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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老爷惬意的闭上眼,摸着三姨太滑腻的小手哄着:“急不得。这次是知府大人的公子特意交办的事,虽然没什么难度,但也得办得妥妥帖贴才行。”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作为知县心腹的师爷也不避讳,直接就进了内堂禀报。
知县知道自己这个师爷是个知深浅的人,没事不会贸然进来。睁开眼慢声问:“是何人?”
师爷没有急着说,而是往他身后看了看。知县挥了一挥手,三位太太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师爷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递了上去。知县大人接过来打开一看,眼球急剧收缩,这赫然是通泰钱庄开出来的两万两银票。师爷低声说:“送来的是个年轻公子,自称沈天启的朋友。他说他知道沈天启是受人陷害的,至于受什么人陷害,大人心里清楚。只要公堂上判那对父女诬告,这张银票就当是小小敬意。”
商人果然富得流油,自己当十年县令搜刮到的钱都没有那么多,只为个小小的民事案子就舍得出这么大手笔,真让人心动啊。一边是乌纱,一边是巨款,县令挣扎了很久,又想起知府公子的殷殷叮嘱,顿觉还是保住乌纱要紧,只要位子在,还怕以后没机会搂钱吗。谁叫你惹上我上司的上司呢,县令不舍的让师爷把钱还回去。
“那门外候着的人?”
“不见。”
“是。”
莫菲菲接过师爷退回来的钱,心里已经明了沈天启这次惹到了什么人。二万两,绝对不是一个县令可以拒绝的数字,更何况又不是什么人命官司。她之所以拿巨款来砸,就是想看知县的姿态。钱退回来了,只能表明一件事——这案子的背后肯定是有权的人,官职在县令之上。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无论多有钱,始终比不过有权的。
沈天启在广州得罪过什么当官的人?再联想到这件案子的性质,答案呼之欲出了。之前还一直在纳闷商业对手怎么会想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红袖招来害沈天启,因为这对他的生意根本就没什么打击。原来这场战争却不是为江山,而是为美人。秋大小姐,红颜祸水啊!沈天启输了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坐实他薄情寡义的罪名,让仰慕他的女子退避三舍。朱二少,好手段,看来广州城风流三公子倒是不容小瞧。瞬间,莫菲菲就理出了头绪,这里面肯定是那个风流三公子之首的尚仁杰为了帮二弟报仇而对县令施的压。
眼前县令是油盐不进,自己是没有办法了,就看沈天启那边能不能为自己辩护。于是莫菲菲无奈回到公堂,对沈天启做了个“任务失败”的嘴型,他自求多福吧。
继续审案。县令心里还在回想那飞走了的银票,心里窝了一股子邪火,更是想早点结束这没有悬念的案件。
“被告沈天启,你如若没有证据证明自己,那就此结案。”
“大人容禀,小民确系被冤枉。虽然无人能够证明,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这个韦小姐,望大人应允。”
“准。”没有人证物证,就是问几个问题也掀不起风浪。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应允了还可证明自己的公正。
“我想问韦小姐,你说我们已有过夫妻之实,那可否说出我身上那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是在左胸还是右胸?”沈天启讥诮的问韦小丫。
韦小丫一阵惊惶,想了一阵才答:“做那事的时候我害羞闭着眼,一直未曾留意。”
“不可能从头到尾都闭着眼吧?长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稍微留意就能看到,你说不出,是因为我们根本不认识,更别说发生过亲密关系!”
“我想起来了,是在左胸!”韦小丫赌了一把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那我们私会过几次?分别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孩子是在什么时候怀上的?既是私会,为何邻居和你爹都知道了?”沈天启继续咄咄逼人追问。并且强调,要邻居吴春花回避,分别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立下露出了马脚。韦小丫说是在家里幽会的时候被邻居发现的,吴春花又说是在河边发现他们的私情。——问题是韦小丫说的幽会地点,根本没有河边。
沈天启在心里感叹莫菲菲估计的果然没错,如是那人陷害的话,一天时间根本来不及计划多周详,几个人也没有好好串供,一问到细节,就回答不出来了。
事情急转直下,这下百姓又站到了沈天启这边,议论纷纷。
“原来韦老头是讹诈啊!”这是恍然大悟的。
“我就说这么俊俏的公子哥怎么会看上韦家丫头。”这是被沈天启迷住的。
“土鸡也想攀高枝。”这是比较难听的。
沈天启再宣布:“其实我身上的胎记是在右胸,根本不在左胸。”
韦兴还想垂死挣扎:“小丫曾患过失心症,有许多事情记不清了也很正常。”
“对,我想起来了,是在右胸!”韦小丫反悔。
“是吗?”沈天启缓缓解开上衣,在公堂上转了个圈,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他胸前光滑一片,哪里来的胎记!
莫菲菲在下面看得得意不已,小时候柯南金田一包青天狄仁杰之类的电视不是白看的啊,即使没有变成办案高手,也总学会一些皮毛。
韦氏父女瘫在地上,面如死灰。只得承认,女儿确实曾被个秀才骗了,因为知道沈天启家大业大,所以想把事情闹大了栽在他头上让他负责,吴春花也是他们应承事成之后给她二十两银子才答应做假证的。
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招出其实幕后还有人指使,不过只要这样也够了。
迫于无奈,知县只得以诬告匆匆结案,那几个诬告者被判打三十大板,至于是死是活,这就不是沈天启关心的问题了。
知县愁眉苦脸退堂后,在想怎样才能跟尚公子交代,不过第一件事是先找师爷来出出气,那银票怎么就退回去了呢,平时就不见他办事效率这么高的。二万两啊,得可以换多少个姨太太……
沈天启望着人群中欣喜向自己比划着奇怪手势(V字)的莫菲菲,顿时觉得,遇见他,真是自己人生中最幸运的事。
第八十一章 不平静的夜晚
第二卷 生财有道 第八十一章 不平静的夜晚 一路慢慢走回去。端木雄被打了二十大板却像只是被蚊子咬了几口般浑然不在意,走在前面和小林子兴致勃勃的继续讨论刚才在公堂上自家少爷的精彩表现。
大雪拉着小雪,在后面窃窃私语,也不知在叮嘱什么,小雪频频点头,表情严肃认真。
莫菲菲和沈天启走在中间也在轻声交谈。
“浩凡,今天真要谢谢你了,不然被一顶负心人的帽子扣下来,回去非被我爹打断了腿不可。”不知道从何时候起,沈天启觉得浩凡比莫兄叫起来更为顺口,更为亲切。
“今天倒也没什么凶险,但是你得罪了了那个朱夏涛可得小心他下次再给你使什么别的绊子,广州毕竟不比京城,我不可能次次帮着你。谁叫他把你当情敌了呢。”
提到这个误会,想起粘人的秋芙蓉,他不由头疼不已,求救的望着莫菲菲,可怜兮兮的说:“浩凡,你教教我怎么解决那个恼人的朱夏涛吧,我对男女之事不熟……”这口气摆明是把莫菲菲当成自己好哥们了。
莫菲菲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难道我对男女之事很熟吗!”对于这种感情上的事,她可一点都不想参合进去,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吧。
甩甩头,大步走到前面去。沈天启纳闷,自己没说什么得罪他的话啊……
同时,朱府内的朱夏涛却是面色不善,房内的东西已经都快被他砸得面目全非了还是不解气。沈天启,沈天启,叭,一个大花瓶又被脆生生摔在地上,仿佛那是沈天启可恶的头。
房外朱夫人皱眉听着房里的摔打声,叹了口气,还是转身离去。反正朱家是卖古董的,家里别的没有瓶瓶罐罐多的是,最关键的,摆在儿子房里的都是假古董,摔就摔吧。她早就从儿子的跟班吴贵那知道,儿子是思春了,迷上了开船厂的秋家的女儿。那丫头自己见过,长得很有自己当年八成的风貌,家世倒也匹配,先让儿子折腾去,实在不行自己再出面托人去说媒。
莫菲菲一行回到秋府的时候,今天街上发生的风波还没传到这里,所以秋芙蓉与往常一般无二的粘着她的沈大哥,问他今天一天在外面做了什么。沈天启自然不敢告诉她自己和几个人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官司,差点领回个“怀过自己孩子”的女子,只好随便找点话搪塞过去。
望着苦笑应付秋芙蓉的沈天启,莫菲菲心里想着,这个木头有什么好的呢,秋小姐怎么就看上了他。他也不过就是有钱了点,长得帅了点,武功高了点,做生意厉害了点。咦,这一点点的加起来好像也满多了。但是他小气、木讷、不善交往,还有什么?莫菲菲发现竟无法再挑出沈天启的缺点来。
感受到注视的目光,沈天启百忙之中从红粉香里抬起头来,给了莫菲菲一个求救的微笑,那清亮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别在一旁幸灾乐祸,好歹也来支援下我啊。”
于是,莫菲菲只得无奈的加入了唧唧喳喳的闲聊中,没一会儿就发挥出五百只鸭子的功力,成功把秋小姐的注意焦点引了过来。不仅是秋小姐,他们周围聚集的丫鬟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是秋夫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原因无他,莫菲菲正在讲《红楼梦》的故事。
这个年代的人哪里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一个个如痴如醉。宝哥儿、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每个人物都牵动着他们的心。尤其是那些奴婢们,听到故事里的几大丫鬟居然也占有一席之地,被作者用了诸多笔墨渲染,更是激动万分,恨不得飞身进入书中去。莫菲菲但凡一停顿,马上就有一杯热茶送上给她润喉,说现在是被众星拱月也不为过。
沈天启毫不客气的被挤到了人群外,莫浩凡给他带来的惊人之举已经太多了。他知道就是问也只会被莫浩凡用“小时候认识的外国人告诉我的故事”这个不变的理由打发,所以干脆学会什么都不问了。
晚饭过后,应众人的要求,莫菲菲干脆在院子里正儿八经干起了说书先生的行当,摆了个桌子,上放瓜果零食和茶水,准备边吃边讲。夏天的晚上南方人本就有出来乘凉的习惯,更不要说现在还有余兴节目,于是全府手头没活的下人都围到了莫菲菲旁边,秋芙蓉和秋夫人自然以特权占据了第一排最好的位置。直说到夜里亥时(十点多)大家都有些乏了,莫菲菲宣布“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我明日分解”,众人才恋恋不舍的搬了凳子回屋去睡。
因为白天官司和说书都废了不少心神,莫菲菲很快陷入了睡梦中。秋府也渐渐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只有那廊下的烛火寂寞的摇曳着,草丛中的蟋蟀时不时有气无力叫唤一两声。“当、当、当”,墙外远远传来打更的声音。
无人发现,一个黑影悄悄翻上了秋府的墙头,在丢了一块石头到院里没听到任何反映之后,他跳了下来,几个纵身来到莫菲菲房前,拿出刀子开始撬门。
“谁?”与莫菲菲相邻的屋子里,大雪从窗里掠了出来。
黑衣人二话不说,举刀就往大雪身上招呼过去。
大雪赶紧抽出刚才抓在手里的剑,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直从廊下打到了门前的院子。
黑衣人来势汹汹,招招狠辣,每刀都朝要害砍,夜色中刀光剑影偶而的碰撞击起星点火花。大雪练的剑术讲究的是以巧劲御敌——与他的个性一样,干什么都想找省力的捷径,所以他花了大力气练习暗器。但是黑衣人根本不给他有发暗器的机会,一直近战。这绝对是他遇到的最大劲敌,现在他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黑衣人没有任何花哨却干净利落的刀。不由有点后悔,这个绝对是自己遇到的最大的劲敌。诱敌的工作本来一直是由小雪来做的,小雪本性敦厚,练功也是扎扎实实,底子比他厚多了。今天自己看老大很出风头,起了妄念,也想出出风头,所以刚才说服小雪让自己出来。
那么大家要问,小雪呢?大雪和黑衣人打得那么厉害,而且有不敌的迹象,他怎么不加入战圈一起围攻,难道是讲究武林规矩在旁掠阵?
当然不。事实上刚才小雪跟在大雪的屁股后面从窗子里跳了出来。就在他们纠缠之间,他已经看清了黑衣人的武功路数,不像是出自中原武林门派。现在该上去两个人一起打黑衣人吗?小雪认真的想了想,他是个老实孩子,于是决定按平时的做法做:既然大雪代替了他的工作,那么他也得代替大雪的工作。于是,他开始掏暗器了,飞蝗、钢针、刀子不要钱似的一个劲朝黑衣人身上撒。
黑衣人原就留着两分神注意旁边的小雪,后来看他一直没什么动作就渐渐麻痹了,没想到他这么卑鄙,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喂暗器,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躲暗器,难免就有点应付不及,嗤的一声就被大雪的剑在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