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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可解,冥冥之中似有定数。此事过于古怪离奇,令人难以置信,既来之则安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日且去验证一回罢。纵使那地象与中原战事无关,也不打紧的,权且探回险罢。”一时间,三人又对那地象之说产生了怀疑。
方国涣暗叹一声,想起离开中原甚久,又经历此番战乱,当是物是人非了罢。当年那两艘海船可是顺利回航了?那木卉已率手下返回关东了罢?昔日那股大旋风幸好卷走了自己而不是木卉,否则她的那干手下必会在海船上产生激变,后果难料了。自己经历了那番变故至今,可谓九死一生,不过摆脱了木卉的要挟控制,不会被她劫往关东了。木卉到底是好是坏呢?唉!这个女人说不清的,由她去罢。每念及木卉,方国涣的心情自是复杂得很。
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在房间内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傍晚时,吉桑喇嘛过了来,引了三人去见加错喇嘛。三人此时才有机会略览甘兰寺。在高悬着的酥油灯的光照下,见那门廊过道布满了色彩鲜艳的鬼神画图,给人一种神秘之感。路过几处大的殿堂,从敞开的门内向内望去,多是高****严的金佛塑像。又有金塔耸立,装饰奇特,望之肃然。在这座甘兰寺内,每一处壁画,每一间房屋,甚至脚下的过道台阶,似乎都隐藏着一种古老的秘密,令人好奇敬畏。
吉桑喇嘛引了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穿过复杂的走廊过道,最后来到了一间屋子内。屋中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清瘦喇嘛,显是那加错喇嘛了。
吉桑喇嘛上前俯下身来,轻声道:“他们来了。”说完,礼退而去,甚是恭敬,可以看出那加错喇嘛在甘兰寺中的身份很高。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上前施礼相见。加错喇嘛缓声道:“三位施主且坐罢,本座看过法王的手谕,已备好了入岩洞游地海的一切事宜。既是法王格外开恩允许三位地海一行,自有他的理由,本寺当开方便之门,全力协助便是。”显是加错喇嘛也不知三人此番地下之行的目的。
加错喇嘛接着又道:“这地下比不得地上,暗伏着许多危险。由其是那地海水面宽广无限,不能探其尽头,里面究竟潜藏着什么,千百年来,未曾有人探个明白。水面上黑暗怖人,虽无风浪之险,但有迷失方向之虞,还有那吸力很强的漩涡存在,以及一些不可预料的奇异的危险水域。三位甘愿冒险领略地海中的神秘,自不会那么顺利的,要万般小心才是,一旦有事,无法救应。”
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闻之,相视无语,此番地海之行要比原先想象中困难得多。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得走一回了。加错喇嘛看了一眼罗坤腰中佩带的那柄“真如”宝剑,摇了摇头道:“地下无活物,没有刀剑相搏的机会,但壮胆色而已。”说完,起身道:“三位随我来罢。”引了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出了房屋。左拐右转,逐渐往地势低了走。
走了多时,加错喇嘛引了三人来到了一间石室内,已是到了甘兰寺的地下,山体之中了。石室内燃着几支火把,一旁坐了两名身材高大的喇嘛。见加错喇嘛领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进了来,两名喇嘛忙起身施了一礼,并不说话,转身至墙边用力推开了一道石门。一处黑森森的洞口呈现出来,显是那地下岩洞和地海的入口处了。
一名喇嘛取了支火把递于加错喇嘛,复取了一支递于了罗坤。加错喇嘛此时严肃道:“这地下岩洞是本寺的禁地,神灵所居之所,三位且不可高声讲话,以免扰了神灵的安静,会怪罪我们的。”说完,前面带路,引了三人进入了岩洞,那两名喇嘛自在洞口处守了。
岩洞内有石阶通向地下深处,两侧是光滑的石壁,上面刻画着种种奇异的图案,古朴而又诡谲。洞热愈深,洞内也愈加宽阔和高敞。有隧道纵横,四下通去,不知所住。加错喇嘛轻声介绍道:“这些隧道内有着喇嘛教的许多秘密,只有身份很高的喇嘛才能有机会进去,修练神功和体验生命的奥秘。”
向下行走了很长一段路,已是到了地层深处。两旁与头顶的石壁逐渐扩展开去,以至于火把的光亮映射不到那石壁的影子,四下空荡荡的,无一点声息,这里当是天地间最静的地方。台阶的尽头是一块平坦的乌黑的石面,走在这石面上又前行了三十余米,便走到了岩洞的尽头,一处水的岸边。火把光下,漆黑一片,寂然不动,好似世界的本来状态,不知静止了几千万年。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此时惊讶不已,这地下深处果有一片地海的存在,望那水面,黑暗怖人,幽深无际,令人自生莫名的恐惧。
加错喇嘛在水边摸索了一阵,寻着了一根绳子。绳子的一端连着一只很大的木筏,上面载着一些袋囊和一堆松明。
加错喇嘛指了这些东西道:“木筏上已备好了食物淡水和火把,其中糌粑多些,这东西耐饥。”随又从怀里摸出一只小方盒,打开来乃是一支指向针,递于方国涣道:“这是一支指向针,法王手谕上说,按此针所指东向而行,便能寻到你们要去的岛了。回来时反向西行,自可又返回到这里来。顺利的话,往返需四五日的水程,到时本座还在这里迎候三位。切记,黑暗中行驶勿要断了火把的光亮,否则令人生惧,重要的是会迷失了方向,是比那在海洋上迷了航向还危险的,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另外切要护好这支指向针,失了它便无所从了。”方国涣忙谢过接了。
三人辞别了加错喇嘛上了木筏,罗坤划桨,简良持着火把,方国涣则握了指针,驱动木筏缓缓地离了岸边向那黑暗无边的水面行去。加错喇嘛持了火把站在岸上,默然相送。
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乘着木筏离岸而去。待走得远了,回头看时,远处的黑暗中加错喇嘛持着火把闪动着的一点亮光显得格外耀眼,但也逐渐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时,三人忽然感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面,似乎无所去从,一种莫明其妙的恐惧从心中升起。方国涣紧紧的握了指向针,引导着木筏东向而行,是如夜间航行海洋之上一般。
第一百零一回 地下之旅 (上)
罗坤抬头望了望黑暗无边的头顶,摇头道:“这地下竟如空荡,若有星辰在上面,真感觉是在地面上呢。”简良用手抄了一些水送于口里尝了尝,眉头不由皱了皱。罗坤一旁道:“味道如何?”
简良道:“水质重滞,似海水而淡,若湖水微咸,难道真的是在很古以前,地势上升,海水下降,才成了今天这般模样?藏地高原都是漂浮在这地海之上的?天地变动也太大了些!”简良接着又四下望了望道:“这片地海深藏地下,不见阳光,水中当无活物,除了这黑暗有些怖人外,倒没有再叫人生惧的理由。”
罗坤笑道:“放心罢,有‘真如’宝剑在我身旁,但有怪物,斩杀便是。”方国涣这时道:“在这地海上,真遇有什么地下怪物,也由不得你我。”接着又摇头叹道:“想在那海洋之上,经受了许多惊吓,没想到又会来到这地海中走一遭,实如梦幻一般,不知真假。”三人的说话声,暂时扰动了这无边的黑暗和寂静,开始时倒能听到些回声,后来便无了这种现象,显是离周围的石壁远了。
木筏一路前行,黑暗中也不知走了多远,火把已经换了六七支。这地下深处的地海水面上,倒不甚冷,唯感有阴气逼人而已,木板划水之声,似与地面上在河水中行桨的声音有异,但感有些沉滞。
黑暗中也不晓得时间长短,已经过了几时了,但以驱动木筏前行。火把又连换了几支,方国涣这时忽见前方水面上卧着一庞然大物,心中一惊,借火把光亮仔细辩认时,不由大喜道:“地元岛!一定是地元岛。”原来前方水面上出现了一座石头岛,简良、罗坤二人也自大喜,加快了木筏前进的速度。
到了近前,见此岛如一整块巨石一般,通体成黑色,幽然独居水面上,也不知有多大面积。罗坤寻了一上岸处,先跳上岛来,把绳子套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复把方国涣、简良扶上岸来,又随手拾了几支火把,提了装着水和糌粑的皮袋,由于走了多时,准备在岛上用些食物。
到了石头岛上,方国涣四下望了望,见并无异处,不由惑然道:“怎么不见金圣法王所说的那种能发光的地石呢?此岛莫非不是地元岛,我们上错了?”
简良道:“此岛颇大,我们且找一找罢,既使不是地元岛,也可以暂时歇下脚。”方国涣道:“也好。”三人便持了火把,向岛上查看而来。岛上石面很滑,三人但寻平坦处走了。简良这时忽觉脚下有东西绊了一下,用火把照看时,见是一断残木,一端有烧过的痕迹,简良不由惊喜道:“这是一支残剩的火把,看来是有人来过的,这里是那地元岛不假了。”方国涣、罗坤二人也自欢喜。
三人一路前行了约百余米,罗坤忽然惊异道:“我们是不是走出了地下,到地面上来了?前方的空中怎么会有星星呢?”方国涣、简良抬头看时,但见前方一片点点的亮光悬于半空之中,是如夜晚的星辰一般。
方国涣此时惊喜万分道:“地象!”急忙向前方跑去,随感地势渐高,原来那片光亮是从一座石山上映射下来的。当方国涣、简良、罗坤三人到得石山硕上,再看时,不由惊呆了。见此石山顶端几十米的平坦开阔处,布列着几百块大小不一,而又透发亮光的所谓地石,而那地石所布之势,却如天上的星象之式,有“北斗七星”,有“南恒七宿”,而又统成一种大势。
方国涣此时惊异道:“此地象乃是应天象而成,天地相应!这……这怎么可能?”方国涣见这几百块地石,有些虽按星象成形,但在布势上又似有“板块”之别,东西分置,如在那东端的中心部位,有九块大些的地石被其它地石围绕,似如中原的九州位置。
方国涣立时惊悟道:“这片地象不仅仅布有中原的地势,而是全天下的地势都在这里了,藏地高原为天下最高处,因地势之因,地气四布故而此处地象可以影响天下间世界诸国的国运,此乃为关系着全天下安危的风水大格局。”简良、罗坤二人闻之,惊讶之极。
简良愕然道:“这怎么可能?此地象能影响中原的局势,已经令人难以置信了,如何还能影响到天下诸国?”方国涣道:“这几百块地石星罗棋布,所呈现的是天下大势,非限于中原,看来天下间的地脉都是相连的,地气暗中无形的运化、变动,自可影响到相应的地理位置,相应的国家。这些地穴乃是全天下的地眼所在,是大地的心脏,决定着地脉的强弱,地气的盛衰,相应的地势上所在国家的安危。但不知何故,这些地穴都聚在了地海中的地元岛上?成此奇异的地象,最是不可思议的。天难测,地也难测,其间道理,无法知的。”
罗坤这时道:“那金圣法王曾经说过,大地如人体一般,有着地穴和地脉之气,是和人体有着穴位和经脉之气一样,要想制住一个人,点封他的一处要穴便可以了,乃是阻断了他的经脉之气,气血不能畅通。看来这大地也是一样,地元岛乃是大地的要穴聚集之处,地穴成象,所谓牵一发而动身,地虽广大,也有此地穴相制,动地穴而变地象,地气一变,便可影响相应之地,局势随之而变,天大、地大,都有相应的相制相成之处,地理风水中的道理可能就是这般了。”
简良点头道:“有道理,先前随神针秋海林先生习练‘无相棋’时,也曾习得经络穴位之学,秋海林先生说过,人体是最奇妙的,动一穴而激全身,调一经而顺百脉,刺手头应,点足腹动,不因其远而有遥治之功。地之理也然,既然有地脉的相承,地气的运化,变动地穴,自可遥控千里、万里之外的相应之地。至于天下间的地穴为何聚集于这地下深处的地元岛上,虽有些奇异不可思议,但也可以认为如人体一般,内部的变化可反应于体表某一处,依其特征而可以调理之。秋海林先生的针灸之道尤高,可刺某一部位的穴道而医全身之疾,如手、如足,好似全身的病患都可以反射到手足之上。刺手足之穴,便可以医治全身了,这些地穴有集中遥控天下地势之功,可以认为是同一个道理了。”
方国涣闻之,点头感叹道:“简兄与罗贤弟所言有理,看来这地理之间,是与天人相应的。人因世事繁杂,七情内动,而生疾患,人心险恶,思叛谋反,有违天道,而又生世间之乱,天地有性,也能感应。看来这地象的变化,非地之变,而是人使之变,天地本平和,祸乱之生,都是人之所为。而天地又有好生之德,不使人乱之太过,各呈其象,以示吉凶,人察之,便可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