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世信已是借着这股力,整个趴伏在地上,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裴行俨这必杀的一击。
身子落地后,更不稍慢,随即向前翻滚,从新站起来,只是面上却是一片怒色。这裴行俨大是狡猾,竟用这般手段算计自己,但却偏偏没法找理。本来嘛,人家一没偷袭,二没用暗器。只是自己以为人家还要跟自己硬碰,这才上的当,如何能怪人家?
罗世信心中恚怒,此刻却是来不及发作。只因裴行俨虽是被他用这古怪的一招躲过,但也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就又跟了上来。双锤并起,已是瞬间夺了先机。此刻,罗世信仓促之间,便只有招架之力了。
厅中众武将心中都是有些鄙视,程咬金更是大声咒骂,直说裴行俨不地道。场上场下,裴仁基是满面羞愧,裴行俨却是满面羞怒。紧抿着嘴唇,也不理睬程咬金的谩骂,只是舞动双锤,将罗世信压制住。但心中,却把个程咬金恨到了骨子里。
见罗世信被骗导致被动,雄大海一张紫脸气的发黑,再看那裴行俨犹自不算完,竟又逼了过去,手中紫金熟铜棍不由的横起,就待上前。只是不等他动,忽的一旁伸过一只手来,只一把就将他的棍子夺走。
雄大海一呆,却见庄见已是拎着自己的紫金棍,如同一道烟般,瞬间窜进场中,不由的大吃一惊。
庄见方才只当自己兄弟完了,及待见到罗世信终是躲了过去,不由的大松一口气。但随即就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休说那裴行俨还不算完的紧逼不放,就是他要放,庄大少又岂是个肯吃亏的主儿。眼见雄大海手中的铜棍,直接一把夺过,往场中就去。
他脚下大衍神步何等神妙,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人已是挟着一溜儿紫影冲了上去。等到看清是谁,心中都是不由一颤。
王伯当眼中闪过一道深深的恨色,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太熟悉了。这小子就是靠着这套莫名其妙的步法,当日将自己羞辱了个够。
李密等人更是首次见庄见施展。虽说今日阵中见他颇是威猛,但估计多半是得了罗世信和雄大海的护持。但此刻眼见他竟还有如此神妙的马下功夫,不由的目中都划过一道异彩。只是此刻,以庄见的身份,万一有了闪失,这传扬出去,可是对李密的名声大有损伤,不说别的,只是那害了来加盟的英雄之名,就能让李密再也招不到什么人才来了。
故而,眼见竟是这位庄公爷亲自下场了,李密也是不由面现焦急之色,站起来喊道:“仁公息怒,且先罢斗,密自有处置就是。”
他这里喊着,旁边裴仁基也是面色大变,生恐儿子一个不小心伤了这位爷分毫,估计自己这日子可就难受了。他本就是大隋的降将,要是惹怒了李密,可是再没了去处了。就算去了别地儿,以李密此时的号召力,只怕他父子也是变成过街老鼠了。当下,只是搓着手,心中大急。
李密喊得焦急,庄见却哪里管那些。这死孩子竟敢玩自己兄弟,而且这架势明显是要害自己兄弟性命,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了?!他这人生平不重别的,重的就是个情义二字。要是对他无礼,最多狠狠的捉弄对方一番报复报复罢了。但要对他身边人使坏,那可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此刻,耳中听的李密叫喊,却是理也不理。这会儿管你什么李密王密的,别说你丫只是个蜜,就算是老板,老子也照打不误。是以,只顾上前厮打,对别的那是充耳不闻。
却说裴行俨。正自憋着一股劲儿,拼着受密公的惩戒,也要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将罗世信伤在锤下。哪知双锤才将将递出,忽的眼前一花,一道紫影,已是带着一股刚猛绝伦的劲风,搂头盖脸的家打了下来。
那股子气势之猛恶,竟是不在方才罗世信之下,甚至还犹有过之。心中不禁大惊,只道是那个紫脸大汗来了。及到听见李密的喊声,这才心中大骇,明白这人竟是那个自己开始挑战的庄公爷。不想此人竟真的如此厉害,倒不是这憨小子胡说了。
他心中明白归明白,这会儿却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只因庄大少用的招数,正是方才他对罗世信用过的,趁着招式已老,难以回救之际攻来。
他一身武艺,小巧之学却在罗世信之上,当下急急一个缓步,险险避过。随即猛地舞动双锤,将自己护住,生恐庄见趁机来攻。
但转身之际,却不见动静。面上一红,这才停住,对庄见怒道:“你们如此无耻,竟然偷袭。如今难道还要依多为胜吗?”
庄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回头对罗世信骂道:“你个猪!就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少爷我白教了你这么久,竟被人骗的这么惨,差点连小命都丢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你丫管他什么切磋不切磋的,只要是跟咱爷们干上的,直接就是先干翻了再说,我庄某人的兄弟,哪来那么多规矩守?你个猪头,有事没?没事就下去歇着吧,这场子,你老大我给你找回来!”说罢,满脸关切的看着他。
罗世信将大锤背上,惭惭的摸摸头,傻笑着听着庄见训斥。他自是知道少爷是关心自个儿,听少爷要给自己找回场子,微一犹豫也就点头应了。他知道,要是说在马下打斗,自家这位少爷杀敌的本领或许差些,但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休说只是眼前这个裴行俨,便是当日的无心,也不能奈何了他,自己大可放心。而且,要是不答应,驳了少爷这老大的面子,只怕自己几天下来,那白面卷子和大肉,又要大大的缩水了。
当下,憨憨的点点头,道了声少爷小心,也不去看那裴行俨,自顾退下了。这个空挡,单雄信、徐世绩、秦琼和程咬金等人都在李密的授意下,赶忙过来,要劝住庄见。那边裴仁基也跑了过来,拉住了裴行俨,父子二人嘀嘀咕咕,裴仁基满面焦急,裴行俨却是一脸的悻悻。
第三百二十章:计赚裴行俨
庄见呵呵一笑,拎着手中紫铜棍,对着众人团团抱拳,笑道:“各位大哥,各位兄弟,你们也不必劝。我呢,刚才说的明白。他只要胜了我兄弟,自会下场领教领教的。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啥人无信不立是吧。所以咱呢,怎么也要把这信立起来的。放心吧,我不会被他伤着的。”
单雄信等人听的一阵头晕,心道:密公不了解情况,这才怕你伤着。咱们可不傻,也不是不知道你这小子的手段,咱们是看你恼的狠了,为了给自个儿兄弟出气,出手伤了裴行俨!
众人还要再劝,庄见却推开众人,走到裴氏父子面前,歪头看着裴行俨,嘿然道:“小子,行啊,有两把刷子。不过,我倒是要好好感谢感谢你,给我那傻子兄弟上了活生生的一堂教育课啊。行了,来吧,我答应你的事儿,现在就兑现了,陪你走两招。你呢,不妨继续用刚才的手段,或者还有啥别的招儿,都一块使出来,也让见哥我瞧瞧,开开眼。”
说到这儿,有转头对着裴仁基笑道:“我说老裴啊,你不赶紧下去坐着喝酒吃菜的,在这儿干啥?难不成真要玩个上阵父子兵不成?只是我恐怕这样对魏公脸面上不太好看吧。”
裴仁基面色一僵,有心再要说些什么,庄见却又扭头对着已经站了起来的李密道:“那啥,我说魏公啊,不是喔借你个地方耍耍都不行吧。咱就是玩玩,你放心,我自己小心着呢,死不了。”
李密眼见庄见虽然说得笑嘻嘻的,但眼中分明没有半分笑意,冷冷的甚至有些寒意,不由的心中一凛。愈发不愿让二人再打,刚要说话,却听庄见又道:“若是魏公不愿意,那也无妨,咱们客随主便,只不过,今天我的承诺既然出了,而没能兑现,那么,咱们就会一直在外面游荡一阵子,我想,总能找到机会的兑现的。要知道,咱可是真爷们,对承诺这事儿,看的可是很重的啊。”
李密闻听这话,顿时呆住。这厮明明就是说,自己如果不肯答应的话,他就要准备抽冷子偷袭了。要真是如此,只怕裴行俨一条小命可就不好说了,还不如就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解了,想来总要看着自己面皮上,不至于下死手的。至于方才,自己在罗世信和裴行俨比武之前说的话,对这位爷,那明显是不管用的,李密倒也明白。
他正自心中思量,裴行俨却是早听的怒火冲天了。这姓庄的,话里言外的,倒像是自己这边,人人都在给自己乞命似的,不由的心中憋屈。当下上前一步,大声道:“密公,末将愿和庄公爷讨教讨教,还请密公恩准。”
李密闻言,面上一窒,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见庄见仍是嘴角带笑的模样,那副样子却也是毫无放过的意思,不由的暗暗叹息一声,挥挥手示意他们开始,自己不再多言了。
裴行俨见李密应了,这才转头对着庄见道:“仁公,如此,请指教。”
庄见乐呵呵的看着他,点点头,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衣服,看着他嘿嘿一笑道:“开始吗?你准备好了?”
裴行俨看他嘴角那丝嘲弄,愈发恼怒,沉声道:“末将好了,这”话还未说完,梦见眼前的庄见忽的一呲牙,接着身形一动,已是突兀的出现在自己左侧,手中紫铜棍已是挟着一股恶风,直直的对着自己的脸颊抽来。
这种说打就打的作风,正是庄大少一贯的手法,一边王伯当看的眸子猛的一缩,目中射出愤恨的光芒。
裴行俨却是首次遇上,哪里料到庄见身为国公,竟是丝毫不顾及身份。一惊之下,不由的手忙脚乱,慌不迭的往一旁闪去。只是身子尚未站稳,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了一丝紫影,已是随即出现在右侧,对着自己腰肋处又打了过来。
裴行俨心中恼怒,不避不让,将双锤提起,猛然转身对着那紫影就迎了上去。只是手中双锤刚刚递出,却猛见那紫影又是一变,毫无征兆的又转向了自己身后,后脑勺处随即一阵寒意袭来。霸烈的气息,吹得他后脊梁上一阵的毛发悚然。
裴行俨大惊失色,只觉此人的身法简直如鬼如魅,毫无轨迹可寻这般忽焉在前,忽焉在后的身法,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完全处于挨打的位置上。只得连连躲避,只不过三招过后,脑门上已是泌出细细的汗珠来。
二人在场中毫无半分刚才罗世信和裴行俨打斗时的气势,但那股子险恶,却让众武将看的心旌摇动,齐齐色变。裴仁基面色惨然,眼中已是露出绝望的神色。旁边程咬金却是看的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看着庄小子那神奇的身法,心中暗打主意,怎么才能将这门身法,求得庄小子传了自己才好。
秦琼眼见自家兄弟喊得地动山摇的,毫不在乎这么做是多么惹人厌,不由的大是摇头。偷眼见裴仁基眼中泄露出的一丝恨意,不由上前轻轻拉拉程咬金,阻止他再继续叫喊。程咬金大不乐意,只是摄于秦琼的威严,只得悻悻闭嘴,只是一双牛眼,却是睁得如同铜铃,不停的手舞足蹈,满面的兴奋之色。秦琼看的一阵无语,只得无奈苦笑。心中知道,此番算是把裴家父子往死里得罪了,这以后行事倒要多加小心了。
场下众人各有心思,场中裴行俨却是心中苦涩。这多时候了,自己竟然递不出一招,就只是绕着场子狼狈躲闪,想着旁人不知要怎么笑话自己,一时间不由的又气又羞,心神愈发不能集中。
正自心神恍惚之际,忽然见庄见似乎身法慢了下来,不由的精神一振,只道庄见体力不支,后劲不足了。忙不迭的双锤猛然递出,一前一后直往庄见面门上砸去。眼见庄见这一招无论如何也要躲避了,自己就能抢回先机,不由的心中大喜。
只是就在那大锤将要临近之际,裴行俨却见庄见对着自己忽然诡异一笑,心头没来由的猛地一跳,一阵不祥的预感,霎时间传遍全身。
但见庄见忽的站定,手中紫金熟铜棍猛然抬起,对着自己的双锤猛然硬接上来。裴行俨心头狂震,他这一招看似猛烈,其实只是虚招,不过想逼着庄见后退而已,根本没叫足力气。此刻庄见却是蓄势已久,如此对接之下,自己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此刻招数已经用老,就算想要换招也是不可能了,除非自己拼了性命不要,搞个两败俱伤,否则除了硬接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了。心中瞬间衡量出利弊,当即一咬牙,勉强再添了一把力气,对着庄见的熟铜棍就迎了上去。
就在两般兵器将要对上之时,变故突生。但见庄见脚下忽的一拐,竟然从对面转到了裴行俨身子一侧。手中的熟铜棍却毫不停留,顺着裴行俨的势子,自后向前猛击出去。
只听的铛的一声大响,接着就是通通两声大震接连响起。却是裴行俨被他这顺势一击,加上自己本身的力气,已是再也拿捏不住锤柄,两把亮银锤已是顺即脱手飞出,直直击在大厅门口的墙上。两声大震过后,整个大厅一阵的摇晃,似要