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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娘啊!这么个小屁孩?赵王?我FUCK!这是让老子来当幼儿园叔叔不成?还是跟玉皇大帝安置孙悟空一样,给个弼马温的官职糊弄啊?妈妈的,老子这等大才,居然还要向这小屁孩大礼参拜。我日你,等着吧!喵了个咪的!
这厮自尊心大大受伤,痞劲儿一发,对高德禄的话充耳不闻,曵斜着眼睛看着那赵王,满面的欲求不满的模样。
高德禄哪知道他的心思,眼见赵王正自等候,连忙急走几步,到了亭中,高德禄跪倒见礼道“老奴高德禄见过赵王殿下。”
赵王面含微笑,伸手相扶道“高公公不须这般多礼,你乃是父皇身边老人,父皇整日操劳,多亏公公照拂,杲心中感激,不敢受礼,快快请起。”
高德禄面现感动,又在施礼后方才站起。转头要介绍庄见时,却见那位新鲜出炉的庄大人,正自迈步入亭,施施然自己往石凳上一坐,自顾大马金刀的微闭上双目。看那架势,要是颌下再有五缕长髯,他老人家定会捋须怡然了。
高德禄心中叫苦,只是对着这主儿,却是全然没有招数。那赵王眼望着庄见一番做派,眼中忽的闪出一片好奇之色,眼见高德禄满面苦涩,欲要解释,不由微微摆手,轻声问道“这位就是父皇给本王派来的舍人,金紫光禄大夫,庄大人吧。”
高德禄轻叹一声,点点头道了一声是。赵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庄见,转头对高德禄道“既如此,公公且回就是。庄大人那,本宫自有区处就是。”
高德禄神色复杂的看看庄见,又抬头看看赵王,欲言又止,终是长叹一声,施礼告退而去了。
那赵王目送着高德禄背影不见了,这才转身走到庄见面前,在他对面坐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道“庄大人为何对本王不恭?可是欺本王年幼不成?”后一句,面色已是有些阴沉。
切!小屁孩!还跟老子得瑟,装腔作势的,老子吓大的不成啊!抬眼看了看赵王,咳嗽一声,这才拱手道“这个赵王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赵王究是年幼,被他一说,不由疑惑,愣愣的问道“本王哪里不对?如何莫名其妙了?”
庄见好整似暇的一弹袍服,这才正色道“那,我来给你掰扯掰扯啊。”
“何谓掰扯?”
“就是解释解释!分说分说!”
“哦哦,请讲。”
“你是赵王对吧?”
“正是本王。”
“你不是皇帝对吧?”
“大胆!本宫当然不是!父皇才是天子,你又不是不知,此言何意!”
“别急别急!听我说完!”
“。。。。。。。”
“你看啊,你就是赵王,并不是皇帝。那么咱们就不是君臣了。因为虽然我是臣,但却是君的臣啊。而你却只是王,也不是君啊。而只有臣见了君才是上下等级的。而如王,也是君的臣,呃,这样说,那个,赵王你不反对吧?”大灰狼淳淳而诱。
小绵羊满面迷惑,喃喃反复念叨,半响点点头道“嗯,对。王也是臣。”
“这就对了,既然王也是臣,臣也是臣。那么大家都是臣。既然大家都是臣,那么大家就是一般大的,对不对?既然是一般大的,难道还要跪地磕头吗?”大灰狼的绕口令说的极好。
小绵羊很困惑,虽然觉得极不对头,但究竟哪里错了,却是一时说不出来,眼见大灰狼笑眯眯的,只得昏头涨脑的点点头,只是随即又轻轻摇头。
咦,还在垂死挣扎。喵喵的,再加一把劲儿!大灰狼心中暗道。
“那,你是不是觉得平日里,很多人都是应该给你磕头的啊?就像刚才高德禄那样?”
“是啊。”
“唉,可怜的,居然没人给你讲这个道理吗?高德禄是谁?那是皇帝身边的人,知道不?来了这里,那就是带着皇帝的旨意来的,就好像是皇帝在这一样。那么他如果见了皇帝,是不是应该跪下磕头啊?”
“。。。。。。。。。是的。”
“这就对了嘛。其实他是在向皇帝磕头,而不是你。而平常那些人见了你磕头,也只是当着皇帝的面,磕头的对象也是皇帝而已。之所以很多人在皇帝不在的时候,也向你磕头,那是他们为了阿谀奉承皇帝。让你好给他们在皇帝面前说好话呢。这是利用你啊!你明白了没?”
“。。。。。。。。。。。。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是说他们本来不用向我磕头的对吧?”
“宾果!答对了!”
“。。。。。。。。”
“那你既然明白了,你看这里可有皇帝?”
“没有。”
“那我又不用你向皇帝给我说好话,还用和你磕头吗?”
“。。。。。。这个。。。好像不用。”
“嗯嗯,很好很好。你果然很聪慧,这么快就领悟了。那,咱们从新认识下哈,我叫庄见仁,你呢,叫什么名字?介绍下自己啊”大灰狼得逞了,很得意的说。
“本王?本王叫杨杲。我。。。我排行在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大哥早亡,二哥便是齐王杨暕了。还要说什么?啊,我还有个姐姐,受封为南阳公主的,叫杨。。。。啊,不行,这个不能说的。”小绵羊总算及时醒悟。话说女子的名字哪能随便跟人说的。
大灰狼两眼放光,喵喵的!原来是南阳小美人的弟弟啊,那就不是外人了,老子这个未来姐夫果然明智无比啊。这要是今天给你这小屁孩跪了,那以后等老子把你姐姐吃了,还能让你磕回来不成?嗯嗯,果然很强大。
大灰狼很得意。小绵羊很疑惑,只觉得头晕晕的。不由问道“既然咱们都不用见礼,那也罢了,但你应该称呼我为殿下的。这个可不能变!”小绵羊在为自己的权益据理以争。
“这个自然。在外人面前,我自会称呼你殿下的。因为怎么也要顾及皇帝的面子不是?人在江湖上混的,就应该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嘛。”
“江湖?你是说绿林吗?那是强盗的地方!你怎么可以用强盗的规矩来说我堂堂皇子?真真大胆!”
“切!没学问了吧!那,我告诉你啊,这个江湖啊。其实呢,有人的地方就叫江湖,朝堂是江湖!民间是江湖!这皇宫大内也是江湖!江湖,无处不在!”
“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说的和先生们讲的不一样?”
“看看,看看,又不懂了吧?我要是和先生们讲的一样,那皇帝还要我来干嘛?皇帝对我很赞赏,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哦,知道。父皇说你是他唯一的知音,对他老人家的施政,大有见地。他人俱皆不及。”
大灰狼得意,拍手道“这不就是了。要知道正因为如此,皇帝怕你被别人教错了,这才让我来嘛。这下懂了吧。”
“哦,是这样啊。好吧,那么你在没有外人的地方叫我什么啊?”
“嗯?啊,这个啊,要不这样吧,你既然是排行在三,不如在没人的地方,我就叫你老三吧,你看怎们样?”
“老三?不好听!不要!要不你叫我三郎吧。我听这里一些侍卫之间都是这样叫的。”
“三郎?这样啊,那好吧,我刚才说嘛,这面子是互相给的,既是如此,你这面儿,今个儿我给了。”大灰狼很豪爽的,拍着胸脯说道。
小绵羊很开心,展颜笑道“你这人说话倒也有趣儿,我却是从未见过你这般人物。听皇姊说,她曾在外面也见过一个姓庄的人,说话很有趣儿。不过我想那人肯定比不过你。改天定要让皇姊见见你,就知道天外有天了。”小绵羊很有理想的说道。
大灰狼双目放光,简直要膜拜天地,感谢上帝了。连声叫好道“对对对,嘿嘿,你把她找来,我有好多故事,都讲给你们听。包你们听的开心。”大灰狼淳淳善诱,拿出了诱人的红果。
“故事?什么是故事?是俗讲吗?”
“对对!就是俗。。。那个俗讲!就是俗话讲说的意思。我有很多俗讲。只要你把她叫来,还有那个濮阳郡主最好一起叫来,我统统讲给你们听。”大灰狼得寸进尺的道。长长的垂涎已经晶亮的搭啦了下来。
“好啊好啊。咦,你怎么知道濮阳姐姐的?”
“呃!这个。。。。啊,唉,好吧,我实话给你说吧。其实呢,我就是你姊姊口中的那个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有趣人——庄见仁!”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姓庄的啊。哈,好极了,这下子皇姊可要给我比下去了。没想到你居然能到了我这府上。好极好极。”小绵羊大喜。对于大灰狼的险恶用心,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大灰狼奸笑中。
“啊!对了!”小绵羊突然停住笑声,转头郁闷的问道“你叫我三郎,外人面前叫我殿下,那我怎么称呼你呢?”
“嗯,这个吗。这样好了。外人面前呢,你叫我小庄好了。也算我给你面子了,不错吧。”大灰狼很慷慨的拍拍小绵羊的肩膀说道。
“嗯,好吧。那没人的时候呢?我叫你什么?”小绵羊很感动的点点头,旋即又困惑的问道。
“哦,那就简单了,嗯,就叫我老大吧!以后我罩你。”
“。。。。。。。。。”小绵羊很无语,闷闷的点点头应了。
午后的明媚日光下,赵王府内的湖中小亭里,一只小羊羊,终于沦陷了。对于以后的日子里,究竟会发生什么呢?庄见满面得意,眼神淫贱而悠远的猜想着。管他的!到时再说了。
第十七章:安顿后方
未时后,庄见心满意足的剔着牙自赵王府走了出来。话说这王府的伙食还真是不错的。回头看看身后高大的门楣,不由一阵得意的狂笑响起,却顿时引来一阵的狗叫。
喘息着停下脚步,回头打量一番,那里正是皇城东边,左右皆是高屋大舍,显然是皇亲国戚,和朝中高官们的高尚住宅区。
“呸!”的一声,庄见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妈妈的,连大宅门里的狗也敢如此猖狂,竟然敢大白天出来咬人。老子不过是笑一声嘛,用得着这样嘛,靠之!
庄见同学很忿忿的比了下中指。这才施施然向自己家中走去。至于苏烈那里,说是替人轮值,已经约到晚上再说了。听他说成了赵王舍人,苏烈却并没多少高兴,反而显出一抹忧色。只是庄见再要问时,正有人来打断,两人只得约了时间便匆匆分开。
庄见自昨日被带进宫中,已是一日一夜了,想起小棒槌和罗士信两个找不到自己,怕是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也怕家中老爹惦记,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吧。
一路快步而行,不多时,已是进了家门。方才走了几步,猛听得前面一声惊呼,随即“当啷啷”一声响,庄见抬头看去,正见彩荷呆呆的望着他,明眸含泪之际,一手掩嘴,浑身轻抖,面上显出一片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
庄见伸开两手,左右看看,原地转了转圈子,抬头向着彩荷伸出两手,嘿嘿笑道“怎么,是不是见到你家少爷,如此的玉树临风,倜傥不群而春心大动了吧?来吧来吧,给少爷抱抱。”
彩荷一声哭音儿发出,顿时向着庄见冲来,一把搂住,就是大哭起来。庄见觉得一个柔软的身子偎进怀中,不由的一呆。
他口花花惯了,与彩荷平日常常这样调笑。每次彩荷都是含羞低头,欲拒还迎的。只是像今日这般,却是从没有过的。
庄见哪里知道,小棒槌罗士信两个昨日听了王子方的传话,惊骇之下回来相报,已是让庄府一片鸡飞狗跳了。他后世常有夜不归宿的时候,自己只觉得平常的很,实是料不到这其中的关窍。
昨日庄乐生听的彩荷使人回报,顿时如遭雷噬。这御街上冲撞圣驾,什么罪他自是知晓的一清二楚。想及自己极尽辛苦,将儿子终是拉扯大了,眼见着儿子竟然知道自己求学了,正自心中欣慰,不知拜谢了几次上天,便是梦中也是常常笑醒。哪料的晴天霹雳,一切就这么如泡影般幻灭了。
大变之下,十余年来积攒下的郁积,登时一股脑儿的发了,当场就昏死过去。这庄府并无女主人,除了彩荷和小棒槌及后来的罗士信外,就只剩下几个粗使杂役了。等到庄乐生这个顶梁柱一倒,府中登时大乱。等听到具体事情,更是个个惊恐,唯恐受了牵累,被治了罪去。于是一夜之间,家中几个杂役已是逃逸一空,本就不厚的家底,也被人顺手牵羊的摸去了不少。
幸得彩荷和小棒槌极力维持着,又有罗士信这个勇士坐镇,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惨事。只是第二日便传来消息,道是太乐署已将庄乐生消了籍,虽未说什么,但墙倒众人推这等事,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等到庄乐生幽幽醒来,知晓了这事,却只是轻轻叹口气。将彩荷唤来,让他去给自己准备洗漱,自己儿子现在生死未卜,听说小畜生的先生好像是很有些门路。小棒槌又说曾在宫门外见过这位王先生,自己怎么也要去努力一把,不能让儿子就这么葬送了。
哪知彩荷端着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