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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鬼奴们把货物装车的平等王,想着想着就忽然忧心忡忡了起来。九幽国东夷洲的战争已经全面结束,云梦洲和玄炎洲,一直处于安定的状态,国力始终还是在强盛状态。
但北阴朝不同,早已是越来越是外强中干了。长期的东征西讨,对凤麟洲和东瀛洲的战争还在继续,让北阴朝经常出现财政和粮草熬不付出。
在加上北阴朝境内,有着忘川河和黄泉路,诸鬼出入阴曹地府的唯一要道,还要管初入冥界之鬼生计,以及其他地狱中囚犯的吃喝,北阴朝若是再发动一场大战,财政等等必然会越来越是吃紧。
三五年乃至十年,都恢复不过来。
届时,北阴朝也只能看着九幽国,一点点慢慢的吞噬着他们的土地,而无能为力。
平等王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酆都大帝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忽然作出如此轻虑浅谋的决定的?
思前想后,无论如何他也要上山进宫,说服酆都大帝不要急于开战。好在现在战争还未打响,否则的话一切都来不及了。
想到此,平等王对身边的鬼吏招招手。待到鬼吏站到他面前后,说着句:“这里你先盯着。”后,拂袖而去。
出了校场上后,平等王让卫兵牵来一匹兽魂,翻身骑上兽魂,驭兽朝着云山雾绕的罗峰山上飞去。
兽魂四蹄腾空,脚下生风,踩着云朵载着平等王,向着罗酆山顶上急冲而去。转眼功夫,兽魂上的平等王眼前一白,兽魂已载着他,穿入了半山腰上厚厚的云层之中。
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耳畔风声依旧,在呼呼连啸。那劲风疾速,把平等王吹得有些脸疼。
他和座下兽魂,在茫茫云海里又穿行了半晌后,那座下兽魂一声嘶吼,他们终于从云海里窜了出来。
一望无垠的蓝天,再次呈现在了平等王的眼前。而金碧辉煌,巍峨雄伟的宫殿群,傲然屹立在不远处的山顶之上。丝竹琴音,从殿堂楼阁间飘出。鬼车鸟和仙鹤,在宫殿上空乘风飞舞。
霞芒和金光在六天神鬼宫中泛起。仙家气派,尽显无遗。
平等王驭兽,在宫门前上空盘旋了几圈后,缓缓落了下来,停在了门口。
兽魂四足才落在地上,平等王就迫不及待的从兽魂上,翻身落下。
他拿出了自己的笛板,双手握于袖中,怀中抱笛板大步走到了宫门前。
“麻烦通报一声,我要面圣。”平等王对看门的拦路鬼兵们,沉声说到。
那些卫兵一看是平等王,又见他脸色阴沉,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急事,所以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就派出了鬼兵,折身往宫中跑去,
平等王立在门口,身上长风在山风中鼓舞,衣袖也是在风中摇摆,发出猎猎作响声。微凉阴风,也让他耐心了下来。脸上为酆都大帝的轻虑浅谋而泛起的阴沉,也渐渐的褪去。
山风习习,吹得动四周古木,簌簌而落的落叶在宫门前翻转飞舞。
立在山风中的平等王,静静的等了半晌后,终于见到了之前去通报的士兵,带着一个手中抱着拂尘的宫奴,朝着宫门这边而来。
“平等王,陛下请你进宫。”那个宫奴站到了平等王身前,说着此话就侧身一让,把平等王迎进了宫中。
“陛下最近忙什么?”过了宫门,见四下无人,平等王就掏出一张冥币,悄悄的塞到了身旁,那个宫奴的袖中后问到:“有没有召集军事将领们,进宫开过会?”。
那张冥币不小,数个亿的金额。虽然在冥界之中,通货膨胀得厉害,这种人间印刷的冥币并不如真金白银的冥银值钱。但几个亿的惊愕,也够这个小宫奴下山好好的吃一顿好的,喝上几壶的好久了。
而平等王紧接着又从袖中,掏出了一锭冥银,五十两重的,悄然塞给了那个宫奴。
这宫奴是伺候在酆都大帝左右的,有什么事情他最清楚。但要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事情,还是得花点大价钱。这点平等王是知道,自然也不会吝啬。
平等王问着此话,那个宫奴已快速把冥币和冥银,往自己袖里更深的地方塞进去后,才悄声说到:“召集了一次军事将领,还秘密召见了一次抱犊关龚明义。”。
此言一出,平等王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战争只是没有爆发,但是不是不会发生的。
而酆都大帝召见了军事将领,又秘密召见了和萧石竹有仇的龚明义,这场战争一旦打响,目标必然是九幽国。
这才是平等王最害怕的;与九幽国在此时开战,死在是太轻虑浅谋了。
敛紧眉头的平等王,加快了脚步。
【708】说谎()
风和日丽,山风习习。
罗酆山顶上的六天神鬼宫中,有阴日之光普照在殿堂楼阁之间,让殿堂楼阁的金碧辉煌尽显淋漓。
难得的惬意时光,让酆都大帝暂时放下了一切事务,来到了神宫之中,竹林环抱下的一处山中湖泊边小憩一番。
这里已经是六天神鬼宫的最北面。东西宽两百丈,南北长三百丈的山中湖泊,嵌在了奇木组成的茂林之间。
罗酆山的主峰,是当年古神们为了建造宫殿而削去了一层的,所以山顶上也多有平地,自然也能有湖泊横在山顶。这也成为了阴曹地府中独特的一景。
而当年古神们在此,开创了这么一座山顶湖泊后,又在岸边上聚沙成丘,以水灵法术在丘中制造出瀑布数条,飞流入湖,使得湖水永不枯竭。并且在山上种下了茂密林木,山下植满了奇花异卉。依山临湖香木奇花中,在五彩缤纷里,古神们又建起许多各式各样的殿宇和亭台。这些建筑在岸边疏疏落落,与土山和林木组成一幅幅美景。
其中,风景最好的单数面北朝南的悬圃蓬莱。这座大殿原本是海神不廷胡余的宫殿,对称布置、前后三组的殿堂,上覆黄色琉璃瓦,金碧辉煌的宫阙在这座山顶湖泊北岸凭水而立。而大殿前方,有灿若白玉的台阶依水而建,徐徐伸入了种了不少的五彩莲,一泓净碧的湖中。
每当每每夕阳东落之时,湖面上烟雾缭绕,偌大的宫阙就有如置身在云雾中的琼楼玉宇,颇为壮丽。
今日的酆都大帝,就是来到此处小憩一番的。他站到了宫阙前的石阶末端,看着脚前微风中波光粼粼的湖面,脸上神色也变得平和又安详。
就算是这样,酆都大帝身边的卫兵和宫奴,还是离着他有几丈远,绝不胆敢贸然靠近这个阴天子身边。
酆都大帝眼前的湖面上碧波粼粼,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湖水轻拍湖岸。酆都大帝的心境,倒是平静得很。
所有的物资已经在分批装车,源源不断的运往抱犊关。各地调集的兵马和战船,也正在分批往抱犊关结集。只要萧石竹敢前往黄泉,酆都大帝就要把他困死在黄泉之中。
几年以来,一直是他眼中钉的萧石竹,就要从冥界中永远的消失了。酆都大帝幻想一下萧石竹在黄泉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没法出来的景象,就在心中欢呼雀跃。
酆都大帝还没能开心几分钟,就见到宫奴带着平等王,急匆匆的来到他身后的高台上站定。
那个带平等王入宫的宫奴,在高台上高声禀报,打断了酆都大帝看湖赏荷的兴致。酆都大帝抬手一招,平等王立马会意,迈步走上了石阶,顺着徐徐向下的石阶一溜小跑,来到了酆都大帝身后站定。
“着急忙慌的进宫,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酆都大帝目光从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收回,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给他行礼的平等王,淡淡的问到“是东瀛洲出事了,还是凤麟洲又闹幺蛾子了。”。
接着又转头回来,眺望着远方。
“都不是;只是陛下您真要攻打九幽国吗?”事态紧急,平等王也顾不得许多,直言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陛下,九幽国暂时动不得啊。”。
酆都大帝微微一怔,他明明记得,几次机密的作战会议,都没有邀请这个阎王啊,为何他却知道此事?
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知道此事的?”酆都大帝再次回头过来,看向了平等王的眼中,已迸射出了冰冷的寒芒。
脸上的平和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逝的狐疑。
而平等王今日却是不惧他眼中渗人的目光,纵然其中充满了阴森,他也敢抬头举目,直视着酆都大帝,有点不服气的沉声道“臣不是第一天做鬼官了。陛下你让我负责转运的货物,可都是战备物资,一看就知道是要打战的。”。
紧接着,平等王话锋一转,开始对还冷芒直视着他的酆都大帝,好言好语的苦口婆心道“陛下,九幽国如今还很强盛,但我们北阴朝已是外强中干,长期的战争让我们入不敷出。凤麟洲的有熊氏还在四处造反,我们就需要派兵四处镇压。而东瀛洲中,九幽国大军已到,与朝廷在东瀛洲的大军就要马上开战了,那又是不小的开支。在加上之前有大批的苍穹军在东夷洲投诚,使得九幽国的军事力量与日俱增,这种情况下出兵征讨九幽国,那会把我们拖死的。”。
不知道苍穹军投诚是假情报的平等王,说到此时,心中担忧更是不减反增。
“财政熬不付出,国中物资会匮乏,通货膨胀随之而来。大批的鬼民会因此吃不饱饭,从而就会顿失民心。”见酆都大帝再次回头看向湖面,顿了顿声的平等王不愿意就此放弃,继续谏言道“而九幽国又不是一两日能攻克的小鬼国,战争持续越久,北阴朝越是穷困潦倒的。”。
湖风习习,酆都大帝对他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只是那些话里字字戳心,让酆都大帝的雅兴都断然全无,剩下的只有越来越盛的怒气。
酆都大帝的沉默,也让平等王自觉无趣,也在那番话说完后不再多言,静静的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滚下去!朕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事!”片刻过后,已是怒气满脸的酆都大帝沉声怒斥道“你不过只是个阎王,你只是个阎王而已,也配教朕做事?”。
说话间就口吐寒气的酆都大帝,身上杀气暴涨。
平等王依旧不惧,只是在明媚的阴日之光下的他,确是心都凉了半截。
做了数千年鬼帝的酆都大帝,已高高在上得自傲又自大,很难听得进不同意见。这个缺点,让平等王一时间心灰意冷在胸腔中横生。
自己在尽心尽力的为北阴朝着想,而酆都大帝却不领情,沮丧又无奈的他欲言又止片刻,也只好把头一摇后,长长叹息一声,轻声道了个“诺。”。
话音落地,就转身的平等王,一声不吭的朝着高台上走去。
“陛下,虽然臣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的执着,执着得一定要进攻九幽国不可,但您有没有想过。”垂头快要走到石阶尽头的平等王,在倒数第二台石阶上忽然驻足。与酆都大帝背对背的他,再次开口,缓缓说出了自己心头,一直晕绕着的不安“您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让你执着于进攻九幽国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谎言,一个虚虚实实的弥天大谎。您知道的,萧石竹就是撒谎高手。或许他正要用一个近乎天衣无缝的谎言,去吸引我国去发动大规模战争,从中获得资源再拖垮北阴朝,也说不一定。”。
此言一出,酆都大帝怒气顿消,此事他还真的在兴致盎然下给忽略了。经平等王提醒后,才想起来此事的酆都大帝,眼角肌肉一阵猛然抽搐。在肌肉抽搐停止后,酆都大帝霍然转身看向后面。却见到了平等王已登上了高台,扬长而去
萧茯苓骑在浑身雪白,唯有颈上鬃毛赤红如火的矔疏,在玉阙宫中飞奔。
一路疾行,矔疏鬃毛随风摇曳,宛如烈焰升腾,在所过之处留下了道道赤红的残影。
骑在矔疏身上的萧茯苓,听着耳畔不断响起的虎啸似风声,不停的快马加鞭,手中马鞭连连抽打着矔疏,让那矔疏吃疼,跑得更快。
只是片刻功夫,萧茯苓身后的范锦鸿等卫士,就与她拉开了距离。任由那些卫士如何快马加鞭,都追不上一溜烟向前而去的萧茯苓。
别说,那萧茯苓的骑术也不是盖的。从小就和她父王萧石竹出入军营的萧茯苓,私下可是得到了九幽国中,不少优秀骑手的言传身教。
小小年纪的她,就能在飞奔的兽魂上百步穿杨而不落,任由座下兽魂如何飞奔,也难以将她甩下。
如今萧茯苓的骑术越是精进,在飞奔的兽魂上执弓舞箭或倒立也能做到了。甚至可以驭兽从利刃林立的门中急驰而过,而不伤分毫。
而她身后的卫兵追不上她,也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