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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省心!”
二人里外找了两圈都没见人,跑堂的小二正好路过,她急忙拦住。
“可有见我旁边那屋的公子?”
小二慌张神色一瞬即逝,“没见过。”
“哎——你干什么?”小二被洛黎一把拎起,惊呼道。
“趁我现在还好脾气,赶紧说!”洛黎虽面色如常,却不怒自威,释放出的威压让寒东宇和小二都有些不适,特别是小二,吓得颤了下。
“女侠!这事跟我无关啊!是、是千隽派的大弟子何枫来找人,拿着块白色纱巾,说有女魔修藏在我们客栈,逼着我们把女客叫出来辨认……谁知那位公子突然出现应下,被他们抓走了……”
她松开手,任他踉跄落地。
“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一刻了……”
洛黎随即掏出几块下品灵玉扔给他,“这是房钱和饭费。”
洛繁星正巧来和他们会合,恰见她急慌慌地往外走,拦住问:“你这是去哪儿?”
“千隽派。”
……
……
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千隽派的永叠峰顶附近。
“这就是主峰吧?”
寒东宇颔首,不明她意,提醒道:“洛黎,这有结界,不好进去。”
“不怕,他们等下自会来迎。”话毕,手中扬起一道真灵混杂的气鞭,使了七分力,狠狠抽甩出去,一条条奇异的光丝突然迸裂在鞭头,瞬间消散在空气中,不留痕迹。
她如此往复不到十次,本是如常的空气中,忽而冒出二三十名千隽派内宗弟子,为首的是一名背着长琴的中年男子。
男子正声道:“何人在我永叠峰撒野?!”
第318章 孑殤的目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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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黎颔首,应道:“是。”
猎户是离岛散修或小门派自发形成的一个民间组织,主接悬赏私活,若她猜得没错,洛繁星以前就是靠此为生的。
不过她听说厉害的猎户接单价格不菲,想这洛繁星修为还算可以,又有一把上品灵剑护身,怎么这么几年过去了,还是一副穷酸样。
何乐自然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目前门派一团糟,他巴不得有人能去悬赏那两个魔修,好把自己的弟子都叫回来,以免再出孔哲之事。
“姑娘若有兴趣,我可以找人带你去见那名弟子。”
“那便有劳了……”她再行一礼,恭敬温和。
瞬时,几人与千隽派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
三人从小弟子的宿处出来时,其实也只过了一刻钟。
原因很简单,目睹一切的小弟子疯了。
所以千隽派其实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得一昧的派出弟子去搜人,结果流年不利,谷一的两个弟子都惨死在离岛,弄得何乐如今进退两难。
不过洛黎也有些发愁,最近接触的疯子和傻子似乎有点多。
寒东宇紧走了两步,低声问:“清欢,我们现在去哪儿?那傻子呢?”
“别总叫他傻子了,他修为不低,况且精通阵法,一看就是白宗受宠的弟子,你总欺辱他,到时候人家恢复记忆了,不得把你狗头捶爆。”
“呵,我还怕他不成,不就是个修士吗?”
“呵,你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三境修为还大言不惭。”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提升修为和吃饭长肉一样,说涨就涨啊。”他一时嘴快,见洛黎粉拳挥舞而来,捂着脑袋求饶道:“祖宗,手下留情!”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生会儿?这还在千隽派里呢……也不怕张着嘴吃进鸟粪。”洛繁星抱剑,给他们二人一个大白眼。
碧空一串阴影,灵鹳振翅飞过,不带走清风缱绻,唯留“啪——”的一声。
一滩白中带绿的异物不偏不倚地落在洛繁星左肩的青衣之上,炸得一片白花。
“唔——哈哈哈哈——”
二人忍不住捧腹大笑,泪都快溅出。
三人由小弟子引路,往半山腰的飞行台走去。
千隽派灵鸟实在是太多,走哪儿都闻着一股鸟屎味儿,几人也学精了,一路躲躲闪闪,再未踩到雷。
步至一条通幽小径,尽头便是飞行台,其上正有几名弟子拎着水桶,在清理石板上鸟粪的痕迹。
寒东宇见弯腰那人有些熟悉,脱口喊道:“阿鹏?!”
往前走了几步,对方缓缓回首,身子微微微僵硬,神色诧异又转黯。
“小宇?”
寒东宇见他腰身半弯着直不起来,遂问:“你这腰怎么了?你怎么在干这种活?”
后注意到他外宗弟子的衣服,眉头拧到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引路的弟子见状,无奈上前劝阻:“这是千隽派犯刑者,几位,飞行台就在前面了……”
“阿鹏?你跟我讲,到底怎么了?他们是不是施虐于你?”
弯腰的男子见眼前这人锦衣加身,气宇轩昂,边角流露出他生活富足,身后还跟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神色愈加苦闷。
少顷,他缓声道:“没有,我甘愿受刑。”
“是不是因为他们在,你不敢说?
男子摇头,“你们走吧。”
“你别在这儿干活了,跟我走,我现在在九州有生意,你跟着我去……”
“韩公子,他不想说,你又何苦问?陈鹏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怎么又好意思和你说?”
“你胡说什么?!”寒东宇暴跳如雷,伸手就要抓那个弟子的衣襟。
“你干什么拦着我?放手!”他侧目看着洛黎,厉声道。
“寒东宇你上点脑子行不行?方才又是谁拦着我的,水木还没有踪影,莫要节外生枝!”
“反正此事与我无关,你们去找便是!”
“行,你留在这儿吧,我和洛繁星去找人!”
她甩下这句话,不闻身后二人争论吃,匆匆离去。
二人出了结界,御镜飞行。
洛繁星忍不住问:“洛黎,水木能去哪儿啊,这里都有结界,你不怕他困在里面?”
“困?他不把千隽派掀翻就不错了,你可有看到方才何乐的脸色?就和吃了馊坏的食物似的,脸都绿了。”
“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知,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洛黎御镜往山下飞去。
“你真不管寒东宇了?”
“能不管吗?都是祖宗,就我忙里忙外,先找到水木再说……”
沿着岛边找了约一刻,一抹白色的身影与黑色的礁石行程鲜明对比。
“洛黎,人在那!”洛繁星眼尖,指去。
她睨去,见水木抱腿,垂首埋在两腿之间,本是高大的男子,却摆出一副受气可怜的模样。
她叹气,御镜飞到他附近,见他手里忙活着什么,动来动去。
水木察觉到有人靠近,一脸兴奋地仰头,见金光漫下,刺得他眼痛,那个熟悉娇小的人来找他了!
他就知道!
正欲挥手招呼,倏地,手指传来一阵剧痛。
“唉呦——”他痛得起身,手舞足蹈起来。
二人飞身跃上礁石,看他不理不睬挥手甩着什么,眼角还沾着水渍。
“怎么了?”
“手!螃蟹!疼!”他呲牙咧嘴,挤出这几个字。
她这才看清水木手上那个青色之物是什么——螃蟹。
螃蟹不大,那也架不住数量多。
这傻子手上挂着三只螃蟹,带着一抹猩红,都夹出血了。
“你别甩了,我帮你。”
水木似是察觉这样无用,忍痛停下。
洛黎托起他宽大的手掌,蹙眉观察片刻,一瞬间,凝出的灵气便将螃蟹爪子融成粉末。
水木看呆了,眼角挂着泪,糯糯道:“清欢,你好厉害!”
“你怎么让螃蟹夹住的?”
她是真的很好奇!
因为这礁石上压根没螃蟹的影子啊。
“我……一个人在这儿无聊,就去那抓了它们陪我玩……”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地。
“……好玩吗?”
水木特别认真道:“一开始还挺好玩的,他们三个打来打去,可欢实呢,可现在不好玩了,手好痛。”
第319章 孑殤的目的2()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此话何意?”
“魔君孑殇,神魔之战后掌控九幽之地,后因魔族内斗,九天趁虚而攻,与昆仑神君白泽一战后,元神毁裂,魂归天地。故我们如今所见夺舍托生的魔君,已是他魂归天地万年后重新凝生的元神不全的灵体。可那冷魂玉魄,是天地圣母女娲娘娘打造出的神器,据说有凝神镇魂的奇能,而这方上古神器,当年碎裂成四块,由人族上古四大家族分别看护,而这四大家族,恰巧都在太古界……”
!!!
“那魔君所求之物便是冷魂玉魄?!钟神派那日,据说上尊素娥与金肖厝都抵不过魔君一招,那还是在他元神尚未恢复的状态,若他得到冷魂玉魄,修复元神,魔君归为……那还了得?”
“是……”
到时候,晓芸又该何去何从呢……
“金公子可有阻拦之法?”
“那日你阵法失败,亦有绫儿责任,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你用的是上古逆行阵法……”
“覆水难收,你既然知道前因后果,可寻到破解之法?”
“唯有趁其元神尚未修复之时,将其封印,如此,既能保住楼晓芸被夺肉身,又可困住魔君,到时候再想方法将其送回九幽之地。”
“此事已有多少人知晓?”
“仙门会的上尊皆已知晓,如今东海之滨已开始暗自准备封印魔君的上古阵法,可那阵法需要大量灵气支持,现在各派正搜罗上品灵器法宝。”
“那他们的动向呢?你可有把我的事讲出去?”
“尚未。”
“我不懂,既然仙门会已知晓,他们定然会派出自己门派中的高修者去追杀魔君,你又为非要与我同行?”
“因为姑娘是……”金绫笙突然没了声音,嘴唇动动。
在一旁听着的洛繁星与寒东宇丈二摸不到头脑,而洛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灵修。
“你既然知道了,还为我保密,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大敌当前,哪里还顾得上规矩不规矩的,弄不好,到最后我们都是一个死,太古界的上古封印,上界九天的诸君是无法下届帮忙的,太古界就像一个被封起来的羊圈,如今进了一只太久没饮血吃肉的恶狼。”
“我如何信你。”
“我金绫笙愿下血誓,若将此秘密说出,就元神消散。”
“不用,你我单独下个血誓就好,可敢?”
洛黎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把隐月,转身对二人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要与金公子下血誓。”
洛繁星二人虽有不愿,却知这是关乎生死的大事,遂乖乖出去,合上房门。
洛黎眸中映着飘忽不定的烛光,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她要用二人元神作筹,这样的血誓一旦结成,但凡有一方背信弃义,便会受到另一方的元神攻击,直至被吞噬损耗殆尽。
金绫笙倒是痛快,接过隐月问:“说条件吧。”
“在追寻楼晓芸这件事上,我洛黎会尽心尽力,与金绫笙一同阻拦魔君孑殇修复元神,并竭尽所能护其周全。”
“我金绫笙不会把洛黎是灵修之事告诉任何人,愿以血为誓,元神为筹,滴血结契。”
“愿意以血为誓,元神为筹,滴血结契。”
重叠在一处的话音刚落,二人腕上滴下的血丝像是活了似的,转向寻到另一缕,接合在一起,形成一条细细的血线,重新注入二人的伤口,后见金丝漫出,将腕伤修复得完好如初。
“好了,洛姑娘这次可以相信我了吧。”
洛黎没有回答他,兀自道:“既然金公子与我结下血誓,今日也没什么其他事了,还请公子离开。至于魔君的事,还需细细打算,给我一日修整,后日我们出发。”
“去哪儿?”
“南疆。”
……
……
离岛客栈内的客房中,水木一个人抱着被子在榻上低泣,眼睛都哭的有些肿了。待视线模糊揉成一团时,他抬手擦拭眼泪,不小心碰到折断的鼻梁,不由得又落下几滴眼泪。
寒东宇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他的确好疼,鼻子一直觉得错位不说,隐隐传来的酸痛,让他愈加委屈。
泪花模糊了视线,他轻碰了下自己歪到右侧的鼻子,蓦地,熟悉的感觉接踵而至。
他看到一个女子被吊在刑架之上,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都紧贴着身子。
那凌冽又略带挑衅的目光,入得他心。
是那个叫洛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