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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二位,再往下,就是李世民了,李世民身边此时坐着一个少年,貌相清奇,表情淡然,隐隐间一股子书卷气满面。介绍时,又让庄见心头一颤,这人原来竟是有唐一朝的最得宠的大臣,长孙无忌。他妹妹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长孙皇后,小字唤作观音婢的。
那观音婢早在大业九年,十三岁时,就已经嫁了李世民为妻。这让庄见对李世民大大的鄙视了一番。猥亵幼女,萝莉控种种名号,在庄大少肚子里,就此给小李同学安上了。
等到众人引荐完毕,这次相对欢饮起来。席上互相说起分别之事,庄见这才知道,原来此次雁门救驾,小李同学亦是参与了的,随着屯卫将军云定兴出战,迭出奇谋,很是露了脸。待到问起庄见,他将自己塞外之行简单说了。这才说起自己追赶圣驾一事,道是明日便要直往大兴赶去。
只是他说完后,厅中诸人都是沉默。庄见一愣,问起缘由,李渊方说出一番话来,只把庄见听的心头一片冰凉。
第二百二十七章:大牢里的人才
大厅中,李渊闻听庄见要往大兴去追杨广,沉默半响后,才说出一番话来,让庄见心头冰凉之际,不由的在肚中大骂不已。
原来,杨广自雁门脱身之后,急惶惶如丧家之犬,等到到了太原,终是大大松了口气儿。此番死里逃生,众臣都是喜气洋洋,但老杨同学却极是消沉。将自己关在屋中,任何人不见,这次虽是短短一个月的围困,却让这位从未遭遇过大挫折的帝王,有了很大的触动。
原来自己并不是无所不能,自己似乎也不是雄才大略,媲美秦皇汉武或许只是一个梦。三征高丽失败,北巡遭遇“雁门之围”,国内民变弹压不住,文武百官人心思动,朝中原本能征善战之将,此时仅剩一个山东的张须陀。当然,还有许多大将,却是他根本看不清,根本不知道的了。
面对着这满目苍夷的朝政,老杨闭关苦思一天,终是悲哀的发现,一切都只是一个可笑的梦,终是一个个美丽的肥皂泡,如今就在这次雁门之围后,开始在他面前,一个个的破灭了。于是,这位前半生有着雄伟抱负的君王,彻底消沉了。
当他第二日走入议事大殿的时候,眼窝深陷,面色苍白。精神已是萎靡不振。当众人议论,接下来应该返回都城大兴时,老杨沉默了。那个城市,曾经是他的渴望,承载了多少他的梦想,但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沉重的负担。重的让他根本不愿去面对,所以他沉默了。
殿上众人眼见皇帝不说话,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众臣中,宇文化及却是看透了皇帝的心思,出班奏请皇帝驾临东都洛阳,择机再回大兴,老杨同学终是露出了笑脸。在狠狠驳斥了纳言苏威老头的进言后,立即下旨,起驾东都。
如此一来,庄见此行便只能先往洛阳赶过去,汇报工作了。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家中诸女,以慰相思的打算全盘落空了,这怎么不让庄大少忿忿不已。而且,听说那老渣已是传旨,让文武百官暨后宫嫔妃俱皆移往东都见驾,让庄见心中暗生不妙的感觉。这大隋,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料,是要完蛋了。貌似当年历史课上,讲的就是老杨最后一次巡视不回都城,而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要是真的如此,自己可是要提前安排筹划一番了。
心中正自想着以后的打算,却听李渊问道:“贤侄,当日曾冒犯令尊的那两个重犯,如今依然关押在大牢之中,到不知贤侄究竟想如何处理?此番陛下来此,军国大事急迫,我也未曾来得及呈报,这会儿既是你来了,便拿个主意,我也好斟酌一下。”
庄见闻言一愣,这才记起当日的达奚莫善和那小乌龟裴爽。这厮肚子中正自一肚子火大,向来又喜欢迁怒。此刻听闻这二人在此,登时便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当下嘿嘿笑道:“哦?不想这两尊神还在啊,嘿嘿,那咱这老熟人,可咋也得去探视一番了,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二位了?”
看着他面上那如同恶魔般的笑容,众人都是觉得身上一阵恶寒。李世民最是了解他的性子,心中暗暗叹息,直为大牢中那二位祷告不已。
李渊听闻他要亲自去大牢看看,自是没有异议。眼见他已是没了再喝下去的兴致,便令人撤了酒席,由裴寂领着,往晋阳宫大牢而来。庄见这才知道,这裴寂原来就是个高品阶的牢头罢了。见他言语间,对自己倒是恭敬有礼,不似裴世矩和裴蕴父子那奸猾模样,对他方始有些颜色,到也让裴寂颇是欢喜。
几人进了大牢,庄见不由的微微皱眉。无他,这里面的气味委实太让人难受了的说。霉味、汗臭味、血腥味、脚臭味混杂一起,令人闻之欲呕。整个大牢潮湿阴暗,一排排的木笼里,众多的囚犯面目肮脏,两眼呆滞。
眼见众人进来,有的喃喃自语着,如若无睹。有的蒙头大睡,鼾声如雷,更有甚者,猛地扑到木笼前,大声喊着冤枉,不断告饶,声音凄厉刺耳。自有那领头的狱卒上前呵斥鞭打,将之驱开。
众人均是掩鼻而行,直到进了第二间,里面方始安静些了。裴寂领着众人走到最后一处木笼前,指了指并排的两个牢房,对庄见道:“公爷,这就是了。”
庄见闪目看去,只见牢房内,两个衣衫褴褛之人各自卷缩着,卧在一堆茅草上呼呼大睡。满面俱皆是乱发胡须丛生的,肮脏污秽,根本分不出谁是谁了。只是二人同样的特征就是,都是骨瘦如柴,不肖人形了。
庄见眼见二人惨象,忽的心中没了一丝的兴致,立在牢房外看了几眼,摇摇头转身而行。
李渊心中疑惑,跟上一步问道:“怎么?贤侄可是有什么想法?”
庄见苦笑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轻叹一声道:“他们此刻与死了有什么不同?我要是再去欺负他们,可不是被人笑死了?算了,就这么关着吧,他们能活到几时算几时,皇帝既然没空理他们,那是他们的命数,可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李渊一呆,随即回头看看仍在睡梦中的二人,不由的暗暗叹息。这二人睡得舒服,哪里知道自己就此被判了无期徒刑啊。这位贤侄一句话,只怕这二人一辈子也休想再出的去,终其一生就只能老死于此了。
众人眼见庄见不乐,都是无语,默默而行。只是庄见忽的停住脚步,歪头看向旁边一处牢房。里面正有一个青袍文士面壁而坐,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是疏笼的整整齐齐,毫无半分坐牢的颓丧之气。
庄见瞅着眼熟,不由侧身问裴寂道:“裴大人,这位是谁啊?犯了啥事儿了?怎么我看着一点也不像是犯人啊。”
裴寂看了一眼,不由叹口气,目光却是看向李渊。李渊苦笑道:“贤侄可是不认得了?那是太史令庾质庾大人啊。他前次谏言陛下东游北巡一事,此次陛下自雁门被围而回,诏令文武大臣随行。这位庾大人称病不肯前往,就被陛下一怒发到了这里。只是走的时候也未有什么旨意下来,咱们没办法,也只得将他一直关着了。”
庄见啊的一声,想起当日在大兴议政殿上的一幕,点点头,暗暗寻思:这人倒是个有见识的,只可惜遇上老杨那渣,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自己府上倒是一直缺个官家,不如将他弄出来,让他给咱干个官家倒是不错。而且此人当日说话啥的,很有些学问,兴许也能在一些事儿上帮着出出主意。老杨看来是早忘了他了,自己要是不出手,只怕这个人才就要跟那裴爽一样,一直被关成老白脸,死在这儿了。
心中打定主意,忽的转头对着李渊和裴寂一笑,漫声道:“唉,这个大牢里的环境太差,很多人关进来,因为水土不服,很快就死翘翘了。那位庾质庾大人死的真可怜啊,你们说是不是?”
李渊和裴寂听他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由的都是一呆,没明白他的意思。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却是目中闪过一丝了然。长孙无忌首次抬眼细细打量庄见,目中闪过一丝赞佩之色。李建成见了二人神色,微微一鄂,也是突然明白过来,不由的微微颔首。
李世民眼见自己老爹尚未反应过来,当下上前一步,轻轻扯扯李渊衣袖,低声道:“父亲,既然国公爷说,看到了庾大人死了,那庾大人定然是真的死了。又何必多想?”
李渊被儿子一提醒,不由恍然大悟。惊异的看看庄见,却见这位国公爷正自到处打量着,浑然没一点异色,只是身子却也绝不肯移动半步。心中暗暗苦笑,这位主儿是个人精,看样这事还是需要自己来抗了。
当下拉着裴寂走到哪牢房前,轻轻咳了一声,呼道:“庾大人,庾大人。”
牢房中,庾质闻声扭头,见李渊与裴寂站在牢房前,连忙起身拱手,微微一笑道:“哦,竟是二位大人来此,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不知是白绫还是毒酒?只管拿来就是,庾某早知有这一天了。”
李渊看着他,微微摇头。庾质一愣,疑惑的道:“怎么?难道不是?”忽的面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声音有些急迫的问道:“难道。。。。难道是,陛下要赦免庾质了?”
何人能真正做到视死如归?好生恶死,人之皆然。庾质此刻虽知自己实是有些妄想,但仍是抱着极大的期望,只是等他看到李渊仍是微微摇头时,不由的面色一白,随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然道:“杀也不是,赦也不是,二位大人敢莫是来消遣庾某的吗?”
李渊深深的看看他,这才缓缓的低声道:“庾大人,你已经死了!从这一刻起,庾质就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了庾质这个人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收个大臣当管家
庾质一呆,随即面上忽的现出骇然之色,紧接着就是一片激动,半响才抑制住情绪,颤声道:“为什么?”
李渊看他一眼,让裴寂将牢房打开,拉着他出来,伸手一指前面站着的庄见,低声道:“因为他!他说庾质已经死了!”
庾质借着牢房内昏黄的灯光看去,只见一个紫衣少年,正自转头看来,满面带笑,一双眼睛却极是灵动,转个不停。
庾质心中一震,顿时满面惊诧。这张脸在别的地方或许没什么人认得,但在大隋的朝堂上,哪个要是不认识这张脸,那他一定是瞎子或者神经不正常的人。忠国公庄公爷!他竟然从塞外回来了!
是的,也只有这位爷,才敢施展这般手段,将钦犯说放就放了。只是貌似这位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儿,这突然给了自己这天大的恩惠,自己孓然一身,身无长物的,又有什么能被他看上呢?
庾质很疑惑,忐忑不安的走到庄见面前,躬身见礼道:“犯官庾质,见过忠国公。只是不知忠国公为何如此?庾某甚是不解,还请公爷明言。否则,庾质宁肯重入囹圄,也不敢受公爷大恩。”
庾质说完,两眼紧紧盯住庄公爷,想要听听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是庄公爷一张嘴,却让庾质同学顿时被雷。
“呵呵,请起请起!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得先生,如鱼得水耳。”庄大少双目游离,神思不属的说着。面上却是一副贱到了极点的笑容。
庾质张口结舌,浑然不知庄公爷这个一家人的出处在哪儿。那个如鱼得水的评价倒是极高的,但这会儿说来又是怎么个意思?
他却不知庄公爷此刻脑子中,全是意淫着自己如何王八之气一抖,名臣猛将直接翻身拜倒的段子。上次虽说在李靖面前遭遇过一次失败,但那时候,毕竟李靖大小是个官儿,而且是有名的战神,没有忽悠住也是正常。但这会儿,这个庾质同学却是身陷大牢,要是自己不出手,只怕他就此要老死在牢里了。自己这样捞他,又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想着后世书中、小说中的那些桥段,庄大少心情大爽,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对于庾质过来抱拳参见说的什么,全然没有听清,只是下意识的将标准对白直接答出。如何不让庾质瞠乎不知所对呢。
眼见的这位公爷转身要走,庾质不由的大是头疼,自己方才话说得满了,这会儿不明不白的,是跟着走啊还是不走啊。无奈中,只得上前一步拉住庄公爷,再一次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庄大少这会才听明白,瞪眼看着庾质,心中不由的大大的不爽。奶奶的!感情又失败了吗?我有何求?难道老子的人品真的就那么差?非要有所求才干好事吗?庄大少满心忿忿。
转头看着庾质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庾质略微一窒,随即咬咬牙点点头,表示庄大少回答正确。庄见顿时满头挂满了黑线,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让跟在一旁的李建成、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不由的肚内暗暗好笑。
喵了个咪的啊!太没面子了!看来老子不给你整点厉害的,还真难收了你这妖孽啊!庄大少忿然想到。随即一整面色,看着他道:“你觉得你对皇帝说的话,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