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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互相点了点头,显是看出了今日的气氛与往常不同,似乎猜出了些什么。邰希本、董守义二人见人群中有些噪动,忙命官兵严加戒备了。
方国涣、简良等人来到楼上棋场时,忽见谢古岩站在那里发呆,脸呈怪异之色,望着众人并不来迎。
朱维远见状,心说不好,忙抢身上前在谢古岩肩头一拍,谢古岩身形随即一动,显是被人点了穴位。穴道一解,谢古岩神情惊骇道:“来……来……来了!”众人见之一惊。
这时,忽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来,双手一拱道:“各位来得晚了些,于某已恭候多时了。”此人正是于若虚。
方国涣、简良、孙奇等人颇感意外,没想于若虚已先到了。方国涣惊讶之余,上前问道:“于大侠既然来了,不知李如川是否也到了?”
忽从屏风后面传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随有一人哑着嗓子道:“方国涣,还认得我吗?”接着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形色干瘦阴冷之人,面白无须,两目透含着一种惨人的阴光,自令胆小之人不寒而栗。
“李如川!”方国涣一惊之下,脱口而出,虽与当年棋擂上的李如川有别,但方国涣还是一眼识出来了。
李如川一出现,朱维远、罗坤、黄严等人立时上前围住。于若虚忙挡在了李如川面前,手握剑柄道:“这里设的可是棋局?李公公是来斗棋的,难道各位想乱了这棋场上的规矩吗?”
方国涣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望着李如川,按住心中激愤的心情道:“李如川,我寻你多时了,今日该有一个了断。”
李如川怪笑一声道:“很好!很好!方国涣,数年前就见你棋上大有可为,今日果然成了老身的一个对手,几年不见,真的出息了!”
方国涣摇了摇头道:“李如川,方某本来敬你棋道高深,但是没有想到,你为了**成杀人鬼棋不惜自残身体,习《地煞棋经》中的邪术而入魔道,而后以棋杀人为乐事,祸乱天下,实为不该的。”
“咦?”李如川闻之,惊诧道:“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国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做的恶事能瞒得了于大侠,还能瞒住别人吗?”
李如川窥视了于惹虚一眼,随后摇头道:“老身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方国涣道:“我正说死在你杀人鬼棋上的那些棋家的性命,难道你现在还无动于衷,不承认自己的罪过吗?”
李如川这时忽然“格格”一阵怪笑道:“方国涣,你可知什么是真正的棋道吗?你以为凡夫俗子所走的那种游戏就是棋吗?错矣!大错矣!棋道通神,可动天地,寓含万物理,阴阳之大术也!岂可限于方尺棋盘之上。要说棋能杀人吗?老身可从无此念,先前虽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名家高手似乎是死在了我的棋上,其实是他们自家棋力不济,输了棋后再无脸面见人,羞愧而死,这又与老身何干?”
方国涣摇头道:“棋为雅艺,本无伤人杀人之理,久弈劳形虽也有之,但不至于夺人性命。而今你棋入魔境,在棋上反棋道而行之,当属旁门左道类。你拥此邪术自居,杀人取乐,乱棋道之雅正,如何能与你无关?”
李如川摇头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老身的棋道能杀人,但不知怎么个杀法?你有证据吗?”
方国涣正色道:“李如川,你为了习练成这种异变了的杀人棋道,不惜自残身体,以心态之异而应鬼棋之变。你勿要以为棋上杀人于无形中,不露痕迹,便可隐瞒你的罪证。其实你的这种鬼棋之术,是在棋势上将对手引入歧途,以你的魔境感应对手的棋境,进而乱其神智,耗其心力,对手棋力越高则受害越深越速,当心之气力受戕伐不过时,便可棋废人亡。”孙奇、黄严等人闻之,频频点头。于若虚更是一脸愕然之色。
李如川此时形色一震,没想到方国涣几乎能洞察他的一切密秘,但又自狡辩道:“老身好棋之甚,已赛过自家性命,便是那皇封御赐的国手也不希罕,但求天下无敌足矣!岂能以棋杀人乱以棋道?你之所言,不足为凭。”
方国涣闻之,便走到窗前指了楼外的人群道:“李如川,你不敢承认自家棋上所造的罪过,那么你来看看这些寻你报仇的人,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是在与你对局之后死在了棋旁,你敢说那些棋家之死与你丝毫无关吗?”
李如川神色略变,随即怨恨道:“方国涣,你说老身以棋杀人,那么你自家呢?曾闻你在长城外布了一座天元棋阵,将七八万女真人的性命丢在了里面,这难道就不是以棋杀人吗?”卜元、罗坤、朱维远等**堂众堂主闻之大怒,立要上前发作。
方国涣忙用手势止了,复对李如川道:“昔日关外一战,乃是为了挽救**堂的万余名好汉的性命,方某才迫不得已冒险以棋势布阵退强敌,侥幸成功,实为天佑,这与你棋上杀人取乐是天壤之别。”
李如川摇头冷笑道:“杀人就是杀人,何在于原因方法,你设布天元棋阵,令女真人血流成河,伏尸数万,自家都不觉怎样。而老身只是让一些自以为是的对手输棋后羞愤而死罢了,那是他自家的事,却与老身无关的,这又怪我何来?为了能与你对上一局,领教领教你棋道化兵的本事,老身与于大侠不惜半夜辛苦潜藏在了这里,以避开那些粗人找麻烦,也是看得起你的。”众人闻之,才知于若虚、李如川二人为了躲避仇家,昨晚就已潜至黄鹤楼上了。
方国涣这时道:“李如川,你也勿再诡辩,既然棋分邪正,能在棋上将你引来,那么一切就在棋上解决罢。”
于若虚这边闻之,惊讶道:“原来两位公子设棋黄鹤楼,就是为了引李公公前来斗棋?”
方国涣道:“不错,李如川以杀人鬼棋祸乱棋道,久寻你们不得,简良兄便想出了这种以棋相引的法子,李如川,你的棋运到头了。”
李如川听后摇头,继而得意地笑道:“原来黄鹤楼的棋局是专为老身而设,荣幸!荣幸!二位有此兴致真是求之不得。不过能在棋上制住老身的人,恐怕还没有出世,那国手状元曲良仪怎么样?还有那个天下第一快棋钟世源又能怎么样?结果还不是……格格……”李如川自是一阵忘形般地狞笑。众人听到这种阴阳怪气的笑声直皱眉头,浑身难受。
简良这时冷冷地道:“李如川,你以为在先前那盘棋上,真是杀死了钟世源先生吗?”李如川闻之一怔道:“怎么?钟世源没有羞极而死吗?”
简良冷笑:“看来你的鬼棋遇上真正的高手就不起作用了,钟世源先生现在可是活得好好的。”李如川闻之,惊愕道:“不可能的,他岂能在老身的棋上逃生,那日亲眼见……”
方国涣这时道:“那日你亲眼见钟世源先生死在了你的棋上是不是?”
李如川疑虑之余,双目一闭,沉思了片刻,忽睁眼笑道:“钟世源既然未死,那么老身这以棋杀人之说就是妄传了。”
简良闻之,讥笑道:“好赖皮!你可知钟世源先生为什么没事吗?本来被你的鬼棋害得九死一生,幸遇一位高人施以神针相救,钟世源先生这才转危为安。”
“咦!?”李如川惊疑道:“什么人能在我的棋上救人?”忽又摇头笑道:“你们在骗我,老身不会上当的,想当今天下这几个有名的高手,曲良仪、钟世源俱败在我的棋上,那江南棋王田阳午和蜀中的刘诃刘敏章,老身还未得机会去拜访,其实也没有必要了,也都是手下败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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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 棋战黄鹤楼(下) 1
方国涣道:“李如川,你以为真是鬼棋无敌吗?”李如川狠狠地道:“老身无别的本事,但能以棋震天下!”
“该是以棋乱天下吧?”方国涣、简良同时正色道。
方国涣随后道:“李如川,我曾有恩师故友三人死在了你的鬼棋之上,今天无论你的棋术多么可怕,方某也要领教了,为那些被你害死的棋家在棋上讨回个公道。”
李如川闻之一怔,随阴沉地笑道:“原来你也是找老身报仇的,而且要在棋上讨,好极!棋上再多一个冤鬼也无不可。”
方国涣淡淡地一笑道:“请放心,方某不是那种气量狭窄之人。废话少说,请于棋上见高低罢。”
李如川轻蔑地一挥手道:“好极!今日倒要看看你在棋上有何过人之处,名气上甚至比老身还大。”李如川、方国涣二人随后于棋桌旁对坐了。在场诸人心中各是一紧。
方国涣、李如川二人终于在黄鹤楼上坐到了一起,便要摆棋决战。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喝道:“狗太监,终于露面了,还我兄弟的命来!”随见一人从窗外跃进,手中长剑一抖,直取李如川。朱维远、罗坤等人的注意力适才都在李如川身上,一疏忽竟让此人抢进楼来。事发突然,李如川立时吓得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然而未及那人身形靠近,于若虚的长剑已经出鞘,轻轻一拨,便将对方剑锋荡开,随即斜削那人手腕。那人一惊,身形急退,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长剑扔在了地上,这才保住了一只手。旁边诸人见于若虚剑术精妙绝伦,一出手便令对方将兵器丢了,皆自暗中喝彩。
朱维远看那人时,不由一怔,原来此人是山西太极门的胡本昌。朱维远忙走上前,朝满面惊骇的胡本昌一拱手道:“胡大侠,此棋局搅不得,你们之间的仇怨,棋后了断如何?”实是给了胡本昌一个台阶下。
胡本昌见是朱维远,面呈愧色道:“原来是朱堂主,也罢,胡某技不如人,一会待他出去再说。”言罢,一拱手,飞身跃出楼去,随听楼外人群一阵喧哗,有人喊道:“那太监已在楼上了!”立时间群情激愤,各亮刀枪拥上前来。邰希本、董守义二人见状,忙命官兵拦阻。
董守义高声道:“这里是汉阳王府所辖之地,容不得你们乱报私仇,有胆敢胡为者,以暴民论处,杀无赦。”声音洪亮,一字字传了出去,立将激愤躁动的人群镇住。那些人虽然急着报仇,但也不敢与官兵对抗,各自强忍怒意一旁候了,单等李如川出楼。
这时,忽从人群中跃出三名道士,在众官兵头一掠而过,齐扑黄鹤楼内,众官兵不由仰头惊呼。邰希本、董守义二人见状一惊,想出手拦截已然来不及了。那三名道士跃上黄鹤楼后,往里就闯。
一名年长的道士喝道:“武当涵虚子为报师兄棋上被杀之仇,特来取那太监狗命,挡我者死!”原来这三位道士是武当派著名的三大高手,涵虚子、清虚子、太虚子,在武林中极有声望。这三名道士一冲进楼来,立被朱维远、罗坤、黄严三人拦住。
涵虚子见有人拦截,二话不说,长剑一抖,分胸便刺。朱维远手持**双刀,一刀挡开来势,一刀横切。那涵虚子但觉手中长剑一震,已被对方的大刀荡开,心中一惊,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大意,飞身一跃避开了朱维远的另一刀。
这边罗坤一掌将太虚子的长剑拍开,震得太虚子的长剑几欲脱手。此时那清虚子也被黄严一招逼退。三名道士立时大骇,忙闪聚于一旁,长剑护了周身。
涵虚子惊异道:“各位是何方高人?为何护了那个该死的太监?”朱维远一拱手道:“对不住三位,今有**堂护此棋局,容不得干扰。至于你等仇怨,棋后再算。”
“**堂!”三名道士闻之一惊。涵虚子诧异道:“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再敢与这太监以棋相对?”
朱维远道:“这是他们棋上的事,且由他们在棋上来解决,三位道长此时却不能乱来的。”三名道士见有**堂的高手保场护局,自知暂时杀李如川不得,涵虚子于是道:“既然有**堂高人阻挡,且让这太监多活一会儿,稍后再寻他算账。”说完,三名道士齐身跃出了黄鹤楼。楼外围观诸人,见武当的三位高手都闯不进去,只得各自一叹,在楼外候了。
方国涣知道此时再不能耽搁了,于是道:“李如川,这便是你造下的祸事,姑且不论,我们但于棋上解决一切罢。”
李如川稳了稳慌乱的神态,恼恨道:“敢来杀我!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于若虚这时脸色凝重,俯身对李如川道:“公公,请走棋罢,勿担心,有于某在侧,无人能动你。”
李如川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且让这些人见识一下老身的真正手段。”孙奇见棋局就要开始,便示意朱维远等**堂众堂主将四下的门窗守了。罗坤则负手立于方国涣身后以防不测,兰玲公主自远远的坐了,不敢往棋盘上看,怕有什么魔力将自己吸引住。
简良这时走至棋桌旁坐了观棋。李如川见方国涣、简良二人同时临枰,一观一战,不由得意地阴阴一笑道:“很好!很好!不用再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