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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的什么拼字游戏,指的是‘射覆’么?”
“非也,非也。”
杨桓摇头道:“射覆是酒局上的猜枚行令,高雅晦涩,到底没什么意思。我所说的拼字游戏,简单来说是把一个词语或一副对联打乱了顺序,再按照原本的意思重新拼接到一起。就比如‘孙打个你龟死’五个字,顺序是完全乱了的,我把这五个字按照字面意义组合到一起,就念做‘打死你个龟孙’,明白了没有?”
李持盈惊呆道:“明白是明白了,不过你这人说话实在太粗鲁……”
杨桓笑道:“男人说话粗鲁点怕什么,这就叫话糙理不糙,比喻恰当就行,哪来的那么多臭讲究。哥看你虽然一身戎装,不过说话一惯文绉绉的,看来肚子里也存了些文墨,现在哥问你,这些字你真的一个都不认识?”
李持盈羞赧的点了点头。
杨桓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臭脸,趾高气扬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哥就大慈大悲的告诉你……”
李持盈看到杨桓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来气,拦过话头道:“可是我什么都没问哪?”
杨桓怒道:“我好不容易认得了几个字,你就不能让我舒舒坦坦的显摆一下?”
李持盈越来越觉得杨桓有趣非常,柔顺笑道:“那好吧,杨桓师傅,盈儿才疏学浅,敢问这些字都念做什么呢?”
杨桓这才破嗔为喜,比比划划道:“从左上角第一个字,一直到右下的最后一个字,分别是雪、笑、倚、天、飞、书、连、射、鸳、鹿、神、雪、侠、白、碧十四个字。你再看这堵墙,看上去完全不止一层的厚度那样简单,看来是后面有一层完整的一体墙面,我们面前的第一层,则是用方正形状的石块堆积上去的。”
李持盈也看出面前这堵墙的蹊跷,只见那些石块并非将后面的墙体完全遮挡住,而是留下了七个空位,恰巧可以填充进七块方石,只是不知为何留下了疏漏。
李持盈暗暗惊讶于杨桓敏锐的观察力,第一次真心求教道:“你可真是厉害,我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不过这些字如此生僻难懂,你又是从何处认识的?”
杨桓仰天长叹:“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去吧,说多了都是故事。曾经我就是因为才学太过于出众,走在大街上,许多花季少女都争抢着要我的签名合影,我只是谦虚了几句,说我的文采还没有达到学究天人的地步,那些女孩就往死里打我,非说我虚伪……”
李持盈见杨桓正经不上一会儿便旧态故萌,满嘴里往外蹦胡话,便不肯再引杨桓胡说八道,转为询问道:“可是就算你认得一百个一千个这样的字,又如此懂得砌墙筑房之道,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出不去呀。”
杨桓傲然道:“这你就不懂了,按照我多年的经验,这十四个字和墙上留下的空格,正好应对着某种巧妙的机关,若是将这十四个字按照原本的顺序排列在一处,机关便会启动,显露出一道可容我们逃出生天的门路。若我所料没错的话,墙上面写了字的石头都是可以在空格间移动的。”
李持盈仔细研究片刻,觉得杨桓说得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对于杨桓更加崇拜:“就算你说得是对的,可是这些字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我们要按照什么样的顺序将之重新排列归类呢?”
杨桓神秘一笑,竖起三根手指道:“这十四个字当然有他们之间的联系,七个字为一体,正好能够凑成一副对联。这幅对联估计在这个世上只有三个人能够看懂,一个是早已人间蒸发的隐龙凌阳将军,一个是隐居在江湖上的通天先生罗二,剩下的一个,便是哥了。看来这个机关应该是凌阳和罗二先生其中一人设计的,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李持盈听杨桓说出“凌阳将军”四个字,身体明显一颤,杨桓却正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没有感觉到李持盈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吟诵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金庸先生的这十四本神作,哥可是从上学识字开始便烂熟于心,因为上课时偷看小说,被老师抓住后屡教不改,哥当年站着就把学给上完了,不过哥现在一点都不后悔……好了,不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陈年旧事了,你在这儿等着,看哥把这幅对联拼接在一起,启动机关打开一道生门,咱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啦!”
给读者的话:
周末愉快!
250 机关算尽()
李持盈和银犼也插不上手,只能看着杨桓走到墙边,手指触碰着写字的石块喃喃自语。
出了半日的神,杨桓嘴角露出一丝笃定的微笑,指尖拨动中央一块写着“飞”字的石块上,没有感觉到丝毫年久不动的凝滞晦涩,那块青石就像在底部安装了轮子一般悄然划开。
杨桓不断调整每一块写字青石的位置,一面头也不回的解释道:“这玩意儿看上去复杂,若是弄懂其中的规则,就简单得几近于弱智。不过是将凑字和九宫格的游戏规则糅捏到一起的新玩法而已,当不得什么。以我的聪明才智来说,解决掉这个小麻烦,简直就像放屁一样毫不费力。”
杨桓说得轻巧,手上动作却不敢有一点大意,说出这些话只是为了宽慰李持盈而已。因为根据杨桓的猜测,这个机关的设置者十有**是曾经进入过文王墓中的凌阳将军,否则不会留下如此恶趣味的字迹,作为拆解机关消息的不二法门。
即使以罗二先生那等通天的能耐,谈说起凌阳将军时,语气中亦透出无比的崇敬,可见凌阳将军的才学和武功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没想到凌阳于机关一道上亦如此精通,这人在穿越之前,也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既然如此,凌阳将军留下的这道机关,在大唐和武周时期生活的人,无论多么的惊才绝艳,也不可能知晓千年以后金庸根据作品名字糅杂在一起的对子。凌阳将军虽然智计卓绝,也定不会想到会有后来的穿越者会被困于此。
根据杨桓的猜测,凌阳将军十有**在这堵墙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也许这条甬道正是通往文王墓的唯一通道,或是凌阳在里面留下了什么东西。为了不使这堵墙后面的秘密暴露,凌阳才留下了这道机关,若是有后来的穿越者到此,便可从容解开机关,获悉里面的秘密。而这个时代的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进入。
按照这样的推论,若是有别人使用外力强行破开这堵墙,或是不按照顺序打乱了是四个字的排列规律,定然会引起其他的恶毒机关发动,将探寻者的性命留在此处,所以杨桓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唯恐行错一个步骤,使得两人一猴全部葬身于此。
这个推动模块在空格中移动的游戏,在后世的安卓手机游戏中,被开发过无数个版本,其玩法规则大同小异,一度风靡神州,杨桓也在朋友的推荐下玩过许多次,此时移动起石块来十分轻松。
不过眼下却并非游戏一样简单,动辄会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杨桓小心翼翼的移动石块,还是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其中十三个字按照正确顺序链接在一处,还要抽空将真气渡进李持盈体内,维系李持盈的身体机能正常运转,不至于窒息而死。
最后一块写着“鸳”字的青石被杨桓推移至特定的位置,杨桓终于松了一口气,拉着李持盈和银犼后退几步,像是完成了一个庄重的仪式般,静静等候接下来的变数。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十四个苍劲的大字终于合归一处,先是没有任何动静,随即涂抹字迹所用的金漆开始有生命般的流动起来。金色的漆料变成了可以流动的金汁,融合成一道直线,沿着石缝流淌进去,不知在墙体内触动了什么消息,杨桓见到面前的整堵墙放射出万道金光,只是一刹那间的繁盛,便晃得杨桓花了眼睛,不得不用手遮挡住双眼,尚且觉得眼珠被晃得一阵刺痛。
金光一闪即逝,石墙发出阵阵“科拉科拉”的响声,字迹已经淡化至虚无的十四块青石突然凹陷进墙面中,飞速自行移动,连接成贪吃蛇一样的形状蜿蜒游动片刻,终于在墙体下方摆造出一扇大门的形状,门框内的石块纷纷碎裂成粉末,自门内吹进一股夹杂着淡淡**气息的微风。
这股气息的味道虽然不太讨喜,不过墙那面的空气却似通往外界,有许多新鲜的氧气包涵在内。杨桓和银犼犹自还可,李持盈却贪婪的大口呼吸着,面露陶醉之色,尽管李持盈是个爱干净的女儿家,此刻竟是连空气中的霉变味道都置之不理了。
杨桓见自己的推测果真一点没错,心中大喜,唯恐这扇门很快会关闭,于是将银犼提起丢上肩膀,拉着李持盈便钻进了门内。
进入这堵墙后面的空间,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杨桓还没有来得及运足目力四下里探看,身后原本便虚幻的石门便缓缓闭合,十四个金漆大字重新浮现在石块上,十四块青石也重新归回原本的位置。看来杨桓想要原路返回,还要再将这个游戏玩上一次,方可从容进出。
因为甬道来时的一端已经被堵死,根本没有了任何退路,杨桓也不以为意,功聚双目朝周遭一看,只见两侧和头顶依旧是散发出微微幽光的青石,严丝合缝,找不到一丝浇筑的痕迹,前方丈许则又出现了一堵石墙,石墙上依旧凸出许多散乱的石块,不过上面的金漆涂抹出的却并不是简体汉字,而是各种更加古怪的符号图案,诸如桃心、梅花和方块形状的印记,还有些阿拉伯数字夹杂其中。
李持盈在杨桓的帮助下看清楚石块上的符号,因为计数简易的阿拉伯数字在唐朝时还未传入,李持盈只好转头望向杨桓。李持盈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表情能够如此精彩,因为杨桓古怪的脸色中透露出的啼笑皆非,已经达到了完全无可奈何的地步。
李持盈小心翼翼的询问杨桓道:“师傅,这些符号印记,你也是认得的么?”
杨桓哭笑不得道:“我怎么不认识,我为啥要不认识,这些符号数字代表的是我们家乡十分流行一种赌钱游戏,哥曾经在这个游戏中输了老本,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三带一,不要,两个k,过,四个二带俩王,春天,哥赢啦!”
251 吃货无敌()
杨桓并非在黑暗中困得发了疯,精神紊乱胡说八道,而是杨桓赫然发现,这一次墙上可活动的青石块上,用金漆图画着的是几十张扑克牌,而且还是斗地主的路数。
杨桓暗想这个凌阳将军好歹也在大唐做过垂帘听政的皇帝,面南而坐,君临天下,没想到还是这幅不着调的脾气,就连设置机关都要扯上武侠小说和扑克牌,可见这人的性格实在是极品。
杨桓穿越之前,闲来无事也喜欢斗地主,而且在城管界的赌品有口皆碑,屡战屡败,且屡败屡战,很是交了不少学费,只是一直没有磨炼出高超的赌技,水平始终平稳维持在臭棋篓子的地步,不曾有一点进步。
杨桓仔细研究了半天,才看出墙壁上列布着三把牌,居于下方的两把牌图案颜色要淡一些,看样子是两位农民,上方的一把牌金漆尤其浓重,推算下去定是地主无疑。如果要解开这幅棋牌残局的话,恐怕要地主先出牌,杨桓需要做的,就是操控地主战胜两个农民,才能够穿过这堵墙到达另一端。
杨桓沉吟良久,耐不住性子的盖雪银犼已经四处乱转玩耍,李持盈见杨桓陷入沉思,却不敢贸然打扰,只是安静的陪在杨桓身边。
这个残局布置得颇有些难度,农民的牌面十分好看,占据了绝对上风。其中一个农民还有一个炸弹,对杨桓唯一有利的局面便是可以先行出牌,至于先出哪一部分,才可以按照步骤克制农民,最终取得胜利,就要看杨桓的推算是否准确,牌技是否高超了。
杨桓苦思应对之策,在心内暗暗推理演练,终于有了些眉目,反复推演几遍,直到自认为天衣无缝,还不敢贸然动手滑动石块,想要先将扑克牌斗地主的规则向李持盈叙述一遍,和李持盈一起研究,交换些复核后的意见再做定论。
杨桓正欲找李持盈说话,身边却不见了伊人芳踪,可把杨桓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李持盈正蹲在地上细细摸索着什么东西,只是因为周遭一团漆黑,始终不得其所。
杨桓怕惊吓了李持盈,先是轻轻“喂”了一声,引起李持盈的注意:“你在找什么?”
李持盈没有停止摸索,弱弱答道:“我,我很饿,口袋里只剩下一粒瓜子,这么半天都没舍得吃,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所以我正在找瓜子……”
杨桓悲叹一声,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