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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完美变换的,至少我没遇到过。若说可能当然也有,某类凶兽吞食过赤焰冰晶就能办到,但既然它能吞食赤焰冰晶,又岂会轻易放过你。”
“说来此事本尊也很奇怪,本尊一月前便潜来此山,当时附近只有些弱小兽群。到了半月前,有兽学仿本尊威啸,身外灵光也是极为相似。本尊懒得管它想做什么,然而它一而再地伪饰本尊,最后变本加厉,不断从荒野驱使兽群过来。这令本尊很是恼火,食晶之余便去寻找它的踪迹,一直没有收获,直到今天,它为回应六灵飞翼的威啸终是露了痕迹,本尊离洞飞追,眼看就要追上,却是被你们搅乱了。本尊猜想,它有可能是某种弱兽,只能借兽威驱兽,不敢现身。本尊吞食过的万相避役就是。”赤焰冰晶再行威啸。
听得万相避役,狄冲霄心道还真有这种可能,车双相神魂的兽身本源正是一种可以完美幻现任何凶兽的凶兽。
王行三已然通过宣冷幽的心音转述知道另一邪灵的存在,长长一叹,这世间就是如此苦难深重。
米寒烟道:“狄坏人,想那么多没用啦,既然它是假借兽尊威势驱兽,咱们便请真兽尊将兽群驱回荒野深处就好了啊。”
狄冲霄叹道:“清纯玉女,你那脑子就不能从谱乐写曲中分一点出来么?”
米寒烟道:“为什么要分?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狄冲霄道:“对是对,可你觉着另一位兽尊从荒野再将兽群赶回来,会是很难的一件事么?冷幽,你怎么想?”
“寒烟的想法单纯了些,可并不坏。假兽尊驱兽必有原因,在目的没达成之前不会轻易让兽群脱离控制,这就该是先前它回应灵灵威啸的缘由,所以无论是它阻止我们赶散兽群,还是事后有意再聚,都是无法再行隐身。尤其是心音。以它先前的心音,该也是可以交流一类。若是真要做,还是灵灵更为合适。天下事,有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宣冷幽满满自信。
狄冲霄认同此点,然而事关重大,思了又思,将种种最坏可能想了一遍后方决定试上一试。
灵灵自是不介意再与那隐身不出的恶兽再对上一回,飞空连连威啸,却是毫无任何回应。
狄冲霄示意灵灵下来,对众人道:“是我犯傻了,先前是在荒野深处寻到踪迹,离大虎山远着呢。时间紧迫,三伯,你与萍儿先回去,一是带个消息给马伯,二是让马伯陪着兽尊在门里转一转,只要是它喜欢的地方就改作兽巢。”
王行三应下,跳上飞雀傀儡,带着孙女与赤焰冰晶回返义天城,心想只要有兽尊在城内,短时间内就算另一兽尊驱兽大攻也是无碍了。狄冲霄带着宣冷幽三女向来时荒野行去。飞了一段,与赤焰大晶大打一场的灵灵不想飞了,落到地面,窝到狄冲霄怀里呼呼。灵灵不飞,风翼哪里还敢独自飞,落地跟着走。
宣冷幽三女跃下风翼。米寒烟轻抚灵灵背毛,道:“看小灵灵安静模样,分明一只小大猫。”
狄冲霄笑道:“道地猫兽照料大的,当然像嘛,说来玉祖也真是怪,明明就是一个很称职的猫娘,可说扔下灵灵就扔下了。灵灵对猫兽的怨念,正是因为它太过喜欢玉娘。”
宣冷幽道:“冲霄,你说过灵灵有一半重明的血脉,人世有句老话,叫童心无忌,会不会是灵灵无意间问了一个玉祖不敢坦诚或是必须要隐瞒的问题?”
狄冲霄心下一震,以往还真是没朝这方面想过。越想越觉可能,狄冲霄心潮泛动了,到底是什么问题能令魔神兽也要隐瞒回避的呢?与灵灵父母有关,还是十大兽神?
白玛道:“情郎,要不此间事了之后我们回趟毒蚀之海?爷爷与玉祖关系不错,该有法大致确定玉祖的踪迹。只要它还没有离开这片大地。”
狄冲霄觉着主意不错,正要回复,心内忽生警兆,移至三女身侧卫护,自袋中取出龙牙破灵剑,对着东面虚空斩出破灵斩。
神光到处,看似毫无异状的虚空如镜般开裂起纹,一阵吱嘎声响后碎作满地冰晶,一只小巧赤焰冰晶现形而出,对着狄冲霄喷出赤焰火柱。威势极强,可远不及真正的赤焰冰晶。
隐身伪兽尊终于现身,且正是真正赤焰冰晶猜测中的弱兽,狄冲霄心中生喜,吩咐白玛护着宣冷幽、米寒烟,闪身迎上,以弱化自左贺的斩星神技硬对赤焰火柱。神光剑波飞射冲前,将赤焰火柱从中削开,威势不减,继续前冲,将伪兽尊一切为二,毫无任何阻滞。
狄冲霄见状立知上当,此兽竟是冰晶灵光而成的灵光幻兽,类同官双妍神系觉醒剥夺而成的觉醒傀儡,极为高明。狄冲霄急转身回援三女,一道白赤飞影早是闪过,极速带起的风流卷起无尽灰土,遮天蔽日。灰土看似平常,实则内蕴火灵与冰灵,稍有沾上,不是身化火焰,就是身受冰封,就别说吸入肚里了,只得以神光护体硬挨。另有一桩难受处,双眼难睁不说,诸色探察神技也是毫无用处,神光蛛丝也不例外,或被焚断,或被冰凝。
及至灵灵醒来借用风灵吹散灰土,白赤飞影已然消失不见。
狄冲霄上前为白玛、宣冷幽散去蚀身火灵与冰灵,又将风翼银角自冰封中救了出来,转头打量,却是怎么也找不着米寒烟在哪。宣冷幽与米寒烟最为要好,立时惊急,以心音探测小姐妹方位所在,可毫无所获。
白玛轻语:“幽姐别急,若那兽尊有意杀人,我们两个也逃不掉才对。情郎,会不会是寒烟身遭冰封后被大风吹远了?”
狄冲霄微微摇头,展开闻香神技,用力嗅了嗅后从地上拿起三个石子,刻上灵印,抛给白玛。不待两女问,狄冲霄手指东北向,喝叫灵灵追。灵灵最为痛恨打扰美梦的人与兽,应声抓人飞空,同时操纵风灵与电灵,速度再增,身化六彩流光。
白玛两女会意,跃上风翼,紧跟其后。只要离得不是太远,狄冲霄追上兽后就会将自己移转过去。
离去飞羽凶兽没想到狄冲霄有法追踪,因着不知道狄冲霄的底细便以为是灵灵的天成兽赋,兴致大起,拍翼加速,在山林间绕转起来。灵灵亏在幼小,纵是同控双灵在速度上也是逊了多多,好在有狄冲霄作指引,落后归落后,始终追在正确方向。
发觉米寒烟的体气骤然接近淡散,狄冲霄心知那兽又加速了,急将九个封雷球全送进灵灵体内,又以灵光奇变助灵灵掌控灵光,终是在速度上稍稍超越那兽,令体气由淡散回复原先的隐约可闻。过得一会,狄冲霄由闻香神技上察知追得近了,心喜之余以阴阳雷衣吸取地上碎石子,刻上灵印后放入嘴里,八方一气喷吐,心道以那兽的灵活绕转,显然犹有余力,必是有意耍我们玩,迟早会有折返,此点正可利用,只要数量足够多,必有些石子能撞中它的折返路线。
果如狄冲霄所料,来到一处荒野山群时,飞羽凶兽绕山疾飞引得狄冲霄跟着打转后绕回入山处,顺来时方向回返,并非是正对,偏了不少,只是大致上是。
狄冲霄暗道机会来了,紧追不舍,待得与一杖先前喷出的灵印石有了神光共鸣后展开空界移挪,虽说方位上偏了不少,却是极大拉近了彼此距离。狄冲霄望向右前方那团赤白相间的灵光,心道原来它就是因为灵光与赤焰冰晶极为相似才会有意伪饰。
那兽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异常,就此转向,借极速再行将狄冲霄远远丢下。狄冲霄此时已然有了成算,边追边探查灵光石的气息,只要大致合适就移挪。一连十余回,狄冲霄终借着到处都有的灵印石将极速凶兽堵个正着。灵灵发威低嘶,定要将这恶鸟拔毛去爪,炖成一锅香香汤儿。
那兽盯着灵灵,灵光兽眼中满是一目了然的有趣之情,张开嘴,鸟舌卷成一个团,出声之后是威猛虎啸。
狄冲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灵灵却是吓得敛翼散灵,松开爪后就藏进狄冲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狄冲霄目下没有飞空神技,没了灵灵就是飞鸟无翼,下落中急向那兽射出一片石子,内中暗藏一杖灵印石,借着那兽对自己的小视,成功打在米寒烟头发里。
落地的瞬间,狄冲霄将另一杖灵印石上抛,银光闪过,米寒烟与石子对换空界,自天而落。
第八百一十七章 兽亲悦语()
狄冲霄接住米寒烟,见她只是转眼珠不说话,心下松了口气。与人无损的冰封神技,不管那兽尊是何底蕴,无意伤人绝不会错。
吓住灵灵,那兽本是要趁机远飞的,却是丢了背上人,便敛翼落下,身体渐缩至一人高,羽翼洁白如玉,脚爪赤红如火,头上有一簇长长冠羽,此处灵光不同它处,半是火焰半是冰晶。灵光兽眼扫向狄冲霄,就中毫无恶意,有的只是欣赏与好奇。
狄冲霄也在打量眼前兽尊,心下暗道虽说慧通兽语一事对上了,可它额前没有七星灵印,身外也没有五彩祥云围绕,多半不是兽奴了。等了一会,不见兽尊有说话的意思,狄冲霄只能先行探问它的来历与目的。灵灵也将小脑袋自衣服里探出,发威低吼。
那兽歪歪头,再行虎啸,将灵灵又吓了回去。该是觉着有趣,虎啸之后是一阵笑声,一如二八年华的少女,清脆甜美。
狄冲霄又道:“兽尊,既然慧通人语,不妨说说此行目的。不管你是不是万兽尊的兽奴,我便先当你是,将心中想法说给你听,当年大虎山灭除十万人面蛛一事,真正亲身参与者只有三人,一人逝去,一人远在天涯,剩下一个就是我。不管万兽尊有什么想法,我一力接下。”
那兽展开双翼拍动,叫了几声方停,似鹤唳又似雕鸣。
狄冲霄犯难了,猜不透面前兽尊是有意耍人,还是真的不通人语。
那兽似是明了狄冲霄的想法,便连着叫了几声,皆是兽语,无一相同。似在戏耍,又似调侃。
此时正是通心连魂大展神威的时候,狄冲霄有心去接宣冷幽,却怕兽尊就此离去再不现身,两难之间想到一法,自怀中拉出灵灵,在它身上放了一粒灵石,吩咐它回飞。
灵灵哪肯让狄冲霄落单,对着那兽威啸,得到虎啸回应后方依言回飞,不时威啸一声,借以召唤尖耳朵风翼。
狄冲霄寻地坐下,看向那兽,道:“虽然灵灵没说,但我从它的神色上就能看出你们之间的对答该是你会不会趁机杀人夺人一类,你要是平和善兽,就不会驱使兽群攻城;你要是兽奴,奉命而来,又不该如此和气。难道你真是路过,闲着没事就看人兽互战当消遣?若是这样,倒也寻常,这事咱们人也做,竹毒神主就弄了个洗血大斗场,比起那里的惨事,自古就有的人兽互杀不值一提。”
那兽闻言眼中有趣之色更为明显,却是依旧不答。
诱兽开口的盘算落空,狄冲霄一时间没招可用,便开始为米寒烟化散体内冰灵,心中暗思:赤焰冰晶要抓萍儿是因为通魂连命,它抓寒烟又是为了什么?以它的实力,便是三女齐抓也不过是心念一动的事,莫非是寒烟神魂对它的成长有所帮助?……
思索中,狄冲霄察觉到灵光石的微弱神光,暂将诸事放到一边,自地上拿起四杖石子,各刻灵印,展开空界对移。
银光闪过,灵灵、宣冷幽、白玛、风翼银角在狄冲霄右侧现身。
宣冷幽见狄冲霄夺回米寒烟,提着的心这才安然落地,打量那兽尊,心中浮现素雅、圣洁、威严三词。
白玛也在打量那兽尊,不知怎么的,心中莫名回想起小时初遇初见玉祖的光景。
那兽将目光转到白玛身上,看了好一会,终是说话了,道:“越不想见到熟人,越是能见到,看来也只好先借用下月的人语了。小丫头,你长大了呢。”
白玛没回话,直愣愣地盯着那兽,忽地一声娇呼,大叫:“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五岁时,爷爷正与一个高个老头喝酒,玉祖不知打哪里跑来,趁他们不注意将一只溜达的小白鸟给抓住叼走了,爷爷两个急坏了,四处找,最后是我在后院角落里发现玉祖的,小白鸟的毛给它拔了一半,便用手里的流沙鱼干换回了小鸟。那是你的孩子么?”
那兽道:“善心小姑娘,那小鸟就是本尊,那只恶猫,每次一见到它,这身上羽毛就要少掉大半,没个一两月长不全。”
白玛奇道:“这才多少年,你长得好快哩。”
那兽道:“本尊可不是那只小虎崽,原本就这么大。毒蚀之海是那恶猫最常现身的地域,本尊去那自然就要尽可能地消隐灵光,缩小身形,可还是被它发现了。”
狄冲霄已然化散米寒烟体内禁制,起身道:“原来真是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