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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伟大的誓言
林中月光皎洁,火光熊熊。无心直直讲了一个时辰,这才将这段秘辛说完。李秀儿听着他娓娓道来,终是明白这和尚为什么竟然肯放弃初衷,而要和庄见合作了。与长生不死相比,那功名利禄可不是都成无关轻重的了。
庄见心中却是越听越疑。其一,听无心所言,那天机密钥已是存在了近千年了,但那畿语出现才不过百余年。那么之前为什么没有流传出来?而且,若说那爻壳真的已经存在那么久了,但从外表上看却怎么也不像是流传了近千年的东西。
其二,既然这个天机密钥之事如此隐秘,那么无心一个和尚,又是为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竟然是如数家珍,连那天机图中隐藏的秘术的名字都能说出来,这也太不合逻辑了!
他心中疑惑,面上却是并不露神色。眼见无心双目中满是兴奋的光彩,既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中略一转念,这才问道:“大和尚,你说了这么多,看来倒是对这乌龟壳了解的很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一个出家和尚,为什么竟然能知道这么多?何况这东西你刚才也说了,就算是六大门阀的后人,都很少有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无心听他问起这个,不由的一阵沉默。半响方才面现苦笑,抬头看了庄见和李秀儿二人一眼,这才缓缓的道:“老僧俗家姓名乃是侯莫宁远,侯莫陈崇正是先祖。”
庄见和李秀儿对望一眼,这才恍然。无心合什道:“公爷所问,老僧俱皆已答,现在可能与老僧开诚布公一谈否?”
庄见眼珠儿滴溜溜的转着,嘿嘿一笑道:“大和尚,要想合作,是不是怎么也得有些诚意啊?你给少爷下了禁制,让少爷浑身不爽的跟你合作,岂不是玩那个啥城下面签合同的把戏吗?你要真有诚意,那就先解了咱们的禁制,大家公平对等的坐下来谈才成。”
他即骗的无心说了自己想听的了,算准无心此刻早被那什么狗屁的长生不老给诱惑住了,这才坐地起价,与无心谈起条件来。
无心闻言先是一呆,随即就是大怒道:“公爷如何出尔反尔,方才言道若是老僧能讲出这天机密钥的来历,便答应与老僧合作。如何如今又多出来条件?大丈夫岂能无信乎!”
庄见看他发怒,却是并不着急,翻着白眼摇头道:“停停,我说大和尚,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哈。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说答应跟你合作了?我有说过吗?我只是说大家可以再谈。再谈就是再考虑谈下去的意思,至于结果自然是可以合作,也可以是不合作咯。再说了,什么大丈夫啊,小爷我今年正值妙龄,才十六而已。哪里像大丈夫了?”
说罢,也不理无心越来越黑的面孔,又转头对着秀儿问道:“秀儿好妹子,你看我可像是大丈夫?我明明还是小男孩嘛,当然称作男子汉还是可以的,对不对?话说我要是什么大丈夫,与你来说那可是大大的不公平了。”
秀儿听他耍赖,不由的抿嘴儿偷笑。只是听他说要是成了大丈夫,就对自己不公平了,却是有些疑惑。妙目看着他,露出征询的神色。
庄见这才正色道:“这个贼秃良心大大的坏了,他定然是还想着帮他那个混蛋徒弟打算。你如今芳龄才十六,他却让我当大丈夫,这样咱俩如何能般配?还不是便宜了柴绍那个小乌龟。哼,他想给我下这个套子,少爷可是坚决不能上当的。”
他此言一出,无心与李秀儿同时一阵愕然。哪里想到一句大丈夫,他老人家竟能拐到这上面去。无心忿然无语之际,秀儿却是满面通红,轻轻啐了一口,将脸转过一边,不去理他。
庄见脸皮厚,对秀儿的态度压根就不在意。洋洋得意的看着无心道:“贼秃,少爷一眼就看穿了你的丑恶用心,你是不是很佩服啊。哼,我跟你说,咱家秀儿妹子的主意,你丫最好还是少打为妙。否则休说合作什么天机,就是地机、海机也是休想!”
无心这个委屈啊,自己心急火燎的全神都放在天机密钥上,鬼才费心思,去管你们那些狗屁的,情呀爱呀的烂事儿呢。
当下忍气说道:“公爷误会了,老僧并无此意,公爷与李小姐郎才女貌,自是佳偶天成。老僧唯有祝福,哪有横加拆散之理。公爷如此可满意了?”
李秀儿听这两人口口声声拿自己说事儿,不由的又羞又怒,有心走开,却是浑身剧痛酸麻,走动不得。只得狠狠瞪了庄见一眼,将头别过,只做听不见就是。
庄见听闻无心的善祷善祝,不由的眉花眼笑。连连点头道:“好好,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竟有如此慧眼,嗯嗯,好说好说,一起好说哈。”
无心听的一阵的郁闷,哦,说你们佳偶天成,我就成得道高僧了,还有慧眼。居然连身份都从贼秃升级为大师了,这个小无赖看人的标准还真直接啊。
当下也顾不得再去说别的,陪笑道:“如此,咱们可能好好说说那天机密钥之事了?公爷是不是也当将你所知道的,说来听听,咱们一起斟酌斟酌。”
庄见诧异的道:“咦,怎么?你给咱们解了那附骨针了吗?先解了附骨针,咱们再说,否则,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个字儿。”
无心大怒,霍的站起,怒喝道:“公爷,你休要欺人太甚。可知你们如今尽在老僧手中,老僧若要施展些手段,只怕也未必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你最好是莫要惹恼老僧为妙,否则,于大家脸面上须不好看。”
庄见见他大怒起身,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却满面惫赖之色,嘴里怪腔怪调的嚷道:“哎呀,我好怕啊!大和尚啊,你可不要吓我啊,我这人胆小的很,要是被你一吓,就此死了,或是把事儿记错了,就此那么胡说一通,你可不要怪我骗你啊。还有啊,你也知道,少爷我有的是法宝,如今浑身不爽,忍不住时想要寻死,怕是你也拦挡不住的。到时候,别说什么不死之道了,只怕你连回去见那位知世郎的机会都没了吧。那,干不干随你啊,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无心听他一通无赖,不由的抓狂。只是对这小无赖的机变百出,倒也大是顾忌。要是真个逼死了他,只怕真如他所说,自己一切都成空了。不过好在这小无赖的软肋,似乎就是旁边这个女子,只要控制好这个女子,由不得他不听话。
心中打定主意,面上平和下来,微微笑道:“公爷可真是男子汉啊,这般手段,可让老僧是大开眼界了。也罢,老僧便给公爷解了那附骨针就是,只是公爷这会儿可得给个准话,是不是给你解了附骨针,公爷就实言相告关于天机密钥的事儿?”
庄见心中暗喜,眉欢眼笑的道:“没问题没问题,这谁好好的,跟自个儿过不去啊。你以为身上插根针好有趣吗?要不你试试?你只管放心,我肯定会实话实说,只是万一说了没用,你可不能诬赖我不守信用,再给我搞什么这针那针的,你答应不?要不答应,我直接死给你看!”
无心听的额头黑线垂下,这小无赖行事恁的滑溜,什么事先自把自己的麻烦择清,一点责任不带负的。有心不答应,当想想好歹这厮答应了据实相告了,哪怕只有很少的信息,但对这等大事来说,也极有可能向前进一大步的。
当下,强忍着怒气道:“好,如此,老僧就信公爷一回。只是却请公爷先发个誓来,绝不胡言欺瞒老僧才是。”
庄见肚中暗乐,发誓这种东西也能信的吗?老子一年四季发的誓不知凡几,从来也没见过什么报应,你愿意相信,那是最好。
当下,连连点头应了,刚要发誓,忽的停住,对着无心道:“大和尚,干嘛直让我发誓?你也的发个誓,刚才答应的事儿,不能反悔。”
他却是从不肯吃亏的,李秀儿在旁看的暗暗好笑。无心心头烦躁,只得耐着性子,先将誓言说了,庄见这才面色庄重的举手发誓道:“我若是所言不实,就让我吃肥肉腻死,吃豆腐噎死。从此再看到美眉,只眼馋馋死!”
他这伟大的誓言一发,旁边无心和李秀儿尽皆无语。无心满头大汗之际,倒是也信了。只因见这厮对李秀儿如此模样,那吃肉腻死、吃豆腐噎死什么的没啥,但捞不着泡妞,恐怕对这小无赖来说,定是极大的痛事了。他却不知庄大少心中早已下了决定,以后不吃肥肉,只吃瘦肉。豆腐啥的貌似也没啥好吃的,直接戒掉。至于看到美眉嘛,眼睛馋死没关系,直接泡回家,自然就不馋了。
对于庄大少来说,虽然是不信誓言的,但能规避的风险,他老人家一向都是要做到未雨绸缪的。林子中,一个少年庄严说誓,如水的月光映照下的脸庞上,一片的狡猾。。。。。。。
第二百五十五章:神物托梦
无心眼见他说完誓言,也懒得再去纠缠,直接走到庄见身后坐下,将他衣衫和里面的柔丝甲尽数掀起,取出一块磁石,按在庄见脊梁上,一手按在他肩头大穴上,让他不能移动,一手缓缓拔起。
庄见只觉的后脊梁处,霎那间一阵剧痛,如同被人从后背往外抽出骨髓一般。浑身剧痛之下,额头大汗顿时便如雨而下。待要挣扎,却觉得肩头处,如山般一股力道压着,簌簌麻麻之间,浑身之力也是无法用出,只得咬牙忍着。
那针刺入的极深,只留一丁点儿附在皮肉上,这般向外取时,过程便极是缓慢,一旦快了,伤到了骨髓,重者丧命,轻者残废,极是歹毒。更因起针之时的痛苦,犹重于刺入时,所以,取针之人必须一手按住对方,令其动惮不得,这才能顺利取出。这也正是这附骨针取针的奥妙所在。
直半响后,只觉后背处忽的一轻,一股久违了的舒适,霎时间自后背涌遍了全身。暖洋洋的,如同全身浸泡在温泉之中一般。手足俱软,浑身只觉瘫软如绵,直接委顿在地。便是连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只是微微喘息着。
无心站起身,自往一旁坐下。李秀儿眼见庄见模样,不由的大惊失色,艰难的移身过来,伸手握住庄见手掌,急声问道:“庄兄,庄兄,你怎样了?你怎样了?”语音惶急中,竟是带了一丝哭音儿。
庄见听的李秀儿喊叫,勉强冲她一笑,随即昏去。只是临昏过去之际,却听得李秀儿一声惊呼,接着就是对着无心的斥骂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庄见再次醒转,只觉周身神清气爽,浑身劲力绵绵而生,那一直缠绵自己的疼痛已是早已不见了踪影。耳中听到李秀儿冲着对面怒骂不休,那声音却是起自自己身前。
庄见睁眼看去,心中不由的感动。原来秀儿大概是以为无心害了自己,唯恐他再来施展毒手,竟是艰难的移坐到自己身前,将自己挡住。这般做法虽是并无意义,但其中呵护之情,却是显而易见。
听着秀儿的声音中隐含哭音儿,庄见想及佳人此时落泪却是为了自己而落,不由的心中大喜。眼见秀儿并没发觉自己醒来,遂轻轻咳了一声,轻轻叫道:“秀儿妹子,我没事了。”
李秀儿方才看庄见在无心一番施为下,颓然倒地昏去,不由的又惊又怒。努力移身过去挡住,只将无心一通不歇声的痛骂。她自是知道庄见对自己的情意,想想他一路对自己关爱备至,自己却并无一刻稍与颜色,此刻眼见他不知死活,心中极是难过。
偏偏对面无心对她的喝骂却是如若无睹,只是闭目而坐,理也不理。秀儿心中忽的生出恐惧,只怕庄见就此死去。直到这一刻,她却忽的发现,自己心中竟是极在乎这个小无赖的,看着他忽然倒地的那一霎那,只觉似是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般,心中隐隐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
耳边忽的响起庄见的声音,秀儿不由的浑身一震,顿时就僵在了那儿。眼中强忍着的泪水,这一刻已是再也忍不住,顿时奔涌而出,心中只是不停叫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庄见起身走到她身前,但见玉人满面流泪,眸中却是一片的欣喜激动之色,不觉心中也是情动。正要好生安慰一番,却听无心的声音响起道:“恭喜公爷身子大好。李姑娘,此番可不必再骂老僧了吧。”
李秀儿听他所言,不由的面色一红。庄见却回头瞪了无心一眼,这才抬手为李秀儿抹去面上泪水,轻轻的道:“你莫担心,不要哭了。待会儿就让这贼秃给你取针。”
李秀儿被他双手抚上面颊,不由大羞,要待避开,只是身上疼痛,只得羞红着脸颊任他擦拭。心中却不觉漾起丝丝的涟漪,如饮醇醪。听到他轻言安慰,只是微微点头。
庄见给她擦完泪水,这才回身对着无心道:“喂,贼秃,你用这种手段害我,搞的我很没面子啊。这笔账咱们先记着,回头要不跟你丫算清楚,老子就枉称混社会的了。行了,你赶紧给秀儿取针吧。警告你,不许搞花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