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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得越狠越好,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最好是当场打死几个就更得心意了。当下只笑眯眯的扯着李秀儿低低议论,全将眼前一帮人的言语当做放屁。
窦建德满面铁青的看着几人吵闹,心中不由的暗暗叹息。这些人个个只顾私利,如同一盘散沙。要指望他们齐心联合,共抗大隋,无异于痴人说梦了。要想成就大业,只有将他们一一扫平,纳于自己麾下才行。眼中目光闪烁,心中已是开始有了吞并诸侯之念了。
众人正自闹的不可开交,帐外亲兵来报,平原郡郝孝德郝当家的到了。随着亲兵话音儿才落,厅口一暗,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已是大步而入。进来眼见诸人模样,不由的眉头微微一蹙,张口说出一句话,只将众人听的是大惊失色。
第二百六十四章:痛扁韩进洛
郝孝德眼见厅中几人吵闹不休,不由摇头叹气,急声道:“各位当家的好生清闲,还有工夫在这儿嬉闹。可知那张须陀已到了齐郡吗?他此刻正在调配战船物资等物,只怕过不几日,便要大兵以临了。诸位难道要等兵临城下再去应敌不成?”
他此言一出,大厅中诸人顿时一静,各自怒视一眼,这才恨恨各归坐处。窦建德起身相迎,抱拳道:“郝兄弟,怎的来的这么晚?你这消息如何得来,还请细细告之。”
郝孝德连忙抱拳回礼道:“小弟来迟,还请窦大哥见谅。小弟当日接了东海公的帖子,就寻思着,这两军交战,军情为先。又兼此次事关我河北山东两地反隋大业之大计,故而便亲身过河相探,这才来的晚了。如今,那张须陀十万大军已陆续集结到了齐郡,军资器械源源不绝而来,堆积如山。想来不日即可完备,我等若是不早做预防,只恐大祸就在眼前了。”
众人闻言都是倒吸口冷气,裴长才霍的站起,急急问道:“郝大哥,你当真看到那张须陀大军都到了齐郡?”
郝孝德点点头,裴长才满面焦虑,回身对窦建德抱拳道:“窦大哥,小弟家业根基俱在齐郡,如今张须陀已至,小的须得先走一步,回去将家眷等人先自移开,此地之事但有结果,窦大哥只需派人知会一声,小弟定当全力配合就是。这会儿,却是要先告辞了。”说罢,也不等窦建德回应,再一抱拳,回身就走。不多时,外面传来一连声的喝斥混乱之音,已是将部下集结起来,先自开拔了。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窦建德张了张嘴,终是又紧紧闭上,心下却是恚怒。此刻大敌当前,正该同心协力,共商应敌大计。这裴长才却只想着自己家小,半途而走。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张须陀各个击破的机会?这人如此愚蠢,自己送死到也罢了,只怕就此将众人心思都搅散了,后面的大战便大是堪虑了。
他正暗暗恼火,却如同应和他的心意一般,孙宣雅和郭方预先后起身,向他告辞。他二人基业都是在山东境内,与齐郡相交。唯恐张须陀先以兵临之,故而眼见裴长才已是先走了,二人哪肯再留,自是紧跟其后。
韩进洛低头坐在那儿,面色变幻不停。别看他开始豪气干云的,但真的闻听张须陀来了,顿时便吓得腿肚子转筋。心下一个劲儿的想的,就是如何躲开那杀神的大军。只是眼瞅着李秀儿的玉颜,心中不舍。又恐被他人耻笑,这才勉强坐在那儿。此刻一见有三人先自走了,登时大喜。
站起身来,对着窦建德一抱拳,刚要开口,窦建德已是森然道:“韩当家的也是要走咯?也罢,某这高鸡泊本就不是什么安全之处,各位趋吉避凶也是应当的。韩当家自去便可,某便不送了。”他眼见此番聚集已是化作一场笑话,心中恼怒已是有些压不住了。
韩进洛微微一愣,随即毫不在意的道:“窦大哥说笑了,老韩也是绿林中叫的上字号的,如何能和他们那帮没卵蛋的一样,搞什么临阵脱逃。咱只是觉得,与其正面硬撼,不如四面开花。窦大哥可在这里拖住那张须陀,老韩回去调兵袭击他的粮道,将他后路封死。等他粮绝之时,大家伙儿一起干他娘的!这次定让这张须陀死在这里。”
他大言不惭的侃侃而言,窦建德等人只听的一阵的无语。眼见这厮其实已是打定主意逃跑了,也懒得再和他啰嗦,只是勉强笑着点点头,说了声多谢,便抬手送客。
韩进洛抱拳告辞,走到李秀儿面前,也不看庄见,淫笑道:“美人儿,那帮惹人厌的杂碎都走了。这会儿可没人阻碍了,这就随咱回去享福吧。”说着,伸手就要来拉李秀儿。
只是还不等他手伸过来,就见庄见忽的对他一笑,随即一声道:“日你大爷!”。随着话声,就见这小孩挥拳就打。一只拳头在眼前由小变大,砰的一声,已是正正的捶在右眼眶上。
韩进洛痛叫一声,一个身子凌空而起,被这一拳已是打得飞出几步远去。他压根儿就没见庄见放在眼内,只道他们是被无心抓来的,又身在他们的地盘上,哪里会料到庄见竟敢动手?而且,无心也并没说起庄见的细节,他只当庄见不过是个文弱少年,如何能知道这看起来文弱的少年,竟是个打架的祖宗,好斗的翘楚。
全然不备之下,被这一拳打得是眼冒金星,昏头转向。刚刚挣扎着爬起来,朦胧间却觉得一阵恶风又到,眼前一暗,随即脸上就是一阵剧痛,已是被赶过来的庄见,又是一脚踹到面门上。
怪叫声中,身子一溜儿的在地上翻滚而出,离开老远。只觉得鼻子又痛又酸,鼻腔里一热,两道鼻血已是猛然窜出。
他毕竟是多经战阵厮杀场的,被连着攻击了两下,那份多年历练出的本能已是爆发出来。厉叫一声,仓琅琅,已是拔出随身佩刀,一边急急的在面前挥舞着,一边迅速爬了起来。
满面酸痛之际,一只右眼已是看不清东西,努力的定定神,用剩下的左眼使劲的看去。却见庄见含笑站在前面,满面揶揄之色。
韩进洛伸手抹了把鼻子,低头一看,竟见满手都是血,不由的怒发如狂。自己本就够霸道的了,这个小子却比他还要霸道三分。身处敌营之中,就敢先向自己动手。当着众人面儿,被打成这样,这一拳一脚挨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
韩进洛血贯瞳仁,大吼一声,挥刀就扑了上去。要不将这小子撕成碎片,韩大当家的以后真就没法儿混了。
刀光暴涨,寒气匝地之间,窦建德和郝孝德都是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方才庄见一拳一脚,如同迅雷疾电一般,兔起鹘落之际,便将韩进洛打倒在地。众人中,除了无心与庄见打过多次交道,并无多少意外,其他人都是全然愣住,谁也未料到,庄见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动上了手。直待见了韩进洛拔刀相攻时,这才惊醒过来,齐声呼喝。
王伏宝更是大瞪着双眼,迈步就要往前冲。只是身子才动两步,就愕然站在那儿,大张着嘴巴,满面不可思议的看着场中,霎时已是呆了。
只见场中,庄见身影飘逸,脚下进退趋避,不带半分烟火之气。在片片刀光之中,犹如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对面韩进洛满脸鲜血,咬牙切齿的将钢刀舞的风车一般,却是连衣片都沾不上半分。众人只看得俱皆瞠目结舌。
庄见心恼这韩进洛口舌轻薄,早就想教训他了。这会儿逮着机会,哪会轻易放过。眼见他舞动刀子扑了过来,心念动间,大衍神步便施展出来。走了几步,瞅准一个空挡,忽的探手而出,直接一把抓住刀刃,猛力一拽,登时就将韩进洛的刀子抢了过来。
他手上戴着乌金手套,旁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是无心当日搜他身上,也不过觉得他那件内衣有些古怪,只是因为发现了天机爻壳,狂喜之下,也没去在意,给他扒了下来,对这手套更是连注意都没注意。此刻眼见他这一招空手夺白刃,不由的心头一颤,暗悔当日没再仔细搜搜。话说这小无赖一身的古怪玩意儿,可真是不老少的。
不说他和旁观众人心中惊骇,只说韩进洛被他空手夺去兵刃,眼见他握着刀刃的手,皮毛没伤一点,不由的骇然失色。不明就里之下,只当这小孩身具邪法,忙不迭的就要闪身后退。
只是此刻庄见既是得了手,如何容他退开。将手中刚刀随手一扔,抢上一步,对着他小腹就是一脚。一个心慌意乱,一个蓄谋已久,这一脚下去,正中目标。他此时何等大力,一脚下去,韩进洛只觉肚子中霎时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疼的身子猛地一弯,弓了下去。
庄见进步连环,探手搂住他脖颈,随即跟上的左膝,已是顺势向上顶去。砰的一声中,韩进洛长声惨呼中,已是带着一溜儿的血迹,猛地向后飞了出去。噗通落到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只是那血中,白森森的却带着数颗牙齿。
浑身也说不出是哪儿痛了,头昏脑涨之际,挣扎着要爬起来,庄见却又是赶了上来,抬脚便要踹去。便在此时,窦建德已是反应过来,沉声喝道:“住手!”
庄见一脚踢出,此刻却也收不回来,砰的一声,又是一脚蹬在韩进洛额头。韩进洛头颅猛地一仰,惨叫一声,再次仰身倒地。窦建德霍的站起,连声叫道:“住手!住手!”
庄见打得正爽,哪里甘心就此收手。眼见韩进洛又是挣扎着爬起,抢上两步,忽的又是一脚踹去,嘴中喊道:“我靠!没听窦将军让你住手吗?还敢乱动!信不信老子踢死你!你老母的,还动?我再踢。。。。。”口中说着,脚下已是连连踹出两脚。
韩进洛心中忿然。日啊!我哪里动了?只不过想坐起来而已,这也要踢?窦建德眼见庄见脚下不停,双目放光的架势。不由的哭笑不得,怒声道:“住手!我让你们都住手!”口中呵斥完,心中却是苦笑。什么都住手啊,明明就是那小子一个人在打人嘛。自己真是被他气糊涂了。
庄见这才停下,回身连连点头道:“啊?哦,都住手啊。好好,咱听窦大哥的话,不跟他计较了。”嘴中说着,低头看看自己双手,满是遗憾的摇摇头,叹口气走回李秀儿身边。对着秀儿抱怨道:“唉,我明明动的是脚,窦大哥非要叫住手,可让我这双手冤屈死了。话说,这手就没捞着打上几下嘛。”说着,叹息不已,满面的欲求不满。
李秀儿抿嘴儿笑着看他,自是知道这厮的德行,也不去接他话茬,免得他继续得瑟。那边韩进洛终是爬了起来,死死盯着庄见的目光中,又是惊惧,又是怨毒。只是在窦建德等人看来,这位韩大当家此时的样子,委实是凄惨了一些。满脸脚印叠着脚印,皮开肉绽之际,血水混着灰尘,肮脏不堪,犹如一个掉到了地上的猪头。
第二百六十五章:暂居高鸡泊
“庄公爷,你在某这里,便如此嚣张霸道,可是真将我等视若无物吗?”窦建德看着韩进洛的惨样,心中叹息。嘴上不无怒气的向庄见说道。
他眼见了庄见的手段,心中已是大为惊凛,再也不敢将这少年当做一个孩子看待。方才那一番凶猛绝伦的攻击,简单有效。势发如迅雷疾电,招招连环。只是那招式却全无套路,完全是自由发挥,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一招一式在心头掠过,窦建德不由心中惊凛。这等攻击手法,自思若是陡然遇上,在毫无防备之下,也是极难应付过去。结合着王伏宝和无心的描述,对这少年哪还敢等闲视之,语气称呼上,便自然带了出来。
庄见何等机灵,听他称呼自己庄公爷,不再是小兄弟了,就知道这位大哥大对自己上了心了,不由的暗叫不妙。要是他们只觉得自己是个孩子,防范定然不会太严。但此刻被他们惦记上了,可是为后面的逃跑一事,生出了无数变数了。只是眼下已经这样了,却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当下装作委屈的答道:“窦大哥,这可不能怪我啊。你也看到了,方才这猪头要抢我媳妇儿,这事儿他是个男人也忍不了啊。小弟我打小儿就被人欺负,可从没熊过。可不能临了长大了,却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调戏自己老婆,自个儿当缩头乌龟吧。您要是为了这个生气,那不管罚还是打,咱都认了就是。不过,要是还有这种事儿,小弟可还是要得罪的,这话儿可得说在头里。咱这可不是不尊重你,啥事儿都是先打了招呼的。”
窦建德听他说得振振有词,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心下暗叹。只是听他言语之间,似是跟自己极为熟络,大哥长大哥短的,让他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两人一是官一是贼,一方是掳人的,一方是被掳的。年岁也差着好大的说,可在这小子口中,却是听不出半分那意思来,岂不叫人咄咄称奇。
只是他向来耳根子软,听的庄见说的在理,再加上心中本就对韩进洛极是厌恶,便欲就坡下驴,将此事抹去算完。只是不等他说话,韩进洛已是恨声大叫道:“小子,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