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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早已经是个淫贼了,就算再坏些,又能坏到哪里去?大哥你也不必多想,小弟也想开了,这天下的人就算都把小弟当坏人,小弟自也全不理会。但小弟在乎的人却误会小弟,小弟心已死,那么再多一人少一人说小弟怎样怎样,我又何必多去管他,唉,罢了罢了。”口中说着,眼光却是不时的瞟着李秀儿。
这厮一番话语满是沉重辛酸,唱作俱佳。让那不知情的人听了,都要禁不住的掬一把同情之泪。李世民听的心中愈发惭愧,倒也知道他言中所指,只是自家妹子的心意,他如何不知,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父亲李渊,也早有招柴绍为婿的想法,这会儿他却是实在不好说些什么了,只得长叹一声,苦笑不语。
李秀儿听的那成三娘一番讲述,心中悲苦,痴痴望着柴绍,心底不由的百转千回,即恨柴绍的不检点,又心疼他脾性高傲,此番恐是定然对他打击甚大。眼前这局势,要是那无赖定要秉公而办,怕是柴绍一个淫辱妇女的罪名是逃脱不了的,性命虽是无碍,但他日后前途却是再也不用提了。这对于少有大志的他来说,实是比死还要难过的。自己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沉沦不去管吗?但要想将这事儿平复下来,怕是也只有求那小贼才有转圜余地,但如果那成三娘就是不肯的话,又当如何?别到最后,自己在那小贼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最怕的却是对柴绍哥哥什么也帮不上,那可是真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小姑娘心中左右为难,眸中含泪,竟是一时茫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庄见眼见她珠泪盈盈,满面无助的娇俏模样,忽的心中一疼,不由的暗暗叹气,暗骂自己没出息,就是见不得女孩儿家的眼泪。但若是就这这么放过那柴绍,却也绝非他的个性。
蹙眉想了半天,终是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这才叹气道:“龟婆,这说来说去的,其实本公认为也谈不上什么强迫之事吧,毕竟你最后也是情愿的,无非想要个说法就是。那么,这也就是你们俩人之间的情事了,这个俗话说,那啥,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还是你俩慢慢解决去吧,多谈谈,总会有办法的对吧,家吗,还是要以和为贵的,知道不?”说着,对成三娘暗打个眼色。
他左一句右一句的,竟是生生的把个奸污案给说成私情案了,虽是让柴绍免了顶那淫辱妇女的罪名,但却给柴绍牢牢的罩上了一段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情债。想想以柴绍之风流自赏的性子,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被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妖怪般的老女人缠上,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以后又有哪家人家敢把闺女嫁给他?这虽是暂时让柴绍仕途无碍了,但那终身大事上,却是再也难以洗去那污点了。这般刁钻阴损的心思,倒也亏得这厮想的出来。
他说完这话,这才走到李秀儿面前,叹口气,轻轻的道:“我这样做,顺了你的心意,败了自己的名声。你可会有半分领我的情意?我只愿你不再流泪,纵使被世人骂死又当如何?唉,算了算了,只要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唉~~~~”说罢,又是一声长叹,满面说不出的落寞,转身不再看她。
李秀儿听得他判下,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欢喜的是柴绍终是没事了,难过的是二人中间从此加上了这么一个老女人,却不知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正自迷茫之间,耳中听到这小贼如此一番言语,一时间竟是忽的也有些感动,不想他对自己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一时间看着他那份落寞,竟不知是该再去恨他还是感激他,不由得就此呆住。
庄见对着李秀儿表演完,这才又走到李世民身前,苦笑道:“大哥,小弟全了兄弟情,却违了国家律法,虽是无人敢找小弟麻烦,但自己这一关却不是说过就过的。冥冥之中,人在做天在看,做兄弟的,对得住你了。至于后面的事儿,唉,兄弟也不能多做什么了,你便要怪,也只得由着你怪了。小弟今日很累,就先告辞了。”说着,对着他躬身一礼,默默回身就走。
李世民心中尴尬,抬手欲要拉住他,只是嘴巴张了张,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又颓然放下。眼见着这事儿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柴绍能得了这么个结果,已是大大的便宜了,这把话都说这份上了,自己又能再去说啥呢?想到这儿,只得轻轻一叹。
庄见带着众将自往外而走,走到柴绍身边时,却是站住。柴绍本当这番定然会被他揪住不放,整死了事,此刻意外的柳暗花明,心中却是复杂非常。有些感激,有些茫然,有些轻松,但偏偏那份妒恨却是更加的强烈了,让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此刻,眼见他站在自己身前,明知道这会儿应该说声多谢,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口来。
庄见歪头看着他,忽的靠近他耳边,轻轻的道:“柴兄,你的能力真强!果然是花丛无敌手,情场大丈夫!这等货色都能搞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一番情,唉,佩服啊佩服!不过,你丫的口味,还真是。。。。特别。”说罢,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柴绍听的面红耳赤,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的满面怨毒,脸色阵青阵白,终是“噗”的一口血吐出,大叫一声,仰天而倒。
第一百五十章:清风阁
李渊府内,后书房中,柴绍满面羞愧的跪坐一旁,低头不语。上面李渊面沉如水,平日里一双温和的眼睛里,却全是冷厉的光芒,恨恨的看着他。
旁边李世民满面黯然,摇头不已。他们几个自庄见走后,成三娘倒也不再多闹,只是低眉垂目的走到柴绍身前,轻声温语的,竟似一个小媳妇儿对丈夫一般。直让李世民看的呕吐,李秀儿看的伤心,柴绍却是浑身的毛骨悚然。
门卫署一干人等早在门外听的真切,此刻眼见这幅情景,肚子内简直要笑的抽筋了,哪里敢往屋中去站着,都是躲在外面,抱着肚子低笑不已。
柴绍等人听的外面隐隐传来的笑声,都是羞臊不已。眼见那成三娘此刻一个劲儿的扮演贤惠小媳妇儿,却也不敢去呵斥她,免得惹怒了这女人,再搞出大动静来,到那时候儿,可是想要兜都兜不住了。
柴绍满面苍白的强自忍着成三娘的“款款柔情”,李秀儿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跺跺脚,连李世民也是不再理睬,直接飞身自己跑了出去。眼见的心上人诸般丑态,她便是再有心胸,也是难以忍受的,再不走怕是定要发疯的。
李世民眼见纠缠不清,只得对着柴绍使个眼色,勉强好言劝慰,将那成三娘好歹是打发了回去。等到成三娘离开,二人这才同时呼出一口气,拭去满头的大汗,相对看了一眼,都是黯然一叹。
李世民见柴绍满面的低落,便扯着他先往自己家里来坐,也免得他回去后一个人胡思乱想,再惹出乱子来。而且有些事儿,也实在是到了该敲打敲打他的时候了。
俩人回到府里,正逢李渊下朝回来,眼见柴绍狼狈不由奇怪,问起缘由。等到知道事情始末,不由的大怒,暗恨柴绍的不懂事儿。柴绍自幼与李世民交好,与太原李氏一家很是亲近。李渊也向来拿他当自己子侄一样看待,眼见自己女儿长大,与他互有情意,他也是很欣赏这个青年人,早有招他为婿的心思。但此刻闻听此事,却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你说你去撩拨谁不好啊,干嘛去得罪那个庄见仁!那个人是可以随便得罪的吗?别说他本身就刁钻古怪,阴损刁毒的甚不好斗,只看皇帝对他的恩宠,李家就算巴结还来不及呢,眼前这个自己中意想要招为女婿的傻二,却去主动挑衅,这不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吗?看来这招婿之事,自己要好好在思量一番了,李渊暗暗想到。
“柴世侄,你也累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下,有什么事儿,咱们改日再说吧。”李渊忍着心头怒火,不冷不淡的对这柴绍下了逐客令。
柴绍一愣,李渊对自己向来温颜相对,从未如今天这样冷淡过,心头不由的掠过一道阴影,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不再多言,只是起身躬身一礼,自顾转身而出。
李世民面上微一犹豫,终是没有叫出口来。等柴绍一走,李渊这才阴着脸对李世民道:“以后与他暂且保持距离,莫要为我李家带来灾祸。李浑前车之鉴不远,咱们太原李氏一族实是身处极险之地,万事都要小心才是,唉。”
李世民面皮一动,默然点点头,不再多言。李渊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又道:“明日,你持我名刺,去请那庄见仁过来,众人都忙着巴结他,若是我李氏始终不动,反倒惹人多想,趁这个机会,为父与他好好谈谈,也能为我李氏一族多些底气。”李世民点头应了,自去安排去了。
李渊仰头望着屋顶出神,照着儿子与柴绍所说,那庄见仁显然是对自己女儿起了心思。那么,究竟是趁机推一把,先抱住这棵树安稳一会儿,还是再等等看呢?如今天下之势混乱,这大隋究竟能否支撑下去?若是撑不住,自己这一步可是昏棋了,罢罢罢,一切顺其自然,且再观察观察再说吧。屋子里李渊神思怅惘,暗自头疼。
不说李氏父子这里各有心思,满心彷徨。庄府里这会儿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庄见站在地中间,将上午的事儿活灵活现的说了出来,直惹得家中一干美女笑的直打跌儿,花语依人年纪尚小,已是抱着肚子直叫哎哟了。
红拂亦是忍俊不住,这等手段,确实也只有自家这位夫君大人干的出来。若说他阴损恶毒也不尽然,每次虽是对人玩尽手段,与其说是算计他人,倒不如说是整蛊来的合适。除了面对真的敌人,倒也没害了什么人的性命。这也是红拂最喜爱这个郎君之处,她天生侠骨义胆,若是庄见为了自己一人之利,遽尔便害人性命,她便是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但自己这位夫郎这般搞怪整人,在她眼中,却不过是玩耍胡闹而已,倒也是乐在其中。
此刻闻听那柴绍一宿没停,不由的疑惑道:“那柴家公子酒醉那般厉害,如何能。。。。能。。。夫君说笑总是夸大。”说着,面颊已是微红。
庄见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之像。旁边仙儿微微一笑道:“奴若是没记错的话,那飘香院成三娘处有一样物事,唤作‘一壶春’,向日是为了对付一些不肯服从的清官儿的,服了之后,便叫三贞九烈的女子也变为淫娃荡妇,不知害了多少女子清白。以夫君脾性,怕是对这东西不会轻易放过吧。”
罗仙儿生性清冷,在外人前,少露笑容,但在后府与诸位姐妹一起,又因着苦难已去,与姐姐聚在一起嫁了庄见,心中幸福,这笑容便也渐渐多了。这一笑犹如百花竟放,妩媚不可方物。
庄见看的心动,嘻嘻一笑,往她身边一蹦,坐在她与慧儿中间,一手一个揽住,“啧”的香了她粉腮一下,这才笑道:“嘿嘿,看来还是我家仙儿老婆了解我,嘿嘿,这好东西要与大家分享,那才叫好嘛。那小子那么在背后为我宣扬我的威名,我要是不好好感激他,哪能对的起人家啊,你说是不是?”说罢,洋洋自得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附在仙儿精致的如同白瓷般的小耳边,低低的道:“仙儿老婆,要不要哪天咱们也来试试这个?想来肯定刺激的很,嘿嘿。”
罗仙儿吃他搂住,已是娇羞,此刻听他如此无耻的言语来挑逗自己,更是羞不可抑,不由的粉颊通红,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轻呼一声就要走开。
庄见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搂住,笑道:“怕啥?老夫老妻的了,咱们在一块儿,要是说话也顾忌这顾忌那的,那还不得憋死啊。”
众女闻听这厮说着这无耻之事,仍是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不由的都是粉面微赫,摇头不已。花语依人二女却是眼中闪过一抹伤感。她二人今年不过十四,庄见却是打死都不肯与她们圆房,非要等过几年再说。二女虽是得他体贴,但眼见几位姐姐与他和谐,心中却也是难以排遣的。
庄见眼见她二人模样,心中哪会不知道,冲着二女呲牙一笑,嘿嘿怪笑道:“二位女施主不需焦急,只待贫僧修为有成,自会来求女施主布施哈。啊哈哈哈。。。”说罢大笑不已。花语依人心头鹿撞,却是温婉的瞟他一眼,双双低头,一段粉腻白皙的脖颈都透出一丝儿粉色。众女都是窃笑不已。
罗慧儿年纪最大,和红拂对望一眼,都是摇头,对自家这位夫君直是无语。眼见花语依人羞愧,这才岔开话题向庄见问道:“大哥,你如今既是收服了那成三娘,可有什么打算?难不成你真要也去开院子不成?”
庄见眼珠子转动不停,嘿嘿笑道:“为什么不开?不但要开,还要多开!一直要开到各地都是才行。单单在这大兴城里开有啥用,嘿,不过咱开这院子,却不能做那逼良为娼的买卖就是。如今到处战乱,有多少女儿家孤苦无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