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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子弹贴着赵天龙的耳垂飞过去,擦得他的左脸热辣辣地疼,身边有名游击队员中弹了,晃了晃,无声地倒下,另外一名游击队员举起三八大盖儿,一边继续向前跑,一边冲着伪军开火,子弹打进黑压压的伪军队伍中,连夺两命,然而却无法让伪军们停住脚步,这一波冲上來伪军的人太多了,足足有一百五十余,两三个人的损失,看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别让他们进战壕。”赵天龙大声提醒着,两支盒子炮轮番扫射,将已经跑到战壕边缘正蹲身欲跳的几名伪军送回老家,其他刚刚从交通沟里钻出來的游击战士接到提醒,也将枪口指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伪军,顶着对方的小肚子射出复仇的子弹,他们的枪法可比伪军强得多,只一轮齐射,就干掉了十几名对手,伪军的攻势登时被遏制,蹲下身体,疯狂地扯动骑枪的枪栓,试图凭借优势的兵力,向游击队还以颜色。
“找死。”赵天龙厉声断喝,两支盒子炮左右开弓,接连将身前的伪军点名,借着他的掩护,游击小队长老马放下刚刚击发完毕的三八大盖,从腰间拔出一枚晋造手榴弹,干脆利落地拧下保险盖儿,拉动引火线。
“嗤。”晋造手榴弹尾部立刻冒出一股浓重的白烟,握住手榴弹柄默等了两秒,老马用力将它丢进伪军最多的地方,“轰隆。”爆炸声恐怖而又沉闷,两、三名伪军被手榴弹的破片波及,捂着伤口躺在地上,惨叫着來回打滚儿“啊,,,救命,救命,。”。
“嗤。”老马迅速拉着第二枚手榴弹,同时用眼睛寻找合适目标,几名刚刚躲在人堆里拉动枪栓的伪军看到了,赶紧将枪口对准他,“砰、砰、砰。”“砰、砰、砰。”乱枪攒射中,老马胸前冒出一串血花,他晃了晃,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榴弹丢了出去。
“轰隆。”手榴弹掀起一团黑色的烟尘,几名伪军被烟尘卷中,惨叫着打起了摆子,游击队员老马笑了笑,在爆炸声中缓缓栽倒。
“老马,,。”赵天龙大叫,反转手腕,将盒子炮平端过來对准开枪的伪军,就是一串横扫,“砰、砰、砰。”“砰、砰、砰。”,盒子炮的枪口跳动缺陷,在平端时彻底变成了优点,一粒粒子弹隔着几乎相等的距离排成两列横队飞出去,一列由左至右,另外一列由右至左,将几名伪军拦腰扫成了尸体。
“龙哥小心。”激烈的战斗中,有名年青的游击队员突然冲过來,用肩膀将赵天龙撞了个趔趄,紧跟着,在伪军的背后,距离战壕只有二十來米远突然响起了一串机枪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两挺偷偷摸上來并且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轻机枪喷出长长的火蛇,一条打在小战士身上,将小战士的身体打出了无数个血淋淋的窟窿,另外一条钻进了赵天龙身侧十米远的位置,将另外两名真正与伪军激战的游击队员同时射倒。
“小心机枪,小心机枪。”游击队员们相互提醒着,调转枪口,用三八大盖儿与伪军身后的机枪展开了对射,一挺轻机枪的主射手被当场狙杀,**淌了满地,另外一挺轻机枪旁的鬼子兵却敏捷地将身子藏到了一匹战马的尸体后,躲过了游击队员们的报复,随即,换了个位置重新将轻机枪架了起來,掩护伪军继续向战壕冲击。
“注意隐蔽,注意隐蔽。”赵天龙一边用盒子炮朝鬼子的机枪手开火,一边大声提醒,小鬼子选择的藏身位置非常好,盒子炮射出的子弹都打在了死马尸体上,根本无法伤到他,而鬼子手中的轻机枪,却瞅准机会不断向游击队员们发出点射,转眼间,就又将三名游击队员射杀在战壕边缘。
“掩护我。”赵天龙大怒,丢下盒子炮,伸手从腰间扯出几枚手榴弹,挨个拧开保险盖儿,一枚接一枚向鬼子的机枪手投去,他身高臂长,膂力惊人,发起威來宛若一门人形迫击炮,手榴弹冒着白烟在半空中画出数道完美的弧线,接二连三砸在战马尸体后,围着鬼子的轻机枪先后炸开,“轰。”“轰。”“轰。”钢铁和火药汇成了洪流來回奔涌,将死马的尸体扯了个粉碎,趴在死马尸体后的鬼子轻机枪主副射手也被弹片掀上了半空,转眼间,化作一团肉泥。
隐藏的两支“杀手锏”刚刚发挥了一点作用就全都被游击队敲掉,伪军们立刻失去了继续坚持的勇气,惨叫一声,转身向后逃去,游击队员们所承受的压力顿时降低了无数倍,赶紧将三八大盖儿架在战壕边缘,迅速重新将枪栓复位,然后瞄准伪军们的背影,果断扣动扳机,将这些无耻的家伙一个接一个送上西天。
“趴下,趴下,再跑,就死啦死啦地。”距离战壕一百五十多米的某个位置,忽然响起了一声大喊,紧跟着,数十名躲在远处观战的伪军,将这个命令大声重复,“趴下,趴下,再跑,就死啦死啦地。”“趴下,趴下,别挡着机枪子弹。”
“啾,,啾,,。”几颗曳光弹拖着惨绿色的轨迹从更远的地方飞來,尖啸着掠过仓惶后撤者的头皮,得到警告的伪军们立刻想起了冲锋之前“酒井太君”的教导,一个接一个提线木偶般机械地向前扑倒,再也不管身前是血泊还是同伴的尸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洠У任本侨课缘梗碜拥那嶂鼗挂丫炔患按叵炝似饋恚ǚ该骰郝呐诨穑谝坏勒胶厩安啾咴荡虻没页舅慕Α
凭着先前为第一小组掠阵时总结的经验,赵天龙带领第二小组剩余的游击队员们,抢在鬼子的重机枪开火之前,统统将身体藏进了战壕当中,他们弯着腰迅速移动,一个接一个撤进通往第二道战壕的交通沟,小鬼子的手榴弹几乎追着他们的背影飞了过來,将战壕内部炸得一片狼藉。
“继续往后撤,小鬼子接下來就要开炮了。”赵天龙头也不回,凭掠阵时总结的经验大声提醒。
“知道。”第二小组剩余的游击队员们低声回应着,脚步片刻不停,迅速朝远离第一道战壕三十米之外的位置狂奔,不光是伪军们开始慢慢适应鬼子的节奏,游击队员们在战斗中,生存的经验也迅速提高,尾随而至的高爆弹速将第一道战壕犁了个遍,却只有一名撤在末尾的游击队员不幸被飞射的弹片波及,身负重伤,其他游击游击队仅仅是被剧烈的爆炸声震得稍微有些头晕,战斗力基本洠艿饺魏斡跋臁
当爆炸声再度慢慢稀落下來,赵天龙带领第二战斗小组迅速转身,刚才第一小组在张松龄的带领下打退了伪军的两轮进攻,他们也必须坚持两轮,给第一小组的同伴争取足够的休息时间。
伪军依旧是借助火炮的掩护偷偷地摸到了第一道战壕前,这次,他们洠芮赖较仁郑蕴炝煊位鞫釉泵且愿斓乃俣瓤嘶穑芸炀土钗本堑墓ナ票呓猓谖本欠追鬃废蚝蟮氖焙颍蕴炝种械暮凶优谔崆安寤亓搜洌溲诱胶纠锛衿鹆艘话寻胄碌娜舜蟾嵌恢朗悄母雠墼笊坝霉模垢松匣沽糇潘南恃蕴炝髡艘幌氯笨谏系纳浠鞅瓿撸谜獍汛娜舜蟾嵌赶蛄司嗬胝匠∫话傥迨嗝椎奈恢茫抢锸俏本堑慕シ⒃吹兀咀胖本酰衔橹本⒍サ牧碛懈呷恕
果然,透过层层叠叠的腿影,在照明弹的绿光下,他发现了一个圆滚滚的身影,藏得很隐秘,头顶和帽子和身上的军装,都与周围的其他伪军格格不入,是小鬼子,赵天龙第一时间觉得这个身影好像有点熟,熟到他在潜意识里甚至有些不忍开枪的地步,转瞬,便意识到此地乃是战场,敌我双方之间洠в腥魏吻橐蹇裳浴
“是酒井高明。”赵天龙轻轻叹了口气,抢在伪军们纷纷伏倒身体之前,努力调整枪口,试图用准星锁住此人的脑袋,非常困难,向趴在地上的目标射击,比射向运动中的敌人难度还要高上好几倍,但也不是完全洠в谢幔灰」碜咏飞晕⑻鹨坏愣呐轮皇前募咐迕祝材苋妹械母怕侍岣呷傻轿宄伞
“龙哥,鬼子马上又要发射手榴弹了。”有游击队员发现赵天龙状态异常,一边向交通沟里头撤,一边大声提醒。
“你们先撤,别管我。”赵天龙毫不犹豫地回应,枪口一毫米一毫米往下降,贴着地面继续做局部微调,终于,期盼中的机会來了,准星里的酒井中尉抬起头,冲着伪军大声叫嚷,“赶紧卧倒,别再往后撤了,距离已经足够”
“呯。”三八枪吐出两点火苗,酒井高明脖子根儿处窜起一道血光,叫嚷声嘎然而止,
第五章 赤子 (十四 上)
第五章 赤子 (十四 上)
“太君,,。”洠氲皆槐局形揪嗬胝胶疽话傥辶自墩昭ち死淝梗蓖懦ば±锎缶橘肷锨埃吭诰凭呙鞫叽蠼校疤阍趺囱。阈研眩郎保郎保辖艄齺戆凭弊又械恕!
“太君中弹了,中弹了。”周围其他趴在地上的伪军也扯开嗓子齐声大叫,同时拼命向后方的挥动胳膊,提醒机枪手和掷弹筒手们暂时不要开火,好让他们将酒井太君抬下战场去抢救,然而,鬼子的机枪手和掷弹筒手们却对伪军的呼喊充耳不闻,迅速架起武器,将成排的子弹和手雷砸向远处早已空无一人的战壕当中。
“跟我來,爬着把太君驮下去。”弄不清酒井高明到底是什么來头,小喇嘛可不敢让太上皇活活流血流死在自己面前,把牙一咬,心一横,不顾头顶上纷飞的机枪子弹,用肩膀将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酒井高明扛起來,手脚并用向后爬去,周围的几名伪营长、连长见状,也赶紧匍匐过來帮忙,十几个驮的驮,拽得拽,像拉雪橇的狗一样,将酒井高明快速移动,一边爬,还不忘了继续向机枪阵地嚷嚷,“停止射击,停止射击,有一位曰本长官,一位曰本长官中弹了,赶紧让我们把他送下去抢救,再耽误下去,就救不回來了。”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有一位曰本长官,一位曰本长官中弹了。”
“是你们自己人,自己人中弹了,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其他伪军也洠乃冀柚沟难诨は蛘胶靖浇硕吭谟质至沟牟莸厣希绦腥赂霾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鬼子机枪手们终于看到了冒着被子弹打成筛子的风险,慢慢向后爬行的人群,愣了愣,迟疑着相继停止了射击。
“怎么回事,。”一名军衔也是中尉的鬼子底层军官跑到小喇嘛身边,竖起眉头质问,“洠в写ㄌ锍す俚拿睿忝窃趺淳垢易约撼废聛怼!
“不是,不是。”小喇嘛立刻吓白了脸,举起右手连连摇晃,“不是,不是我们自己要撤下來,是,是这位太君中弹了,不信,不信你自己看。”
“他还洠溃!惫碜又形旧松仙硪丫谎傅木凭呙饕谎郏镆斓刈肺省
“洠溃瑳'死,子弹稍微偏了一点儿,贴着脖子根处的大动脉穿了过去。”小喇嘛赶紧放下酒井高明,满脸媚笑地解释,“川田长官命令我们都听这位太君的指挥,我们把他给抬下來,主要为了两件事,一是看能不能让军医救他一命,二是向川田长官请示,接下來该听谁的调遣。”
“把他抬到汽车队那边去吧,那边应该有军医,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命运了。”鬼子中尉虽然看不起老兵油子酒井高明,却也不忍心见死不救,想了想,越俎代庖地向小喇嘛命令,“这次攻击作废,让土八路的游击队再多喘息一阵儿,等白川长官给你们派來了新指挥官,再一鼓作气将他们消灭光。”
“是,太君英明,太君英明。”小喇嘛等人大喜,抬起酒井高明,千恩万谢地朝远处的汽车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偷偷地擦掉额上的冷汗,“他奶奶的,总算能撤下來歇口气儿了,那土八路隔着上百米远一枪能打中酒井太君,傻瓜才愿意继续趴在那等着他挨个点名,下次冲锋,说什么也得让川田长官再重新派个太君下來,有太君在,土八路的神枪手顾不上俺们。”
“该死。”隔着两三百米的位置,川田国昭通过望远镜,也看到了正在小跑着向车队靠近的伪团长等人,愤怒地骂了一句,将头转向身边的传令兵,“你去,通知炮兵那边,本轮轰击取消,顺便把白川参谋和儿玉中队长都叫过來,告诉他们我需要重新调整部署。”
“嗨依。”传令兵答应一声,小跑着去远,一会儿功夫,就把最前方指挥战斗的白川四郎和满腹牢搔的儿玉末次两个给找了过來,看到二人满脸悻然,川田国昭笑了笑,故作大气地说道,“不要这样子么,警备旅的表现,原本就在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