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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露出一张绝世清丽的面孔看来,可见造物之神奇,老天爷竟是把所有的美好,都恩赐给姑娘一个人哩。”
杨桓不吝溢美之词,甫一上来便大拍马屁。女子也不知是否将杨桓的赞美放在心上,面上看不出喜怒,带着身后二女袅娜走进屋子里,那两名女子自回身将房门掩了起来。
女子看似有些忌惮杨桓手中弩机,不敢距离太近,隔着桌子笑道:“这位跑堂的小兄弟,姐姐看你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人生中最好的一段时光,而且生得器宇不凡,俊俏得姐姐这等见惯男子之人,都觉得动心得很。如今却无端端趟进这趟浑水,若是不小心丢了性命,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青春年纪。”
女子心机深沉,话语间忽软忽硬,想要劝杨桓离开此地,不要插手她和李昊之间的事情。
杨桓见女子虽然言笑晏晏,却暗暗催动出气劲,牢牢将自己和李昊锁定,显然准备随时动手,心中暗凛,手中弩机微微一晃,在三名女子身上来回寻梭不停:“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罢手不管的话,你肯放我离开?”
杨桓只是权宜之计,故意多说些话拖延,为李昊争取恢复力气的时间。杨桓生恐李昊误会,用脚尖在李昊的小腿上踢了踢,这个小动作却被女子看在眼里,目光一寒,转向李昊道:“小女子再给李公子最后一次机会,那个问题你到底答是不答,如果不答的话,小女子便要冒犯了。”
李昊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丝毫未将女子的威胁放在心上:“答什么答?你什么都未曾问过我,要我答什么?”
女子怒极反笑,突然欺身前扑,身体在空气中扯出一道炽白的残影,瞬间掠至杨桓身前两尺处,一只铁线抖腕而出,横切向杨桓和李昊的脖颈,若是被这一下切实了,杨桓和李昊都难免人头落地,变成两具无头尸体。
杨桓听二人打了半天机锋,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女子定是想从李昊身上知道一些秘密,若是李昊坚决不说,女子十有**会将李昊捉了回去,严刑拷打,套问出想要的东西。
杨桓却没想到女子如此狠毒,拼着再也无从获知那个秘密,也要一报上次折辱之恨,悍然下了杀手,一动手便是杀人的招式,再无转圜的余地。
女子身体甫动,身后两名帮手也跟着猱身扑上,两对铁刺双双贯向杨桓和李昊的双侧太阳穴,招式十分毒辣。杨桓手中虽有弓弩,奈何同时受到三人攻击,还要保护李昊不受伤害,一时乱了方寸,只好带着李昊朝地上跌倒。
一般的武者遇到此等袭击,或是依仗身手强行迎了上去,或是抽身后退侧避,从未有人像杨桓这般不要脸面,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因为如此一来,不仅丢了武人的脸面,跌在地上行动不便,也断了下一步的退路,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之策。
杨桓从未同人生死拼斗过,行动间只是随意而为,双脚在桌腿上一蹬,借力带着李昊向后滑行,脊背撞在身后的木板墙上,变成双双倚坐在墙角的古怪姿势。女子见杨桓似乎不懂得武功,李昊又中了迷药不得动弹,心下大意,挥手制止身后欲追杀而上的二女,朝李昊冷声道:“最后一个机会,否则你们两个都得死!”
172 以弱胜强()
杨桓见事不可为,假装带着哭腔质问李昊道:“你特么到底知道些什么要命的秘密,赶紧告诉人家得了,咱们两个人的性命加起来,还抵不得你心里的一个狗屁秘密吗?”
李昊苦笑不语,杨桓似乎在死亡的恐惧下迷失了心智,失态的在李昊身上不断抓挠,同时小声飞快问道:“恢复得怎么样了?”
李昊侧头躲过杨桓抓过来的魔爪,突然大喝一声:“放箭!”
杨桓闻言不再迟疑,调转弩机对准神秘女子,手指连连勾动扳机,横着将一排弩箭射了出去。
杨桓深知女子身法如同鬼魅般飘忽,没敢锁定女子所处的方位猛射,而是一通横扫,将女子身边方圆五尺全都笼罩进去。百十支弩箭飞蝗般射出,委实骇人,以女子的身手亦不敢硬锐其缨锋,脚尖挑起身前圆桌遮挡,同时抽身急退,身体蜷缩成一团,铁线在身前舞出一团气扇。
铁匠呕心打造的连弩果真非同凡响,力道极大,锋锐的弩箭切豆腐般穿透硬木圆桌的桌面,去势丝毫不减。女子虽然用铁线扫开了大部分弩箭,却还是不小心着了道,双肩和腰腹处各被一支弩箭穿透,三股血线同时飚射而出。
铁匠打造的连弩巧夺天工,每次可以连番射出一百单八支弩箭,只是一轮射后,便要拆下装载弩箭的转轮,填充新的转轮方可使用,其原理类似于后世的转轮手枪。
而且每一支弩箭虽然只有手指长短,筷子粗细,却在弩箭尾处镌凿有三方刀片般锐利的箭尾,可以在人身上开出三棱形的创口,弩箭旋转而出,往往在人体中箭处带走一大片血肉,贯通的伤口中皮肉筋骨尽皆搅碎,若是伤及筋络,足可使中箭者从此沦为残疾。
女子也是一时大意,没想到杨桓使用的弩机有如此威力,一时着了道,受到重创,短时间内再难动手。女子也是老江湖,见杨桓手中弩机空自发出一阵清脆的机栝响声,料定杨桓的弩箭已经射光,急切朝两名帮手呼喊道:“别容得他重新填充箭支,快些杀了他们两个!”
那两名女子刚刚已经看呆了眼,闻言凶悍的重新扑了上来,两对铁刺分别袭往杨桓和李昊的额头、心脏,誓要将二人当场格杀。
李昊清笑一声,整个人迅捷无比的从墙角弹了起来,右腿穿过一双铁刺,踢飞了其中一人,同时挥拳砸在另一名女子的肩膀上,将那名女子轰击得转着圈倒飞了出去。
李昊的武功本高不出那两名女子许多,以一敌二顶多打个平手。只是二女算准李昊身中软毒,十几个时辰内都提不起一丝力气,杨桓看上去又是个丝毫不懂得武技,只是依靠奇巧利器伤人的寻常人,这才被恢复了大半武功的李昊有心算无心,一击奏效。
为首女子见状,还道李昊根本未曾中了迷药,只是故意做出样子引自己入彀,心中大恨,料想今夜定然讨不得好去,于是朝受伤不重的两名手下招呼一声,三人破门而走,借着夜色的掩映逃之夭夭。
杨桓等人在屋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外面的人。一只乌龟早些时候便听到包厢内的打斗声,只是未敢靠前,一溜烟的绕去楼上,找女官儿三娘拿主意去了。
待得女官儿聚集起十几名有力量的护院,携带棍棒短刀寻了来,三名女刺客早已离开半天,只剩下惊魂未定的杨桓和李昊依旧留在包厢中,计议着是否要回到姑苏城中寻求庇护。
两扇雕花木门此时已碎掉了一扇,剩下一扇在门框上斜吊着,女官儿走进包厢内,看见杨桓和李昊站在一片狼藉中,一叠声的叫起苦来:“这是怎么说,这是怎么说,老身一时走眼,没看出二位是江湖上的人物,如今惹得仇家找上门来闹,打坏了老身这里的东西又当如何?”
女官儿经营姹紫嫣红多年,无论在官府还是江湖上都有些关系人脉,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也见过不少,并不十分放在心上,只是心疼打坏的东西而已,生怕遇到蛮不讲理的黑道中人,损坏了东西转身便走,想拦也拦不住,只好赔了钱自认倒霉。
杨桓何等机灵,见女官儿并没有报官处理的意思,了得破财免灾,免得惹上一身官司麻烦,而且李昊身份非同寻常,这等事传出去不一定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搞不好还要把杨桓牵连在内。
“这里打坏的东西,在下定当全额赔偿,三娘尽管放心。”
杨桓拍了拍背上沉重的包裹:“在下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刚才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有江湖人物打斗寻仇来着?在下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杨桓将一把金珠子塞进女官儿手中,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官儿一眼。女官儿得了许多钱财作为封口费,比起打坏的家具杯盘价值多上几倍,自然不会在意其他,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忙不迭道:“老身年纪大了,一时看花了眼,您二位也真是的,喝酒喝起了兴致,就在老身这姹紫楼中比试起武艺来,果然是少年豪侠风范,老身佩服!”
女官儿一面瞪着眼睛说胡话,一面呵斥身后的打手护院道:“别看了,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两位公子喝多了酒闹着玩呢,都散了吧,明儿一早去老胡那里领些赏钱便是。”
女官儿将护院们全都打发离开,并着人来收拾包厢内的残局,一面愁眉苦脸道:“遇到这等事故,想必二位公子已经没了雅兴继续在老身这楼中流连,不如老身为二位公子雇上一辆马车……”
李昊刚刚遭遇生死凶险,本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见女官儿委婉下了逐客令,正欲答应下来,杨桓却不依不饶道:“放屁,谁说我们哥俩儿要走了。本公子是花了钱来的,刚刚你不是已经去问,你们那个琴指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吗?怎么样,她是铁了心只见我一人,还是肯同意带契我这位兄弟一同前往小坐,你给个痛快话吧。”
173 千方百计()
李昊大为错愕,没想到杨桓如此胆大包天,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还有心思寻花问柳,大有江湖狂士风范,忍不住豪兴大发,清朗一笑:“杨兄胸襟如此,李某倾心佩服,须知寻常人遭此变故,早已双腿战战,退走不迭。杨兄却依旧谈笑风生,可见非是常人。李某何其有幸,能同杨兄结为知己,实乃人生快事。”
杨桓心想你懂得个屁,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娘儿被我射了几箭,定要寻个稳妥的地方养伤,就算不依不饶的再次派人前来寻你晦气,恐怕也想不到你还有胆子留在这里,老子这是虚虚实实之道,却被你看做是胆量非凡,真不知道你小子如此天真,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江湖上行走。
杨桓表面上打了个哈哈:“李兄过誉了,在下虽然不是什么江湖高手,却知凭着一身蓝郎朗正气,妖邪鬼魅亦不敢近身想欺,故而有恃无恐罢了。倒是李兄胆量甚豪,有胆子陪在下胡闹,在下钦佩李兄胆色才是真的。”
“杨兄客气了。”
“没,在下真没客气,还是李兄威武。”
“杨兄人中龙凤。”
“李兄少年俊杰。”
“杨兄惊才绝艳。”
“李兄潇洒风流……”
两个人互相吹捧,自以为得趣,女官儿却心中叫苦,暗暗想到:“这两个小子来头不弱,看似都是初入江湖的雏儿,看上去却也都有些身份来历。那个不花钱就想找姑娘的混账一口官话,言语神态间倒像是京里来的人物,轻易不可得罪。这个使钱就似使唤冤家的冤大头却也机灵,做事滴水不漏,老身活到今天,自以为有些见识,却也看不透这二人,看来还是小心奉承,莫要结下无故的梁子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女官儿堆起笑脸,分别把住杨桓和李昊的手臂:“二位公子莫要在此彻谈,这里毕竟不是长说话儿的地方。老身斗胆妄言,刚刚似乎有江湖上的仇家来这里寻二位晦气,老身这姹紫楼的护院守卫又都是三脚猫的功夫,难以维护二位周全,且满屋子都是客人,闹将起来也不好看。老身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因我姹紫楼在镇中颇有产业,于橙溪之畔,万竹林旁,买下了一座雕花小楼,琴指姑娘平时最喜在那处对月吟诗,临风抚琴,以为消遣。如今琴指已经答应见二位公子一面,这姹紫楼中又空气污浊,老身还请二位稍移尊驾,去往雕花楼中等候,老身自命人将琴指姑娘送过去,同二位一晤可好?”
杨桓和李昊欣然应允,女官儿却再次伸出手掌,抖了抖手腕道:“只是这一来一往颇费工夫,雇车的要车钱,护送的人要辛苦钱,摆酒伺候的要好看钱,其中使费却大了些……”
杨桓对于唐朝钱币的购买力本就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闻言毫不在乎,又不喜铜钱携带笨重,便将包裹内的官铸通宝一股脑送与女官儿:“这些可够了?”
女官儿在杨桓身上得到的钱,足以抵得上姹紫楼整个晚上赚的,眉开眼笑道:“自然够了,够了,两位公子请随老身来,先在后堂坐上一坐,喝盏香茶解酒,老身这便出去安排车辆。”
杨桓和李昊被安排在一间暖阁中暂坐休息,李昊见四下里无人,才鬼鬼祟祟询问杨桓道:“咱们两个莫非真要去那个什么雕花小楼不成?眼下那个妖女虽然遁走,却说不定有些同伙儿在近处窥伺,若是再次遣人袭杀,咱们两个势单力孤,还能从容化险为夷吗?”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