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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本在甘源城中处理完日常事务后,就已无所事事,观雨品茶的胡回,忽然接到了萧石竹让菌人传来的密令。
这道密令不但来的突然,而且奇怪,命令就是让胡回立马率军北上,趁夜袭击屡天在国境上的大军。
命令中还提到,打击的必须是在六天国东南,与扶桑军对峙在边境线上的屡天军。
近来,玄教教徒也传来了可靠消息,因为这一带还有大批的飞头国的飞头军,与扶桑军合兵于此,所以屡天如今正是前往这一地区督战的。
这让胡回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萧石竹的目标会是这个对九幽国,阳奉阴违的六天神鬼?而且明明是萧石竹三令五申,要他们先休养生息,不得出兵主动挑起战火和纷争。但这命令才下了没多久,萧石竹自己反而主动打破了这个命令。
在迷雾茫茫的大雨中,迎风思忖片刻后,胡回从这茫茫雨雾中似乎有些明白了。
萧石竹是真正的战争大师,他的思维就像是眼前这雨雾一样,看不透也看不清。其实所谓的休养生息,不过是为了麻痹敌人假动作。当然,精通战略战术的萧石竹,也谙熟真真假假和虚虚实实的道理。此举虽然迷惑了敌人,但也为东夷洲中九幽国的各郡各城,换来了一段时间的太平与安定。
在这段时间里,九幽国在东夷洲各地的城池都获得了休养,各城各县秩序与生产,逐渐恢复。而且各地要塞和防御工事,都已经修复完成。
就连就地的募兵和征粮等等行动,同时也暗中提前完成。
洲中的军器监,也建立了起来,四周的海岸线,尽数被九幽国的水师封锁。就连南面的群岛,也被纳入了九幽国的版图,使得洲内大军和官民,都无了后顾之忧。
如今九幽国的势力,在东夷洲中已是根深蒂固,且得到了原住鬼民们的拥戴。有了资本和根基,又有群众基础,萧石竹必然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动起来的。
毕竟,把东夷洲吞了,各地尽数纳入九幽国版图之中,才是萧石竹的最终目的。
这块称之为阴曹地府的粮仓之一的肥沃土地,必将是九幽国的,直到时间的尽头。
想通了这点,胡回本是微微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传令,羽荣和英翎星,朱亥与吉殇,还有玄水与姑射神女等大人和将军,以及他们手下手管辖的部队,统统立刻进入战备状态。”紧接着,胡回赶忙对身后的卫士下令道:“告诉联络的菌人,加急传信,越来越好。”。
“是。”在抬伞那个军士身边的另一个军士应了一声后,转身而去。
胡回坚信,他没有猜错。萧石竹在东夷洲中的最终目标要实现,还是得先打屡天。原因无他,只因为屡天已是失道寡助,打起来轻松。而且,萧石竹睚眦必报的性格,可忍耐一时,但绝不会忍耐一世,他不会把对九幽国阳奉阴违的屡天放在最后来打的。
一旦今日他们偷袭成功,挫败了屡天在边境上的大军,下一步的命令就会随之而来。
而即将到来的命令,必然是九幽国军大批北上奔袭屡天的六天国,争取一口气将其灭了!
胡回作为东夷洲北地军事总指挥,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那个去下令的卫兵才走,仙槎和飞雷车们就已经冲出了漫天的雨雾。
没了雨雾的掩护,仙槎被飞雷车们暴露了出来。好在此时已是天黑,星光黯淡的夜幕下,高高在上的仙槎和飞雷车们,也有了黑夜的掩护。
而且,胡回带来的大军们,已经靠近边境线了。
控制驾驶着仙槎和飞雷车的鬼们,相继转头,让仙槎和飞雷车一个掉头,朝着东北方向而去。
仙槎上,有着夜眼的妖魂士兵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手持千里镜来到甲板上后,分散到了边缘各地,或是爬上了竖立在甲板上的旗杆顶后,拉开了千里镜开始观察四周。。。
浓墨一般的黑夜下,他们就是这支飞天部队的眼睛。
胡回见天色已暗,为不暴露行踪,甲板上也不能点灯,于是正准备摸黑回船舱中去指挥之时,身边不远处有个观察的军士,忽然对他说到:“大人,正前下方山林中的山道上有一队大军,正在从西南朝着东南疾行进发。”。
胡回本也没有当回事;这里已经是边境线上,而且是距离敌境战区很近,有军队移动也不足为奇。
可他才走出两步,忽然顿足。长期征战练就的第六感告诉他,事情其实不可能这么简单。
“这么回事?”问着此话,胡回一个转弯,朝着给他回报此事的那个妖魂士兵走了过去。
“快看看,军队的旗帜和铠甲,是敌是我?”站定到军士身边后,胡回急声说着此话,把手往甲板边缘处隆起的女墙上杵了过去,伸头出去,往下方眺望。
奈何他一个人魂,又无夜眼,除了依稀能看横亘在黑暗中的茫茫群山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看来下方的军队,也没有点灯照明,似乎是要去哪里突袭什么目标。
就在胡回明知无用,还是本能地使劲瞪大双眼,想要看个清楚时,身边的军士又道:“是我军,看到了有彼岸花旗帜竖立军队中。”。
胡回松了一口气,直起腰来。
可才直起腰来的那一瞬,他忽然感觉不对。此地东北面,正是他们要去往的方向,六天国与其他鬼国交战的战区,而且他们已经飞跃了国境线,怎么会在境外出现九幽国的大军,而且是向着战区疾行而去的。
电光火石间稍一思索,胡回猛然想到,这或许是敌人伪装的。
但敌人为何要假扮九幽国军,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很是费解。
胡回不再多想,他也来不及多想。无论是什么目的,这支假扮九幽国军的鬼兵必然有诈,不能不管。且对方既然假扮了九幽国军,还是朝着战区而去的,这让胡回有种敌人要陷害九幽国的预感。
他不敢耽搁,赶忙对身后的卫兵道:“传令大军追上去,消灭这支假扮我军的军队。”。
如今的胡回也没想到,他果决的决定,歪打正着地让屡天的陷害计划追踪偷鸡不成。
【633】断头台()
夜风吹拂着大地上的一切,让山间小径两侧的草木摇曳不停。夜幕下,随着胡回的一声令下,仙槎与飞雷车一起,向下降而去,追上了树影影影绰绰间,疾行向前的那支冒牌的九幽军。
山道上,那锁将军率军在草木山石之间的崎岖小径上疾行。为了保证突袭胜利,他和他手下不但穿上了仿造九幽国军的铠甲,而且也不敢点灯。
在夜幕中又不点灯,还走在崎岖的山中小路上,要摸黑前进的冒牌九幽军们的注意力全在脚上,全然不知头顶上,已有庞然大物悄然降临。
距离这支胆大包天,尽敢假扮九幽国军的部队还有一里时,仙槎和飞雷车不再下落。稳住身形,凌空而不落时,仙槎的底舱里的那些活动的木板,也已相继打开。
随之从中落下的,不是点燃的震天雷,就是发出锐响呼啸疾飞而去的火龙出水。
此时此刻,锁将军和手下军士察觉到头顶的异常时,已经晚了。
当他们昂头看向上空,只见得一道道绚烂的火光不断地从黑夜中闪出,照亮着这横亘在边境上的群山,还有本该是只有黑暗一色的夜幕。这些火光毕现后,无一例外地朝着那些冒牌的九幽国们疾飞而来,转眼就到了眼前。
忽如其来的攻击,让锁将军和手下的军士们无不惊恐,慌乱。继而产生的无助和恐惧又让他们呆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到那些转眼就到眼前的火光,落在了他们的头顶身边,随之而来的就是撼天动地的剧烈爆炸。
瞬间就已破烂不堪,布满了大小弹坑和碎石的小径上空气中,都充斥着灼热的热浪。碎裂的火焰,携劲风热浪,夹带着着火的碎肉残肢,向着四面八方飞溅。
滚石弹射,尘埃飞扬下,火光烈焰瞬间映红了四周和上空,冒牌的九幽国军中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他们也已看清了头顶上,飞翔着的密密麻麻的飞雷车与仙槎。
那锁将军一抬头,登时大吃一惊。这仙槎和飞雷车他都见过,在漫江城的上空时,九幽国军的这些军事武器,给了纵横冥界数千年的酆都军致命一击。
显然,瞪大双眼满是惊恐的锁将军,也知道自己这次玩砸了。他和他手下那些假冒的九幽国军,是没法和真的九幽国军抵抗的。
无奈和惊恐之下,锁将军大声吼出了:“撤退!”,却也已是为时已晚。
仙槎们只是一轮投弹,那山路小径就变了样,破烂不堪。而在路上的冒牌九幽国军,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其余的,都在爆炸和腾起的烈焰下,化为了血肉模糊的断臂和碎肉骨头渣。
战争的残酷,被那些在爆炸后散落在路边草木间的火焰,以及散落在碎石尘土间的残肢断臂,彰显得淋漓尽致。
胡回来不及欢呼,这种一轮炮击就打得敌军没了战斗能力的战绩在他看来太稀松平常了。他心里只有两个疑问:“对方是谁?为什么要假扮九幽国军?”。
“飞天军空骑出动,迅速抓几个活得回来!”胡回一抬手,身后假扮上早已集结完毕的空骑兵与飞天军,立马就腾飞而起。朝着仙槎下,宛如是落地流星一般疾飞而去。
炮击停歇了下来,飞天军和空骑兵们在半空中,就已经把手中火铳上弹,瞄准了地上慌乱的目标。
空中精准射击,是九幽国的飞天军和空骑的拿手好戏。各类天气和风向下百步穿杨,对于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地上的冒牌九幽国军,就是一群活动的靶子一般,即将挨打。
砰砰砰的响亮枪声如期而至,在黑夜下烈焰腾腾的山间一阵回响,火光吞吐的枪口,疾射出的子铳密集如蝗,携劲风如迅雷一般疾飞。山中小径上,那些在炮击中幸存下来的冒牌的九幽军,都还没来得及服毒,就已经魂飞魄散。
慌乱中,理论说的头头是道的锁将军趴在了地上,在尸山血海间变得灰头土脸。他脸上已然没了策划此次行动时的自信,剩下的只有血污和慌乱。
看着自己的战士,就像是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锁将军顾不得许多,只得埋头向着来路爬去,很是狼狈不堪。
可是锁将军的命运,注定终结于此,他幸运地躲过了从天而降,密集如雨的子铳,却在没有爬出去几丈时,就被几柄寒光四射的钢刀,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借着周遭的火光,锁将军惊恐之下抬头一看,只见得自己身前,站着几个青面獠牙的雷鬼,手中火铳铳口下,挂着的长刀在火焰照耀下冰冷如水。
寒芒一点的刀尖,正指向了锁将军身上的各处要害。
看着这些亮晃晃的刀尖,锁将军惊恐之余长大了干裂的双唇,心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丝的后悔,后悔没给自己的也发一颗毒药。。。。。。
弱水环抱下的凤麟洲中,那曾经辉煌热闹的轩辕城里,如今依旧是十室九空,多数商铺都是门可罗雀,早已关张。街上见到最多的,是凶狠霸道的酆都军,整日在街道上无所事事。
而城外各地倒是比城中热闹,所有的荒地和耕田,如今都被开垦成了能种药的良田,一片片止血和化瘀类的鬼药被种下,洲内大批的鬼民成了身强力壮的壮丁,也被迫抓来种药。
无奈之下不得不忍辱负重,而答应了甘柳二将,与他们共治凤麟洲的泰逢,如今的工作,就是监督着壮丁们努力种药。
这个工作对于他来说,真是做的憋屈。他一个能文能武的鬼,居然被派来监督种药,实在是一肚子火还没错发泄。
奈何自己比较离开北阴朝朝廷多年,又是做隐秘任务的。朝中早已没了根基和靠山,没把他定为反叛的叛贼,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为北阴朝出生入死千年,最终换来的只是个监工的头衔,让泰逢憋屈得胸中烦闷翻涌不停,情绪也败坏到了极点。
闷闷不乐的泰逢,在城外阡陌交错的药田里,看着田间忙碌的壮丁耕种着各类药材,听着阡陌上酆都军们的呵斥和扬鞭脆响,眼中尽是郁闷。
他在郁闷,身后远处的城门楼子上,甘柳二将也不开心。计蒙死了之后,他们本以为自己能在凤麟洲中成了土皇帝,无冕之王。
但泰逢身份的怎么,让他们的美梦化为泡影,他们总觉得城门楼子下,那独臂的泰逢实在是太碍眼了。
“老柳,以前有个计蒙,那是个在朝中根基深厚,有背景有势力的鬼,对我们哥俩也不错,我们哥俩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