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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女孩端着两碗香喷喷的肉汤进来,“家里还有些青菜,正好有牛肉干。。。。。。我做了一锅牛肉汤。。。。。。”
“何必劳神费力,我们吃些干食就好。”
洛繁星被肉汤的味儿勾起,已经两日没吃过热食的她,一步上前接过碗,“牛肉汤好喝!你不吃都是我的。。。。。。”
女孩浅笑,“还有不少呢,每个人都有的。”
“那俩男的没给的话就不用送了,还别说,这味儿真不错哩!”
洛繁星毫不客气,三两口一碗汤见了底,“还有吗?再来碗!”
“有。”女孩拿碗欲走,让洛黎拦住,“我跟你一起去。”
洛黎同她来到厨房,昏暗的灯光下,整齐干净的厨房让她颇为意外。
女孩拿着碗盛好肉汤后,随她一同回去。
洛黎回去见自己那碗肉汤已经见了底,默默地叹口气。
跟个饿死鬼出门吃饭真的基本靠抢。
“姐姐也喝一碗吧,秋夜寒,暖暖身子。”
洛黎接下,就着块干粮喝下一碗牛肉汤,此时洛繁星已起身继续铺炕。
“小姑娘,你是叫绿子?”
“嗯,姐姐你们从哪里来的呀?荻丘很少有过客的。”
忽地,洛繁星在床榻那头半支着身子,颤着声音道:“快……快跑!”
第349章 阴沟里翻船()
闻声睇去,见洛繁星手中拿着一包白花花的东西,瞬时,后脊从根部一路向上,寒意漫上头皮。
她手里拿着的,是手骨节。
足足有一兜子。
女孩往后退了两步,冷声笑道:“呵呵,这么快就让你们翻出来了?这么着急干什么呀,我还想和这个小姐姐多说两句呢……”
洛黎暗叫不妙,头部隐隐发沉已证明自己中招。
更要命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吃压制火毒的解药,而现在,不知是不是因为蒙汗药的原因,整个身子都变得酥软起来,由四肢开始,渐渐发热。
“小姐姐,别反抗了,我知道你是修士,所以这汤里的蒙汗药能迷倒一群牛呢……”
话音刚落,洛繁星那头已“咚——”的一声倒在榻上。
女孩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洛黎比划了下,“小姐姐长得真好看,这眼睛煲汤应该不错呢……可惜你就是太瘦了点,不过够我吃一阵子的了,你们要是日子再冷点的时候来就好了,这样还能多储存一段时间。”
渐渐地,女孩尖锐的声音淡去,头愈加昏沉。
洛黎暗自召唤玲珑无用,绝望中,她用尽最后的力量,下意识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祁沐萧。
她有些后悔,刚刚本想叫青也的,想祁沐萧那傻子早就被药倒了,怎么就顺嘴喊成了他。
洛黎这样想着,昏沉睡去。
“哼……叫谁都没用了。”女孩抚着肚腩,轻轻拍打了下,喃喃道:“饿了吧,别急,娘亲马上给你喂饭吃,这个小姐姐看着就好吃呢。”
女孩撩开她的手腕,未想她滚烫的身子烫得她手一颤,引得她好奇查探,见倒在桌案前的女子裸露出来的皮肤映着粉红,上面布满着细密的汗珠。
女孩没再犹豫,拿匕首划开她的衣袖,翻弄出细嫩的手腕,对着跳动的脉搏,狠狠就是一刀……
“咚!”
正在此时,半挂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白影瞬时落在女孩前面,未等她有所反应,血柱喷溅如瀑,再看去时,女孩已首体分离。
祁沐萧见洛黎手腕处鲜血直流,已晕湿半臂衣裳,他急的跳脚,赶忙从她腰间取下乾坤袋,一股脑地倒出来,挨个往伤口处洒去,待见伤口有止血迹象,他这才稍稍松口气。
此时院内鸦默雀静,唯有阵阵寒风灌入,吹散了屋内的腥气。
祁沐萧将洛黎搬到炕上,见她浑身滚烫,知晓她火毒又发作了。
见洛黎昏迷中依旧眉头紧蹙,紧咬着唇瓣,周身散着热气,手指轻轻扫过她滚烫的额头,弄得一手湿腻。
“洛黎……”
“杀、杀人啦!”院内传来惊声尖叫,祁沐萧回首怒视,见一个身影晃晃悠悠跑出院内。
随即,院内又恢复方才的宁静。
祁沐萧扯开条白纱,将她细弱的腕子仔细缠绕,手腕上那条淡红色的暗痕煞是明显。
倏地,他的心狠狠地颤了下。
这痕迹……
脑海中忽然闪过洛黎那日所说的话,这条红痕是他外公给她的印记,至于怎么给的,为什么留下这印记,他不清楚。
自从他和洛黎签订卖身契后,就很少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了,更多的时候,是梦到他们二人平静倚在一处。
思及那日,她在他身上刻字时,是那么的疏冷,像是要吃了他似的,眸色中都是怨恨。
他以前不懂什么是怨恨,可见的多了,他知道洛黎是恨他的。
可他们相处时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感,让他笃定,洛黎又是念他的。
他俯身,捧起包扎好的手腕,轻轻吻上。
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祁沐萧并未在意,他脱下外衣,将其披在洛黎身上,又揉了揉她皱紧的额头,试图抚平。
一开始本没有人敢进来,可村民见屋内没有动静,这才有两个胆大的爷们儿拿着火把凑到门口往里看了眼。
一眼便对上女孩睁大的双眼。
她眸色依旧,像是根本没有尸首分离似的,死死地看着门口。
饶是再胆大的人,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也吓破了胆。
两个人惊呼了一声,赶忙往院内。
平日里这个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父母早丧,自己小小年纪却让人侮辱大了肚子,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那个天煞的男人是谁。
“村……村长……绿子真死了!死的可惨了,让人……咔嚓……”黝黑的汉子比了个手势,摸到脖子那才发觉自己被吓出一身冷汗。
村长叹口气,“行了,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要进来。”
“是。”
村长将火把递给别人,孤身进去,看绿子这副惨状,从榻上找了块单子给她盖住,后转身看向祁沐萧那,见刚刚跟她说话的女孩已经昏迷不醒,遂往前走了两步。
祁沐萧警觉起身,手中盈出青剑。
“你想干什么?”
“大侠,二位姑娘没事吧?”村长瞥到洛黎手腕上的白纱,眉头不由皱起,“姑娘受伤了?”
祁沐萧见他没有敌意,遂收起真气,颔首应了。
“今日的事,还望大侠保守秘密,若姑娘伤势不重,还请少侠速速带人离去……”
祁沐萧默了默,没搞清楚状况,指着洛黎呆呆地说了声:“她受伤了,流了很多血,是那个女孩做的。”
“是……绿子做这些事……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村长咬着下唇,艰难承认。
绿子好歹也是他远方外甥女,父母出去干活偶遇强盗,双双被害,后九州天灾人祸,年景一年不如一年。起初他还能接济上这孩子,可后来她莫名的大了肚子,在村中视为不详,他也只好退避三舍,不敢在明处接济。
后偶有经过的路人离奇失踪,若不是上个月临城的大户派人找来,他暗自调查后发现绿子的秘密,这丫头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让人知道了。
“我们不走,她说要在这里住一晚上的。”
村长自知理亏,又不敢让此事外扬出去,不然巡查院的人调查起来,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在这样的时候,他要是进去了,全家人的命也就算是没了。
村长思索片刻,咬咬牙,“算了,你跟我来吧!”
第350章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祁沐萧拿着块单子将洛黎小心包裹起来,后抱着她同村长一前一后出去。
屋外村民见状,不解道:“老徐,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绿子这丫头不清不白,可好歹也是他们荻丘的人呢,如今尸首分离,死得这么惨,村长怎么就带着凶手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村长攥紧手中拿包满是骨节的布包,声音高了两分,严肃道:“此事我做主了,明日将绿子好好安葬了吧,别的不要问了,这几位是路过的修士,并未为难我们荻丘的人。”
众人见他这个族亲都这样讲了,就没再争辩什么,反正凛冬一来,她这样没人管,也没田地的孩子,早晚也是死。
忽而察觉臂上的小手紧紧掐着,滚烫的热度传递到他的身上,祁沐萧低头看了眼烧的通红的人,“请问哪里有冷水?越凉越好。”
“少侠,跟我走吧。你们来几个人,把少侠的同伴也送到我家去,跟我老婆子讲,给家里收拾干净,我们晚上住李子家去。”
“是。”
村长牵走匹马,带着他一路来到片密林深处的池潭边,“少侠,这是个有名的寒潭,叫寒崖潭,夏日里不少人来此避暑,池子不浅。。。。。。”
祁沐萧二话不说,抱着洛黎飞身而起,跃入池中,瞬时寒气逼来,冷的一激灵,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温暖。
村长见状,羞红了脸,想这二人是要做什么哩,他还在呢。后羞怯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旋即上马离去。
月色朦胧,在幢幢树影下被剥离得所剩无几,却也足够祁沐萧看清楚怀中人的状况。
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似乎得到潭水的缓解,浮出一片白汽,好在眉头不再紧皱,朱唇在粉嫩的脸蛋儿的衬托下,更加红艳。
祁沐萧一手揽着她,一手吊着她受伤的腕子,靠在潭边,脑海里出现了很多不曾见过的画面。
都是他和她的场景,无一不是他的嘴紧紧摁在她的嘴上,肆意掠夺。
娇羞的,惊讶的,欢喜的,难过的。
他看到了很多她的神态。
可心底却对自己有一丝难言的厌恶。
心底有一个声音响起他应该好好保护她的。
祁沐萧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真真假假的虚幻之中,克制着自己心中本能的**。
他很想吻上去,可他不能。
因为她会不喜欢吧。
思及此处,祁沐萧俯首,将自己冰冷的唇印在她热乎乎的额头上,又将她受伤的手腕举得更高。
“赶紧好起来吧,黎儿。。。。。。”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方才讲了什么。
当洛黎恢复成正常体温时,月亮已不知道藏到了哪片云朵的后面,她也逐渐恢复意识,昏昏沉沉中,意识到自己浸泡在水中。
最怕水的她下意识的抓紧身前的树干,左手却不知道让什么箍住,动弹不得。
“你醒了?”祁沐萧试探道。
“嗯。。。。。。嗯?!”
洛黎意识到二人这种不太正常的姿势后,欲将他推开,不想却没推动,一把又让他拉回怀里。
“放开!”
“别动,你受伤了,手腕不能沾水。”
“放开!”洛黎不管不顾,手中已盈出灵气,“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祁沐萧莫名委屈,脸上被水花溅湿,低声问,“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在生气。”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她不再挣扎,默默地将手探入他后脑勺,抚上那个血胞。
“没有……”祁沐萧与她四目相对,以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暂时唬住了她。
我才不傻,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会把我再次丢下的,对不对?
祁沐萧已经打定主意,在自己未全部想起所有事之前,绝不承认。
“算了,抱我出去吧,洛繁星他们呢?”
祁沐萧颔首,起身跃至岸边,将她轻轻放下。
“他们留在村子里。”
“不过我们都中了迷药,为什么你没事?”洛黎取出块干布裹在身上,后捏出张火符,打算检查下手腕的割伤。
这时,祁沐萧左腿上的一片鲜红映入眼帘。
“你腿怎么了?”
“我,怕自己睡过去,就……”
他只喝了一小口肉汤,后来嫌弃那汤汁有股腥味,就没再碰。
“你是不是傻?”洛黎叹口气,拿出乾坤袋里的纱布,“坐下。”
“可能是吧……”
祁沐萧小声嘟囔着,随之坐下,看着她为自己的伤势着急,一股暖流淌过全身。
洛黎拿着一把银剪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伤口片剪开,一寸长的刀口暴露出来。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狠?这要是切到主脉怎么办?不想活了?”
“我担心你有危险。”
“那你也不能自残啊,这要是人没救成,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可怎么办?”
“那你是在担心我吗?”
洛黎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红着脸嚷嚷道,“呸,蹬鼻子上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