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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鸾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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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狱卒却走过来一把扯住大叔的链条,拿着类似荆棘条的柔而长的东西打着那个大叔,打的大叔嗷嗷乱叫,简直是带着哭音地求饶。听着四月却是一阵发怵。

    “忻娘你理这个疯子干嘛?”狱卒不忘提点四月一句。

    却让四月立刻呆滞,在这种地狱一般的地方呆久了,是不是习性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久之后,看着大叔一个人缩在角落,四月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她耳垂上的东西,她发现她完全拿不下来。“大叔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天牢吗?我听着呢?”

    “你们都是疯子”大叔吸着鼻涕。

    四月便知自己又沟通无望了,这在天牢里的日子都记不清了。她起初还根据送饭的时间划着刻痕,可是一道道的,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天天对着两面铁栅栏,一盏昏暗的灯光,一个狱卒,一个疯了的大叔,她也看腻了。

    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最怨恨的名字越来越清晰。不是栖羽,不是阿花,不是那个死去的丫鬟,亦不是皇上,而是龙佑卿!口口声声说着帮他做事,待到真的出了事,他却将她当成废弃的棋子!

    风拂软帘,雨击廊檐。

    屋子四个檐角下的瓷罐接着急急而落的雨,发出叮叮当当的乐音。房外的翠竹林却青翠欲滴,在雨中云烟缭绕。

    屋内的千月,却看着自己的手指,眉头紧锁。他自从施行了血魅之术,还是第一次他的手指出现了异象。四月,你还好吗?

第三十一章 谁知君心方自识() 
四月的耳垂处自从上次大叔给她种了那稀奇东西,四月便觉得自己对那天牢里各色气味有了抵抗力,只是她也看不到耳朵上到底是什么物什。

    渐渐地,在天牢呆久了,四月还是发现一点儿端倪。比如大叔最疯癫的时候,往往是狱卒离他们最为接近的时候,略试不爽。

    “大叔?”某一天,四月趁着狱卒走远的时候再度低声跟大叔搭话。她坚信大叔只是逢场作戏。

    “小丫头,你又要卖什么葫芦?”大叔蓬乱的头发下炯炯有神的眼睛只是一闭一眨,语无伦次之际并不多理会四月。

    “你告诉我天牢的构造吧”四月压低了声音,“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这里的狱卒对你态度如此之差。”

    大叔闻言翻了一顿白眼:“小丫头,构造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告诉你了你也出不去呀。”

    “你怎么跟那狱卒一样啊,谁说我出不去啊。”四月道。

    不想,大叔瞪起了眼睛,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别拿我和那混。账相提并论。”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大叔你就告诉我吧。”四月尽量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却在心底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在龙佑卿面前何尝会如此妥协,或许是这个大叔叫她小丫头,让她有了他是长辈的感觉,是啊前世没有工作以前,她老喜欢腻在父母面前撒娇,而后来她已不知道撒娇是何物。

    “发呆干什么,要听就赶紧过来。”大叔再度白了发呆的四月一眼。

    天牢具体建造年限已不可考,据说宛国建国初期,这座天牢便已然建成。整座天牢取青山之石而建,边建边烧制、敲打,所以牢不可破。天牢的结构是巨大的工字型。工字中间一竖便是狭窄甬道,甬道当中才是天牢通往上层的生天。工字的两横之处便是走向不同的牢狱。

    四月所在的牢狱便是这工字的左上角。若是你以为天牢结构就如此简单,那就错了。天牢所有的铁索全部是精钢打造,这就好比当日四月受伤时的冷箭是乌金,精钢虽不如乌金,却也是坚硬无比,一般人光凭武力是挣不脱的。但最可怕的还是天牢里传说有人用上古秘术布了法阵,若是不识套路只有人进的来,却出不去。寻常之人进来,只觉得天牢里九曲十八弯,晕头转向,却找不到当中甬道,只能迷失浩瀚阴暗之中。要想劫狱若没有秘术师同行,那基本是绝无可能。所以四月所见的狱卒并不多,多数是集中在甬道之中。

    说也奇怪,自从四月进了这天牢,却没有人提审过她。,她便真的像是被彻底遗忘在这儿。不过,她也得知她隔壁的大叔居然已经被关了二十年。这二十年牢外变化天翻地覆,可牢内却是二十年如一日,难怪会将人逼疯。四月曾试图探知大叔的故事,他却守口如瓶,无论四月如何努力,都不肯开口说有关于自己故事一句。

    四月实在闲来无事,便会把头靠在木栅栏上,背对着外面的狱卒,她总是觉得自从那一次从善罚属昏倒再醒来,自己总有点不一样

    醉仙楼最里层的密室。

    龙佑卿端坐在乌木八仙椅上看着地图,却是突然将笔握得粉碎,笔上沾染的墨汁滴到他的袍子上,只不过多了一块水印,不知道何时起,他就只穿黑色,因为再也不会在人前凸显出自己的弱点。

    “三皇子不必气恼,据千月的血魅之术显像来看四月还活着。”一旁的千月立在案旁,面上并无惊慌,他那凝如脂玉的手上微红一点,却是妖媚无比。虽说血魅之术邪门,却不想在千月身上居然完美无缺。

    “谁说我是为了那个女人。”龙佑卿的目光冷芒即出。

    “如若不是,三皇子何以日日叫千月来这地方,恐怕不是教千月接替佑琛这么简单吧。”千月羽扇翩跹。

    龙佑卿凝神道:“我既然当初要交你这个朋友,迟早都会带你来这里。现今佑琛被禁足,我所依仗的也只有你,你是佑琛引荐,我相信你的为人。”

    “好一个疑人不交,交人不疑。不过我施放过血魅术也算有所牵制,你尽可放心。”千月一笑,虽是男子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只不过,三皇子为何不敢面对自己内心。”

    “我说了不是。”龙佑卿明显不耐烦,可沾了墨渍的手却不敢放在桌上。

    “情自内心,不关乎身份、时间、距离。逃不得、怨不得、求不得。最怕应是,不懂己心,一味求缘,以致错过种种而在迟暮之时方才后悔。我见三皇子当时能为了四月姑娘两日不眠不休,便已看出一二,三皇子还是不要忤逆了自己的心。”千月有意拍了拍桌上铺展开来的地图。

    这地图不是别的,正是天牢的布局,而且许多关键的结点和秘术之处都被做了标识。龙佑卿居然早就动了劫狱的念想。

    “不过,千月要让三皇子失望了。千月确实是秘术师没错,但千月早年已经改学医术,现在无法解得秘术。”千月淡淡道。

    话音未落,龙佑卿已举起长剑已指向千月。

    千月却上前,白瓷一般的皮肤贴近龙佑卿的剑锋:“我若死了,四月身上的血魅之术便解了。不过,三皇子尽可以想象四月姑娘当日的伤重。而她当日又在天牢未必会活到你去救她。千月只想奉劝一句,既然三皇子已经早就明白内心,为何不告诉她。”

    龙佑卿放下了剑,眼神却瞟向远处,他也想知道为何不告诉她。因为利用放不下身段,还是因为扳指无法释怀?但此刻他却是真真切切地想救她出来。

第三十二章 蛐飞难寻天牢火() 
墙上的刻痕逐日增多,算来已经整整三十六天了。

    四月十分努力地尝试跟狱卒、大叔说话,但他们两人经常对她爱理不理。

    这天牢长住又不用提审的枯燥生活,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也的确不为过。原本四月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在找机会中一直平淡下去,却发生了让她最觉得无可能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当四月又一次头贴着木栅栏,数着墙上的刻痕时,有一个类似猫爪的小手,直接按到了她那蓬乱不堪的头上!

    “哈哈!抓到你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四月凌乱地回头,却发现了一个粉嘟嘟的孝儿,看样子也不过六七岁光景。

    在这阴暗如泥沼的天牢,何尝会来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孝儿?

    “抓到什么?”四月同样装出兴趣浓厚地问道。据她观察,这幸伙明显鹤立鸡群。确切的说,和牢里的同志,无论长相和衣着都是天壤之别。雕绒杏,月白的束带上绣着两条金边,脖子上还挂着大银锁。

    “蛐蛐啊。咦,哪里去了,刚刚还在你头上。”孝儿忙着检查自己的肉球儿似的手,却没顾及撩起四月的发丝时,不幸扯断了几根。

    四月被这疼痛惹的一皱眉,仿佛一池吹皱了的春水,心里顿觉这孝真是胆大。不过他怎么可能出入天牢如入无人之境?

    四月还没没移地,孝儿却是肆无忌惮地翻着四月的头发,口中念念有词:“刚还在这儿,哪里去了?”

    一旁的大叔看到这幅情景,自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小娃儿,你捉蛐蛐怎么捉到天牢里来了?天牢里可是有吃人的老虎,你可别因小失大。”

    小娃儿翻找的手不停,连头也不抬,道:“锦陵城从来没有老虎,天牢里也不会有,看着,等我捉到蛐蛐,就让蛐蛐咬骗人的人”

    四月简直苦笑不得。

    “九皇子,哎哟,你这小祖。宗,让我好找。”一个奶娘模样的人在一群狱卒的带领下闯了进来。

    这下天牢里是彻底热闹了。灯光大亮,刺的四月睁不开眼。眼睛虽然睁不开,但是她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那个看起来娇嫩可爱的娃儿居然是九皇子龙佑灏。

    难怪,那些狱卒一阵好跑,谁敢拦他呢?可怜的狱卒们一边跟着他乱跑,一边还得手忙脚乱地解了天牢秘术,免得伤了他们金贵的小主子,诛九族的罪名可真是担待不起。这种啼笑皆非的场景真是想想可知。

    这也是为何天牢里会这么热闹,跟了一群狱卒,点了多盏油灯,又是层层通报。这小娃儿,年纪轻轻就深谙吸引注意力这一层,真是不可貌相。若是有人这时候闯进来劫狱,恐怕天牢的狱卒们有一半要被拖下水。只是他这样不会被他的父皇怪罪吗?四月一想到被自己牵连的龙佑琛就有些后怕。

    “你们有必要来这么多人吗?把我蛐蛐吓走了!”说着小娃儿就赖在地上撒起脾气来。

    见此情形,奶娘只得上前抱起小娃儿,尴尬赔笑,她的手都是颤抖着的。“小祖。宗;乖,天牢里不是我们来的,趁现在赶紧走,奶娘给你捉只新的。”

    这一说不得了,小娃儿哭闹得更厉害,像无数桥段一样,他就非要那只丢的。

    这样一来,众人面面相觑,都说孝儿不好养,更何况是地位尊贵的孝儿。再这样下去,这个孝儿的奶娘和一干狱卒非得牵累不可。

    四月极想捉住这次机会,她太想出去了,她记挂她的栖羽,记挂她的身世。突然出现的九皇子于她而言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不愿去想这事本身不正常的地方!事在人为嘛!

    “九皇子,奴婢有一个办法能让蛐蛐出来。”四月的声音好似青柳垂绦般亲近人,沾了池水又丝毫不乱心神。

    九皇子本来还嚎啕大哭,却在听见四月的瞬间,哭声小了点,嘟囔道:“都怪你,若不是你那头发太蓬乱,我的蛐蛐怎么会跑走。”

    “奴婢也是不想的,无奈这是天牢,梳洗打扮是不可能的。”四月微微侧了下脸,却发现这孝儿雷声大雨点小,怕是故意装哭好逼着大家真的去找呢,真是鬼灵精。

    “奴婢幼时曾受兄长教诲,蛐蛐的鸣声会在夜里更加明显。所以奴婢斗胆请各位爷们暂且去外面避让,留九皇子和奶娘与我共捉蛐蛐,奶娘在各位也不必担心我对九皇子不利,而这里一片更无出口,奴婢绝对是逃不出去的。若是捉到了蛐蛐,各位爷也能安心处事呢。”四月一套话说的滴水不漏,目的很简单创造和九皇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带头的人走了出去,算是同意四月的看法。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一会儿工夫天牢内就剩下四月,奶娘,九皇子和大叔四个人。

    不想,这时奶娘却扑通一声跪在四月面前,压低了声音道:“救救老身。”

    四月哑然,奶娘随着九皇子闯天牢,已是滔天大事,先别说皇上知道会如何生气,对于九皇子可以稍作惩戒,毕竟是人小不懂事,可是奶娘恐怕是在劫难逃。但是四月也没把握真的捉到蛐蛐,毕竟蛐蛐这东西极小,况且一开始四月就没有见过那蛐蛐的模样。

    “奶娘先起来,奴婢本身也是戴罪之人,只能竭竞能帮助九皇子殿下。”四月扶起奶娘有些不忍,伴君如伴虎,一个小错便可能无法挽回。

    四月凝下心神,让奶娘递了一盏油灯准备一边找蛐蛐一边想着怎么跟九皇子套套近乎。只是一旁的大叔让她十分棘手,这么多天她仍觉得大叔不辨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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