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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黑王记-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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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间断嘛。”云树思索了会儿,又补充道:“每时每刻,吃饭喝水,睁眼闭眼,都不间断的那种。”

    一道一听,怔了又怔,神情渐渐由思索,转为了愈发明显地惊骇,而后,又再度陷入到了极度地迷惘之中

    见他又成了这样儿,云树也是疑惑。自己应该没记错吧没错啊!覆海决,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平时,渊海师傅只坐在那,就能搬运各种物事,都无需动腿。拿自己小院来说,在风箱坏了的那些天,晏离都是在烧火时,才往外吐气的,比风箱都好使

    等了半天,也不见一道回过神来。忽地,云树脑中恍然一悟——

    莫非,覆海决,算是挺少见的一种武技?很多人都不知道?

    靠!这么一看,八成靠谱儿!这位老哥,刚缓过来了一点儿,又被他给吓着了

    “呃,大哥啊,你也别太着急,不是还可以继续努力嘛,对不?”云树憋了多时,拍了拍一道肩膀,劝道。

    “我谢谢你。”一道慢慢平静了下来,拭了拭眼角,“也谢谢你师兄”

    “呵呵呵,你太客气了。”云树很开心地说。

    良久后,一道平静了下来,而后他审视下云树,说道:“对了,你的体质也让我十分惊讶,筋骨坚实不说,气血也没有半分虚浮之象,必然能在修力一途上大有可为。但看你的境界,却与你的身体不怎么切合,按理说,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是这种程度了境界起码能达到心照中上的层次,才说得过去”

    “心照中上这么高?!”云树一惊,忙问道:“那我要是不骑马呢?”

    “不骑嗯?!你——”一道猛地捂住了胸口,气一时有些喘不上来。

    他往左右瞅瞅,挪到路旁,坐到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上,方轻声道:“唉,我好像能明白一些了”

    “明白啥了啊?”云树也过来坐下,问道。

    一道静静瞧了他一会儿,叹息一声,说道:“你需要体会到,修行,不仅仅是需要力量的支撑,更需要不断强大的意念和认知在境界中,意生,只是使经脉得以通畅,并可化用元气与念力,感官也更为灵敏了一些,但是,它仅不过是起步罢了。在意生之后的心照境界,就已经不是只通过增长力量,能迈进去的了。”

    “那我还得做点儿啥?”云树问。

    “所谓心照,简单的说,就是可见自己,可见已心,以达到身心相融的地步。”一道说。

    “大哥,听不懂。”云树摇头。

    “咳,那我试着复杂一点”一道沉思了半天,再开口道:“可见自己,就是在你静坐调息之时,能感应到自己的身体各处,像脏腑,经脉,气海等,也能察觉到元气的凝聚和流动。”

    “哦”云树极有兴趣,兴奋问道:“那我能不能看到自己肚子里的虫子?”

    一道噎了下,“这个,应是可以感觉到但我们的身体,是不会生虫的”

    “到时我可以吃一条试试啊!”云树道。

    一道呕了下,“能不能不要这么调皮,你先让我说完吧求你了”

    “好的好的。”云树端正跪坐。

    “可见自己,是可以通过多次尝试达到的。但‘可见己心’,说得则是意念上的事情了”一道说着,表情也渐严肃了,“想要见己心,你就需要尽量地看清这个世界,更重要的是,你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信念,也就是所谓的道心。坚定不移,勤学不辍,方能走得更远。”

    云树听了,恍惚地点点头,盯向了身下石板,没再说话。

    一道看他摸样,会心笑笑,说道:“现在,你可细细想来,自己是否还存有疑惑,心中是否仍感觉迷茫?”

    “我已经不觉迷茫了只是有很多疑惑,和想念什么的”云树说。

    “疑惑谁都会有,刚刚的我,不也是一样疑惑么?想念也是一样的,但切莫胡思乱想”一道劝导着,“去除外事,摒除杂念,一守本心,放得清净自在。这是一心教的一则要旨,你可将其体会,来助你解开疑惑与想念。”

    “解开?”云树摇摇头,低声道:“我和其他人分开了,将来,我应该能找到我的师兄师姐。可我的,两位师父,都已经走了我再也不能见到他们。这,又该怎么解开呢?”

    一道微怔下,然后苦笑说道:“原来是这样,望你节哀。但你的问题,真的很难解答因为涉及生死之事,代代人族,都为之苦苦追寻,可仍旧无人能将它理得清楚。生与死,人世与黄泉,其中相隔混沌,哪怕穷尽毕生,也无法望穿它啊。人只有到死去的那一刻,方才懂得吧?但这个答案,却是无法再告诉活着的人了”

    云树举头,望了望天空,“一道大哥,混沌,又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又一道略有些尖细的声音出现在了不远处,回答了他的问题。

    “所谓混沌,其空玄寂寥,变幻莫测,它似有似无,亦非有非无,无形无相,而又无边无量,乃是存在于人念极致之外”

    云树看向这位走来的青年,“呃,大哥,你这说得太武武玄玄了,真听不懂啊”

    “呵呵,无妨无妨,稍后,我可以为兄台细细解释”这青年微笑对他拱了拱手,随即便盯向了一道。“师兄!难道你没有去打水么?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可你竟是一直坐在这里?!”

    “云树,这位是我的师弟,二道。”

    一道已经起了身,为云树做了个介绍,完了再对二道讲话:“师弟,我走到这里时,恰好遇到了这位小兄弟,便为他讲述一些修行之道”

    说着,一道到路边捡起了水桶,塞进了二道手里,郑重道:“师父也曾说,传教乃是第一等大事,为兄还未与他讲完,打水这项活计,就交予你吧。”

    二道却是又放下水桶,和颜道:“师兄,刚才你们的话,我也略听到了一些,看来你的修行,也并非如你认为的那般举世无双呀想必云树乃是出身名师,你说起的这些,可是有些卖弄之嫌了。”

    一道听着他话,途中神色也变了几变,此时一挥袖道:“那你岂不是躲在一旁,一直听到现在?师父应是让你来帮我一同打水的吧?”

    “呵呵,天色尚早嘛,难道今日遇到小友,怎可辜负这个机会呢?”二道将手揣进袖子,又淡然对云树说起来了,“在我看来呢,修行者,须先要修心,方才是正途。和若想行车,就必先要找准方向一样。在这之前,若是只锻炼身骨,反而会步入歧途,再没有转弯的余地了。”

    “可是,我的师父与师兄师姐都对我说过,身体才是修行的本钱。我师父便是因为肺受了伤,才没能达到通天境界。”云树说。

    “通天?竟有这般修为!”一道二道十分惊讶,错愕一阵,二道又抬起手,道:“但此言,应是也有些偏颇的”

    这是一片空旷却不寂寞的原野,绿色的大地夹杂着一抹抹微黄,覆盖满满的松树的山岭阻挡住了从北方吹来的冷风。秋天的阳光温和而不刺眼,漫着慵懒的暖意。天空很高,野草很矮,整片天地仿佛在安然的睡着午觉。

    沱沱河是蓝河的一条支流,却与东入大海的蓝河流向相反,由东往西流过东北方广袤的兴君草原,接着穿过风眼山脉,磨擦着北方辽阔的荒野,如同离家的孩子奔向母亲的怀抱,一路流向蓝河的发源地,处于中州那遥远的天柱山脚。

    它似乎很喜爱这片对它来说不算大却透着温暖的土地,哗哗的流淌,美丽而安静,蹑手蹑脚的穿过一座青石桥继续向西,桥上有两个人,正低下头看着它。

    那是两个戍边的士兵,不过并没有认真的履行职责,只是大咧咧坐在桥上,两人的前面还拿松枝搭起了火堆,火上架着个大瓦罐,罐子里的水已经开始冒起细小的泡。

    “咱们脚下的这座桥在二十年前还是一个极重要的地方,是连通中州和兴君的一条商道,热闹了好几百年。可是到现在,只有咱这十几个人在这里,并排走都不嫌挤。”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风霜色的老兵,没有着甲,整身粗布衣服满是污迹,盘着膝坐着,手里捏着一根长长的黄铜烟杆,带着笑看向身旁。

    出人意料的,老兵旁边坐着的,只是一个看上去至多十五六岁的少年,沉重的褐色铁叶子胸甲被他用来垫了屁股,正直勾勾盯着瓦罐里半开不开的水,一边往火堆里扔着细细的松木条,听到老兵说的话,抬手抹了一把被火蒸出的汗,微微侧了侧头问道:“为啥现在不用这桥了?”

    老兵把少年向后按了按。“水就开了,柴火也够,老岳还没把兔子收拾好呢,你着急也没用。”又接着说道:“不用这桥,自然是因为这天下不叫大周了,各处都打仗,打了二十年,依旧乱哄哄的没有定数,走不通的路倒是越来越多了。”老兵叼上烟杆深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气。

    “老罗,你说话怎么总是藏着掖着,捂捂玄玄的,说明白点。”少年撇了撇嘴。

    “什么捂捂玄玄!你小子别老是乱组词,咦,不过别说,这词仔细一想还挺有含义。”叫老罗的老兵哈哈大笑,摇头晃脑的似是在品味。

    这时又有一个少年窜上桥,快步跑过来,跺得石板桥噔噔响,手里端着个大盆,喊道:“收拾好了!收拾好了!起开起开!”话说完便已冲到刚好水开的瓦罐旁,一盆兔肉扑腾腾的攘下了锅。正闻言喜上眉头的两人赶紧举起起胳膊挡住迸出瓦罐的水珠。等少年忙活完,老罗急忙放下手,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烟袋锅,没有水溅进去,又扬了扬脑袋看了看锅里,鲜嫩的兔子肉经沸水一滚,只是一瞬就开始褪了红转为叫人心痒痒的青白色。看罢,胡子一翘摆出了一脸怒容。

    “姜大旗!你也急着进锅是不是?滚回你们营房拿盐去!”

    抱着大盆的少年委屈的哦了声,刚转过身,只见对面不远的营房里已经走出了几个士兵,正说笑着往桥这边走,前头的人手里拎着个大盐罐子,后面的几个手上也都是些桶罐瓢盆,碗筷野菜。老罗瞧见,呵呵笑着放下了烟杆,转身朝西面招了招手。距离桥的西边两百步,也有两间营房,房前观望的人瞅见老罗,转身吆喝了一声,又有几个士兵冲出房,抱着吃饭的家伙快步赶过来。转眼间,火堆旁便围上了一圈。十几个大汉轮流瞄一眼锅里,发出一声赞叹,再一块坐下,家伙什乒乒乓乓的摆了一地。仔细看去,聚在一起的两帮人身上的衣甲竟是不同的制式,跟在姜大旗后面的几人同桥上烧水少年的衣甲相同,铁叶子随着走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而西边走过来的几个身着铁片连成的黑色甲,串联处绑着牛皮带子。坐下的众人也是按着刚刚桥上两人坐的位置,各围着二人坐成两个半圆,不过话语间不见生疏,闲聊间也都透着知根知底的摸样。

第十一章 狼图腾() 
从九月下旬起至今,在北荒这一片广袤地域中堆积起来的严寒,就足以将神州之上所有的温暖扑灭。而这里的霜冻,犹在逐日加剧着,远没有到达极限。在空里呼号的刀子风,好像永远都不会止歇。

    它的魂,诞生于北海的深处,在太阳衰弱下去的那一刻苏醒。风会从西方的龙骨长岭,到东面的姑歌大山,由北部几千里的海岸线起,同步扩展到北荒的每一寸土地。

    以它的狡猾,从来不会去选择吹开在天幕之顶缓缓旋转的铅色云海。当阳光无法眷顾这里时,它就只会越来越强大。

    风的终点,就在南方的风眼山脉一线,高耸的山峰,顶住了它的大部分的力量。在山脉中间的风眼山口之前,还有一座充当守卫的雁荡山。无计可施的狂怒寒风,只能选择在此地转向,或向后折身,或扫向左右两方。破碎的狂流,不断在山岭峡谷之中冲撞,又不断地互相交融,肆意奔行在北荒之上。

    这样的寒冷,征服了如铁一般坚硬的大地,令它也渐渐地分崩离析。极多处开裂而后又隆起的地表,再覆盖上厚厚的雪,如同白色的海洋。

    风犹在。

    这片海的浪花,便无处不在。

    雪。

    雪。

    雪。

    全都是雪。

    血。

    血。

    血。

    雪中有血。

    有人在这片土地上奔跑,惊慌,绝望地奔跑。

    狂风吞没了他们的声音。

    雪原剜下了他们的眼睛。

    寒冷拿走了他们的勇气。

    白雪,红血,昭示着——

    永恒的黑暗。

    砸下的战锤,将下方的头颅和风声一同击碎。

    踩着这具陷入雪中的尸体,苏伦。阔纳尔踏上了这座雪岭的最高处,抽出背上的最后一面红旗,把它插在了这里。

    他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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