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罨副愠靡沽锪私ィ呀鹬槊椎陌糇尤缄讼吕矗コ闪朔勰┌局嗪取;拱盐倚量嘣灾值睦翘医了槌芍汉鹊簦撬道锩娓缓岣坏氖裁次叵 D闼道翘掖虺芍懿幌÷穑考蛑卑盐移懒恕!�
厨子开了第一炮,金算盘便也跳了出来,拉住宋之问的衣袖诉苦道:“胖厨子顶多是损失了爱物,毕竟留下些种子,还可以重新培养。老夫的损失可要大得多了。前日杨桓晚间溜入老夫房中,端着几味小菜和一壶老酒,非要同老夫秉烛夜谈。老夫正好腹中饥馁,抵不得吃喝了些,没想到那个小兔崽子在酒菜里下了**药,把我多年来辛苦积攒下钱财的藏匿地点全都套了去。老夫醒酒后甚觉不妙,想要先行前去将金银宝贝挪一挪地方,你猜怎么着?那个小混蛋居然威胁我说,如果我敢私自改换藏宝的地点,他就去江湖上散播消息,将写有藏宝地点的告示贴满大江南北的每一个大街小巷,一根钱毛都不给我留下,老夫只好暂时屈服,只盼着老宋你的爱徒不至于丧尽天良,好歹能给老夫留下一点棺材本……”
金算盘纵横江湖,多年未尝一败,以心狠手辣著称,往往夺人钱财之后,还会将携带钱财之人屠杀一光。因为金算盘杀人劫货的对象多是黑道恶徒,故而在江湖上颇有侠盗贤明。就是这样一个令黑道中人闻风丧胆的江湖大豪,此时却忍不住潸然泪下,哭得像个受了婆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令人啼笑皆非,足以看出杨桓已经将金算盘坑到了何等地步。
金算盘话音未落,毒郎中也跟着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宋啊,咱们这多年的兄弟,哥哥可得说你两句。俗话说相由心生,你那个徒弟杨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亏你怎么想的,居然收了他做徒弟。你可知我一生醉心研究凌将军说过的那种抗生素,辛苦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在腐烂的食物中提取那种霉菌,又是用菜油离析又是用碱水沉淀,培养得差不多了,你那徒弟却说他懂得一种什么显微镜的制作方法,可以更加直观的观察青霉素的生长过程。我也是老糊涂了,听信那个混账的谗言,任凭他用凹凸不平的琉璃镜片折叠成一具叫做显微镜的玩意儿。没想到那玩意儿却能够折射阳光生火,差点将我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烧了个精光,现在还满屋子的焦糊味,不信你去闻闻看……”
宋之问从未听杨桓说起这些事,跺脚叹气道:“老毒医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跟我那不成器的徒儿一起瞎胡闹,受了罪也是活该。”
“你就知道护着你的徒弟,平日里为何不严加看管!”
“多宝针匠”宁林喝的面红耳赤,指责宋之问道:“你徒弟整日游手好闲,有事没事便去我那里游逛,将我惯常使用的一包陨铁缝衣针盗了去,被我察觉还死活不承认,那包陨铁针数量上千,是春秋时候流传下来的古物,价值连城,如今世上只剩下了一套,却……我实在说不下去了。”
铁匠一拍腰间刀鞘,抽出双刀在手中一挽刀花,得意洋洋道:“还是老子比较精明,早就看出杨桓那小子手脚不干净,始终将长风和淡水随身携带,才使得杨桓无处下手……”
铁匠一面说,一面感觉到手上分量不对,再看老兄弟们已经纷纷投来怜悯的目光,低头一看,一双战刀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两只薄铁片,只有刀柄并未改换,长风和淡水早已不翼而飞。
“杨桓偷儿,老子跟你没完!”
162 匆匆一别()
“故人西辞黄鹤楼啊,烟花三月下扬州呀,孤帆远影碧空尽哪,唯见长江天际流哎哎嗨呦。”
杨桓用二人转的调子唱着古诗,先是在大街上转了一圈,领略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又雇了辆车,去往西湖一带游玩。
杨桓在添香阁憋闷得久了,只觉得外面的空气特别清新,此时正是冬春交集之时,回南天尚未到来,花木微有新意,并没有什么看头,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阴凉的味道,西湖一带少有游人,杨桓却依旧兴致勃勃的到处乱走,只为享受那份难得的自由。
杨桓走得累了,随便找到一家茶肆休息。临近黄昏时分,茶肆里几乎没有生意,茶肆主人为杨桓开了一壶滚水,泡沸一碗苦丁供杨桓解渴,并送上些橘饼、糯米糕、笋干,辣鱼丁之类的东西零碎供茶。受了几文钱后,便支起手肘在茶桌上打起盹来。
唐朝盛行饮茶,不过茶道还没有在民间流行,上好的茶叶只供王公贵胄们享用,价值高昂,寻常人根本不敢问津。民间茶汤多是些陈茶碎沫混合压制成的熟茶,称之为“高碎”,或者干脆以晾干炒熟的野菜嫩尖充当,也别有一番滋味。
杨桓喝的这壶苦丁,是大理一带出产的小叶丁草晾制而成,入口先是极苦,而后回甘,清香怡人,回味绵长。杨桓轻啜了一口茶汤,渐渐定下神来,眯起眼睛思忖起来。
按照杨桓的计划,应该先寻得近处金算盘藏匿起来的金银,雇佣些江湖豪客,或是佣金杀手之流,先去财神堂将念雪营救出来。不过杨桓随即想到,以宋之问那等高手,尚且自惭形秽,自称武技在财神堂中只属泛泛中庸之辈,而且以蛇蝎双子那等名头,见了财神堂中区区使者绿奴,犹自毕恭毕敬,因此推断财神堂中定然高手如云,否则也不会在江湖上创下如此名头。
杨桓如今的身手,顶多算得是寻常二流角色,想要凭借自身本事前去救人,实属天方夜谭。杨桓深有自知之明,前思后想,觉得自己尚未在江湖上走动过,许多门道都不甚清楚,贸然雇佣高手救人,说不定会觊觎身上钱财,惹来杀身之祸也说不定。
杨桓冥思苦想良久,终于颓然一叹,决定还是暂时忍耐下来。反正秦花海曾经许诺杨桓,待得碎叶城主涂乃奇遣人来取念雪,定会通知杨桓前往一会,届时再行计议亦为时不晚,眼下还是乖乖听从财神堂的吩咐为妙。
想到此处,杨桓拍了拍打盹的茶肆主人,询问前去扬州的道路。
店主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掌,杨桓便很有眼色的掏出几文钱来,放在店主人掌中,心疼道:“这回可以了吧。”
店主人得了一注意外之财,一整天生意惨淡的愁绪一扫而光,眉开眼笑道:“从我姑苏去扬州,一路四百余里的路程,小的建议客官先去登门街雇一辆大马车,到了无锡以后,再换乘转往长溪县,过了长溪便是镇江,那里有航船溯流而下,一日一夜便可到达扬州城。”
杨桓暗暗在心内记下,和颜悦色问道:“这位大哥,你刚才说的路途倒是清楚,只是不知这一来一回,需要多少日子?”
店主人盘算片刻,板着指头道:“眼下已是快要到了新年,少有马车会愿意走这样远的路,雇车需费上些力气,加上一路颠簸劳顿,饥餐渴饮,打尖住宿,一来一往的话,估摸着也要二十天光景。”
杨桓心想来回二十天,单程到达扬州岂不是要十天的功夫。定是添香阁的那般老不死嫌自己平日里太过闹腾,这才想了个法子把自己支走,好过上一个安静喜庆的新年。
杨桓将添香阁后院的老家伙们逐个诅咒了一遍,连宋之问都没有放过,这才转身离开茶肆,顺手将一只纤巧的茶碗卷进袖子里一同带走,算是抵得自己的问路之资。
杨桓转过一个弯去,将茶碗随便丢弃在一道骡马食槽中,心情终于爽快了许多,一路晃悠到人多热闹的登门街,四处寻找能够走远路的马车,得到的结果却令杨桓颓丧不堪:眼看要过新年,马车都不肯走远路,只是在左近的县城和乡下打零。
杨桓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只是从宋之问哪里索来了半吊小钱,共计五十枚,喝茶问路花去十文,剩下的远远不够乘车之资。不过这也难不倒杨桓,因为杨桓离开添香阁的时候,顺手将金算盘的惯使独门兵器偷了出来,拆开来藏在包裹里,金算盘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否则非气得吐出三升老血不成。
金算盘的独门兵器,正是一只通体黄金打造成的算盘。这只算盘大小和普通的算盘并无不同,金算盘在这件兵器上浸淫多年,独创了一套凌厉古怪的招式,路数和刀枪剑戟等寻常冰刃截然不同。关键时刻,算盘中的金珠子还能充做暗器使用,使人防不胜防,加上金算盘内劲雄浑,行走江湖多年未尝一败,这件兵器也为金算盘立下了汗马功劳。
杨桓哪里懂得这些,购买些斧凿铁锤等物,寻个僻静处将黄金算盘拆开,敲扁了几颗金珠,重金雇佣得一辆双辔马车,一路前往无锡而去。
那名车夫是个光棍跑腿,平日里只靠这辆马车换取吃食用度,反正在家过年也是清锅冷灶,没什么意思,不如去路上发一笔小财。车夫本没有行过远路,便老老实实的告诉杨桓,自己只通晓去往无锡的道路,过了无锡再去长溪县城,或是在无锡找个向导问路,或是干脆让杨桓换乘别的马车。
杨桓从未出过远门,只好暂且答应下来。
杨桓没有注意到,两个身高长相均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自打杨桓离开添香阁后,始终跟在杨桓身后。以杨桓的机警居然毫无察觉,足见二人身手高明。
杨桓乘坐的马车离开了姑苏城,那两名男子也骑马跟了上去,远远缀在后面,竖起面巾遮掩住口鼻,以免扬起的灰尘侵入口鼻,一看便是惯常行走远路的老江湖。
163 夜色微醺()
马车出了苏州城,向北行得不过十数里路程,天色渐渐转黑。车夫是个赶路的老手,熟悉苏州城四面地形,将马车驶进了蠡口镇中,寻到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车夫在心内埋怨杨桓火烧屁股一般,眼见天色将晚,却一个劲儿催促出城,导致没走多远便要找地方住宿,不如在苏州城内来得安全自在。
杨桓倒是不以为意,只要能够多离开财神堂的势力范围远一些,心里便觉得安稳许多,丢给车夫几文钱充作安排马儿草料的费用,进去客栈中要了两间隔断房,命跑堂的将晚饭酒水送进房内享用。
蠡口镇距离苏州城不过十余里的路程,是姑苏北部的大镇。蠡口镇作为北边大城进入苏州城的必经之路,修建得和规模小一些的偏远县城大小相似,至于晚间,街道上徜徉者络绎不绝,酒肆青楼亦灯火通明,十分喧哗热闹。
蠡口镇的常驻居民只有不到万人,开设买卖场所的大多是苏州城的大生意人,遣使得力心腹家人下属,来到此处捞金,看中的便是此处有许多来往客商。走江湖的商人,哪里不破掉了几贯铜钱,钱来得容易花得也快,身上又带着不少进货的本银,或是将货物出手获得的利润。这些客商或是在这里住宿等候明日开门进城,或是完成了一单生意,流连此处等候返钱,直将蠡口镇捧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经济圈子,吃喝玩乐无所不有,多少钱都能使得一干二净。
杨桓少年男子,正是喜好热闹的年纪,推开客房临街的窗子,见街道上行人熙来攘往,酩酊大醉者有之,呼朋唤友者有之,调笑女孩者有之,信步游玩者有之,跟后世的夜市也差不了许多,哪里按捺得守在房间中冷清,将包裹中重要物品随身携带,粗重之物则包成一包,塞进木床下面藏好,腰间插着长风淡水双刀,同店小二打了一声招呼看管房间,信步走到街上游逛起来。
蠡口镇虽然不大,胜在地理位置重要,扼守住出入苏州城的必经之路,渐渐形成了繁华的商业圈。唐人喜好宴饮玩乐,民风开放,对于早已名存实亡的宵禁令从来不屑一顾,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求一夕之欢,无论男女老幼,晚间闲时皆结伴出游。虽然已经到了年根下,在街道上寻觅欢乐的人依旧不在少数。
镇子中间有一条通达南北的正街,道路宽阔,两旁楼房错落,均在窗格中透出闪亮的灯火,兼之客店门口大多悬挂灯笼,照耀得闹市亮如白昼。
唐人衣着混杂,江南之地因为盛产丝绸,服饰颜色更加艳丽,其中以女子犹甚。唐人喜穿胡服,因为胡服不似唐服一般宽大啰嗦,对襟窄袖,靴裤合度,行动十分方便。
当然也有穿着白色绸缎长袍的文士,腰间系有宽阔的金钩腰带,佩以美玉,更显风度翩翩,同灰衣布袍的寻常商人相比,多出几分儒雅唐风。也有身着劲装的江湖客,身背刀剑,面色冷峻,动辄成群结伙,独行者甚少。
女子则大多上衫下裙,均是桃红柳绿的鲜艳颜色,抑或洁白素雅,各有味道。衣衫胸前系有布扣,下飘垂带,肩颈处披着各种颜色的罗帔或布帔,豪放者则露出一截细腻的酥胸或颈子,娇艳动人。唐人看重穿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