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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鬼母。”定了定神的蒋子文,赶忙一整衣袍后对前方的鬼母作揖行礼。
“阎罗王不必多礼。”鬼母轻轻一拂衣袖,让阎罗王免礼后,对青岚说到:“阎罗王一路辛苦了,不必站着说话,看座上茶。”。
“诺。”青岚应了一声后缓缓退了出去。
不一会后,青岚带着宫人抬着椅子进来,请阎罗王坐下后,奉上才泡好的热茶。
“你的工作早有安排,我国宫中有一个掌管宫内奇珍异兽的部门,你可以先到那儿去做事;平日里就带着宫人们,喂养一下宫中饲养的各类兽魂既可。”待到宫人们退下,鬼母也不废话,对阎罗王直言说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的‘假意投诚’看上去很是真实,也是对你的保护。”。
说到此,鬼母转头对蒋子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说。
“诺。”会意的蒋子文微微颌首后,转头看向了阎罗王,娓娓说到:“其实酆都大帝已经开始行动了,在你被俘的消息传到酆都时,他就派出了一个探子,前往我国暗中打探你的消息,其目的就是要试探你的忠诚。当然还有一个另一个任务,就是在你有不忠行为时,把你暗杀。”。
阎罗王吹了吹茶水热气,轻轻地喝了一口茶后,细细地聆听着。而蒋子文在顿了顿声后,又道:“所以一开始绝不能把你就安排到举足轻重的职位上去,否则消息传回酆都后,暗杀令就会马上下达。虽说我们已经把探子严密监控了起来,你的生命安全是完全可以保障的,但是如此一来酆都大帝就不会再信任你了,往后假情报迷惑北阴朝的计划也就没法展开。”。
说罢,蒋子文不再言语。而沉默了片刻的鬼母接过话来,又说到:“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我们把你安排在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部门里职事。同时,一个北阴朝的探子就在这个部门里,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表现得自然,做事情只是交差了事,表现得投诚只是为了活着,等待‘反水’的机会。这样这个探子就会把这些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出宫中,交给酆都大帝暗中派来的那个探子,这样消息也能顺利回到酆都,使得你能继续得到北阴朝的信任。”。
听到此,阎罗王微微颌首间,对鬼母肃色答道:“我知道,这些事情我肯定会做的很是自然,绝不会露出马脚的。”。
身为人魂的阎罗王早已对北阴朝失去了信心。恶鬼横行妖魂霸道,人魂活的还不如狗,甚至还能被当作竹马牛羊一样随意买卖不说,只要鬼官们不开心,就是一顿毒打或是把他们投入轮回,变成猪狗牛羊。
这样的朝廷,不值得刚正不阿的阎罗王去效忠。
只是他想不通,既然蒋子文也在九幽国中,也投诚了九幽国,但为什么不让蒋子文去完成这个计划呢?
稍加细想后,阎罗王还是道出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
鬼母闻言嫣然一笑,又给蒋子文递了个眼色,示意蒋子文不必过多隐瞒,继续对阎罗王解释。
“酆都大帝知道我在九幽国中,已经做到了主管征发徒役,兼管田地耕作与其他劳役的地官司徒一职,在我这里拿的都是九幽国收入的情报,他不会问我军事行动的情报的。而你领兵征战,随后会把你安排到主管军政与军赋的夏宫中去,到时候如果酆都大帝还信任你,你就可以用真真假假的军事情报去迷惑北阴朝了。”蒋子文的声音,在龙威亭中轻轻地回荡开来
深秋的酆都已经开始发冷,城中诸鬼也开始慢慢的加厚衣服。
龚明义带着护卫沿着城外黄土满地的黄泉路,大步走到了城前,对看守卫兵亮出了酆都大帝召见圣旨后,朝着城中而去。
几年没有回酆都的龚明义,已是今非昔比。当年他离开时,是一个没了鸟的宫奴,千里迢迢赶往南方抱犊关担任监军。而今时今日,回到了城中的他虽然依旧是个没鸟的男鬼,但却已经是抱犊关的守将,手中率领着数十万的关隘守军,成为了为酆都大帝和北阴朝镇守边隘的封疆大吏。
再用各种手段阴谋,一步步把挡着他升官夺权的同僚干掉后,龚明义终于成了个在北阴朝中大权在握的鬼。在他自己看来,如今的他已经是很人模狗样了,走起路来也是昂首挺胸,飘飘然的。
在他的眼神之中,经常可以看到对他鬼的鄙夷和轻视。而他的脸上,也经常挂着得意和张狂。
只不过这一切只能在酆都城外时才能看到;有了之前过于张杨被阉割,险些被酆都大帝玩死的经验,一进酆都城的龚明义,就马上收起了轻视和得意,还有鄙夷和张狂,脸上眼中除了谦逊和毕恭毕敬外,再无其他神色。
就连走路也开始脚踏实地,不再是飘飘然的。
在城中屋舍间穿行了半晌的龚明义,终于来到罗酆山下,把卫兵留下来后,骑上了上下守军给他提供的可以腾云驾雾的兽魂,朝着山顶上的六天神鬼宫而去。
无论何时,这座建在高耸入云的罗酆山山顶上,金碧辉煌蔚为壮观的六天神鬼宫,都是他龚明义的伤心和屈辱之地,就是在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酆都大帝斩钉截铁地要他鬼,把他一个男鬼给阉割了的。只是为了复仇,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露出了自然的微笑,笑容之中还透着能得到酆都大帝的召见,不禁产生的自豪骄傲。
至于那份屈辱,他当然会在以后加倍奉还的,在借助着北阴朝消灭了萧石竹这个仇人后,龚明义一定会调转枪口,对北阴朝和酆都大帝展开疯狂的报复,以此来获得复仇的快感来冲淡他心里的屈辱。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山顶的宫门前。龚明义驾驭着兽魂落下,停在宫门前后翻身下了兽魂,对拱卫宫门的禁军再次亮出了酆都大帝的召见圣旨。
【597】密令()
守在宫门前的禁军,上下打量着龚明义一番后,伸手接过了圣旨展开细看几遍,随之把圣旨快速卷起,交还给了龚明义后,目光下移落在了龚明义腰间挂着的那柄剑身甚长,看上去略有沉重的服剑上:“交出佩剑,宫奴会带你进宫的。”。
那个禁军说着此话时,已经有军士转身入宫通报去了。
龚明义把手中圣旨收入袖里,一言不发地取下腰间服剑后,双手捧着递给了那个禁军。
禁军接过服剑,顿觉入手一沉。他一手紧握剑柄,另一手握住剑鞘中段后,缓缓抽出服剑。
寒光一闪后,长剑出鞘两寸左右,露出了中间印有宽凹槽,在阴日之光照耀下寒芒闪烁的剑身。
随之那禁军把长剑再次入鞘后,交给了身边的军士:“我们会为你好好保管,出宫后再交还于你。”。
龚明义默不作声地把头一点,继而站在宫门前,静静地等候着。
半晌后,一个身着两肩处绣有鬼雾图纹的葵花胸背团领衫的宫奴,跟着离去许久后的禁军折返,站到了龚明义的对面。
“跟我来。”这个宫奴认出了来鬼正是龚明义后,带着他往宫中缓步走去。
又来到了熟悉的六天神鬼宫中,看着高大的宫墙,粗壮的金柱和那些巍峨壮观的殿堂,精美的楼阁亭台,龚明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深邃、紧凑的殿堂和精美绝伦的阁楼,威武雄壮的石雕与高大厚重的宫墙,汉白玉石的高台与地上的金砖,都在默默地诉说着龚明义过去在此地承受的屈辱。
正是在这深宫之中,在这些金碧辉煌之下,他被迫失去了自己的男根,体魄不但从此变得残疾,就连男鬼能做的事他也有不少做不了了,只剩下悲苦耻辱和心灵上的扭曲。
再次步入宫中,心里除了屈辱感外再无其他。
只是龚明义至始至终都把屈辱感使劲地压制在了心底,脸上一直洋溢着自然的微笑。
“总有一天,天下和这些金碧辉煌的宫殿都会是我的。”暗中说了此话后,龚明义继续保持着微笑,随着那个宫奴朝着六天神鬼宫东面而去。
走了半晌,他们来到东面一处人工挖掘的湖边。但见宽有数百丈的湖有着粼粼的湖水和蜿蜒的堤式,湖光山色交相辉映。一块块形状各异的怪石置于湖中,伸出湖面的上端尽数遍布着大小石洞无数。
阴风滚滚而来,拂过湖面时那些怪石,便会有阵阵号泣之声在湖上响起,不绝于耳。如惨死鬼的哭哭啼啼,凄凄惨惨。
正中处不到百丈的湖心岛上,建有一座直径三十三丈的圆形台基,为上下两层,汉白玉石凭栏围绕四周。正中处耸立着一座四出轩式的三层楼阁,重檐上的琉璃瓦,在阴日之光下熠熠生辉。
彩画各类团的斗拱和雕刻着鬼车鸟的飞檐上,垂下道道白底幢幡,在湖风中摇曳了起来。
龚明义跟着宫奴在岸边乘上了小船,朝着湖中而去。登上了湖心岛后,宫奴又把他引到了楼阁之中。
在楼阁的一层深处,扇形的石台后方和左右,环着九面石雕围屏风,每一面屏风之上都雕刻着各类小鬼和鬼雾阴风。
酆都大帝正坐在屏风环绕下,石台正中处的宝座之上,跟他形影不离的梼杌,正趴在一旁的地上打盹。
龚明义进来后,也只是睁开一只眼瞥了一眼龚明义,又继续打盹起来。
“奴才龚明义,叩见陛下。”在酆都大帝面前一丈开外站定的龚明义,毫不犹豫地曲膝跪下,叩头行礼后也不愿意抬头起来,一直把额头紧贴在身前冰冷的地板砖上。
龚明义虽已经成了手握数十万鬼兵的封疆大吏,但依旧还自称奴才,让酆都大帝顿时心情愉悦,优越感倍增。
他摆摆手示意宫奴们退下;待到宫奴们退去,楼阁中只剩下他和龚明义后,酆都大帝尽然破天荒地对这个小鬼说到:“起来说话吧。”。
龚明义猛然一怔,心头掠过一丝惊愕。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中已闪过了千百念头,把酆都大帝这莫名其妙的突然之举,推测出了起身与不起身的数十种后果。结论便是,他现在按要求起身也没事,这让龚明义暗中松了一口气。
但鉴于酆都大帝喜怒无常的性格,龚明义还是不敢大意,须臾之间便已缓缓开口,装出略有惧怕地颤声回答:“奴才不敢。”。
“起来吧,不起来就是抗旨。”酆都大帝把身子微微向前一倾,戏谑的颜色在龚明义身上上下一扫后,忽然又冷冷问到:“抗旨就是一死,你难道想死吗?”。
浑身一颤的龚明义,赶忙急声答道:“奴才不想。”。语毕缓缓站起身来,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酆都大帝对他的这种恭谦姿态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记吃不记打的酆都大帝,却忘了许久之前的萧石竹亦是如此的卑躬屈膝,每每上奏问安,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真诚的谦卑与卑贱的恭维,让酆都大帝对萧石竹都没怎么设防。等到他发现对方是个危险之时,四处开拓疆域,暗中招兵买马的萧石竹已经成了北阴朝的头号死敌,九幽国有着与酆都大帝叫板的雄厚实力。
“抱犊关如今有抵御九幽国的入侵能力了吗?”待到龚明义起身,依旧垂首低头地站在下方后,酆都大帝开门见山地问到:“一旦九幽国水师再来犯边,抱犊关能固若金汤吗?”。
“在大规模地配备万火飞沙和幽冥鬼炮后,抱犊关已经是固若金汤。”这次,龚明义没有再多想,毫不犹豫地把头一点,信心满满地说到:“除非九幽**举全国之兵来犯,否则不可能再轻而易举的就攻下抱犊关的。”。
龚明义方才说罢,酆都大帝脸上已浮现了满意之色。
“既然你都这么信誓旦旦地说了,那就再给你一个任务,继续扩建。”酆都大帝把右手弯起,往扶手上一杵,虚握着的拳头全面贴在脸颊上,托住了他微微偏着的头。饶有兴致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依旧是低头垂手着的龚明义身上:“一年之内,抱犊关守军扩建到百万以上,空骑路骑兵和水师都要建立起来,你能做得到吗?”。
酆都大帝要在抱犊关,建立一支兵种齐全的大军,为的就是以后和九幽国开战做准备。
这支大军,将会成为北阴朝与九幽军决战时的中坚力量。而且酆都大帝希望用和萧石竹有着深仇大恨的龚明义,来统帅和训练这支大军。
仇恨也是一种动力,它会驱使着龚明义在训练军士上尽心尽力。
“当然没问题的,只要钱到位了,建立这么一支大军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稍加思索后,垂头着的龚明义,缓缓答到
东夷洲南部,竹山中流出的激水,以及盛产紫螺的檀水奔流而来,注入了清澈的山湾之中。
晴空万里下,平稳的海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