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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龚明义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即将要被阉割。他本以为,把秦广王和墨翟,还有银灵子扯在一起,编排一番后对酆都大帝密个告,就能借机得到赏识后接近酆都大帝,随之凭借着他的小聪明,再继续步步高升,那就距离弄死萧石竹又进了一步。
理论上来说,他的计策没错,毕竟但凡牵扯到墨翟和叛乱的事,酆都大帝是不会手软的;但他错就错在太操之过急。都还没把酆都大帝的脾气,以及酆都大帝对秦广王的态度摸清楚,就急于出手。
更不知道,酆都大帝也恨别人胆敢利用他;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被他发现也决不手软。
龚明义想要借力打力,却不知酆都大帝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岂能被他轻易的利用?拿到奏本的第一时间,酆都大帝就看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如果此事他不如此操之过急,等到回了酆都,由秦广王推荐他到朝廷里先做个不入流的小官,一步步往上爬,反而不可能是今日这种悲催的结果。
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自己的小鸡鸡;这是龚明义自己也没料想到的结局。唯一值得庆幸的,应该就是酆都大帝确实给了他个接近自己的机会。
“拟旨,让阴天屡天立刻赶往穹冥城,接手军队的一切事务,继续追杀银灵子等余孽。再安排军士把那个龚明义,给押回酆都。”酆都大帝转身,走到石桌边坐下后,稍加思索,斩钉截铁的道:“削去秦广王的爵位,马上发配到九幽国去,也去做鬼奴。旨到即行,不得拖延。”。
阎罗王和转轮王虽心中不是滋味,但还是不敢忤逆圣意,只得赶忙行礼,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而阎罗王心中更是狐疑连连,猜不透也不敢问,酆都大帝为何要把秦广王突然放去九幽国为奴?
“这样一来,秦广王想要拿回自己的王位,必然会费尽心机的去为朕打探情报;甚至不用朕催促暗示,他也能把九幽国的大小情报主动给朕送来。”酆都大帝心中暗自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
随之挥挥手,示意阎罗王和轮转王可以退下了。
两位阎王再次躬身行礼后,转身退去。
踩着布满黑雪的小径,小心翼翼的下了假山后,阎罗王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来到假山下站定后,阎罗王又转头,望向身后那假山顶愣愣出神。
“老包。”已是自顾自走出数步去的转轮王,发现阎罗王没有跟上来后,转身一看阎罗王愣在假山下,便好奇的问到:“走啊,发什么呆啊?”。
阎罗王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转头解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秦广王,不,应该说是蒋子文这次倒霉大了。”。
语毕轻叹一声,追上转轮王后,与之同行往宫外而去。。。。。。
北风呼啸,吹得福枫港外的海水一阵波涛汹涌。冰冷的浪花拍打着海岸边的临海巨岩,发出连声巨响。
正午时分,一艘走舸船从南面海上岩柱林中冲出,按岸上码头的工作人员的指挥,停到了港口边上。
萧石竹带着金刚和盈盈,还有英招缓步从船上走下。方才登岸,萧石竹就拉紧单薄的衣服,道:“衣服穿少了啊。”。
说话间,口吐白气。金刚赶忙折身而返去船上,为他找一件厚实的衣服。
随之,就见奉命前来接他的羽荣,带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羽人,从港口上的人群中挤出,朝他走了过来。
“拜见九幽王。”羽荣和那羽人在他身前站定后,赶忙弯腰行礼到;待萧石竹说了声:“不必多礼。”后,羽荣才直起身来,瞥了一眼跟在萧石竹身后的盈盈,脸上的恭敬之色立马褪去,换成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笑什么?”萧石竹看着他问到。
“主公您厉害了,每次征战而归都能带回一个女鬼来。上次带了个鬼倩儿,现在又带来一个。”羽荣他们往日和萧石竹,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开玩笑惯了,所以便自然而然的开起玩笑了:“一次比一次漂亮啊,就不怕国母罚你。。。。。。”。
“我踢你!”话未说完,毫不介意的萧石竹也佯装生气,抬腿就是一脚踢去。
“嘿嘿。”就在他脚尖才贴近羽荣腹部时,羽荣便坏笑着把身子往后一仰,倒飞出半丈去;险些撞到了一个在扛大包的工人。
“这是国师,别瞎说也别瞎想;她可不是我的女人,我萧石竹也高攀不上她这样的冰山美人。”萧石竹也笑了起来,嘴里感叹道:“再说了,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定然有好几个伟大的女人,我身边有几个女能人怎么了?”。
他脸上的贱笑中透着满满的得意;让羽荣立马羡慕起来。
盈盈则一言不发,脸色依然冷漠,静静的听着他们嬉戏打闹。她想不明白,萧石竹怎么不对熙熙攘攘的码头做点清场措施?或是派大军前来护卫?
心有狐疑,难道萧石竹不怕刺杀吗?但转念一想,就算有鬼要刺杀萧石竹,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哪知道萧石竹还真不怕,不是因他身怀玄力。而是他崇尚百姓就是最好的保镖。
且萧石竹对百姓非常厚道;退一万步说,如果他现在遭遇了刺杀,码头上的所有鬼能把那个刺客踩成肉酱。
片刻后,萧石竹披上金刚给他找来的氅衣,看着羽荣身边那个腼腆的年轻羽人,收起笑容问到:“这位是?”。
“我都忘了。”羽荣恍然大悟,赶忙把那羽人拉过来后,介绍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带他来就是要你看看,他能不能进萧家军?”。
“快见过九幽王。”面露着急的羽荣,说着就抬手轻轻的敲了敲对方的脑袋。
“小的羽苔。”那羽人赶忙对萧石竹躬身行礼,道:“见,见过九幽王。”。
“冲劲比你差了点。”萧石竹打量着这个羽人,若有所思道:“虽可参军,但是要把他送去钦原那。背井离乡,你父亲会答应吗?”。
“不瞒你说,让他参军正是我父亲的意思。”羽荣一笑,兴高采烈的道:“想让他去军中磨砺,长点血性。他要能跟着钦原将军,也是我们家的荣幸。”。
“嗯,那就好;既然你父亲点头了,就让他去钦原帐下听用。”萧石竹点头到。
“多谢九幽王。”羽荣和羽苔又给他行了一礼。
“国母已在小虞山城等你。”羽荣侧身让开一条路,道:“我们启程回宫吧。”。
“不,我要先去祭拜巫支祁。”萧石竹说着,就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215】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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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虞山城城东,半山腰处有一座三层楼阁,背依陡壁而建。层叠嵌缀于崖壁之上,大有凌空欲飞之势,也像一幅镶在峭壁之间的浮雕。
一条曲折的栈道,从屋顶上不远处的山路边伸出,顺着峭壁蜿蜒向下,通往阁楼门口的平台上。
立在屋顶正脊两头的螭吻非龙非凤,模样却是两只翘起弯曲着尾巴的猿猴。而在戗脊上的大小走兽,也是几只形态不一的小猴子;很是独特。
门窗紧闭的楼中,一楼昏暗的正堂里青烟袅袅;雕刻着仙桃图案的柱子和飞罩上,都挂着白绫。深处正中处,有一张香案靠墙而放,上面有一个牌位,书:“巫支祁之位”五个大字。
牌位前摆着香炉烛台,和一些供果,都是巫支祁身前爱吃的桃子和柰子。
香案前,立着一个年轻的妇人,身着一身的素衣的她,正默不作声地凝望着身前的灵位,愣愣出神。
明灭不定的烛火,照得她那挂着淡淡痛楚的脸也阴暗不定。借着火光,依稀可见在她的眉心处,刺有一朵幽兰的额妆。
栩栩如生的花瓣,是那么的娇艳欲滴,还透着一股淡雅的柔美。却也完美的掩盖了竖在她眉心上的那道疤痕;若不细看,还真是难以看出那道形似蚯蚓一般的伤疤的。
这位妇人身上的其他地方,都与正常的人魂一模一样;唯有额上两边,各长着一对长不过两寸的朝天龙角。
“母亲。”长大了不少的巫小灰,顺着楼梯扶手,从二楼上跑了下来,站到了大厅门前的飞罩下,对那妇人道:“这饭都做好了,您快来吃吧。”。
“小灰你先吃。”那妇人沙哑着声音说着,就从香案上拿起三支崭新的香,在香炉边烛火上点着后,熟练的替下了香炉中快要燃烧殆尽的香。
妇人把一切做完,巫小灰还没走开,只是一跃而起,一手抓着飞罩上的挂落,吊在半空默默地看着妇人。而妇人也没回头,依旧注视着那牌位,没有挪步。
“咚咚咚。”忽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巫小灰微微一愣,随即转头望向大门方向,大声问到:“谁啊?”。
“我,你萧叔,快开门。”随即敲门声戛然而止,萧石竹的声音又随之响起:“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桂花糕和糖葫芦。”。
“萧叔!”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巫小灰脸上立刻布满了喜悦。瞬间就兴高采烈起来的他一跃落地,三两步就蹦到了门口。
巫小灰打开门后朝外张望,一双猴眼滴流一转;但见来的是确实萧石竹,且手上还真提着两包桂花糕和几串糖葫芦后,他的嘴角顿时流出哈喇子来。
站在门外的萧石竹,愣愣的打量着这只小猴子,惊讶不经意间爬上他的眉梢。他才离开小半年,这小猴妖已长了有他腰高了。且身板比之前,结实了不少。
尤其是双臂,肌肉虬髯。比萧石竹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变化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要不是小灰的毛是灰色的,还真像巫支祁。
一想到巫支祁,萧石竹的双目又变得有些黯淡。
“拜见九幽王。”妇人闻言而来,走到小灰边站定后,给萧石竹徐徐行了一个万福礼。
“去吃吧。”萧石竹把桂花糕递给巫小灰,弯腰轻抚他脑袋几下后,轻轻一笑。
“龙女。”待巫小灰道谢一声,便欢欢喜喜的捧着甜品连蹦带跳的上楼后,萧石竹才收回目光,对那妇人低声道:“巫支祁的事,对不起。”。
萧石竹把头微微垂下,迟迟没有抬起。他怕去面对龙女有些苍白的脸上,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
“这不能怪你;我相公可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可不就是保家卫国吗?”龙女淡然一笑,更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淡淡道:“他是保卫家园战死的,是我和小灰的荣耀,也是猴妖一族光荣;九幽王不必自责。”。语气之中,全然没有丝毫责备他的意思。
“若他有在天之灵,也绝对不会怪你的。”龙女转头望向屋子深处,微红的眼眶中泛起点点伤心,却没有对萧石竹的丝毫痛恨。
“是你让巫支祁和我们,站到了阳光下,不再是被诸鬼唾骂,不被诸鬼指责的海盗。”顿了顿声,龙女的声音再次在屋中响起:“我们愿意为你而战,自然也愿意为你牺牲。”。
阳光透过云层,从萧石竹头顶照下,洒向屋子深处香案上的灵牌,与屋中轻轻飞舞的尘埃,和袅袅青烟。
萧石竹依然不敢抬起头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愧对这屋中的孤儿寡母;但对方的识大体,反而让他的愧意越来越重。
“我。。。。。。”片刻后,萧石竹才嘶哑着声音问到:“我能给巫支祁上柱香吗?”。
“当然可以。”龙女把头一点,侧身让开了路。
萧石竹道了一声:“谢谢!”后,大步朝着屋内走去,却始终不敢抬头,总是微微的垂着。
他在香案前站定,拿起崭新的香来,把香头伸到烛火外焰上,点燃后拿在手中轻晃几下,不由自主的持香弯膝,在巫支祁的牌位前跪下。
留在外面的金刚、金刚和羽荣见状,赶忙和龙女一起冲进屋中。可他们方才近身,萧石竹便大喊一声:“别扶我,这一拜是应该的。”。
语毕,他便不由分说的持香,给巫支祁郑重其事的拜了三拜后,才站起身来,把手中的香查到案上香炉中。
“我来,除了拜祭巫支祁外,就是要迁都。”凝视那灵牌片刻后,萧石竹才缓缓说到:“龙女,你们是巫支祁的家人,可以优先迁往新都玉阙城。一切费用以及日后的生活开销,由朝廷拨给。”。
香头上的白灰,随着“啪”的一声细响,从香头上断裂掉落下来。
“我不走。”龙女用低沉的声音,斩钉截铁断道:“巫支祁在哪儿,我便会留在哪儿。”。
有些惊愕的萧石竹,第一次抬头望向她,却看到了她脸上布满了坚决神色。眼中闪烁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开心和喜悦。
好似能留下来,陪着埋在土里的巫支祁,对她来说不是什么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