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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黎不满意了,勺子重重一放,凌厉的目光看着祁棯潼,严肃地说:“十一皇子若觉得在这里碰壁了,大可以回府去折腾皇子府上的丫鬟妻妾。园沁是我的人,皇子你当着我的面去训斥我的人,不怕我把你说王爷喜好男风的事告知王爷?王爷应该会和你好好聊聊他到底好不好男风。”
祁棯潼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这沐王府哪个女人都惹不起!他自知自己丢了面子,起身走到回廊处一个人生闷气。
洛黎让园沁去准备凉品和饭菜,自己则去书房取了一把梨木折扇,走到祁棯潼面前,说:“十一皇子您就别使小性了,这把折扇算是洛黎给您陪不是了,我已让园沁备了凉品和饭菜,午膳您可愿与我们一起?”
祁棯潼侧目瞧了眼折扇。佳品呀!他手一伸,一把把折扇拿了过来,孤傲地说:“本皇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这折扇我笑纳了,饭菜就免了吧。本皇子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他起身就往外走。
想这洛黎还是有点良心,知道给他个台阶下,他哪里还敢与这帮女人一同用午膳,还不如回府和自己的娇妻美妾一同享用,那些才叫如水的温柔,各个都把他当爷,不比在这里让人踩着舒服多了。
“十一皇子,您不打算告诉小女好消息了?”洛黎好人做到底,决定把祁棯潼这块疙瘩解开。
“咳,本皇子差点忘了,本皇子就是想恭喜你初始通过了。”他从怀里拿了一封信递给洛黎,转头走了。
“多谢十一皇子,您慢走。”
七月初五,燕阳的天开始闷热起来,今日是书画院初试放榜的日子。
这几日燕阳城内热闹非凡,九州夏日里一等一的大节日乞巧节就要到了。燕阳内的七巧庆典早在月初就开始筹备。闹市里各家店铺,还有寻常的百姓人家门口都挂上了七巧五彩布,家中有女儿未出阁的都会在家门口挂上女儿做的七巧编织物。
洛黎和楼晓芸看到府里的下人按照习俗挂起七巧彩布时,才想起来乞巧节要到了。园沁和洛黎都是九州人,自小也有过乞巧节的习惯,她们二人带着楼晓芸和一众丫鬟在院子里做了些七巧彩物,让李善遣人挂到门口。
楼晓芸从来没过过乞巧节,去年乞巧节时,她刚随祁沐萧刚来燕阳,一直在府里足不出户,府里的下人本想挂彩布,却让祁沐萧回绝了。
今年是李梓有心,再加上祁沐萧不在府上,并未吩咐装扮与否,李梓便依照习俗装扮好了王府。
两人看着府里的彩布,心痒难耐,早就惦记上了闹市中的七巧盛典,憋得难受,早早约好初五打着去看榜的名号去闹市逛逛。
楼晓芸在祁稔潼来的那日就知道洛黎初试过了。
小兔子和狐狸混久了,习性也自然随着狐狸一些了。
裴英自然不知道两人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她本想遣个下人去看结果,见两位姑娘说这样不吉利,执意要亲自去,也就没拦着,毕竟她跟着也出不了大岔子。
洛黎和楼晓芸依旧易容出行,两人装扮成了两名考生的样子,穿的比较低调。裴英很满意。
一行人坐着马车赶在晌午之前到了书画院放榜的地方,此时天气闷热,放榜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洛黎假模假样地晃了一圈,对着马车里的楼晓芸说:“小爷就这么过了,行了,今日爷请客,请裴姑娘和楼公子去渝味轩品尝下特色菜。”
裴英眯着眼打量她,没做声。
楼晓芸欢快地鼓掌,拉着洛黎上了马车。
第33章 冤家路窄()
两人坐着马车在闹市里穿梭,楼晓芸兴奋地四处张望,坊市里的店铺门口琳琅满目,摆满了七巧物品,有七巧面塑,剪纸,彩绣等。楼晓芸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最后她忍不住叫停马车,非要下去走。
裴英见状不好阻拦,只得下马,让马夫把马车和马匹都安置好,三人步行在人群里穿梭。楼晓芸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不一会儿,裴英手上拎了不少她喜欢的小物件。
裴英走到洛黎身边,压低嗓音说:“今日看榜是假,来玩是真。”
洛黎侧脸瞧她,笑而不语。
半个时辰后,三人大包小包的走到涯巷的渝味轩。洛黎熟络的扔了几片银叶给门口小二,“去给爷找间天字号雅间去,要能瞧得到洛水的。”
小二把银叶捧在手上,不敢装起来,他为难地说:“这位爷,真不巧,今日是书画院放榜的日子,现在雅间都被订出去了,实在没有雅间了。您看里面这大堂都要满了,要不我给爷找一处僻静点的大堂位置可好?”
洛黎扔给小二一把折扇,道:“去给你们掌柜李青看看,问能不能给爷找个雅间。”
小二一听这小公子认识李掌柜,便先带几人进了大堂,给他们找了一处桌子先上了些茶水瓜子,自己则跑到后院找掌柜去。
“没想到洛公子在燕阳哪家酒楼都有熟人。”裴英揶揄道。
“这涯巷这么多家酒楼,我就喜欢吃这家的渝香水煮鱼,鱼片切得薄不说,还非常新鲜。我来吃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认识了掌柜,这掌柜也是个爱好书画之人,挺有意思的。”
两盏茶的功夫,一个年轻的男子跟着刚才的小二走了过来。此人穿着富贵,长相一般,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他见到洛黎时并未上前,而是先打量了一番,因为这人看的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洛黎笑着作揖:“李大哥,别来无恙!”
李青一听这声音,认准了,便笑嘻嘻地说:“小老弟啊,你啊你,这都多久没见你了,去哪鬼混了?还记得我这个大哥?”
“李大哥,也就一个月而已,小弟出了趟远门,昨日才回燕阳。今日特地带了个小兄弟来你这尝尝鲜。”
李青很热情,打量了一番楼晓芸,然后搂着洛黎的肩膀,像亲兄弟一般往后院走。他说道:“小老弟啊,就嘴馋了才知道找大哥!哎?你那个阿奴弟弟呢?怎么今日没见他来?”
洛黎小声说:“小阿奴最近去学堂了,没空。”
“行了,今日前面都满了,去哥阁楼那,哥给你准备几个你喜欢的小菜。”
“多谢李大哥给面子,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哈哈。”
李青贴到她耳边,轻声问:“罗小弟,这莫不是我那弟妹?”
洛黎瞧着他看了眼楼晓芸,楼晓芸这打扮没能骗过李青,主要是楼晓芸太瘦小了,虽然易容了,但骨架子改变不了。
“大哥,女人不方便出来,你懂得。”
“没事,大哥懂。”
李青好客,把三人领到后面私家宅院里的阁楼上,这一处四面通透,北侧可以观赏洛河景色,而西侧与酒楼雅间那层相望。
小二麻利地把阁楼上的纱帘放下,只留了洛水那侧,又取出了一些冰块放到四周的冰桶里,两个丫鬟过来扇着凉气。
楼晓芸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去观赏洛水,她兴奋地走到北侧的座位上看着河上的画舫。裴英则出于职务本能,正四处观察这里。
洛黎和李青则坐在餐桌处唠闲嗑,大多都是讨论对书画的鉴赏。
李青谈到激动的时候,还去了趟内院里取了几幅他最近新收藏的几幅画让洛黎帮他饱饱眼。
不一会,婢女端着饭菜来了。
渝香水煮鱼,夫妻肺片,红糖糍粑等一共八道菜,还拿来四碗梨花凉粉,两坛陈酿。
圆桌被摆的满满当当。
楼晓芸被辣椒的香味吸引过来,看着这一桌红火火的美食,兴奋地说:“大哥,这是什么菜,看着好香!”
没等洛黎张嘴,李青先回答道:“小弟你没吃过渝系菜?这都是我家乡的美食,快来尝尝。”说着就给楼晓芸夹了一片鱼肉。
“谢谢李大哥!”
几人落座,洛黎给自己和李青各满了一杯,她本想给裴英倒一杯,但让裴英拒绝了。
楼晓芸眼巴巴的看着洛黎,也想讨一杯酒。
“楼公子,你就别喝了,我可不想让裴英一会扛着你回去。”洛黎无情地回绝了,她是怕了小芸的酒量,一杯倒!
李青在旁边哈哈大笑,这罗小弟爽快的性格是他最欣赏的。这年头,人帅,钱多,还风趣不做作,谁不喜欢?
几人吃得正欢,对面的雅间传来了“啪、啪、啪”的抽打声,动静很大。
裴英放下筷子走到纱帘处,撩开一角,看了下对面的情况,叹了口气,走回来落座。
“裴英,怎么回事?”洛黎问道。
楼晓芸和李青也好奇地看着她。
“对面雅间的男子喝多了,在打下人。”裴英无奈道。
李青更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这些以大欺小,以权压人的事情早就见得都麻木了,他问楼晓芸:“楼公子,你初次品尝着渝州菜,觉得如何?”
楼晓芸现在辣的双眼噙着泪珠,红着双颊道,说:“李大哥,这菜好吃,就是太辣了!”
李青哈哈笑了起来,把手边的凉粉推了过去,“小老弟,感觉辣就吃点凉粉解解辣呀。”
楼晓芸一听,拿起勺子慢慢品尝起凉粉。
说到底,楼晓芸是大家闺秀出来的,这吃饭的姿态要比洛黎优雅几个档次。李青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这个“楼公子”翘着兰花指捏着玉勺,样子委实娘了些,有些好笑。
刚刚的事情马上就要被众人淡忘时,对面雅间传来了谩骂的声音。
“真是气死老夫,就是旁边那个臭娘们初试的时候影响老夫,现在搞得初试都没有过去,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天天丧着脸,老夫回了梁州把你卖回南疆做奴隶去!”
“啪、啪、啪……”又是一串竹条抽打的声音。
真是冤家路窄。
洛黎认出这声音,“噌”的站了起来。刹那间,裴英和李青同时拉住了她。
李青无奈道:“小老弟,那位是礼院主事举荐的画师,上个月住进天字号房的,人脾气臭的很,日日如此……哎……可人家有靠山啊,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你还是听大哥的坐下来吧……”
她坐下,咧嘴一笑,“大哥教训的是,这天皇老子都不管,我们这些小百姓干什么强出头呢,还是来喝酒吧,干!”说着洛黎干了杯中酒,继续夹菜喝酒,和李青聊着最近燕阳有趣的事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她这忽阴忽晴的样子看的裴英后背发凉。
几人吃罢,洛黎临走时扔给李青一把折扇,笑着道:“大哥,你方才给我看的那些洛画师的画都是赝品,小弟这有一副真品,大哥拿着鉴赏吧。”
李青一怔,拍了拍自己脑门,笑着相送,待回到餐桌那时,看到洛黎留下的两片金叶。
这小老弟,真是一点都没变。
第34章 出手相救()
夜色如墨,月如钩。
闹市里的人群早散去,打更的老头时不时地来一嗓子,扰乱这夜中的静谧。一袭黑影趴伏在渝味轩的住店房顶,悄悄地观察着。
洛黎已经连续翻了四户天字号的瓦片,依旧不见那个猥琐男子。
她本是不想管,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想到白日这一幕,心中郁结。
当年小阿奴的事情解决后,师父没有责罚她,而是单膝跪地,极为认真地对她说:“黎儿,世事多有不公,吾等无力,若遇此事,用脑非手。吾在北蛮,尊其规矩,重其礼仪。今日之事,黎儿有错,行事鲁莽。若为师不在,黎儿轻则为奴,重则处死,懂之?”
当年小洛黎听的一知半解,她在师父的怀里一边哭一边点头。
这一晃,此事已有五年之久。
当年师父教诲,洛黎谨记于心。
如今她也懂得顺势而为,可今日一事,她若不出手,那孩子真的会有人救吗?
是非因果,皆由缘起,皆由缘灭。
她悄悄翻开另外一侧的瓦片,刚翻开第一片,只听里面传出女子柔声呻吟,这大晚上的,春意盎然,咬了咬牙,继续翻开看。
她伏在那处静静地听着,等着那男人说话。
一盏茶后,她默默地把瓦片盖了回去。
这屋子里是两个女子!崩溃!
洛黎一连翻了几处,寻人未果。她悄悄摸去最后一间,翻开瓦片后,烛光窜出,她松了口气,终于遇到一户点灯的了。
屋内烛火摇曳不停,她粗略看到一个后背满是刺青和鞭痕的男童趴在方桌上,身后有些肚腩的男子掐着男童的脖子,臃肿的身子不停地撞击着小小的身体,行为不堪。男童没喊没叫,麻木地趴在那里看不清脸。方桌都跟着晃动,烛台上的蜡油流了一片。
她目光森冷,胸中燃气一团火,就像要炸开般,憋得她难受。她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