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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要搞出些妖蛾子来。”说到这儿一顿,对坐在一旁的伍天赐道:“天赐大哥将手下老兄弟集合起来,速回太原,汇合君集,看好老家。见了你慧儿弟妹时,告诉她,将清风阁全力给我运转起来,各地所有的动态消息,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报过来,不要耽误。”
苏烈与伍天赐对望一眼,点点头,又问道:“兄弟,你可是得了什么消息?为何这般紧张?”
庄见看他一眼,微微摇头,半响才道:“我只怕这次,大隋是真的要完蛋了。咱们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吧。皇帝自己非要去死,咱们可不能陪着,老子不当什么忠臣,老子就求自己活的舒坦就行。别人要搞事可以,但别搞到咱们头上来。”
众人听他如此说,面上都是微微一变。庄见摆摆手,又对黑熊吩咐道:“你那三千骁骑,一定要掌握住了,任谁来调动,都不要听。一旦需要,那就是最保险的筹码了,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黑熊霍的起身,大声道:“老大,你只管放心,就算皇帝老子来了圣旨,老黑也有法子应付,定能保的这三千儿郎牢牢掌握早咱们手中。”
庄见几番安排下去,这才稍感安心,挥手让众人退了,各去歇息。自这日后,庄府上下一齐发动,按着庄见安排的逐条安置下去。
几日后清晨,庄见刚刚起身,罗世信来报,赵王杨杲来了,只是好像很焦急的样子。庄见听的心头一沉,算算时间,前几天送出的书信,这会儿应该是有了回信了。杨杲只怕正是为了这事儿来的,而结果自然不会是好消息了,否则,又何必焦急。
庄见饭也顾不得吃,急往前面来见杨杲。走入厅中,果然见杨杲正眉头紧皱,在厅里来回踱着步,满面的烦躁苦恼之色。眼见庄见进来,不由的面色一喜,跑过来一把抓住庄见,急道:“老大,这可怎么办?”
庄见微微一叹,轻轻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说话。杨杲回身坐下,又急道:“父皇接了我的书信,下旨把我一通申饬,说我年幼胡言,是乱政也。勒令我即刻起身,往江都伴驾。这。。。这可怎么办啊?”
庄见闻言霍的站起,失声道:“什么?让你去伴驾?”
杨杲沮丧的点头,接着道:“非但要我去,让母亲和姐姐都要过去。父皇想来尚不知你已经回来,此番下令,由兵部尚书卫文升,辅助我大哥的第三子杨侑镇守大兴。光禄大夫段达、太府卿元文都协助大哥长子杨侗镇守洛阳。其余人等,尽皆随驾往江都而去。”
庄见大怒,来回走了两步转头问道:“圣旨上有没提我回来咋办?还有,你那个什么,啊,是侄儿吧,和卫文升那老头什么时候能来?你那皇帝老子又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可是等你们过去一同汇合再走还是咋的?”
杨杲微一迟疑,低下头轻轻的道:“父皇说你大概是凶多吉少了,不必再去理会,免得耽误时间。他老人家定于七月十日启程,杨侑侄儿和卫大人这几日便准备动身,要来也不过十天半月之事。至于我和母亲姐姐,只需直接往江都去汇合就行,倒也不必往洛阳再跑了。”
庄见听的杨广竟说不用再理会自己,不由的心中一片冰凉。一时间,又是伤心又是迷茫。自与杨广相识以来,君臣二人相处的极是开心。在庄见心中,不管杨广再怎么残暴,再怎么混蛋,终是拿他当朋友一般来看。他嘴上虽然喊得响亮,又做出种种安排,但那不过是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而已。于他内心深处,实是极想帮杨广挽回局势的。不然,也不会催促杨杲写那封信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杨广终归是一位帝王。帝王是没有亲情可言的,又遑论他不过是一个宠臣呢。这轻飘飘一句不必再去理会,实是已经将他的生死抛在一边了。
庄见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隐隐作痛,有一种被朋友背叛的感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杨杲,心中忽的想道,眼前这个叫着自己老大的小子,将来会不会也背叛自己?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小子以后可铁定也是个皇帝的。他对自己更加熟悉,一旦背叛自己,对自己可是大大不利。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直接趁这个机会,葬送了他?
杨杲见他双目呆滞,面色铁青,不由的害怕,轻轻叫道:“老大,老大。”庄见微微一震,忽的清醒过来,霎时间出了一身大汗。暗暗鄙视自己一下,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无情了?竟然迁怒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长长吁出一口气,苦笑着自嘲的摇摇头,看看杨杲焦急的小脸,点点头道:“你别急,让我想想”。说罢,低头在厅中来回踱起步来。
他心中烦躁,脑子中一时乱成一团,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中一张张,来了这个时空后认识的面孔,交替闪现。只是当一张宜嗔宜喜的面容划过心头时,猛的站住身子,眼中已是明亮起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故技重施
毕竟在后世道上混的久了,后世那黑社会里,真正讲义气的又有几个?庄见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走到杨杲身前,凝目看着他。就在杨杲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时,这才缓缓的道:“我问你,如果在性命和你的地位两样中,让你选一样,你选哪个?”
杨杲一呆,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庄见面上露出一丝贼贼的笑意,嘿然道:“笨小子,你只需要回答我就好。”
杨杲搔搔头,翻了翻眼睛道:“老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选性命了。没了性命,地位什么的又有什么用?”
庄见点点头,笑道:“好,走吧。”说着,转身就往外行去。
杨杲一愣,急忙起身跟上,走到庄见身边问道:“老大,上哪儿啊?你什么意思啊?这说的没头没尾的,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办呢。”
庄见出门,一边招呼着罗世信和雄大海备车,一边淡淡的道:“这事儿到了这个地步,是该决断的时候了。我当日答应过你母亲,要保证你的安全,既是你也选了性命,那咱们就进宫去,跟你母亲把事情商量妥了。”
杨杲愣了愣,不知母亲什么时候跟老大说过这些。只是见庄见不说,也不再多问,随着庄见上了车,一路往宫中行去。
到得宫中,庄见依然是扬起绿玉牌,一路直接闯了进去。等到了萧嫔的宫外,正迎上李然。李然见他二人相伴而来,连忙躬身施礼。
庄见抬抬手,问道:“李公公,本公此次来,有要事跟娘娘商量,烦请你守把这里,任何人不得进入。还有,请公公派人,去将南阳公主与濮阳君主,都一块请来。”说着,也不管李然答不答应,自顾往里就走。
李然心头一凛,连忙答应着,躬身看着二人进去,这才抬手唤来一个小监,让他速去请公主和郡主前来,自己亲自站在门前看着。
庄见和杨杲一路直进,到了萧嫔门前,报名请见。里面萧嫔听到他来了,不由的一阵慌乱,连忙整理了下身上衣饰,这才端声叫进。
等二人进来,萧嫔一看儿子竟然也在,不由的一愣。等再见儿子愁眉不展,而庄见又是满面凝重的,不由的心中一跳。急忙让二人坐下,问起缘由。
杨杲看了看庄见,这才将事情原委一一说了。萧嫔听罢,满面苍白,美丽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转向庄见问道:“如今陛下已经降旨召唤,如之奈何?公可有办法?”
庄见嘿嘿一笑,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就不知娘娘舍不舍的放下身段儿了。”
萧嫔听的一呆,只道他是要挟什么。想到二人之间的种种,不由的越想越偏。白皙的面颊上不可自制的浮上一丝晕红,心虚的飞快瞟了一眼儿子杨杲,见儿子只是低头发愁,并没注意,这才轻轻松了口气,随即狠狠的瞪了一眼庄见。
庄见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及待看到她那娇羞的模样,猛地明白过来,不由的又是尴尬又是憋屈。伸手摸摸鼻子,心道: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么龌龊?当下闷声道:“我说的放下,是指的放下现在的荣华富贵,放下你这娘娘的名头。”
萧嫔“啊”的一声轻呼,随即满面更是羞红,心中直把这个惫懒小子恨得要死。这人说话从不肯正正经经的说,整日一副痞子像,谁知道他什么意思啊。
只是她心中羞恼,面上却不能露出,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问道:“哀家向来对名利之物不看重,这名头有也罢无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公爷有办法解了此局,哀家无有不准。”
庄见拍手笑道:“如此就好。”说着,门外脚步声响起,正是杨惋儿和杨萍儿过来了。萧嫔命二女进来,将门掩好,这才又问了起来。庄见眼见人齐了,这才招招手,让几人往前都凑了凑,低低说了一番话出来。
两日后,大兴城城门大开,一队御林军持戈绰矛,护着一溜儿车驾出了东门。庄见率着城内众臣齐齐恭立,在道旁相送。
中间一架御车,车帘一搭,萧嫔招手让庄见近前,沉声吩咐道:“哀家走了之后,这都城便赖公爷和众位卿家共守了。还望公爷休辞劳苦,为国分忧。”
庄见躬身称是。萧嫔清亮的凤眸又扫视了一眼众臣,接着道:“诸位卿家也当一心奉公,辅助仁公。不日,代王与卫大人就会到来。卿等当尽心辅佐,勿负陛下一片托付之心。”
众人齐声躬身领命。萧嫔点点头,凤眸微转,看向庄见。庄见嘴角微微勾起,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萧嫔见了,眸中闪过一丝喜意。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坐回车子,放下车帘,吩咐启程。
车队粼粼而动,后面赵王杨杲,南阳公主杨惋儿,濮阳君主杨萍儿的车架依次而过,众人都是躬身相送。等到车队去远,庄见直起身子,使劲伸个懒腰,转身对着众人嘻嘻笑道:“好了好了,都走了,那啥,老几位也都回吧。该喝茶的喝茶去,该听曲儿的听曲儿去。唉,老子也得回去补一觉了。这大清早的折腾啊,折腾个什么劲儿啊。皇上也是吃撑了,没事儿大兴、江都的折腾,折腾个什么劲儿啊。”口中嘟囔着,一背手,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去。
众大臣暴汗,这位爷牛。啥话都敢说!连皇帝都敢编排,果然够悍。而且说啥呢,喝茶听曲儿?你老人家官高位尊的,可以回去补觉,咱们可还得干活呢。众人摇着头,纷纷跟在庄公爷身后进城。太阳高高升起了,云淡,风轻,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平静的天空下,将会发生多么震撼的事儿。
自大兴往江都,分为水陆两条路。水路最然是走大运河了。但经过杨广在前面一折腾,不说船只紧张,就是那些拉纤的民夫,此刻也是很难征集了。故而,萧嫔与杨杲选的是旱路而行。旱路却是过商州,出武关,进襄阳郡。然后经义阳界再走水路,顺淮河直下江都。
萧嫔此行护持的军队乃是一万御林军,由武贲郎将田子坊所率。自出了大兴,一路倒是没有什么风波,在商州稍事歇息,于当天下午就出了武关。
武关,向外关中四塞之一。北依少习,南濒险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依关临险,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西之地,沿路平坦。但一出武关东行,延山腰盘曲而过,崖高谷深,狭窄难行,极是惊险。
田子坊打从离开大兴,就心里毛毛的,总有股不详的预感。他本是世家子弟,因读过几本兵书,又靠着攀附尚书左丞裴世矩,这才在御林军中混了郎将的职衔。本来以为只消巡巡城混日子就行,哪成想今天竟然摊上了这么个职责。
自己这半吊子水平,怎么就会被庄公爷看上呢?田子坊很是奇怪。但同时却也是大为兴奋。那可是忠国公啊!御前第一红人!就连尚书左丞裴世矩大人见了都矮三分的人物,竟然能看上自己,这可是天大的造化。只要这一趟顺利护送娘娘和赵王爷到了江都,后面高官厚禄自是不在话下了。
是以,当忠国公爷笑眯眯的站到自己身前时,田子坊难得没向后缩,反而使劲的挺了挺胸膛,以显示自己的飒爽英姿。果然这一下引起了公爷的注意,也没多加考问,就直接让自己带军出发了。
田子坊至今想想,都跟做梦一样。只是这美梦的兴奋劲儿,在出了大兴后,就越来越少了。他有一样常人不如的本领,那就是直觉。尤其是对危险的直觉!从出了大兴,田子坊就觉得似是有人在窥探自己。但几次放出斥候,都是一无所察,让他极是疑虑。
这会儿眼见道路险隘,曲折盘旋的,心中那份不安愈发的强烈起来。随着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田大将军终是忍不住了。圈马回来,向萧嫔娘娘的车架而来,欲要请示一下,是不是先回去,让武关派兵出去把路趟一圈儿,没事了再走。
就在他刚刚圈过马首之际,猛听得一声苍凉的牛角号声响起。随着那声牛角号响起,就听得空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