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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模样。
柴绍挨了两下,正自咬牙,忽的听到一声惊咦,随即一个令他心丧若死的声音响起:“哎呀,怎么回事?怎么竟是柴兄?我说柴大官人啊,你这是搞得哪一出啊?我怎么看着西厢不是西厢,梁祝不是梁祝的,倒有点像棒打薄情郎呢?柴大官人,你可能给咱解释下不?”
柴绍身子发抖,抬头只见一张眉花眼笑的小脸,正饶有兴致的坐在马上,低头看着自己,不是那个无赖小贼却又是哪个!顿时的不由面如死灰。
人群中,那白衣少年和那黄衣小女此刻也是看清二人面容,那少年面色阴沉,小女却是掩口轻呼,眉宇间一片难以置信之色。
庄见坐在马上,听的分明,循声看去,亦是不由的一呆,随即不由的心花怒放。正待出声招呼,却见那少年眼神微动,轻轻摇头,只是呶呶嘴,又往旁边西市门卫署一瞟,随即拉着已成痴呆状的小女快步当先躲了进去。
庄见眼珠儿一转,这才坐直身子,挥手沉喝道:“来啊,将这二人且带到那啥,那小屋里去,这都穿成什么样子啊?成何体统吗真是,围观的,都散了都散了,这种事儿看了,眼睛要张鸡眼的,都别看了,别看了。”说着,当先拨马而走,到了门卫署,甩鞍下马,迈步而入。
众衙役在后应了一声,将柴绍和成三娘二人随后带入,将围观之人驱散了事。庄见一步迈进屋里,对着那少年和小女抱拳笑道:“大哥、秀儿,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这可多日没见了。秀儿妹子,你好啊?几日不见,你可愈发的漂亮了许多呢。”
这二人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和李秀儿兄妹。李世民眉头微蹙,沉声问道:“兄弟,怎么回事?柴绍为何会在此处,又为何那般样子?可是你。。。。。”说到这儿,陡然停住,两眼灼灼的看着他。
李秀儿满面苍白,怒目看着庄见,猛地插嘴道:“二哥,不用问了,如不是他,柴绍哥哥怎会如此狼狈,定是他害的!你这淫。。。还不放了我柴家哥哥!”
庄见听的大怒,我你大爷的!看样子你个小娘皮儿对这柴绍好似很关心啊!什么叫你家柴绍哥哥?我呸呸呸!死丫头,居然敢不守妇道,喜欢你老公我的对头!简直叔可忍婶不可忍!妈的,老子头上莫非也有点绿油油了?要去跟老杨那老渣作伴了不成?不行!这种事儿却不允许发生!
这厮贼心里早惦记上了李秀儿,已是自顾自的内定为自己老婆之一了。此番听的李秀儿言语中对柴绍极是相护,不由的醋意大发,暗自发狠不已。
正自发狠,却见众衙役已是将柴绍和成三娘二人带了进来。柴绍抬头猛然见到李世民和李秀儿,不由的失声惊叫,随即就是满面羞愧。
李秀儿不由的美眸含泪,忍不住上前一步叫道:“柴大哥,你。。。。”柴绍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满面痛苦的闭上眼睛,面颊抽动,低下头去。
庄见满脸发黑,不由的嫉妒如狂。心头暗暗发狠,娘的皮的!看样子果然是有奸情啊!老子你个母亲的!柴绍小子啊,这可是你丫自己找的,谁让你偏偏撩拨老子内定的老婆呢,本来想整你一番就算完了,这下,哼哼,老子跟你是不共戴天了!秀儿小丫头,你敢不乖,给老公戴绿帽子哈。哼,老子要是不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老子就枉称穿越青年,花中圣手了!这辈子,老子就跟你死磕上了!
一般人眼见自己喜欢的人爱的是别人,定会黯然神伤,但庄见这无赖痞子性情一发,却是反而相反,此刻竟是斗志昂然,颇有几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味道。
当下面沉如水,对着李世民嘿然道:“大哥,你啥意思?可是以为兄弟是那卑鄙小人,没事闲的蛋疼,去专门跟着他找这些个无聊事吗?好好好,既然你信不过我,我就当着你面问话,咱们三头六面说清楚最好。话说小弟也很是好奇呢。哼!”
这厮无耻到了极点,正是问君脸皮有多厚,恰似长城无尽头了。他一番手脚之下,惹出这么个场面,此刻却是义正词严,满面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一般的堂堂而言,顿时让李世民大为惭愧,待要说上几句,却见庄见满面铁青,目中直欲喷出火来。转身往案后一坐,啪的一拍桌子,怒喝道:“死龟婆,你他妈的和这柴大官人搞得什么事儿,给老子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说清楚了,自有老子给你做主,也让人知道知道,老子究竟有多坏!你要是说不清楚,一切都按你丫的倒霉处理,老子还要治你个有伤风化之罪!你丫的听明白没?”
成三娘心里一哆嗦,暗暗咒骂这无赖,面上却哪敢露出半分异色。这可是新主子交代的头一件差事啊,这要办不好,听这位主子的意思,自己怕是立刻就是个脑袋分家的下场啊。
心中恐慌之下,已是吓得噗通跪倒,大哭道:“公爷明鉴,奴实是受害一方啊!不关奴的事儿啊!求公爷给奴做主!给奴做主啊!”
庄见心中一宽,知道这老鸨子大是上道,点点头才要说话,旁边李秀儿却大怒道:“干嘛要她先说?她要是颠倒黑白,胡说一通,诋毁柴大哥怎么办?”
李世民大感尴尬,他刚才心急之下,已是问的过份了,眼见着庄见发怒,而柴绍竟然什么话也不说,心中就是隐隐猜到怕是柴绍自己德行有亏,否则依着柴绍的脾气,岂能容人这么羞辱他,早就开骂了。正自觉得愧对义弟,自家妹子却又出来多言,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当下一把扯住,低声喝道:“秀儿,且先住口,看完再说!”他的意思自然是等问明白再说,李秀儿却当二哥是心中有数。当下点点头,歪头对着庄见冷笑一声道:“也好,咱们就看看忠国县公如何审案,倒也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李世民不由连连跺脚,心中哀叹。眼见庄见脸色愈发阴沉,这会儿却是没法解释,只得喟然一叹,拉着李秀儿退在一旁。
第一百四十九章:你的口味真特别
庄见身后四将,罗世信、雄大海、伍天赐和侯君集闻听这个女子对自家老大不敬,都是怒目而视,李秀儿却也毫不示弱,亦是狠狠的瞪圆了秀目,努力的回敬着。
庄见心里的不爽简直如同火山爆发了一般。奸夫淫妇啊!简直就是奸夫淫妇!秀儿小娘皮儿,在你老公面前,居然敢这么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哼哼,老子要是不好好教育教育你,以后还了得吗?这小白脸哪里好?不就是眉毛比咱粗点,眼睛比咱大点,鼻子比咱挺点,嘴巴比咱有型点吗!可他有咱这么可爱,有咱这么喜像吗?而且,咱可是内秀!内秀啊!唉,不识金香玉!不识金香玉啊!
庄公爷竟在此刻不由的顾影自怜起来,一手不停抚着自己脸颊,满面的黯然叹息之色,那股子骚样,让旁观的众人不由的都是一阵的汗毛直竖,毛孔痉挛。
李世民等了半响不见庄美男说话,实在忍受不了这厮那股自惜自怜的模样了,只得轻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庄见这才自迷蒙中醒来,目光落到李秀儿姣好的玉容上,贼眼顺便溜了她一眼胸前的挺拔处,不由的嘴中滋啧了一声。
李秀儿心中羞怒,满面通红,两只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握起,恨不得上去将这小无赖的两只眼睛打出来。
庄见哪里去管她怒不怒,狠狠的让眼睛吃了一番冰激凌,这才慢条斯理的道:“哦?秀儿觉得是让被告先说话咯?唉,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既然是秀儿妹妹的要求,本公就算拼着受人诟病,也要满足你的要求。好吧,龟婆,你先闭嘴,让这位英俊潇洒,倜傥不凡,风流满天下的柴大官人先说吧。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英雄英雄,美人美人,唉。忍把浮名换了那浅斟低唱吧。”口中说着,眼光却是偷偷趁着众人不注意,对着李秀儿眨了眨,里面满是笑意。
这厮摇头晃脑的,满嘴轻佻,只听得在场众人都是一阵的头晕。李秀儿耳中听他满口的胡言乱语,看似是在感叹柴绍,但眼睛却是瞄向自己,实是在对自己调情。不由的心中大骂,这厮哪里有半分朝廷重臣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泼皮无赖!二皮脸!不要脸的淫贼!无耻的下流坯子!
李秀儿觉得自己简直要抓狂了,但偏偏听他说让柴绍先说,又怕自己一怒,惹得这小无赖反悔,终是让柴绍吃了亏。只得使劲的憋着,闷闷的哼了一声,将脸转过一侧,不去看他。只是却仍觉得这厮两道炙热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的,不由的恚怒无比。
此刻,眼见柴绍仍是闭目不语,不由急道:“柴大哥,你倒是说话啊!你说啊,是不是有人陷害你啊?定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不说啊。”李秀儿双眸中珠泪滚来滚去,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一颗心却是不由的直向下落去。
柴绍再次睁开眼看看他,摇摇头,轻声道:“秀儿,你莫要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一睁开眼来就是如此了,唉。”
李秀儿心中大疼,顿足转头对庄见怒道:“你听到了!这明显就是有人安排好,陷害柴绍哥哥的,你若是不糊涂就该好好查查这个。。。。这个。。女人!”说着,满面通红的指着成三娘。
成三娘站在一旁,心中笃定。她乃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眼看着眼前一幕,自是对主子的心思看的通透。此刻闻听李秀儿说话,顿时泼天价喊起冤来,大哭道:“这位姑娘,你也是女子,怎可如此冤枉奴呢?奴虽是开院子的,但既然已经洗手不做那营生了,就不会再去赚这份银子。难不成奴还能去跟自家女儿抢饭碗不成?”说罢,大哭不停。
李秀儿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如何是这等泼妇对手,又觉得自己确实说的有些过了,顿时满面通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庄见嘿嘿笑道:“秀儿妹子,既是柴大官人不肯说,为兄也是无奈,咱们不妨听听苦主怎么说吧,哼,要是真有违律之处,怕是我就怎么愿意帮你,也袒护不得了。”
李秀儿秀眉一竖,怒道:“哪个要你帮来着。。。”说玩之后,目光扫及柴绍,面上不由又是一白,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咽下,不由一阵的心疼如绞。她与柴绍青梅竹马,早已是对柴绍钟情,此番虽是心恨柴绍不检点,却终是不忍见他去受那牢狱之苦。如果最后真要到了那一步,这开脱之处,却也非得眼前这个无赖去做的。当下,只是咬紧红唇,不再多言。那眸中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不禁潸然而下。
庄见看着,心中又是解气又是心疼,暗暗道:秀儿小媳妇儿,不要哭哈,哥哥总不让你难过就是。但要是让哥哥做乌龟,那可是决计不做的。
当下对着成三娘道:“龟婆,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成三娘这才抽泣着道:“昨个儿这位柴哥儿和几个大人一起来奴院子找乐儿,不知怎的,到了最后都是喝的不少。他那些个伴当都走了,只剩下柴哥儿一人儿了。奴眼见天色已晚,只道他要留宿,便来问他要谁伺候,哪知他抬头看看奴,嘿嘿一笑道:只你就好,上来就将奴扑到,什么也不说,就要来做那事儿。奴自然不肯,但不论奴怎么哀求告饶,他却只是闷头施行,奴没他力大,只得遂了他心意。他直直要了奴一晚上,可怜奴早已多时不做这营生了,竟险险被他要了命去。今个儿一早,他醒了后,尚自不足,只管躺着不动,奴好容易回了魂儿,这才问他说个道理,哪知他却扔下一袋银钱,拔腿就走,奴虽不是完璧之身了,但好歹也要个脸面,这般不清不楚的给他折腾了一宿,以后又如何做人?这才顾不上仪容,自后追了出来,要不是公爷您正好碰上拦住,奴这。。。。这可就。。可就被人白糟蹋了。呜呜呜,还求公爷为奴做主啊。”
这老鸨子口舌便给,又不忌荤腥,有心算计之下,一番话固然让李秀儿听的身子摇晃,心头茫然,便连柴绍也当是自己酒后失德,做了这等荒唐事出来,一瞬间,只听得满面通红,羞愧欲死。偏偏此番单单撞到自己这对头手里不说,还让一直钟情自己的秀儿当场撞破。这会儿的状况,于柴绍来说,实是生不如死了。
李世民在旁眼见柴绍模样,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对他如此模样,大是不以为然。这事儿说到这儿,他又没什么能辩驳之处,那自己方才对义弟的言行,却是大大不该了。当下整了整衣衫,很是严肃的给庄见施礼道:“二弟,方才是小兄不对,多有误会贤弟,小兄在此给贤弟赔罪了。还望你能宽宥则个,莫要记恨。”说罢,已是一揖到地。
庄见心中大乐,等到李世民作揖,这才装作慌乱的样子,满面悲忿无奈的起身拦住道:“大哥你。。。。。唉,算了,反正小弟在人家心目中,早已经是个淫贼了,就算再坏些,又能坏到哪里去?大哥你也不必多想,小弟也想开了,这天下的人就算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