间相通了,可能再不会多喝了,所以机会只有一次!可是,仅靠这小半瓶酒,要醉倒他根本不可能,我再去买酒行是行,就怕我把酒买回来时,他的酒瘾过了,反而不想喝了,依旧白搭……对了,厨房里不是还有瓶香槟吗,一起拿给他,应该会让他喝醉的。只是,那是香槟,邹劲三七未过,他一定不会喝的……不如把香槟和XO兑在一起,据说两种酒兑在一起更醉人,这次铁定醉倒他!何况,不是还有它吗?”
杰俞的双眼直勾住床头的一瓶安眠药,一把抓过它……
那边厢子骏独自坐着。他等了许久,才见杰俞拿着两杯半黑不黑的液体走出来。
“这是什么酒?”子骏好奇地问。
“我兑的。”杰俞口里答着,低头将大的那杯放在子骏面前——这其实是用可乐、XO和香槟兑成一起的酒,还加了冰块。当然,子骏那杯里放了安眠药。
“你也会兑酒?”子骏接过来呷了一口,吐吐舌头说,“唔,好奇怪的味道……”
“这杯酒叫做‘黑夜里的冰山’。”杰俞信口开河地说,“我有个同学的哥哥是做调酒师的,是他教我兑的,听说,这种鸡尾酒是现在酒吧里很受欢迎的一种酒。”
子骏怎么会猜得到杰俞有意害他?放心地又喝了一口,不过这酒的味道实在不怎样。他皱着眉头说:“味道实在太奇怪了,这种酒,也会有人喜欢喝吗?品味好怪。”
杰俞见他不想再喝似的,怎甘计划落空?眼珠儿一转,撒起娇来说:“我不嘛我不嘛~~就算我兑酒失败了,但好歹是我头一次兑酒,你至少得喝一半——不,是三分之二!”子骏一路很宠这个干妹妹,拗不过她意,揣着杯子一口气喝个精光——杰俞大喜!计划如此顺利,她不由开始幻想起和子骏发生关系的那一幕,心跳越来越快。
果然,几分钟后,安眠药开始发挥效力了。子骏渐感头脑晕沉,以为酒醉,他撑着想吃完这顿饭,但他愈是硬撑,安眠药的反斥就愈大。终于,他自感不支,摇摇晃晃地起身,抱歉地说:“对不起,杰俞,小骏哥有些喝多了,想歪一歪,过一会儿就好。”
关键时刻终于来临了!杰俞心中激动无比,上前扶住子骏,假惺惺地说:“对不起,都怪我的酒没兑好。来吧,哥,到我房间里休息一下吧。”
虽是干妹妹,但擅占女孩子闺房总是不便。子骏指了指厅中沙发说:“不用了,我在沙发上躺一躺就行了。”杰俞不从,硬拖着他往卧室去。子骏已无招架之功了,身不由已地被她按在床上。被软枕香,一睡到床上,子骏的灵魂就像破壳而出,不知飞到哪一方哪一岛上了。他闭上双目迷迷糊糊地睡去,哪里还知道什么酥手宽衣带,玉体沉枕旁——可怜洪子骏一世英雄,今日竟败于一个十四丫头之手!
但事情并未就此打住!
黑暗中,杰俞紧紧抱着子骏的身体,抚摸着他的胸和胸膛,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怀疑起来。
“这就叫做同床吗?不痛不痒的,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怀着这未解之迷,杰俞鼓起勇气,试着拍了拍他,轻唤着他。子骏全无反应,呼吸均匀,已然睡死。杰俞想到了一个主意,从浴室取出一杯水。
“小骏哥……小骏哥……”她醮上水,轻轻拍打着子骏的脸。缓缓的,他睁开双眼,由于酒精和药力的作用,他的意识极度迷乱,微微动了动身体,握住了杰俞的手。
“你是谁?……”他问,声音在黑暗中极其细微。
杰俞没敢答话,把脸紧贴在他的脸上,身体压住了他。
“你是谁?……”子骏又问,双手吃力地推着她。杰俞灵犀一动,俯在他耳边轻语道:
“我是……我是韵梓。”
“韵梓?唔……”
子骏信以为真,把她的头按在胸前,温柔地抚摸着,杰俞感到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忽地,她的身体剧烈地一震,被抛向一边,紧接着,子骏硕大的身影热烈地压住她,然后,她的衣服被揪开。
“韵梓……”
子骏含糊地低喃着,吻着杰俞的颈和乳房,一手缓缓插进她的短裤——一种触电似地感觉直窜进杰俞的体内,这一刻,她真正害怕起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不喊出声。
“韵梓,我很烦啊……很烦……”
他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头乏力地埋在她双乳之间。好久,杰俞感到自己的胸前湿了——是眼泪!他哭了!
“怎么了?”杰俞忙捧过他的头,拉近自己唇边,柔声地问:“你怎么了?别哭,会吓坏我的。”
子骏的头一歪,唇在她唇上一滑而过,然后,又重新埋进她乳间。“死了……邹劲死了……”他哽咽着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联合校会……难道真的是我的错……”
头一次地,杰俞发现他哭得像个小孩子。在黑暗中,她虽然看不清他,但是她发觉只要自己抚摸着他,抱着他,他就会觉得舒服,就会觉得平静。
“唔……”
他没再流泪了,慢慢抬起头来,吻着她的唇。杰俞感到晕晕的,非常舒服。她抚着他的脸,拭着他的泪水,轻轻地笑出声来,笑声飘进他的耳朵里。
“你笑的声音真好听。”子骏抓住她的手,吮着她的指尖,“你的笑声,就像杰俞,好好听……”
他无意识的话,杰俞听了像蜜。“傻瓜……”她甜甜嗔。
月光从窗户透射进来,她可以看见他了,虽然不甚清晰,同样的,他应该也能看见她,虽然也不甚清晰。她凝视着他微微发光的眼睛,默默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把他的脸按在她赤裸的双乳上,温柔地说:“这样,比刚才舒服一点了,是吗?”
子骏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开始移动,含住她的乳头——潮湿的兴奋像利剑般刺入她的心脏,而后,这把剑在心脏的急速起搏中化作无数碎片,随着血液、神经扩散到全身。碎片的棱角扎刺着她,刺激着她,似酸似痛,如醉如痴,最后,那无数的碎片又在重新汇集成一把更加锋利的剑,霸道地直刺入她的下体——
“啊?……”
杰俞的身体猛地一震,不知怎地,她的耳畔边仿佛响起一声东西破裂的声音。她意识到子骏在对她做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只有下身充满酸意的刺痛感尤为清晰。
“骏……”
痛感仍在延续,却痛得格外不同,异常精彩、浪漫。那剧烈激荡地磨擦和异样的痛感如潮水一般,阵阵拍击出晕沉感,占据了她几乎所有的意识,而在那一点没有被占据的意识中,令她明白了自己的现状:她失身了!
“嗯……”
她杨杰俞真的很天才,天才得令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会令痛感减少,快感增强。她只是把双腿抬高一些,双脚在他的身后勾紧他,就已经达到所有的目的。温馨和快意很快淹没了所有的痛,就算真的有痛,它也只能做为温馨和快意的完美的协凑。在醉人的舒适中,她领悟到了女人的真谛,感受到做为女人的幸福。她贪恋着他,贪恋着快感——是贪恋让她保持了冷静,完全顺从,并迎合着他,他的吻,他的抚摸,他的起伏,以及他在她身上施加的一切……
“唉呀……”
这时,她的身体一下子竖了起来,坐在他的身上。
莫名其妙的,杰俞的潜意识里好像更喜欢这种姿势,也许他有点累了,也许他只想换一换,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她坐了起来。意识在这一刻回到了她的脑海,她睁开双眼,看着月光里的他,摸了一下他的脸,吻了一会儿他的唇,向他微笑一下,之后……她也记不清之后她做过什么了,隐约有点记忆的是,似乎在几个世纪之后,在一阵猛烈加快的冲击中,一种异样的东西留在她的身体深处,然后,她与他一起,一头栽倒了……
厅内的座钟响起冗长地报时声,一下,两下……
一切都归于平静太久了,杰俞身上的燥热已经褪去,但亲热的吻感还余留在她的肌肤上,余留在她的神经中,她永远不会忘却。
一阵凉风穿透窗逢,吹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她微觉凉意,更担心子骏受凉,忙起身去掩窗。窗外的城市笼罩在一片淡红的烟雾之中。近处,几家未睡的住户仍亮着灯,那灯光是如此明亮,如此刺眼——只一瞬,就将杰俞从未完的幻想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唔,我干了什么事啊!”
一阵强大的悔意迅速地袭占脑海,五官尽数被酸麻催化,她捂住脸,夺路逃出,在角落里嘤嘤哭出来。
“我究竟算是什么呀?!是子骏的情人?不,他的情人是魏韵梓,刚才他一直只是把我错当成韵梓……是他的干妹妹吗?不,更加不!我已和他上过床,已不再是他干妹妹了……呜,我倒底该怎么办?不可以把这事告诉他,既不是他的情人,更不是他的干妹妹,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
三十一 六年前的情愫(9)
天亮了,晴空万里,预求成过急示着新的一天将有一个极好的天气。
和煦的晨光照进屋里,子骏舒适地伸了伸双腿。昨夜沉沉的醉意仍余留在脑中某处,令他一时间不能清醒过来。他茫然若迷地呆望着翠绿色的窗帘,随手拨了一下。
“叮叮当当……”
挂在窗帘后的风铃清脆地响起来。垂在风铃下的一面小铁牌左右摇摆,上面趣雅地写着“小鱼儿,生日快乐!小骏哥赠”。看到它,子骏猛然省悟过来:他昨晚喝醉了,还睡在杰俞的床上呢!他一骨碌爬起来——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他拍胸口长松一口气。
“呼,好在好在,好在昨晚的梦不是真的。如果和杰俞那样……太可怕了……”
子骏完全放心,慢腾腾地伸懒腰。忽地,他发现有什出地方不对劲(杰俞没帮他拉好裤链?),他隐约有记忆,他记得昨天睡下去时,床单明明是淡蓝色,可现在怎么变成淡紫色了?杰俞什么时侯换了床单?
“算了,别管这些小事,或许是我昨天看错了。”
子骏振作精神,出房去找杰俞——他再没有去追究床单的问题——其实,他只消掀开床单看一眼,一切都真相大白:这淡紫色的床单下,就是那张染有落红的淡蓝色床单!昨夜,当杰俞决定隐瞒真相后,她毁灭了现场一切证据。但她实在无力将留有铁证的床单从子骏沉重的身体下扯出来,于是,她只有加铺一张床单:像铺路一样,先把他的身体推向左边,铺好左边后,再用相同的方法铺右边。她真是犯罪天才,一切都隐藏得太好,子骏一点也没有觉察出来。
今天是星期天。杰俞喜欢唱歌,在子骏的鼓励下,她参加了歌唱培训班,每周日上午上课。她还会去找她爸爸,父女俩好好欢聚一天。杰俞的父母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认了一个干哥哥,杰俞的母亲名叫杨瑞青,漂亮得像淡出影坛的女明星。她二十岁生杰俞,今年三十四岁了,但外表依然像二十五、六的大姑娘,真是绝世“老”美女!杰俞越长大,就越像她母亲。杨女士待人接物很有一套,把子骏当做弟弟看待,还特意招待过子骏,并且不许他叫她阿姨,要叫“青姐姐”——“姐姐”后头还得加个“儿”——“青姐姐儿”,你说呕不呕死?(这半老徐娘有够臭美了)但杰俞的父亲子骏就没见过了,因为他听杰俞说过,她的父亲是教育工作者,官当得不小,却在大魔头罢课案中倒台了,和子骏有仇哩!所以子骏一直有意避开他。
把杰俞送到她爸爸家楼下后,子骏和她告别,然后去找韵梓——说来真讽刺,他洪子骏干什么事都一帆风顺,和韵梓的感情却屡遭危机。韵梓的父母是国家科学研究院的院士,文化是够好了,但脾气却不好。他们的门户思想很重,认为女儿和一个连大学也没念上的人恋爱是件丢脸的事,而子骏又心高气傲,打死不愿烧两老的灶,因此他变成韵梓家的不速之客。当子骏在韵梓家楼下看见韵梓一身便装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意识到约会要泡汤了。
“你父母在家?”子骏冷冷问。
“我妈在。”韵梓不安地向楼上望了眼,生怕她妈会举着扫把杀出来似的。子骏一见她惴惴不定的样子就来气,粗声粗气地说:
“怕他们吃了你呀!别管他,快回去换衣服,我们出去!”
韵梓为难地看了他一眼,“骏,你别生气好吗?”
“我没生气!”子骏烦燥地将石子一踢,“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你父母为什么总看我不顺眼?——你也真是,你年纪不小了,为什么一点主见也没有?以前的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反而一天不如一天了!”
面对子骏的责备,韵梓垂头不语。她和子骏在初二认识,高一开始拍拖,到现在有三、四年了。中学时的韵梓,是个性格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