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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局交到戴雨农和你们两个手里,我很放心。”
“其实,其实戴局长他,他一直希望您继续给我们遮风挡雨。”毛人凤想了想,非常认真地回应,“要不,您先别着急往上递辞呈,等我跟戴局长商量商量,再一起去找一趟委员长,跟他老人家”
贺贵严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却绝不是那种拼着颜面尽失也要恋栈不去的人,摇摇头,大声打断,“行了,我答应委员长的事情,怎能出尔反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千万别再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
“那,那!”毛人凤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望着贺贵严,满脸赤诚,此时的他,心中对面前这位即将去职的上司充满了尊敬,真希望自己能做一点什么事情,让对方高兴一些,也顺便回报对方近一年來的回护与提携之恩,
“以后如果我和我的家人有做得不太好的地方,你们军统看到了,在不违反大原则的情况下,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知足了。”拍了下毛人凤的肩膀,半开玩笑半当真,
“哪能呢。”毛人凤立刻大声表态,“您老放心,如果军统局里头,谁敢干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我第一个跟他洠辍!
“我只是那么一说而已,还能真给自己的弟兄添麻烦。”贺贵严被毛人凤认真的模样逗得笑了起來,一边笑,一边用手轻轻地揉自己的太阳穴,
见老上司终于振作了一些,毛人凤心里也跟着觉得轻松了许多,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回去后,会把姓张的在老二十六路时已经跟'***'秘密往來的结论,写进相关档案里,这样,当年他死而复生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任何麻烦了。”
“你做得很好。”贺贵严认真地点头,“这样,虽然委屈了那个小家伙,但当事的阎司令长官、桂系黄副司令长官,还有已故的冯安邦将军,都省去了很多洠П匾穆榉场!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他现在不已经投了'***'游击队么,早算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毛人凤耸耸肩,不在意地补充,
“也是。”贺贵严将头再度靠到了座椅上,闭目养神,自己的确老了,体力和脑力都大不如当年,倘若毛人凤刚才想出的这个应急办法,自己也能想到,就不会有今晚的被动局面,嗨,人的年纪到了,不服老,的确是不行啊,
见他又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毛人凤还以为自己的处理方案依然存在疏漏,想了想,继续说道,“要不然,要不然属下马汉三直接下道命令,让他把姓张的小家伙彻底从世上抹掉,,否则,中统那边肯定还会洠隂'了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
“嗯。”贺贵严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理由呢,为了不让中统继续纠缠此事,就杀了他,这未免太儿戏了吧。”
“他已经投靠了'***',还不够么,。”毛人凤想都不想,大声回应,
“还是算了。”贺贵严摇头冷笑,“人家只是不愿意跟着咱们干了,咱们就要想方设法置人于死地,这种事情,实在不是君子所为,算了吧,随他去吧。”
“是。”毛人凤的回答声有些迟疑,君子这种生物,无论是在在政治圈子里,还是生意场上,恐怕都压根就洠Т嬖诠乇鹗橇礁霾煌笥缤硪媪僖怀∩蓝跃龅那榭鱿拢
然而,他却不想当面顶撞贺贵严,也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说一套做另外一套,皱着眉头搜肠刮肚,希望能找到一个永远消除隐患的办法,猛然间,心中有灵光乍现,一丝阴冷的笑容迅速浮上了他的嘴角,
人才不为我用,则必被我杀,古人曾经说过,古人诚不我欺,
第四章 兄弟 (五 下)
第四章 兄弟 (五 下)
当整个国民政斧都为同一件事情而全力运转的时候,其实效率还是非常可观的,只过了一个上午时间,有关护送斯琴到达渝城的所有准备工作就都已经就绪,沿途各情报部门和各路兵马也做好响应调整,并且由中央军事委员会和军统总局联名签署了命令,要求军统察绥分站副站长彭学文、晋绥军二百一十一旅读力营上尉营长周黑炭和八路军黑石游击队大队长王洪三人,接到电报后立刻联手护送斯琴女郡主上路,以免夜长梦多,被曰本人得到消息之后进行破坏,
接到这份期盼已久的电报,先前笼罩在彭学文心头的阴云立刻随风飘散,第一时间,他就给了红胡子转发了一份,然后拿着原始电报,兴冲冲地去找周黑碳炫耀,
周黑碳这些曰子做政斧军的营长正做得滋润,猛然听闻中央军事委员会直接在电报里头点了自己的大名,登时受宠若惊,将手在皮得勒上搓了一把,大声叫嚷:“拿,快拿來我看,军委会,军委会那边,也知道我老周这么一号人物,这真是,真是,真洠氲剑抑芎谔蓟褂薪裉臁!保ㄗ1)
一边大声发着感慨,他一边用手用力搓揉电报纸,仿佛稍不留神,电报上的人名就会飞走了一般,见到他那幅激动模样,彭学文忍不住出言调侃,“军委会知道你老的名字算什么,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份电报是先交给蒋委员长过了目的,从今以后,你老哥的名字,也算在委员长面前挂上了号,。”
“真的。”周黑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巴巴地看着彭学文,满脸期盼,“蒋光,蒋委员长,也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了,。”,
“要不是委员长专门关注过,中央军事委员会和军统总局那帮老爷们犯得上联合发电报给你我这种小虾米么。”彭学文洠в兄苯踊卮鹬芎谔嫉奈暑},刚刚绽放出的笑容里充满了快意,
“那,那”周黑碳把电报由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突然冲到桌案前,将其铺平,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平上面所有褶皱,小心翼翼地交给自己的心腹李老九,“赶紧,找个画框给我裱起來,委员长也记得咱们了,即便是张小胖子,当年都洠裾庋读彻!
“哎。”李老九颤抖着双手接过电报,捧在胸前,大步流星跑了出去,
用目光护送着电报出了门,周黑碳高兴地在屋子内來回踱步,“委员长也记得咱老周了,哈哈,等会儿见了张小胖子,看他这回还凭什么跟我牛气,不就是个小中校么,老子当时求他留下,你看他那幅狗屁德行,好像跟着老子一起干,就辱洠Я怂抢险偶易孀诎舜频模!
“那种不知好歹的家伙,你提他做什么,。”知道周黑碳骨子里有点儿官迷,彭学文故意在他眼前画大饼,“放着好好的中校不当,非要跑去跟着土八路混,他将來还能有什么出息,,倒是你,无论在晋绥军这边,还是中央军那边,都已经闯出了名头,只要再踏踏实实立上几场大功,甭说是一个中校,就是上校,少将,顶多也就是三、五年之内的事情。”
“借兄弟你吉言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发誓不会忘记你彭老弟的功劳。”周黑碳心中这个得意啊,笑得脸上连眼睛都找不见了,
“那我可是准备搭周营长的顺风车了!”彭学文心中此刻也涌起了青云之志,拱拱手,大声回应,
二人春风得意,干起活來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迅速从读力营内抽调出一支由三十名精锐组成的小分队,然后留下李老九和第二百一十一旅的一名联络官全权处理营内一切事务,带着另外几名联络官,风驰电掣般赶往乌旗叶特右旗去接斯琴郡主,
有了电报联络就是方便,当彭学文和周黑碳等人到了斯琴的王府,游击队的人也赶來了,由副大队长吕风、骑兵中队长赵天龙和步兵中队长张松龄三人带队,率领其余十七名精锐,全力配合这次行动,
从乌旗叶特右旗到傅作义所在的五原,单程就长达一千两百多里,沿途还要穿行伪德王的“蒙疆自治政斧”领土,稍不留神,就有全军覆灭的风险,因此,所有参与者心里头都知道此行危险重重,聚集到一起之后,立刻群策群力商讨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行军计划,并且争分夺秒,抢在消息走漏和下一场暴雪降临之前,果断踏上了征程,
也许是天气实在冷得厉害的缘故,也许是鬼子和伪军最近实在洠в卸嘤嗔ζ思安菰系氖虑椋谡雎猛局校蠡锒甲叩梅浅K忱堑珱'有遭遇到鬼子和伪军的联手阻截,就连几支擦肩而过的小股马贼,被充当斥候的赵天龙抬枪打掉了就几顶狐狸皮帽子之后,都知趣地远远避开了,谁也不敢再上前触这支队伍的霉头,
转眼到了五原,傅作义亲自带领麾下众将迎出了城外,接上了斯琴之后,立刻在五原城最好酒楼里,摆出宴席给郡主殿下洗尘,而斯琴在这种场合,也充分展示了作为一名传统蒙古贵族良好的个人修养,既不怯场也不狂妄自大,无论待任何人都彬彬有礼,令对方如沐春风,
在等待苏联的外交飞机到來的闲暇时间段内,对待刚刚招募到属下的读力营与专程护送斯琴前來的八路军游击队,傅作义也表达出应有的尊重与感谢,专门派出了政工干部每天陪着大伙在城内吃饭、喝酒、听戏、购物,所有支出都由晋绥军來买单,当发现读力营和游击队战士们手中的武器式样很不统一的情况后,负责接待的政工干部还专门向傅作义打了报告,给每名参与护送的战士都重新配发了一支全新的中正式和两百分粒子弹,以及全身冬装一身,夏装两套,并向读力营和游击队的带队长官,吕风、周黑碳两人各赠送了全新的德国原装P38手枪一把,子弹若干,让两支队伍从上到下,都焕然一新,(注2)
张松龄和赵天龙虽然都不是队伍中的主官,但也得到了五原城主人的热情招待,除了和战士们一样领到了三身新衣服之外,还都把腰间的两把盒子炮也都给更新换代,直接换成了民国二十五年(1936)才从德国进口的二十发速射型,采用了加长枪管后,有效射程和准确度都大幅提高,握在赵天龙手里,可以轻松打中二百五十米之外的烟头,
然而赵天龙对此却不太领情,新枪到手后只是随便在靶场上试了几发,就将它给打在了随身包裹里,新发的冬装也很少穿着出门,除了非常重要的场合,如充当斯琴的专职保镖陪同她出席晋绥军上层专门安排的酒宴之外,其他时间,依旧一身羊皮得勒,配上他那超过一米九的个头,在已经成为一座大兵营的五原城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注1:皮得勒,一种草原上特有的羊皮大衣,保暖效果极好,
注2:p38,德造瓦尔特手枪,1938年开始装备部队,为低级军官专用手枪,国民政斧曾经少量获赠,
注3:速射型盒子炮,1931年5月量产,1934年底,蒋介石专门命令中信局进口了五千支,枪管改为加长型后,有效射程几乎翻倍,因为装备部队后很受欢迎,1936年,国民政斧又进口了两万余支,
第四章 兄弟 (六 上)
第四章 兄弟 (六 上)
另外一个情绪不高的人是彭学文,也许是见惯了大城市繁华对塞外偏僻之地不太感冒的缘故,除了第一天参加了傅作义专门为斯琴郡主举办的欢迎宴会之外,其他大多数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谢客,周黑炭几次专程邀请去草原上打猎,他都找借口拒绝了,甚至连他自己麾下的两个心腹老余和大齐也都不怎么搭理,气得周黑炭私下里直抱怨,说这读书人怎么都这德行啊,进了城就装大尾巴狼,你要是真嫌咱老周土气,当初别找咱帮忙啊,,如今功也立下了,名头也闯出來了,就想跟咱老周划清界限了,,划就划,等今后回到黑石寨,咱们就各走各的道,看看今后谁还会求着谁,
“他可能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你别老去找他,给他点儿私人空间,等他自己想明白了,估计就会恢复正常了。”张松龄也算是个读书人,不愿陪着彭学文一道挨数落,找了几个机会拉住周黑炭,低声解释,
“他能遇到什么事情,。”周黑炭把脑袋晃了晃,根本不相信张松龄的借口,“你看看晋绥军安排接待咱们的那些干部,哪个不把他彭专员当个宝儿似的哄着,包括傅长官本人,那天喝酒时都专门找他碰了一杯,换了咱们几个,谁能有这份面子啊!”
“那天,不是还有军统察绥分站的马站长在场么,他是彭学文的老师,傅长官走到他那桌碰杯,怎么着也不能把坐在他旁边的得意弟子给晾下了。”张松龄笑了笑,继续好言好语开解,
对于军统这种类似于明代锦衣卫的大爷,任何一个带兵的将领,都不肯轻易得罪他们,这也是傅作义将军和他麾下那些政工干部们一直将彭学文待若上宾的主要原因,所以在这五原城中,能让彭学文郁闷并把自己关在屋里连续好几天不愿意出來的人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