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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下,势如破竹的攻克雷泽国西部九城,兵临雷泽国都城西面的最后一道关隘——天盖关前。
萧石竹在作出调兵驰援潏山城的计划,并且将其执行时,也让冬月和林聪,兵分两路进攻雷泽国。
他主动撕破了合约不为其他,只为了让东夷洲中的九幽国大军,驰援潏山城的时候,后方稳定。也是为了让东夷洲一统。
纵观东夷洲全局,在九幽国后方的飞头国和扶桑国,都已投诚了九幽国。唯一不稳定的因素,只有一边讨好着九幽国,又一边暗中还对酆都大帝,在不断示好的雷泽国了。
公然撕破条约,固然会让萧石竹背上卑鄙无耻的罪名。但战争就是如此,你不无耻就等着被别人坑害。萧石竹那脸皮都比城墙厚的人魂,才不会在乎这样的罪名的,哪怕他以后会被雷泽国的鬼民记恨,也无所谓。
而冬月早已跃跃欲试,接到命令后早已做好准备的她,立马率军先发制人,率先对雷泽国边境驻军来了个突然袭击。
势如破竹的九幽国鬼兵,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歼灭了雷泽国的边境守军,向着雷泽国内地高唱着凯歌,高歌猛进。
而雷泽国的主力鬼军,早已在之前与九幽国的作死较量中,折损过半,至今元气也尚未恢复。再加上九幽国早已封锁了它的海岸线,切断了它对外的贸易,雷泽国中早已是无钱扩充军力。
且经之前一战,和都乌拉愤然率军的越境反击,让雷泽国鬼兵对九幽国的枪炮和飞雷车,都多有忌惮。每每见到九幽国凌空疾飞的飞雷车,和漆黑的炮口枪口,他们都会双腿抖如筛糠。
当九幽国鬼兵忽然兵临天盖关下时,关隘中的守军早已是十之八九都已怯战。
而此处关隘位于雷泽国内,遍布的湖泊和纵横的河流之间的平原上,一座在群水之间拔地而起的山丘上。
这座四面环水的山丘,虽高不过百丈,但地势极其险要,周遭的曲折河道本就形成了道道天然屏障。山上还山路崎岖且多有悬崖峭壁屹立山间,易守难攻。雷泽贵在这座山丘上,以坚硬的铁木和巨石,建起了关隘,拱手着雷泽国国都西面。
一旦占据此地,就等于撬开了通往雷泽国国都的西大门。
至于雷泽国花费不少冥币,耗时多年在山上建造的那些坚固的防御工事,在九幽国的火炮下,都是形同虚设。
兵临城下的九幽国军,并未对此关隘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步兵骑兵,和空中部队虽然都原地不动,但当他们的炮兵迅速架好了火炮后,炮兵却立刻对关隘开始了猛烈的炮击。
震天憾地的轰鸣炮声中,千百条火光倏然疾射,朝着前方疾射。在空中划过道道耀眼赤芒的带火炮弹,落在了前方天盖关中每一个角落。
烈焰迸裂,碎石激扬。如坠地陨石的炮弹猛然撞上天盖关,摧枯拉朽般洞穿着关隘中,巨石垒砌的碉楼箭塔,也让环绕在山间的坚固城墙,在火光漫漫下接二连三的塌陷。
关隘之中爆炸声随着气浪炎风升腾,惨叫声和炮弹在半空中划过弧线时,摩擦空气带起的尖锐呼啸,响彻在天盖关的上空。
热风鼓舞,火焰高涨。轰声爆响下天盖关中血雨淋漓,雷泽国鬼兵的哀嚎惨叫声下,随处可见骨肉横飞。滚滚硝烟冲天怒舞,遮住了东落的殷红阴日。
?酣战良久,关隘之中早已是血腥冲天,尸骨散落遍地。那关隘后被夕阳染红的天际,在硝烟和漫山遍野的烈焰的衬托下,充斥着悲凉和凄惨。
九幽国鬼兵都没有杀到关隘中去,只是在远处用火炮对着关隘中齐发,就打得驻扎在关隘里的雷泽国鬼兵,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爆炸中四散而逃,仓惶躲避着从空中落下的密集炮弹。
雷泽国架在关隘里的床弩、连弩和投石机,还有雷泽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只能打几百步远的火石炮,根本就排不上什么用场。至于关隘中展开的神鬼术结界,早在第一轮的炮击中,就已支离破碎。甚至连石头和利箭都没能从武器库里搬出,床弩和投石机就在爆射的赤芒火焰中,化为了带火的碎木。
阵阵阴风,呼啸着刮过九幽国的中军。鬼兵拥簇下的冬月身穿一声银白铠甲,英姿飒爽。她盔顶的盔缨,正在随风飘扬。冬月坐在自己的三角兽坐骑上,目视前方。秀气白皙的脸上,在目视着眼前远处不断爆炸,带起的烈焰和硝烟滚滚,也泛起了凌厉的杀气。
残酷的战场上弥散着歇斯底里,让她不再清纯可爱,秀气的娃娃脸上杀气遍布,而显得也是狰狞。
冬月是个女鬼,自然不愿意有如此狰狞的面孔。但当她每每想起当初龙驹关中的废墟,那洒在狼藉间,九幽国鬼兵体魄化为的齑粉,向来温柔的冬月也会瞬间变得铁石心肠。
回想着前些日子龙驹关里惨状,再听着天盖关里敌军的惨叫,非但没有让冬月动容,反而让她心生复仇的激动和快感。
今日一战,除了是让东夷洲尽归九幽国,和让潏山城战役无后顾之忧外,也是要让雷泽国为当初的不宣而战,付出惨痛的代价。
冬月沉默,注视着前方远处;九幽国炮兵还在不断的开炮,毒火神炮撞入关隘后立即铺开了火海,把关隘中鬼兵化为焦骨。天雷炮撞上炮塔,在炮塔轰然坍塌而扬起的尘埃下,迸射着雷电,在硝烟尘埃中闪烁,把雷泽国鬼兵千疮百孔。
而行云炮和坠星炮,咆哮而去,撕裂着关隘中的防御工事。爆炸带起烈焰灼烧着空气,烈焰中忽生的炎风翻腾。硝烟弥补的关隘中碎石冲天乱飞,断木不断抛飞。
惨叫声,痛呼声也在凄凉的黄昏中,一直响彻,不绝于耳。
才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这座无数碎石断木随着烈焰炸射飞舞,滚滚烟尘带起腾空热浪的关隘,就被九幽国的鬼兵们拆了稀巴烂,成了一片狼藉。
以牙还牙的快感,让九幽国的每一个鬼兵都和冬月一样,躁动的鬼血里充斥着兴奋,流淌着激动。
“冬月大人,主公传信来问,我军今日战况。”就在冬月全神贯注目视前方,看着那爆裂的火光,正津津有味时,她的传信菌人忽然朗声问到。
如奔雷轰鸣的炮声之中,菌人不得不这么大声。
冬月闻言后,却没有急于回答。她继而目视着前方,沉吟起来。
那座本是坚固的关隘,在九幽国鬼兵的炮击下,除了剩下遍地尽是碎石断木横七竖八布下的狼藉,和满地的硝烟烈焰。
九幽国的各种火炮,还在继续轰击,用不了多久,山丘上的天盖关,就会化为漫山遍野的焦土。
连一下还手机会都没有的雷泽国鬼兵,怎么可能还能翻天?
想到此,冬月信心倍增,她立刻转头先对旗手厉声下令道:“炮兵再进行三轮炮击之后停火,飞雷车空骑兵和飞天军即刻出动,剿灭关隘中幸存之敌。”。
说完此话,冬月才转头看向了等待着的菌人,亦是信心满满地对菌人,朗声道:“回信主公,我军在雷泽国中的今日战况只有五个字——一日下十城。”。
关隘也是城池,拿下天盖关,正好攻克雷泽国十座城池。
【669】一个不留(上)()
“父王,得罪了。”。
阴寒的晚风拂过的绝香苑中,那主楼前的空地上,萧茯苓挺腰而立,双拳一抱,对对面气定神闲的萧石竹,微微行了一礼。
萧石竹今日,要考她的神鬼术修行成果。
萧石竹不可不是个心善仁慈的君主,他对待敌人的残暴又无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敌人都管他叫暴君,而九幽国有些聒噪的书生,甚至私下多有批评萧石竹杀伐太重。当然萧石竹也不是个什么好鬼,偷奸耍滑的事情他可没少做。但他可算得上是个好父亲了。对萧茯苓尽心尽力,关怀也是无微不至。且萧茯苓的功课,无论文武,他是一刻也未曾松懈过。
今日考萧茯苓的神鬼术修行,也与以往不同。以往萧石竹总是让贴身侍卫们动手,今日则是要自己动手。这让萧茯苓心中又兴奋,又有些紧张,却也跃跃欲试。
宫灯中火苗摇曳几下,带起了片片晃动着的阴影。绝香苑主楼飞檐翘角上垂下的占风铎,在晚风中徐徐摇摆,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萧石竹抬眼一瞥,全神贯注间目光中泛起警惕和萧茯苓,淡然一笑:“我们父女俩都这么熟了,就别这么客气了。”。
“了”字方才出口,萧茯苓只觉得眼前一花,萧石竹已然从她眼前消失。
萧茯苓惊讶一闪而逝下,心头一凛,但很快也就镇静了下来;她了解自己的父亲,最擅长的就是和她娘鬼母学来的鬼魅神功,已然运用到了极致,能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地击杀对手。
但正如萧石竹往日言传身教萧茯苓的一样,万事万物都有利弊。萧石竹出神入化,运用得炉火纯青的鬼魅神功,也是有弱点的。
萧石竹这招的弱点,就是会被一样遗传了他玄力的萧茯苓,用素天居的感知术感知到踪迹,和进攻方向。
镇定下来的萧茯苓,暗中运起了体内玄力。如今的她,苦练数载已能完美的控制玄力了。
才运起体魄玄力的萧茯苓脚边,顿时有劲风突生,吹得她衣裙飘飘。站在不远处主楼门前,静静观战的鬼母,打眼一瞧女儿运动玄力平稳,微微颌首间面露几分欣慰。
为萧茯苓惊讶一闪而逝后,立刻镇定了下来。女儿已经不再是毛毛躁躁的小鬼,让鬼母对她也是暗中另眼相看。
不过须臾之间,萧茯苓已感知到头顶有鬼气波动,立刻猛然抬头起来,仰视头顶上空。
就在她仰起头来的那一瞬间,只见得自己头顶上阴风阵阵,刚劲凌厉。扑面而来,顿时刮得她脸颊隐隐作痛。
透过凌厉阴风,只见得萧石竹凭空浮现在风中,如离弦之箭,朝着萧茯苓俯冲而落。右手五指已然并拢,右臂伸展得笔直,犹如长剑,直指萧茯苓面门而去。
不远处的鬼母抬头望向了身上玄力喷薄,气势万千,轰然从天而降的丈夫,宽大衣袖中的双手,也下意识地攥紧了五指。
她不难看出,萧石竹虽然只是使出了四分玄力,但也已是无坚不摧。那并拢的五指上玄力流转不息,已然是开山碎石不费吹灰之力。鬼母不禁为女儿心生担忧。
不慌不忙的萧茯苓继而运转玄力,将其多数聚于眼中经脉,立时就能清楚的看到,萧石竹那五指并拢如剑一般的右手上,须臾之间已被玄力完全覆盖。
阴月当空,淡蓝的月光徐徐洒下。借着柔和的月光,萧茯苓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轻柔如水波一般的阴月之光,正有如长鲸吸水一般,任由萧石竹将其源源不断的吸入体内,瞬间调动起了体魄之中,奇经八脉中的玄力,飞速流转不息。
萧石竹方才欺身而进,玄力带起的劲风早已把萧茯苓严严实实的笼罩在其中。劲风之中透出压迫感,压得萧茯苓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她四周脚边地上,那些刻在石板上保护着宫中建筑的符篆,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登时闪烁起七彩的光芒。
萧茯苓来不及惊讶,父亲那从天而降,但看似寻常不过的一击为何如此有力?也不敢松懈怠慢,更不敢托大。
她深知地上的符篆,是极强的保护符,吸取了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天地灵气,来维持运转的结界类符篆。而当符篆闪烁着绚烂光芒之时,已然把萧石竹那一击之力,吸收了大半,但萧茯苓依旧在从天而降的劲风中,双腿稍有发软,微微一颤。
倒也不完全是害怕,只是那劲风中的无形压力,不断带来的压迫感,让萧茯苓浑身沉重,有如玩体内注入了铅块一样,连动动手指都艰难无比。
电光火石间,眼看萧石竹越来越近,情急之下萧茯苓大喝一声,水灵双眼登时圆睁。背上剑鞘中铮铮作响,五剑霍然出鞘。
五道光芒在她身边一闪,发出巨雷作响似的呼啸。
以萧茯苓如今的修为,以血肉之躯硬接这一击,实在是太危险了。萧茯苓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以玄力注入五剑,以五剑抵挡住父亲那雷霆万钧的攻击。
萧茯苓眼中神光炯炯,那剑身上散发出凌厉剑气的五剑随心而动,迅速飞至她头顶交错,横在她头顶上空一尺之地,剑气弥散开来,在萧茯苓头顶上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与此同时,萧石竹的手指,正好不偏不离的撞上了在女儿头顶交错的五剑。
“轰!”
巨大的轰鸣声随之传来,萧茯苓的五剑如受重击,颤抖不停铮铮声不断响起。而萧茯苓脚边地上的符篆,突然散发出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