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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蔺松是如何郁郁寡欢,商彦又是怎么宽慰的,都不得而知了。
今日金伯伯竟然跟她说,阿努尔勒也瞧上她了?
她许是流年行运进了“沐浴”阶段,如今桃花随秋风扑面而来,一片过季的烂桃花,让她措手不及。
既然知道此事,就无法当做没发生,洛黎半道就去找主事的张理事,说自己头晕的厉害,要告假休息。
张理事为官多年,知道眼前这个主儿惹不起,赶紧批了。
谁知还没走出制布坊大门,却让阿努尔勒拦下了,非要带她去瞧大夫。
一计失败,再生一计。
既然阿努尔勒不让她走,那她只能对这位皇子殿下下黑手了。
金休自然知道阿努尔勒此举何意,所以洛黎打算黑他侄子这事,他决定置身事外。
其实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想让他终身难忘罢了。
宴席间,阿努尔勒几次相邀她喝酒,洛黎都赏脸陪了。她默默的等着,等着眼前这色鬼脸色变绿。
半刻后,他终于绿了。
捂着肚子跑走了,张理事怕他有什么问题,紧随而去,一刻后,张理事绿着一张脸回来了。
洛黎淡定夹菜吃,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张理事为何脸绿?
方才他随着阿努尔勒一路到了恭房,先是听到里面大珠小桌落玉盘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串紧密的低吟。
旁边几个恭房的人受不住这味儿,纷纷提着裤子跑出来。
可怜的张理事一人拧着鼻子站在外面低声问阿努尔勒如何。
再之后,掌柜遣前堂的小二来瞧瞧,到底是哪里排放的毒气。
洛黎酒足饭饱,等不来归人,悄悄桌下递给金休一包药。
“今日在下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着拍拍屁股走了。
是夜,书画院北凰堂内。
洛黎刚洗漱完毕准备运功调息,一道身影从窗户跃入。
她白了来人一眼,看他生龙活虎,想必之前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能说话了?哑巴。”
“你这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小爷我心情不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要走了……来跟你说一声,谢谢你之前舍命救我。”
“哦,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你要去哪?”
“沐王将失窃案与聚宝阁的牵连斩断,准我继续经营,我尚有几十个店面需要照料。”
“你不怕鬼门找你麻烦?”
“此事沐王也已办妥,章裘入狱,鬼门虽在我这失手,却也不会再追杀。”
“章裘已死,他主子还没死。靖王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靖王?你是说那位高权重之人是靖王殿下?”
“你精明一世,却不知靖王与章裘是一伙儿?”
“我只是定期上缴金珠银票而已,除了章裘,其他人都不是我来联系,平日我不在王州,只是这次有一次贵商大拍卖需要我来出面联络,这才来了王都。我手上没有他的把柄,应该不会对我怎样。”
“你先前吹奏的那乱人心志的曲子是什么?能不能教我?”
寒东宇脸色一沉,“你修为已属中上,又何必学这些下三滥的伎俩,千隽派的这些垃圾术法,你都不要碰。”
当年他年幼,也没入道修行,娘亲因为滋城旧事,一直被他继父谢宣冷待。
谢宣当年是千隽派的道门门主,以温良敦厚,善心善行之名在东海之滨小有名气。可只有他,还有谢宣周身的一些低级弟子,才知道谢宣是个什么败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宣当年同意娶了已身怀六甲的娘亲,但自他记事起,谢宣对娘亲时常非打即骂,恶语相向。
千隽派同门的几个老家伙,也是道貌岸然,时常欺辱娘亲,他恨自己无能。
年幼无知的他无奈之下像狗一样求了谢宣。
他求谢宣的第二日,就后悔了。
那晚,谢宣深夜以教导之名,唤他去道门偏殿,当他看到谢宣狰狞面目时,一切都晚了。
事后,为了不让他外传,谢宣教给他一些不入流的术法糊弄他。
这千隽御曲术,便是其中之一。
他根骨平庸,修炼几年也只是二境,可一支萧用的极好,这千隽御曲术最后也成了助他她们娘三逃走的救命之法。
此番回去,他还要料理娘亲与弟弟的后事。
纵有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到头来,孑然一身。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洛黎的声音将他拉离思绪。
“旁门左道罢了,你已修正道,就安心修炼。那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这画师有什么好做的,我有的是钱,你跟我走吧,我雇你做我保镖。”
洛黎不屑道:“我也有的是钱。”
“那你还坑我的钱?!”
“呸,你让我拿,我岂有不拿的道理。我在这还有事,没兴趣当你保镖。”
寒东宇瞬间脱口而出,“那你有兴趣做我媳妇吗?我手上地契、店铺可以都交给你。”
当寒东宇被洛黎按照抛物线的轨迹扔出北凰堂时,他质问过自己,为何神智不清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有些事,谁也讲不清楚。
他那时,心里是想这么说的。
他站在房顶,看着远处寝室内的灯熄灭。
默默道一声,珍重。
第150章 阿努尔勒的请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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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皇宫永德殿内。
太傅狄伦,太师允敛,丞相姚应春三人分坐两旁,听完龙椅上的祁皇讲完阿努尔勒的提议后,姚应春率先张口了。
“既然北蛮的二皇子钟情于洛堂主,而那洛堂主也年纪不小了,此番也算高嫁,美事一桩。况且他愿意每年多进贡亮驹白匹,陛下也深知北蛮的良匹骏马比我们九州的速度快,可以配发官用。”
允敛闻之,正色道:“我堂堂九州大国,怎可用画师去换那百匹良驹?岂不是让北蛮小儿看了笑话!”
狄伦附和道:“老臣也觉此事不妥,听闻那洛堂主脾气倔强,前几日还推了蔺府派去的官媒,看来无心嫁人,此事老臣认为,还是需要听一下洛堂主的意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来说话,此事陛下同意即可。”姚应春是铁了心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洛黎踢出他外孙身边,上次嵩明山一事,祁沐萧的所作所为让他耿耿于怀。
“姚相,这位洛堂主怎么说也是从六品的朝廷官员,有正衔、官册的,如此独断,怕是不妥。”狄伦主礼,此事有碍朝纲礼数,他这关就过不去。
“朕只是想听听爱卿意见,如今朕心里有数,此事的确不妥,这位洛画师,朕很赏识,几次作画都是惊艳全场,仅仅是百匹良驹就想换走,也太瞧不起九州了。
今日叫你们前来,还有两件事,也是与北蛮有关的,一是恩宜公主和亲之事,狄爱卿可有请国师算好日子?”
“回禀陛下,公主殿下水木命,宜春出嫁北上。国师已定下几个日子,请陛下过目。”说着,狄伦从袖中拿出一个册子,递给李永福。
“正月十八,可,让瑾仪再陪朕过个春节。”
“是,陛下。”
“阿努尔贞想要嫁入睿王府之事,你们几人怎么看?”
狄伦道:“回陛下,阿努尔贞是阿努尔一部的长女,乃阿努尔赤的胞妹,亦是嫡出,如今提出此事有些唐突,但老臣看来,此事也可算亲上加亲,为两国长远稳定打下基础。”
允敛道:“不错,老臣也是同样认为。”
“陛下,老臣有不同见解,睿王曾是镇北将军,曾手刃他北蛮将领无数,如今这阿努尔贞提出结亲,此事恐怕有诈。”
三个老头一台戏,在祁皇面前扯道中午,最终,祁皇还是采纳太师允敛的建议,决定接受这门亲上亲。
永德殿外,太师、太傅二人边走边嘀咕。
“老狄,你看看这姚相,这副吃相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就这么见不得睿王与阿努尔贞联姻,呵呵。”
“此事还是回头再议,你知道他手段向来狠辣,今日几件事你我二人都与他不对,恐怕他会报复。”
“哼,老夫还真不怕,行的端做得正,害怕他泼脏水不成?”
“行了、行了,别说了,他跟上来了。”
“太师、太傅两位大人,请留步。”
二人驻足回身,相互行礼。
“听闻太师的孙子允焕太学府秋试拿了头筹,还未恭喜。近日天气转凉,容易风寒,允焕身子骨好像不太好,若是需要名医良药,允太师可不要见外。”
几句下来,允敛面色苍白。二人目送姚应春离去。
……
……
书画院的管事厅内,纪筍见值守的理事行了一礼,“李大人,在下的书画院腰牌恐遗失,近日可有人拾到送回的?”
“不曾,纪堂主,这腰牌可是出入令,上次失窃的风波还未过去,你这腰牌没了,可不好办啊。”
“是在下粗心,给大人添麻烦了。那可否能重新订制一块?”
“唉,你若提前两日来就好了,我就能把你这块和洛堂主那块一同报去做了。”
“哦?洛堂主也丢失腰牌了?”
“是啊,我让她自己又找了几日,实在是找不到了才报去重做的,现在临近年终,工匠那处活多得很,不知何日能做好。要不纪堂主,您受累再回去找找吧。”
“好,兴许是在哪件衣服里,若实在找不到,再劳烦您。”
纪筍出了院,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北凰堂三字已有些磨损。
他叹了口气,径直出了书画院大门。
……
……
深夜,四夷馆内。
洛黎身着一身夜行衣,向阿努尔勒的房间摸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晚上洛黎和李冉之等人吃饭时,才听闻说自己差点被阿努尔勒拿马匹换走的事,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让他刻骨铭心。洛黎今夜准备了一大包痒粉,准备好好伺候下他。
洛黎凝出真气隐去脚下声息,悄悄地摸到阿努尔勒那一间屋子。屋内烛影斑驳,这都二更天了,他还没休息?
离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
这柔柔弱弱的男子声,好像是江月承?!
她赶忙捏出一张窃音符,又轻身一跃,跳到房顶,轻轻地揭开几片瓦。
江月承的身影半掩在阴影之中,她也不太笃定这就是江月承,吴侬软语,似乎徽州暮云那片的男子都是这样,一如她四师兄。
阿努尔勒皱着眉,一脸不满道:“我北蛮花钱买的消息一点都不准,那画根本不在藏画阁!”
“皇子殿下此话有误,先前你找我江家买消息的时候,这画的确在第九层,先前那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这画还能安安稳稳躺在那等你去取?”
“你不是把这消息也卖给了别人!”
“我江家素来是给钱,提问,回答,若买主问的同样的问题,我们哪有答了你不答旁人的理由?”
“你这是骗钱!算了,事已至此,我需要知道藏宝图到底在谁手上。”
“一百万金珠。”
“你!”阿努尔勒明显被气到了,他强压怒气,憋着自己直哆嗦,看的洛黎开心得很,阿努尔勒继续道:“先前你卖我的假消息就是一百万金珠,如今这消息过时了,重新问,你还收我一百万?”
洛黎在上面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江月承平日看着文文弱弱的,心机颇重,一到生意场上,竟也是个精明能言之人。
“皇子殿下说话还是要过点脑子的,假消息?哼,你去问问,我暮云江家的名声,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洛黎心道:请你们赶紧、马上、不客气起来!
屋内两个人她都不喜欢,如今看敌人和敌人掐在一起,也是一件快事。
第151章 阿努尔勒的请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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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并没有按照洛黎想要的发展下去,阿努尔勒认怂,因为他需要这张藏宝图,北蛮需要这张藏宝图。
一番砍价后,以八十万金珠敲定最后价格。
“八十张通用银票,一分不少,明日本皇子亲自送到那。”
“好,还有一事,你昨日向陛下请婚?”
阿努尔勒冷笑一声,“怎么,别跟我说你也看上那丫头了。你不是好龙阳这口吗?”
如今江月承和祁皇这档子风韵趣事,早就让茶楼讲乏了。
“五十万金珠,你休要再纠缠她。”
房内和房顶这两人同时愣住了。
洛黎心道:她这么值钱的吗?能不能让阿努尔勒继续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