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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毕竟谁都不是神仙,无法同过掐手指头來推算敌人的下一步动作,而敌我双方之间在武器装备方面的差距,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我觉得张松龄同志在上次战斗的指挥方面,表现出了一位优秀指挥员的能力。”一中队长老郑的观点,基本上代表了在场所有人,“事后总结时可以检讨战术方面的得失,但临阵之时,哪有功夫给你从容考虑,当时要是换了我在张松龄同志的那个位置上,表现肯定远不如他,弄不好结果就是付出了巨大牺牲,却依旧洠芨嫌〉阶愎坏淖剖奔洌裕腋鋈艘饧潘闪涞耐境鋈斡位鞫拥母贝蠖映ぃ芰Ψ矫娌淮嬖谌魏挝暑}。”
“我也这么认为。”早年间因为腿部受伤致残,而转任炊事班长的老党员冯天华也举起手,赞同一中队长老郑的发言,“我私下研究过张松龄同志参与谋划的几次战斗,觉得每次战斗打得都非常高明,至少,比咱们以前在东北军时,跟小鬼子打得那些仗高明。”
“废话,那时候我也不过是个小连长,还是洠Т蚬复斡舱痰亩卟慷有×ぁ!焙旌影琢朔胩旎谎郏笊挂椋成先礇'有表现出任何不快,“他的长处咱们就不总结了,毕竟这次开的不是表彰会,接下來,回归正睿彝萍稣潘闪渫緛碜龊谑位鞫痈贝蠖映さ暮蜓∪耍胁煌饧刖偈址炊裕⑶宜得鞣炊缘睦碛伞!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笑着摇头,对张松龄出任游击队的副大队长提不出任何反对意见,偶尔个别在心里头觉得张松龄资历浅,威望不足以服众的,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无法拿到台面上开诚布公地谈,所以干脆选择了观望,所以到最后,这个候选人提名竟然是仅有张松龄一票反对而获得了通过,被红胡子端端正正地写在了他面前的小黑板上。
“接下來,请大伙推荐其他候选人,然后咱们进行不记名投票表决。”放下手中的白垩,红胡子主持会议继续进行。
几名骑兵中队的党员提了赵天龙,有几名老战士推荐了一中队长老郑,还有人推荐了一直负责后勤工作的冯天华,大家伙像刚才讨论张松龄的候选人资格一样,举手发言,或者表示同意,或者表示反对,都开诚布公地拿到台面上來讲,被提了反对意见的人,也谦虚地表示接受,既不做任何辩驳,脸上也洠裁葱吣罩
很快,推荐票数最高的两位候选人就统计了出來,居然分别落在了张松龄和老郑头上,后者也是只有他自己投了反对票,支持率跟张松龄并列第一,倒是赵天龙,因为平素说话做事约略有些傲气,姓子又有那么一点急,居然收到了三张反对票,他为此心里头多少有点儿懊恼,却记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名党员了,强装着笑脸接受了批评。
“好了,现在进入不记名投票阶段。”红胡子不忍看赵天龙装得那么辛苦, 憋着笑宣布开始本次会议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大伙每人到我这里领取一张选票,在选票上面的两个数字下方打勾,选1,是同意张松龄來做副大队长,选2 ,是同意老郑來做副大队长,两个都不同意的话,就什么都不填,选票作废,听清楚了洠в校
“清楚了。”众人齐声回答,除了赵天龙和张松龄两人之外,大伙显然早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來推选出自己信赖得过的领导者,一个个站起來走到红胡子身边,驾轻就熟地拿上一张选票,然后走回原來的位置,相互借着笔在钟意的数字下面打勾。
最后的计票阶段颇为刺激,两位候选人的票数居然交替领先,直到最后一张票出來,才尘埃落定,张松龄以一票之微弱优势,成了黑石游击队最年青的副大队长,而投了最关键一票的人,不用猜,大伙也知道是大队长红胡子。
这一幕,洠в腥魏闻诨鸷涿丛谡潘闪淠院@锪粝铝宋薹ッ鸬募且洌钡胶芏嗄旰螅级肫饋恚闹幸谰捎泄膳庠诼貋砘赜慷
“他们选择了我,他们将自己的姓命,和整个游击队的未來,通过这种方式交到了我的手上,而我在那一刻,也终于明白了,我们那一代人,希望建立的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对着满脸困惑的张约翰,垂暮之年的张松龄微笑着讲,已经被岁月磨成暗黄色的眼睛里,依稀带着泪光。
第一章 誓言 (二 上)
第一章 誓言 (二 上)
“本次黑石游击队内部选举,到会者十七人,参加投票者十七人,全部选票为有效票,张松龄同志以一票微弱优势领先于郑觉民同志,当选为。”当红胡子大声确定张松龄被大伙推选为黑石寨副大队长时,整个帐篷内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包括刚刚在选举中落败的老郑,也非常大气地带头以掌声向张松龄表示祝贺,丝毫不以自己的落选为意。
而几个曾经跟张松龄多次同生共死过的弟兄,鼓起掌來分外的卖力,他们都坚信,张松龄甭看年龄小,参加队伍时间短,却更适合接红胡子的班儿,进而带领这支队伍走向胜利的终点,毕竟张松龄到來之后,获取的那些胜利果实大伙都亲口品尝过,而在此之前,游击队虽然也打过很多胜仗,却洠б淮蜗裾潘闪洳斡胫富拥哪茄さ煤ǔ┝芾臁
“下面,让我们继续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张副大队长给大家讲几句话。”红胡子的手向下轻轻压了压,然后继续大声宣布,。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如雷,每名游击队骨干都把目光投到了张松龄的脸上,眼睛中写满了鼓励与期待。
“我,我”张松龄红着脸向大伙鞠躬,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震撼,同时还有另外数种滋味蜂涌而至,在他的胸腔内纠缠翻滚,让他根本想不起该说些什么才好,正在他晕乎乎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时候,帐篷门口突然传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有股冷风推门而进,“报告大队长,晋绥军独领营的周营长带着两个连的骑兵奔咱们营地來了,据流动岗哨汇报,目前他的队伍距离这边已经不到五里,二十分钟之内肯定能赶到。”
“怎么会是他,,哨兵看清楚了么。”“两个连,怎么会这么多人。”“今晚谁负责值班,怎么他自己洠Ч齺恚!敝诠歉擅橇成喜槐渖俟瞬簧咸潘闪涞木椭把菟担辉级す罚笊肺省
前來汇报的小战士被问得应接不暇,愣了好一阵儿,才结结巴巴地回应,“我,我不知道,是小郑队长让我过來汇报的,他已经带着一个小队的战士迎了上去,估计,估计 这会儿已经快跟周营长碰上头了。”
闻听此言,众人心中愈发着急,嘴里说出的话也愈发地不讲究,“这家伙肯定洠Щ澈靡狻!薄澳棠痰模背踉勖怯鱿眨啦痪龋缃窬尤换瓜氤没鸫蚪佟!
“大伙静一静,拿出点儿男儿气概來,别让周黑子给小瞧了。”一片纷乱的议论声里,大队长王胡子的话语宛若定海神针一般,让每个人悬在嗓子眼处的心脏瞬间找到了支点。
“他,他,他恐怕是前來示威的。”众人心中不再向先前一样慌乱,但对周黑碳此番前來的目的,依旧不敢往善良的一面去想,三个多月前,曰伪军向游击队发动偷袭,按照黑石游击队和晋绥军读力营之间的守望互助协议,红胡子在得到确切消息之后,立刻向周黑碳发出了求援电报,然而直到游击队被曰寇逼得无处安身,不得不躲进沙漠暂避其锋樱的时候,周黑碳的读力营依旧洠в腥魏伪硎荆堑珱'有按照事先的约定向黑石寨县城发起佯攻牵制曰军和伪军,甚至连封答复的电报都洠Ц旌踊亍
此刻草原上严冬已至,刚刚遭受了一场重大挫折的游击队在寒风和暴雪的夹击中艰难求生,周黑碳却又突然带着比游击队所有兵力一倍还要多的人马赶了过來,若说他只是想向游击队表示一下慰问,凡是智力水平正常的人,有胆子相信么。
“小郑已经迎上去了,但是到现在还洠烨梗得髦芎谔坎⒉粵'打算跟咱们兵戎相见,既然不打算兵戎相见,无论是他单枪匹马來了,还是带着队伍來了,都是咱们游击队的客人,咱们这些做主人的,都不能失了礼数。”目光迅速从大伙脸上扫过,红胡子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
每一名被他目光扫到的游击队骨干,都默默地点头,是啊,无论周黑碳带多少人前來,只要双方还洠Ф只鸩ⅲ褪怯位鞫拥摹翱腿恕保蠡镎庑┳鲋魅说模臀蘼廴绾味紱'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否则,只会令对方越发看低了游击队的实力,接下來的行为愈发有恃无恐。
“大队长说得有道理,越是在这种时候,咱们越是得端起几分主人的架子來。”张松龄第一个理清了思路,主动站出來替红胡子分忧,“我看这样吧,由我和赵中队长各自再带一个骑兵小队,到营门口夹道欢迎周黑炭,我们三个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彼此之间有话可以说得更直接些,王队和大伙在营里头该宰羊就宰羊,该烧开水就烧开水,周黑炭大老远顶风冒雪地來看咱们了,咱们怎么着也得给他弄上一口热乎吃的。”
“大老远”和“顶风冒雪”几个字,他故意咬得非常重,大伙都是老游击了,一听,就知道新任副大队长点明了对方的劣势所在,的确,读力营的人马多是多了些,可大雪天连续赶了几百里的路,此刻肯定已经是强弩之末,真的动起手來,在游击队准备充足的情况下,周黑炭未必能赚到多少便宜走。
“行,我觉得这样安排挺好。”大队长红胡子嘉许地点点头,对张松龄的提议表示赞赏,“迎接贵客的任务就交给你和老赵了,其他事情我來安排,老郑,你去把所有人都给我叫起來,老冯,你找几个人人,骑着马去给在临近两片绿洲里避难的老乡们也送个信过去,免得等会儿营地里有热闹可看的时候,不小心吓到了他们,小周,你带几个人去抓羊,老张,烧开水的事情交给你,顺便在营地内多点几堆篝火,咱们手头帐篷不够,客人大老远來了,烤烤火驱寒的招待总是能做到的。”
两位正副队长表现越镇定,大家伙心里越觉得踏实,纷纷大声答应着,转身出外去执行命令。
趁着大伙都忙碌的时候,红胡子起身将赵天龙和张松龄两个送到了帐篷外,一边走,一边低声跟二人商量决定一些具体的细节安排,待将后面二人送到营地门口了,整个“招待”方案也基本完善了起來,除了先前的布置,又多出了几处“体贴”的准备,尽量要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两个骑兵小队早已在门口集结待命,赵天龙和张松龄两个郑重向红胡子敬了个礼,然后纵身跳上了马背,“驾。”随着低低一声催促,二十多匹骏马齐齐张开四蹄,飞一般冲进了漫天风雪当中。
沙漠地带缺乏山丘和树木遮挡,北风又冷又硬,夹着米粒状的小雪砸在人的脸上,像刀子割得一般疼,然而,张松龄的心里却是烫得厉害,像里边埋着一团烈焰,他是黑石游击队的副大队长了,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弟兄们通过不记名投票的方式,将黑石游击队交到了他的手上,大伙相信他能将这份基业传承下去,相信他能带领整个游击队重新振作起來,再塑辉煌。
虽然他加入游击队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年零几个月,可大伙却相信他更甚于已经在游击队中跟大伙并肩战斗了十几年的老郑,他不能,也不敢辜负这份信任,哪怕为之付出自己的一切。
而如何应对周黑碳的突然到來,便成了他出任副大队长之后的第一脚,踢出去,今后的工作就可能是一帆风顺,如果不小心在这道门槛上崴了腿,恐怕今后即便有红队和赵天龙的全力支持,在大家伙眼里,他说话的效力也会打上一个巨大的折扣,今后的工作也会平添许多变数和困难。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忽然听见赵天龙在耳畔大声说道:“你别太着急了,我了解黑子的为人,他的本姓其实并不坏。”
“啊,,。”风太大,张松龄只听到了最后半句,愣了愣,扯开嗓子大声回应,“你说什么,谁的本姓并不坏。”
“我是说周黑碳,他只是不幸做了马贼头的儿子,才不得不继续当马贼,其实,并不是什么大歼大恶之人,不像黄胡子一般。”赵天龙侧过头來,欠着身子冲张松龄的耳朵叫喊。
“噢,,。”这回,张松龄终于听清楚了,同时心里又多出了几分困惑,“那你认为,他干什么來了,总不会是怕咱们队伍损失太大,给咱们送兵源和补给來了吧,。”
“那倒不会,我估计他是有点儿身不由己。”赵天龙想了想,继续替周黑碳的诡异行为辩解,“你想想,他现在是国民党那边的营长,上头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